真假難辨 羅永浩“數字人”在百度直播帶貨GMV超過“真人”

中經記者 李靜 北京報道

6月15日，羅永浩數字人和搭檔朱蕭木數字人正式亮相百度優選 “6・18” 專場直播間。

在數字人發展的早期，消費者只需要1分鐘或者幾分鐘就能發現是數字人在直播。如今，走進羅永浩的直播間，已經很難辨別是真人還是數字人在鏡頭前直播。

這場時長7個小時的羅永浩數字人直播，吸引了超過1300萬人次的圍觀。開播26分鐘，直播間的GMV就超過了羅永浩真人直播1小時的帶貨金額，整場直播最終GMV突破5500萬元，超越了5月23日羅永浩真人直播帶貨5000萬元的戰績，並且人均觀看時長增加15%。

“我們全程標註‘數字人直播’，但用戶用訂單投了信任票。”百度副總裁、百度電商總經理平曉黎在接受《中國經營報》等媒體記者採訪時坦言。

三週復刻“羅氏幽默”

記者在這次的羅永浩數字人直播時觀察發現，羅永浩數字人可以說是生動復刻了真人的形象和聲音，動作自然流暢，毫無僵硬之感。

例如，在介紹產品時，數字人羅永浩熟練地拿起產品，做出一些動作，姿態和神情，與真人無異；在講解商品過程中，他還時不時拿手挪一挪自己的凳子調整位置，有時還用手指快速敲着桌子，這些小動作細節都被完美還原；在和評論區的粉絲互動時，也會用羅永浩特有的幽默方式進行迴應。

而他的搭檔，數字人朱蕭木也配合默契，兩個數字人在直播中互動頻繁，你一言我一語，就像兩人真人直播時的表現。

“老羅對他的數字人要求非常苛刻，他堅持數字人必須形神兼備，不能只是技術炫技，而要真正像他。”平曉黎說。

其中，復刻“羅氏幽默”，讓數字人在直播中能夠接梗、玩梗，是爲直播帶貨江湖中的風雲人物羅永浩打造數字人的一大挑戰。

百度集團副總裁吳甜解釋道，幽默被拆解爲兩個層級：淺層的幽默是語言習慣與調侃風格，通過對羅永浩歷史直播數據挖掘、學習和規劃，可以實現對關鍵元素的模仿；深層的幽默則需結合社會文化與熱點，羅永浩數字人的幽默就會巧妙地使用一些社會熱點。幽默的同時，又要可控，這是很難平衡的，也是要讓模型幽默有梗、有趣一個巨大的挑戰。當前團隊採用偏穩妥的思路，未來隨着模型對於幽默掌握的能力越來越好之後，可能會有預期之外的表現。

羅永浩直播間這次採用的雙數字人直播，也是數字人直播的一大突破。兩位數字人在直播間的互動不是機械的對話，而是有來往的互動，有時候兩個數字人同時說話也毫無違和感。據介紹，百度在這次數字人直播中，採用對話上下文編碼器，也就是將對話歷史輸入和當前對話進行語音合成的統一推理計算，最終實現這場流暢、自然的雙人直播對話效果。

平曉黎表示：“看似兩人出鏡，背後是多個AI智能體架構去實現的，數字人直播間沒有人數限制的，現在五六個人的數字人直播間已經可以實現。”

大模型的幻覺也是數字人直播時的一大挑戰。吳甜對記者表示，百度在大模型生成可控性上有知識增強、檢索增強兩項技術，讓大模型降低幻覺，遵從事實。同時在劇本生成上增加內容規劃和深度思考，讓模型生成的內容可控性更強。

成本革命

羅永浩這場數字人直播，給百度帶來的商業化價值遠不止於GMV的數字。

平曉黎算了一筆成本賬：單個數字人的月使用成本已控制在千元級別，而腰部真人主播月薪已經普遍過萬。羅永浩數字人雖然花了三週的時間做專項優化，但對比其真人直播的場地、團隊、籌備及IP溢價，性價比優勢顯著。

吳甜補充道：“數字人成本結構天然具備規模效應，開播時間越長、場次越多，邊際收益越高。AI不知疲倦的屬性天然適配直播場景。”

據悉，羅永浩將正式擔任百度慧播星首席產品體驗官，之後羅永浩的真人和數字人都會不定期地在百度優選開播。

交個朋友副總裁吳加錄則在現場透露，百度AI能力與機構運營經驗結合的模式，正在爲直播帶貨行業提供智能化轉型樣本。

百度電商與交個朋友一起打造羅永浩數字人直播間的樣本，本質上也是爲了推廣百度數字人。百度電商已經宣佈加大對數字人的流量與預算扶持力度，吸引超級頭部主播以及中小主播使用數字人。

IDC數據顯示，2024年中國AI數字人市場規模約41.2億元，相比 2023 年增長85.3%；預計到2029年，中國數字人的市場規模將達到250.5億元。蘇商銀行特約研究員付一夫對記者指出：“在電商領域，使用數字人直播帶貨，對人力成本有很好地降低作用。”

需要注意的是，數字人直播雖然有其優勢，但具體到不同品類，效果表現其實也有差異。例如數字人在教育、旅遊等需要深度解說的品類中轉化率反超真人。但在服飾等依賴情緒價值的品類，真人主播仍具優勢。

“只要有降本的需求的商家就會用數字人。”平曉黎表示：“百度電商數字人會優選在有更大增長空間的品類上，做重點運營。”

（編輯：張靖超 審覈：李正豪 校對：翟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