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之海筆記／滿洲國之花：女間諜川島芳子的失身之謎

▲穿上滿洲國軍裝的川島芳子 。（圖／公共版權照片）

作者／馬賽克

抗戰時期，在中國東北成立的滿洲國裡，最著名的兩個女人，無疑是李香蘭與川島芳子。兩人彼此認識；在當時同樣十分活躍。巧的是，兩人命運之路上還有不少相似的地方。但最終結局卻有天壤之別。

李香蘭是日本人，卻使用一個漢人的名字在江湖行走。川島芳子是中國人，卻以日本人的身分從事間諜活動。1907年出生的她，出身滿清皇族（滿洲鑲白旗人），原名愛新覺羅・顯玗，漢名金璧輝。她是第十代和碩肅親王善耆的第十四女（十四格格）。滿清被推翻後，善耆把顯玗送給結拜兄弟：日本浪人川島浪速當養女，意在借日本人之力復興大清。

▲川島芳子和她效忠的滿洲國皇帝與溥儀（右）。（翻攝自百度百科）

1914年，七歲的顯玗跟着養父來到日本，改名川島芳子。在日本她接受了有關間諜養成的各種訓練。芳子的生平裡有兩大謎團。其一，是她曾否遭到養父性侵。其二，她是否真的遭到處決。

日本非虛構作家上阪冬子所着的《男裝の麗人・川島芳子伝》裡，引述了芳子的弟弟：二十一阿哥憲東受訪時所說的話。他透露芳子跟養父同睡一間寢室。他曾不只一次目睹芳子呼叫着衝出寢室，跑到女傭的房間去睡。後來更傳出她自殺未遂事件。而芳子的哥哥：十一阿哥憲立更透露：芳子曾向他泣訴養父如何執着的向她求愛。

▲1933年在錄音室的川島芳子。（圖／公共版權照片）

大正十三年（1924年）10月6日，終於發生了著名的「斷髮事件」。對滿族女子來說，斷髮是不得了的大事，意味着徹底的決裂。乾隆的第二任皇后（就是陸劇《如懿傳》裡周迅飾演的那位），就是因爲憤然斷髮而被乾隆廢后的。芳子留下的手記裡有這麼一段寫着：「大正十三年十月六日晚九點四十五分，永遠清算自己身爲女性的部分。」從此，芳子展開了「男裝麗人」的人生。因此史家推測：芳子就是在這一天被奪去貞操的。這一年，芳子17歲。川島浪速59歲。

1927年11月，芳子在旅順跟參加滿蒙獨立運動的甘珠爾扎布結婚。但1930年時，芳子不辭而別。可能的重要原因之一，根據芳子異母姊十三格格顯珴的說法：芳子新婚的第二天早上，無法展示她的落紅巾，引發夫家不滿。1931年，她跟日本陸軍駐上海特務機關長田中隆吉同居；並且以間諜身分參與了「九一八事變」與「一二八事變」等大事件。1932年滿洲國成立，她成爲「安國軍」總司令。

▲梅豔芳主演的《川島芳子》電影海報。（圖／翻攝自維基百科）

川島芳子之所以如此有名，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是：西方媒體給了她一個「東方的瑪塔·哈麗」的封號（Mata Hari是歐洲一戰時豔色傾城的雙面女間諜）。但二戰結束後，芳子的命運也即將走到終點。1947年10月22日，中華民國北平市河北高等法院以漢奸罪判處她死刑。1948年3月25日早上被執行槍決。

但是關於她是否真的被處刑一事傳出許多說法。有陰謀論者說，川島芳子被人以「李代桃僵」的方式救了來出。說法之一是：孫連仲將軍的夫人跟肅親王一家有血緣關係。最後花了一百條金條將她救出。另一種說法是：蘇聯很重視她身上的情報。所以處刑當天，有兩架蘇聯飛機在附近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