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女兒碰了妻子竹馬衣角一下,就被妻子硬生生灌完一瓶伏特加
1
只因女兒碰了妻子竹馬衣角一下,就被妻子硬生生灌完一瓶烈度伏特加。
可女兒三天高燒不退,我纔給她餵了兩片頭孢。
我跪在地上磕頭求她。
“我求求你別這麼對她,佳佳吃了頭孢啊,你有氣衝我發好不好,別對她動手。”
妻子拉着竹馬手背,不屑的看着我。
“就是因爲你這個當爸爸的沒教好,才讓她這麼沒規矩!我今天非得好好改過她這個破毛病不成!”
她命人摁住我,眼睜睜的看着女兒哭喊求助。
當晚,女兒被送進醫院搶救。
妻子卻在朋友圈秀出孕檢單,配文:“迎接屬於我們的乖乖寶貝。”
當岳父趕到搶救室時,我跪向醫生磕的皮肉綻裂。
“爸我求求你了,救救佳佳,我什麼都願意做。我給季寒昀讓位,我走,求你救救我女兒!”
李建國的眼裡滿是不忍,他伸手想將我拉起。
“允枝,以初這次做的確實過分,我回去肯定好好說她。”
“你先起來,佳佳是個好孩子,這次肯定會沒事的。你倆就這一個孩子,她就是一時糊塗,肯定還是愛孩子的。”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泣不成聲。
“爸,溫以初懷孕一個月了。”
他臉上的喜色剛剛浮現,就被我接下來的話徹底擊碎。
“她已經半年沒讓我碰了,孩子不是我的…”
他無措的張着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沒等我反應,他就撥通溫以初的電話。
“爸你別勸了,我真是受夠了!他葉允枝連個孩子都不會教,把寒昀新買的衣服都弄髒了。”
“我就給她點教訓,就瓶低度酒,睡一覺就好了,他在大驚小怪些什麼。”
還沒等溫建國開口,那頭就迫不及待掛了電話。
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爸,放我走吧,我真不想帶佳佳吃苦了。”
話音剛落,我便看到手術室的燈熄滅。
我像見到了救世主一樣,連滾帶爬到醫生面前。
顫抖着嗓子問:“醫生,我女兒…”
醫生摘下口罩,遺憾的搖搖頭。
“兩片頭孢加一瓶九十六度伏特加,神仙也救不了。”
“給孩子好好安排後事吧,小姑娘最後還在喊爸爸。”
我的腦海一片空白,麻木下跪,一下下磕着頭,
“醫生我錯了,是我不對,求你救救我女兒,我什麼都願意付出。”
“我給你磕頭好不好,只要你救我女兒,讓我幹什麼都行。”
溫建國面露不忍,紅着眼眶將我扶起。
“起來吧允枝,佳佳已經走了。”
我嘴脣囁嚅,隨即瘋了一般扯着他領子怒喊,“爲什麼,憑什麼?!”
彷彿要將我這五年的不堪和痛苦傾訴出來。
身邊的醫護人員死死地拉扯着我,試圖讓我鎮定。
溫建國拉着我,我搶過佳佳抱在懷裡輕聲哄。
小小的孩子沒幾斤重,抱在懷裡輕飄飄的,可心裡卻落下了沉甸甸的痕跡。
車上一路的顛簸,終於到了目的地。
看到牌子的一瞬間我皺起眉,輕聲對溫建國說:“爸,咱走錯了,這不是我家。”
溫建國沒說話,輕手輕腳的將佳佳接過去。
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將佳佳放在小推車上,倒在了焚化爐裡。
剎那,我的世界彷彿驚雷炸起。
“放開我女兒!!!別動她!!!”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拽住我,將我從爐上扒下。
大悲大痛之間,眼前陡然黑暗。
我再次醒來,是在溫家老宅,保姆小心翼翼的出去稟報。
溫母眼尾泛紅,聲音沙啞。
“允枝醒了呀,渴不渴,喝點水嗎?”
我搖搖頭,滿臉平靜的望向窗外。
“阿姨,我累了,放我走吧。”
“故事裡從來沒有說,救人還要搭進自己。當初的恩情一筆勾銷,我不想繼續這樣了。”
2
溫母的神情一僵,聲音哽咽:“允枝,是我們對不起你,溫以初她狼心狗肺啊!”
溫建國坐在我的牀邊,長長嘆口氣。
“允枝,是我對不住你,要不是當年…”
我搖搖頭,止住他的話:“爸,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我只想帶着佳佳離開。”
溫建國同意了,說溫以初那邊他會解決,讓我儘管走。
我抱着骨灰盒回了家,臥室裡綿纏的聲音毫不掩飾。
“姐姐,我們這個樣,葉哥哥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女人充滿慾望的聲音帶着不屑:“別咬,在牀上提他也不嫌惡心。輕點,孩子還在裡面呢。”
我宛如自虐一般站在原地,看他們在廚房裡苟合。
我自小與溫以初相識,溫建國是我父親的通訊員。
在一次任務中,爲了保護其他人,父親毅然將炸彈抱在懷中。
炸起的塵土成了靈堂裡飛揚的紙錢,成了媽媽額頭上流的血。
我被溫建國帶回了家,他拿我當親兒子對待。
無論溫以初如何對我,我依舊默默忍下來。
只要守着孩子,看着溫父溫母,這輩子倒也過得去。
可沒想到,溫以初竟連這點念想都不給我留。
不知過了多久,臥室裡的二人才從慾望的漩渦中出來。
擡眼便瞧見了站在原地的我。
季寒昀慌張的將衣服披在溫以初身上,怕我看到半分。
我扭過頭,一句話沒說上了樓。
佳佳玩耍的小鴨子還散落在地上。
我與溫以初的婚紗照高懸,相框旁邊還有稚嫩的字體:爸爸媽媽喜歡對方,纔有了佳佳。
看着女兒希冀的話語,我抱着骨灰盒淚如雨下。
與溫以初貌合神離的婚姻生活中,我從未提過她的半句壞話。
我總是有點期望的,萬一哪天她回頭看到了我們,願意迴歸家庭呢。
可孩子只是小不是傻,她感受得到。
媽媽對她,是沒有愛的。
門口卻傳來不屑的嘲弄:“葉允枝,你又在玩什麼離家出走的把戲呢?”
“不去照顧“生病的”佳佳,反倒蹦到我面前,怎麼?怕我忘了?”
季寒昀將她摟在懷中,輕輕哄:“姐姐別動氣,對孩子不好。”
“佳佳養歪了沒關係,我們不還有一個。姐夫你也是,不好好在家相妻教子,反倒用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難怪姐姐不喜歡你呢。”
我的眼神片刻沒有停留,只是拖上行李箱,抱起骨灰盒就走。
被無視的不爽令溫以初嘖了聲,她站直身子,一腳擋在行李箱面前。
“沒聽到寒昀跟你說話嗎?沒教養的東西,跟寒昀道歉!”
“還有佳佳,從下小被你帶的不知天高地厚,讓她以後離寒昀遠點聽到沒。”
我扶穩行李箱,冷聲道:“放心,以後肯定離你們遠遠的!”
被我的話一激,溫以初的臉瞬間沉下來。
目光落在我懷中的骨灰盒上,劈手拍飛。
“葉允枝你什麼態度!”
盒子沉悶的落在地上滾了兩圈。
佳佳的骨灰飛揚,我瘋了一般衝過去,張開雙臂試圖抓住什麼。
眼裡的癲狂令二人一驚。
季寒昀將溫以初摟在懷中,不滿的斥責:“你鬼叫什麼啊,嚇到我寶貝了!”
我跪在地上用力的攏起骨灰,嘴中呢喃:“佳佳不疼,爸爸抱。”
一記耳光凌厲的甩在我臉上,溫以初的臉好似惡鬼。
“葉允枝,別拿這些把戲吸引我注意。”
“明天家族聚餐,你最好老老實實帶着佳佳來,否則…”
二人依偎着離開,季寒昀小心翼翼的摟着她。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溫以初剛懷佳佳時。
我死死咬着牙低吼:“溫以初,佳佳已經不在了!”
3
我把佳佳埋在葉家祖墳。
佳佳生前跟着我吃了那麼多苦,死後我不想讓她再感受不到親情。
爸媽在下面看到佳佳肯定很高興,會好好寵這個孫女的。
“自己做錯了事還要跟爸媽告狀,我勸你省省事吧。你該不會覺得自己來這做個戲,回去再訴個苦,爸媽就會站在你那邊?”
“我真是納悶,爸媽到底怎麼想的,我都願意娶你了還不算報恩嗎?”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深吸一口氣,冷聲問道:“你不去陪季寒昀,來這做什麼?”
她瞟了我一眼,嗤笑道:“還不是你乾的好事,爸媽硬讓我來這找你。”
我閉閉眼,明白這是溫父溫母想讓她送孩子最後一程。
她踹一腳地上的土,不偏不倚的飛到父親的墓碑上。
我的拳頭瞬間攥緊,死死的咬着牙。
“別髒了我父親的地!”
見我這個態度,她的臉色也不好起來。
一腳踩在我剛埋好的土上,掐住我脖子,滿臉不耐煩。
“葉允枝你裝什麼呢?”
“你最好老老實實跟我回去,要不然你別想見佳佳了。”
她低下頭,粗暴的吻上我的脣。
我下意識想逃,卻被禁錮住,只得用力的咬下去。
察覺到我的反抗,她冷哼一聲,更用力的對我。
察覺到女人的意圖,我拼命的掙扎,卻被捂住鼻腔。
難聞的氣溫傳來,我的身體漸漸癱軟。
一番雲雨,溫以初心滿意足的從我身上起來。
踹踹還癱着的我:“滿意了吧,今天記得滾回去做飯。”
她漸漸走遠,我拖着脫力的身體慢慢爬到母親的墓碑前。
良久,嗚咽出聲:“媽,我想回家。”
我與溫以初是相愛過的。
父母去世那段時間,我整個人渾渾噩噩。
溫以初宛如一道光射進來:“葉允枝,你不許哭,以後我陪你。”
這一牽,就拉出往後許多年。
直到佳佳出生後一個月,季寒昀的突然到訪,打破了美滿的表面。
她從不肯給佳佳喂一口奶,甚至夜夜不歸,在朋友圈高調示愛,毫不顧忌我。
我不是沒吵過鬧過,可溫以初只是冷冷的瞧着我崩潰。
“葉允枝,你已經佔了我明面上配偶的身份了,你到底還要什麼?”
自那時起,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我本想着只守着佳佳在溫父溫母下承歡。
總有一天,溫以初能回頭看到我,願意回來。
可如今,就連佳佳我也守不住。
我回了家一趟,將離婚協議放在桌上。
買好機票,去溫家跟二人告別。
溫母眼含熱淚,握着我的手無語凝噎。
“允枝,你是個好孩子,是溫以初她對不住你,她混蛋啊。”
我搖搖頭,跪下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
站起身,聲音早已沙啞。
“爸媽,你們這麼多年的照顧我心裡明白,我不怪你們,我只怪我自己命不好。”
“我走了,您二老保重。”
與季寒昀廝混的第三天,溫以初想起了我。
她與季寒昀過了安檢,被眼前的場景一驚。
“爸媽,你們怎麼陪葉允枝胡鬧,我都跟他說了讓他看開點,真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爸你們……”
溫以初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凌冽的風傳來。
溫建國毫不猶豫的扇了她一巴掌,又擡腳將楞在旁邊的季寒昀踹飛。
溫父從軍二十年,手勁自然不容小覷。
這一巴掌扇的溫以初眼冒金星,側臉吐出口鮮血。
“溫以初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害死佳佳,逼走溫以初,還有臉帶着小三招搖過市,你丟盡了我的臉啊?!”
“百年後,我怎麼敢去見他爸媽啊,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溫以初踉蹌一步,好似耳邊炸起驚雷。
“爸,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