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投資人談硅谷AI創業的發展與未來:YC總裁Garry Tan,Elad Gil&Sarah Guo (全文+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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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位硅谷知名投資人,包括現任YC總裁CEO的Garry Tan,Elad Gil&Sarah Guo聯合做了一次線上圓桌,談論了YC的發展,硅谷的現狀和AI創業的光明未來。整篇訪談整理共兩萬餘字,視頻分上下兩部分,頗有乾貨,特此和讀者分享。

視頻上集:

視頻下集:

談到自己的創業歷程,Garry提到他是在Paul Graham的鼓勵下開始創業的。Paul Graham的文章,尤其是關於他創建雅虎商店的經歷,爲許多創業者提供了寶貴的啓示。Garry回憶他在2007年創立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當時的投資者社區對Y Combinator持懷疑態度,但Airbnb和Dropbox的成功證明了它的價值。

Garry分享了他在2008年在Y Combinator工作時的點點滴滴,以及他的同事們的成功故事。早期的行爲會影響到人們的長期看法,因此在早期採取非零和博弈的行爲對長遠發展至關重要。

談到Y Combinator的投資策略,目前約70%的YC投資公司都是以人工智能(AI)爲核心的,這與一年半前相比發生了巨大變化。其中,GPT-4被視爲一個重大突破,它幾乎沒有出現幻覺,使得大型語言模型可以以實用的方式應用並開始盈利。

幾位投資人都強調了與客戶直接溝通的重要性,認爲這是獲取第一手資料的最佳途徑。相比之下,與其他創始人或投資者交談只能獲得二手或三手資料,而通過新聞或社交媒體瞭解市場動態則更是五六手的信息。

儘管許多公司都在使用AI,但並非所有的AI應用都是真正的創新。許多公司只是將AI用作SaaS的包裝,而非進行實質性創新。然而,即便是智商只有85的AI,也能爲公司創造價值。

談到AI在初創公司中的應用和影響,我們正處於一個期待AI 4.0到來的時刻。儘管AI的能力仍有侷限,但它已經開始超越平均智力水平。儘管將工作流程分解爲對知識工作者所做工作的直白解釋需要大量時間和行動研究,但這將帶來豐碩的成果。

Garry舉例說,一些YC公司的年複合增長率從600萬美元起步,最終在短短三個月內突破3000萬美元大關,而團隊規模仍維持在兩三人。這些公司在第一次演示時,就已經推出了產品的第一個版本。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實現如此高的增長倍數,無疑是一個非常積極的信號。

這些公司之所以能夠如此高效地工作,歸根結底在於他們能夠直面問題,而不是迴避問題。他們必須不斷嘗試,否則就得支付高昂的外包費用。這種純粹的軟件槓桿效應,讓他們能夠以更少的資源做更多的事情。

討論談到了技術顛覆和開放性嘗試新事物的重要性,以及在應用層和基礎設施層工作的人們的共同點。三分之二的人仍在致力於實現理想的前沿模型,而三分之一的人越來越多地投身於基礎設施建設。

YC的創始人們經常說,他們認爲YC在推動近期里程碑方面非常在行。每週,YC都會問創始人:你做了什麼?你是否按計劃執行?你是否在與客戶交流?這些具體而務實的問題,有助於推動公司不斷進步。

在談到初創公司在科技巨頭面前的生存現狀時,Garry用大象和老鼠的比喻形象地描繪了初創公司的處境。他們需要在不被"踩踏"的同時,尋找生存和發展的空間。不過,谷歌、亞馬遜等大型科技公司已經積累了大量資金和運營專業知識,使得它們幾乎無法再被"踩踏"。這對初創公司來說可能是個好消息,因爲這意味着大公司已經無法再對他們構成威脅。

但初創公司籌集過多資金可能會帶來問題。Garry以自己的投資經驗爲例,指出過多的資金可能導致公司無法做出正確決策,甚至無法削減到足以回到正軌的程度。在這種情況下,公司可能不得不面臨裁員,這對任何公司來說都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此外還討論了初創公司的年齡和市場開放性之間的關係。他認爲,如果市場非常開放,年輕人就有機會參與其中;但如果市場是封閉的,那麼進入市場可能需要多年的專業知識積累。

談到YC的未來,隨着市場的變化,YC可能會迎來一波瘋狂的創新浪潮。他提到,自2011年以來,科技公司的估值開始大幅上漲,如Instacart、Coinbase和DoorDash等。到了2022年,YC的交易額也從12萬美元漲到了50萬美元,這表明了科技行業的快速發展和市場動態效應。

YC的成功部分歸功於其吸引了一批技術精湛、口才出衆的創始人,他們不僅推動了公司的發展,也推動了整個行業的進步。此外,儘管YC初創公司在2014年和2015年的籌資額並不高,但現在已經接近150萬到200萬美元,這可能是由於品牌擴大和複合效應的影響。

對於YC的未來,希望它能成爲一座燈塔,吸引更多有創新想法和解決問題能力的人加入。Garry認爲YC有責任和義務幫助這些人實現目標,因爲這不僅有利於公司,也有利於整個社會。

Garry還談到了舊金山的科技生態系統對科技創業公司發展的重要性。他提到,舊金山的晚餐討論非常有價值,因爲這是工具製造商、基礎模型構建者和研究人員能夠真正坐下來與邊緣人羣共進晚餐的地方。不過,他也指出,舊金山的公立學校教育質量有待提高,以培養更多科技行業的人才。他呼籲人們勇於發聲,改變現狀,因爲這對舊金山乃至整個世界的科技發展都至關重要。

所有孩子,無論貧富,都應該有機會參與正在發生的事情,並接受教育。Garry認爲應該爲人們提供更多機會,以不同方式崛起,學習對他們教育至關重要的東西,並參與現代經濟。他還提到了公衆參與的重要性,如投票和了解正在發生的事情。

對於種族主義和預算支出等爭議性問題,Garry認爲其複雜性往往被誇大了。他提倡使用選民指南來消除這些問題的歧義。此外,他還強調了數學教育的重要性,特別是對於公立學校的學生。他認爲,應該爲更多人提供參與競賽數學的機會,而不是降低標準。

Elad分享了他在2001年互聯網泡沫破裂時期的經歷,他在一家初創公司工作,但在裁員中失去了工作。他描述了那個時期灣區的情況,以及他如何通過做志願者和建立人脈找到工作的。他強調了在職業生涯中建立和維護人際關係的重要性。

Elad還分享了他在谷歌的經歷,他在那裡建立了移動團隊,並參與了早期人工智能系統的工作。他強調了在職業生涯早期加入一家像谷歌這樣的公司的重要性,因爲這樣可以接觸到各種人,同時也可以獲得投資者的支持。

Sarah分享了她的父母是如何以移民的身份來到美國,然後在貝爾實驗室工作的。她還提到了她的父母在互聯網泡沫破裂後如何創辦自己的科技公司,並最終上市的經歷。這段對話記錄了一位年輕的互聯網科技創業者和投資者的經歷。她首次嘗試在網絡基礎設施領域從事工程或產品管理,但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大規模投資的好時期。她在公司中缺乏溝通者的角色,因此她決定搬到硅谷,以學習商業知識和初創企業的運作。

Sarah曾在高盛工作一年,但發現那並不適合她。她在硅谷遇到了Reid Hoffman,並開始對投資產生興趣。她認爲,如果你對某件事有直覺,即使它看起來很奇怪,也不要輕易放棄。她的第一筆投資當時並未取得任何成果,但Sarah堅信自己的直覺。認爲可以很快地判斷出某人是否是一個好的投資者,尤其是在早期階段。

她談到了自己在風險投資的頭幾年,更多地致力於公司孵化,幫助公司從一個人開始,做了很多招聘,和他們一起見每一個客戶。她做了一個名爲Figma的系列,這讓她意識到,品味可能就是人們所需要的一切。

幾位投資人回顧了過去十年科技公司的發展,指出互聯網的規模和使用情況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他們提到了Stripe和Square的早期估值,並對比了這些公司的現在的市值,強調了預測公司未來規模的困難性。

他們還討論了創始人的特質,包括他們的智力誠實度、對各種事物的興趣、以及他們如何利用周圍的生態系統。他們強調了創始人需要有堅持不懈的精神,以及願意付出努力尋找適合市場的產品。他們認爲人工智能公司的創始人通常非常有幹勁,非常努力,非常積極進取。

他們討論了投資策略,強調了在投資時需要對市場有深入的瞭解和預測。他們提到了一些成功的投資案例,強調了創始人的好奇心和理智預測能力的重要性。

Elad,表示他已經失去了對人工智能的所有預測能力,他認爲當前的市場非常混亂。他觀察到在人工智能的某些領域,仿效的現象非常集中,而其他領域則是明顯的空白。他認爲,將員工轉化爲AI產品的服務市場有巨大的潛力,預計將會有巨大的轉變。他還提到了人工智能驅動的收購,認爲這將改變公司的利潤結構。

最後,Garry表示,活在當下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充滿了激情與挑戰。他認爲,對於YC的公司來說,最重要的是與用戶進行交流並提供他們需要的產品,持續地努力工作,就像以前一樣。

=Web3天空之城 書面全文版=

Elad:今天我們有幸邀請到了Garry Tan。Garry Tan現任Y Combinator的首席執行官。在此之前,他曾經營過早期風險投資基金。他是Posterous的創始人,該公司後來被Twitter收購。他還曾在多家硅谷公司工作過,包括Palantir等,擁有一段輝煌的職業生涯。Garry,非常感謝您今天能夠加入我們。

Garry:感謝你們的邀請。這將是我們的第一期Collabo節目,第一部分在這個播客上,第二部分在Garry Tan的YouTube頻道上。再次感謝您的邀請。

Sarah:也感謝您的合作。我們對此感到非常興奮,我們喜歡與真正的創造者合作。好的,讓我們開始吧。您顯然不需要介紹,但人們想知道這個故事。比如,您是如何從創始人轉變爲投資者的?

Garry:我認爲Paul Graham基本上是冒險讓我成爲創始人,後來我精疲力竭了。而對於Y Combinator,我喜歡這麼想,因爲今天人們把它看作是一種機構。這是人們想要創辦價值數十億美元的公司的決定性地方。但我覺得在2008年,當我第一次發現它時,它有點像90年代西雅圖的朋克俱樂部,垃圾搖滾剛剛開始。這些東西基本上是亞文化,它們起源於互聯網。

所以Y Combinator如此占主導地位,甚至有機會起步的原因之一是Paul Graham從遠古時代開始撰寫的文章,從他創建雅虎商店的經歷中,他寫了這些文章,基本上講述了當時嘗試創辦公司的經歷。所以當你瞭解YC的傳奇人物時,無論是Stripe的Patrick Collison,還是我的同事Harge,他與Patrick共同創辦了一家公司。很多人,包括我,基本上都是從新聞中瞭解到創業的。

就像突然間,嘿,有個人坐在電腦前,開發出可以影響十億人的軟件。哦,這就像完美的模仿。你會想,哦,我想要那個。我該怎麼做?然後你進入谷歌,輸入內容,啓動一家初創公司,然後你找到保羅·格雷厄姆的論文。然後,他們越來越多地找到這個播客,找到我的YouTube頻道,找到Y Combinator的YouTube頻道。而且,我認爲所有這些都是我們前進的方向。但這就是開始的方式。

從字面上看,創辦一家公司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當我們所有人都進入科技領域時,我認爲這更真實。如今,我認爲這是許多人渴望實現的目標,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也是我們想要的。確實,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話題。在2007年,我創立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

Elad:我記得在那個時候,如果你向投資者社區提起Y Combinator,他們可能會提出逆向選擇的問題,質疑誰會接受這樣的交易等等。然而,正是在那個時期,Airbnb和Dropbox從YC獲得了資金。因此,當人們開始討論某件事情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它正在起作用,這總是讓人感到驚訝。

我對2008年你在YC工作時,你的同期或同年的人有些好奇,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Garry:是的,我記得,實際上,我認爲可能有三四家公司最終取得了成功。

Sarah:那個時候的一批公司有多少呢?

Garry:我想總共只有25家公司。這很有趣,因爲這正是現在每位集團合夥人所擁有的公司數量。YC現在有14位集團合夥人,每人分別投資15至25家公司。所以,我想說的是,我們基本上一直都有14個像2008年那樣的批次。

讓我們再看看,有一家公司實際上也被賣給了Twitter,那就是Mike Montano和Chris Golda的初創公司。我認爲它主要是做評論分析的。然後Mike最終在Twitter擔任了多年的工程副總裁。Chris也做了很多YC的投資。

那麼,還有誰呢?我認爲Scott Phoenix現在已經50歲了。他創辦了Vicarious,它曾經是頂級人工智能初創公司之一。然後它被谷歌收購,這真的很酷。

你開始從事這個行業的時候,一邊吃披薩、喝啤酒,一邊和人們交朋友。多年後,你仍然在做這件事,仍然在工作。現在我們正在努力幫助下一代,這真的很有趣。

Elad:是的,人們有時會忘記硅谷的歷史有多長。他們忘記了你早期的行爲幾乎會影響到人們10年後、15年後等等對你的看法。因此,如果你早期非常不參與零和博弈,那麼從長遠來看,這真的很重要。因爲所有這些關係最終都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展開。所以這是那些感覺很少討論的事情之一。

Garry:是的,這絕對是真的。

Sarah:那麼,Garry,你還是Posterous時代的人,你什麼時候開始做天使投資的呢?

Garry:Posterous很有趣,因爲我們有機會成爲Instagram,但我們當時並不知道。顯然,沒有人知道。你在社交領域也工作了很多。那是互聯網歷史上一個非常有趣的時刻。

Elad:我認爲這有點類似於人們現在在人工智能方面所經歷的事情,不是嗎?

Garry:我們都知道,人類的交流方式發生了一些非常不同的事情。有六度空間理論,所有相似之處都一樣。就像有整整一代社交網絡都失敗了一樣。然後那些人就很明顯地指出來了,說,哦,整個趨勢都是胡說八道。好像它不會起作用。六度空間理論沒有起作用。那是一支足夠好的團隊。那怎麼回事?

或者像,哦,Blogger。這很有趣,因爲有時是相同的角色,就像埃文·威廉姆斯在 Blogger 上工作過。它在谷歌幾乎被遺忘了。然後他從未真正失去在這個社交空間上工作的熱情。可能最瘋狂的事情是,你還記得當時和 Facebook 的人見面是什麼感覺嗎?就像和邪教成員見面一樣。

Elad:是的,他們有一種非常強大的文化,正如你在浪潮中提到的那樣,在他們擁有 Friendster 之前,每個人都認爲它會成爲贏家,然後是 MySpace,每個人都認爲它會成爲贏家。然後我記得當 Facebook 出現時,每個人都對它不屑一顧,因爲他們覺得,這只是大學而已,誰會真正關心呢,而 MySpace 是爲所有人服務的,諸如此類。當然,MySpace 最終還是倒閉了,部分原因是該網站通過過多的廣告等方式過度盈利。

Garry:但創始人也不懂技術。

實際上,我認爲這甚至可以追溯到 YC 的狂熱,我開始意識到這實際上是我們一直相信的核心之一,即技術極其精湛的人,這些人可能應該像扎克伯格、拉里和謝爾蓋一樣。我們應該給予這些人額外的支持和資金。基本上,下棋的難點在於不知道棋子如何移動,而是要聰明。所以讓我們去尋找聰明的人,然後我們可以教他們,社區會教他們如何下棋,遊戲本身。

Garry:您對人工智能和移動設備的類比確實很有趣,因爲我記得在移動設備發展的早期,比如 2009 年、2010 年,我記得看到有六家不同的公司在一兩週內就從零發展到擁有幾十萬名用戶,用於移動上傳、照片上傳。然後它們就消失了,只有 Instagram 存活了下來。而且它的增長實際上更加線性。

如何看待 YC 資助的批次?因爲現在每一批都有超過 200 家公司。

Garry:我認爲很大一部分是以人工智能爲中心的。現在大約有 70%,所以相當多。

Sarah:這肯定與一年半前有很大不同。

Garry:是的,它從那時開始,然後現在,我想秘密已經揭曉了。我認爲 GPT-4 實際上是一個非常大的突破。如果您與 Case Text 的 Jake Heller 交談,您會發現他是第一批真正獲得 GPT-4 訪問權限的人之一。接下來,當他來到這裡進行演講時,你們應該邀請他參加節目。實際上,他的故事真的非常令人震驚。只有兩位聯合創始人可以使用這個產品,然後他們走進一個房間開始試用它。他們之前已經獲得過3和3.5版本的訪問權限,但4版本是第一個幾乎沒有出現幻覺的版本。因此,他們表示,這實際上是他們可以以實用的方式應用大型語言模型並真正開始收費的時刻。

Elad:聽到這個消息真的非常有趣。

Garry:你應該直接從他那裡聽聽這個故事。

我對此非常着迷,因爲他們的做法非常務實,這就是這個API的特點。它實際上是一種隨時可用的智能形式。然後,由於傑克是一名律師,他能夠深入瞭解律師的工作機制。基本上,他們就像在定製時間和動作水平的細節,這就是律師在閱讀簡報時所做的事情。當他們寫文稿時,他們會詳細描述他正在做的事情。他們會逐段閱讀,然後將其轉換爲分數,這就是突出顯示的部分。最後,你會得到輸出。

然後,他會描繪出人類在這種非常純粹的知識工作中會做的具體事情,這種工作的報酬很高。然後,他會將其轉化爲提示和工作流程,以及測試和評分。坦白說,有十億種不同的事情,比如我們目前可能有一半的投資組合都在努力讓這些事情發揮作用。這是完全正確的。

Sarah:我認爲,如果你有一個真正懂技術的人,並且瞭解模型能做什麼,他們可能不是研究人員,但他們能看懂,並且有直覺知道如何操作它們。正如你所說,你有一個在時間和運動領域的人,這是一種明顯的模式。就像我們都是Harvey的投資者一樣,這實際上是一個非常相關的故事。我想聽聽你在這個時代選擇YC創始人的一些事情。

Garry:順便說一句,這並沒有改變。我們只是選擇我們一直想要的同一類型的人。我們需要技術高超、溝通清晰的人。所以,它的壞版本,你們一直都會收到這樣的推銷。就像你去參加一個活動,有人說,哦,我在做這件事。你挖了一點,你會發現他們還沒有和客戶交談過。他們沒有和用戶交談過。沒有……它做所有事情。這是一個通用的東西。這不是什麼薄弱環節。沒有一組用戶會絕對喜歡它。

然後我想,就像我最近在Startup Grind會議上談論這個一樣,我意識到,看待世界的方式其實完全不同。而真正這樣做的創始人幾乎完全是從第一原則出發的。對於初創公司創始人來說,這意味着要與創始人交談,而不是與其他創始人交談,甚至與投資者交談。這些都是二手的。例如,我需要挑選一組非常具體的人員。我並不需要所有的律師,我只需要與訴訟律師合作。實際上,我會專注於與從事這一特定領域的公司訴訟律師合作。

Elad:我認爲,與客戶直接交談是獲取第一手資料的最佳方式。與其他創始人交談則是獲取二手資料,而與投資者交談則是獲取第三手資料。如果你去與LP的投資者或其他人交談,那就像是獲取第四手資料。

Garry:如果你試圖通過閱讀華爾街日報、TechCrunch甚至Twitter來開拓自己的道路,那麼你所獲取的信息就是第四手或第五手的。這些信息是對六個月或九個月前發生的事情的第四或第五次重述。

Elad:如果你觀察Y Combinator的批次,你會發現現在有70%的公司在做人工智能。如果你有200到250家公司,那麼大約有150到200家初創公司。在某種程度上,你可以說每家初創公司在某種意義上都是對人工智能中有趣的事情的投票。如果你把所有這些初創公司彙總起來,是否會出現共同的主題?從初創公司的角度來看,有沒有更熱門或更有趣的事情?我幾乎把它看作是一個巨大的創始人投票機的鏡頭。

Garry:我認爲70%的公司都與人工智能有關。然後你會認爲其中三分之二是SaaS包裝器。包裝器這個詞可能有些貶義,但我堅決反對將這種ChatGPT包裝器視爲錯誤。這就像說所有的SaaS和雲基本上都是MySQL包裝器,這沒有任何意義。這只是一種可以實現的純技術。然後本質上它是一種集中的智能形式。

有趣的是,它的智商實際上可能只有85。

Sarah:如果你考慮你在工作場所會僱傭誰,85是你需要的智商,還是85是人們今天使用的智商?

Garry:哦,85是當你問它一個問題時的智商,它能夠給你一個答案。所以這是今天的模型質量。我認爲它現在就像一個熱切的實習生。是的,肯定是一個不太瞭解的人。

Elad:我的實習生比這更好。實習生通常更好。

Garry:你希望你的實習生智商高於這個水平,所以100智商是平均智商,然後瘋狂的是,我認爲我們正處於那個時刻,希望看到4.0,看到Claude 3,也許我們剛剛超過平均智力水平。它仍然非常有限。你仍然必須受到很大限制。你仍然必須進行量身定製的時間和動作研究,以將工作流程分解爲儘可能直白的對知識工作者所做工作的解釋。但我認爲這將結出碩果。我認爲上一批YC公司的平均年度複合增長率在開始時爲600萬美元。最終,它的收入超過了3000萬美元,這一過程僅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因此,我實際上認爲,我們從未有過像這樣的YC批次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實現這種收入增長。總的來說,這些都是非常早期的初創公司。他們的團隊規模仍然只有兩三個人,他們的第一個演示,實際上就是產品的第一個版本。但是,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以這樣的倍數增長,無疑是一種非常好的指標。

Sarah:那麼,你如何解釋這一點呢?爲什麼這些公司能夠如此迅速地工作?

Garry:我認爲,你可以直接走進去解決一個問題,而人們基本上會選擇避開這個問題。他們必須一直嘗試,否則你就得付錢給外包公司了。你已經有一個海外團隊在做這件事了。然後,你可以用更少的資源做更多的事情,這就像純粹的軟件槓桿作用。

Elad:是的,這真的很有趣,因爲我感覺就像發生了兩件事。你有一個技術顛覆,爲軟件開闢了新的功能。然後,你有這種非常有趣的自上而下的開放性來嘗試新事物,因爲它是人工智能。我注意到很多企業只是想做事情,因爲他們在做人工智能。而且有首席執行官的授權,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每個人都在忙亂。首席信息安全官做什麼是人工智能?客戶支持做什麼是人工智能?所以它開闢了很多東西。

你是否看到在應用層和基礎設施上工作的人有任何共同點?例如,我不知道你是否看到這麼多人在建立模型。所以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那堆東西的。

Garry:是的,三分之二仍然是理想前沿模型的非常實用的實現。然後也許三分之一越來越多地是某種基礎設施。因此,工具、測試、及時協作。事情有點像是車道鏈、車道融合。工具的數量正在激增。我相信你們都看到了。你們也參與了許多偉大的工具。看到這一點非常有趣。

真正有趣的是,你將看到這種閉源並行,它籌集了大量資金。然後你將擁有開源的Scrappy,它將商品化。所以所有這些現在都在同時發生。

Sarah:所以關於Scrappy的一件事是,我認爲YC因Scrappy文化而受到尊重,黑客文化。有一個問題是,你認爲這是一件好事嗎?你希望YC中的公司進行預訓練並以任何方式建立自己的基礎模型嗎?因爲有一種計算驅動的說法,即你需要1億,然後是10億,下一代接近10億,才能在那裡競爭。

Garry:完全正確。我認爲人們已經開始這樣做了。然後我想這有點像Cruise通過YC時的情況,這是一個巨大的大型研究項目,你需要1億美元來完成它。首先,我們需要從目標開始逆向思考。例如,我們需要設定一些里程碑,以便我們可以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真正擁有。這一直是一個挑戰。因此,我們看到有公司正在建立基礎模型。例如,Diffuse Bio正在生物領域進行這樣的工作,還有一家公司正在研究機器人基礎模型。你可以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在我們投入這項工作的三四年裡,五十萬美元,這是一大筆投資。這有點像Kyle爲Cruise所做的。他必須思考如何爲奧迪A4裝上價值10,000美元的自動駕駛附件,以及如何讓人們願意爲此付費。他所做的只是做了一個演示,有趣的是,它與今天任何特斯拉汽車的全自動駕駛類似。但那是在2013年。你可以在101號公路上行駛,但它並沒有在街道上行駛,也沒有在城市裡行駛,它只在高速公路上行駛。這足以證明這一點,並吸引人才,吸引資本。然後它基本上就成了一個自我實現的預言。所以,你其實並不需要很多。

Sarah:YC的創始人經常告訴我,他們覺得YC非常擅長推動近期里程碑。所以每週,你都做了些什麼?你真的按照計劃去做了嗎?你在和客戶交談嗎?這些都是非常具體的事情,可以推動進步。我認爲Cruise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這是我需要交付的具體成果。

我認爲這裡有非常強大的文化。這是從何而來的?是你們的合作伙伴嗎?最初是保羅·格雷厄姆 (Paul Graham) 的嗎?

Garry:我認爲,在公司早期階段,很多東西都具有非常強大的文化,這些文化確實有助於推動公司向前發展。我認爲這有點像是很多不同事物的融合。

我實際上並不……我認爲保羅·格雷厄姆(Paul Graham)尤其致力於幫助人們看到這個想法有多大。比如,你正在做這個薄弱環節,但如果你做得很好,並且做了其他中間的事情,哇,你可能會成爲一家價值100億美元、1000億美元的公司。

所以我認爲Gmail的創始人保羅·布赫海特(Paul Buchheit)是第一批創建集體辦公時間的人之一,這有點像利用社會壓力。這幾乎就像匿名戒酒會。所以他是第一批創建集體辦公時間的人之一,但對於創始人來說,你真的不想……這是一種溫和的競爭形式。就像你在和朋友競爭。就像你希望他們都成功一樣。但與此同時,如果你來的時候沒有按時到達,那一週你會感覺很糟糕。而且,我們的現實非常社會化……

Sarah:YC的創始人們,例如我的創始人朋友們,他們告訴我,他們對集體辦公時間感到非常緊張,因爲他們必須出現。每個人都會環顧四周問,你做了什麼?你本週達成目標了嗎?業績是上升還是下降?

Garry:我曾開玩笑說,如果你沒有達到那一週的目標,我會強迫你做俯臥撐。這聽起來很荒謬,但我認爲,我們的現實基本上是社會建構的。如果你能學會如何快速奔跑,那麼這就意味着巨大的成功。基本上,如果你能在馬拉松比賽中長時間快速奔跑,那麼複利就會解決剩下的問題。

Sarah:那麼,你真正願意支持的想法是什麼?你曾經用過這樣的比喻,比如說,一羣初創公司就像在大象腳邊跑來跑去的老鼠。這肯定是正在發生的事情。那麼,什麼不會被踩踏呢?

Garry:我們只是問他們。然後,如果它是可信的並且有意義,爲什麼不呢?這就是早期階段的神奇之處。比如,基本上,如果我們從人們那裡學到一些東西,如果他們直接接觸到真正發生的事情,那麼這就是最有力的事情。

Elad:你認爲最令人驚訝的版本是什麼,你認爲這家公司,這家YC公司肯定會被現任者踩踏,他們最終獲勝或做得很好?

Garry:這是個好問題。有很多例子,比如,規模可能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你知道嗎,你真的會認爲,谷歌不會這樣做嗎?或者,還有很多其他人或多或少可以無限地獲取信息。比如,亞馬遜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做到這一點。他們已經有了Turks。還有很多其他人可以做到這一點。谷歌擁有所有這些組織,他們在內部向大量標籤師支付報酬。而且他們擁有運營專業知識和需求。

所以,我認爲這對初創公司來說可能是個好消息,因爲實際上,大型科技公司擁有如此堅不可摧的護城河,他們賺了這麼多錢,以至於他們實際上已經無法再踩踏了。它是一頭弱小的大象。它沒有每週做俯臥撐。它只是不需要,需要是發明之母。

當我在2012年、2013年作爲投資者第一次開出支票時,我並不真正理解人們說“不要籌集太多資金”是什麼意思。我以爲那只是一種策略。就像一場談判。我想,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然,很多年後,我覺得我們已經看到了這意味着什麼。就像我們許多擁有最優秀技術創始人的最佳公司一樣,他們可能籌集了太多資金。然後到了裁員的時候,這是一個艱鉅的任務,是時候解僱50%到80%的員工了。例如,人們是否真的願意這樣做?這些人是你聘請的,是你管理的,你們一直並肩作戰,有時甚至幾年。這實際上是非常困難的。因此,我現在理解了。例如,過多的資金可能就意味着沒有做正確的事情。最糟糕的是,甚至無法削減到可以回到正軌的程度。

Sarah:是的,公司如此依賴路徑,以至於現在仍然有一系列公司在過去五年的生命週期後期籌集了大量資金。而資金如此之多,以至於他們仍然坐擁這些資金。他們正處於非常痛苦的估值中,並試圖考慮降價融資等等。

問題是,其中一些公司,其根本上是好的。他們能做出艱難的決定來度過難關嗎?隨着時間的推移,YC的情況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Elad:我知道在早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些公司實際上會合並。所以有人會有一個不太可行的想法,他們會加入其中一個可行的團隊。或者他們會在中途改變想法。而且,在我看來,沒有任何數據,所以我可能是錯的,人口統計數據曾經更年輕。換句話說,如果我看看YC的早期批次,Sam Altman在從斯坦福大學輟學時就加入了那裡。還有其他人,比如Stripe的Patrick和John,他們加入的時候都很年輕。是的,完全是這樣。那麼,有多少公司能從該計劃中籌集到資金,以及人口統計數據而言,這些趨勢是否發生了重大變化?

Garry:是的,這個問題問得很好。

Sarah: 等等,你加入YC的時候多大了?

Garry:我27歲。好吧,差不多是成年人了。我認爲這實際上是YC目前的平均年齡。它正在趨於年輕化。例如,如果今年是那樣,我不會感到驚訝,目前這批夏季學員接近25或26歲。但一段時間以來,它確實趨於年齡大得多。

我認爲其中一些可能正在發生變化,比如,什麼是可資助的,人們想從事什麼工作。現在我們正處於人工智能熱潮之中,所以實際上從事軟件工作併成爲一名優秀的軟件工程師實際上有時幾乎是你所需要的一切。當你處在一個事物瞬息萬變的世界時,就像每週都在發生着變化一樣,人們都在創造新的想法、新的做事方式。我實際上認爲這確實轉向了更年輕的創始人。因此,我們現在看到越來越多的19、20、21歲的年輕人從大學輟學創辦AI公司,主要是因爲如果他們不這樣做,他們就會錯過繁榮。這實際上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想說的是,也許在三到五年前,有些人,例如坐在這裡的Sam Altman,我必須向他表示感謝。同樣,我也要感謝Greg Brockman。他們在transformer和其他架構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他們基本上證明了,你可以擴大規模,並從中獲得大量的價值。因此,如果沒有這種情況,我其實很想知道現在的創業公司會是什麼樣子。

在三到五年前,我認爲Y Combinator(YC)甚至更爲出名,因爲那時的國際公司還在追求建立垂直市場。所以,如果你想要建立一個垂直市場,但你從未去過非洲的某個造船廠,那你就無法建立垂直市場,甚至無法參與其中。因此,這顯然更傾向於年齡較大、更具國際化視野的創始人,這是非常有趣的。

Elad: 所以,你基本上認爲創始人的年齡在某種程度上取決於市場的開放性。換句話說,如果市場非常開放,年輕人就可以參與其中。如果市場是封閉的,那麼你就需要多年的專業知識才能進入市場。

Sarah:這很直觀,五年前,甚至三到五年前,確實有一種週期結束的感覺。我記得你確實寫過這個。但在整個技術生態系統中,這並不是雲計算、移動或互聯網等的第一個時代。

我認爲,隨着這種情況的發生,領域專業知識等其他優勢變得更加重要。但現在最有趣的事情之一就是,雖然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創造價值的可能性卻非常大。

Garry:這有點像YC最初的演示,是可以實現的。我們對此感到非常興奮。YC的籌款活動都非常有趣,因爲從歷史上看,每當YC增加我們願意提供的金額時,我們都會迎來一波瘋狂的創新浪潮。

還有2013年或2012年,這對我們幫助很大。我不知道,2011年,它的價格從15,20,000美元漲到了170,000美元。然後第二年是Instacart和Coinbase,再之後一年是DoorDash。

我認爲我們可能正在經歷類似的事情,我想那是在2022年,YC從非常類似於之前的交易,比如12萬美元漲到了50萬美元。然後我們再次看到真正聰明的年輕技術團隊的大幅增長。所以我認爲這裡存在市場動態效應。

另一方面,最令人驚訝的是,在荒野中,就像在YC之外一樣,YC初創公司的中位數,我認爲在2015年、2014年並沒有籌集那麼多資金。它可能仍然低於一百萬美元。然後這些天它接近一百五十萬到兩百萬美元。我認爲可能存在一些複合因素。隨着品牌的擴大,我們擁有了更優秀的創始人。這些創始人不僅技術精湛,口才也出衆,甚至兩者兼備。我確信,我們都低估了複合效應的力量。而且,創業公司的一個魅力在於,我們仍然處於一個快速擴張的行業中,因此,隨着行業的發展,我們也能隨之受益。

Sarah:你如何看待舊金山的生態系統?

Garry:我認爲親自參與其中是有意義的。從無到有,你需要與你周圍最聰明的人一起工作。我認爲,舊金山周圍的晚餐討論非常有價值。只有在這裡,工具製造商、基礎模型構建者和研究人員才能真正坐下來與邊緣人羣共進晚餐,就像試圖將這些東西實際部署到世界上每個行業和每種知識工作中一樣。這些無疑是目前地球上最有價值的對話。因爲,一方面,高清晰度的圖像可能很快就會出現。另一方面,它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然後,我們會盡量從破布中榨出最大的價值。

我們如何讓嵌入式工作?我們如何讓這個工作流程和測試工作?人們並不清楚。一個非常好的人工智能應用程序和一個非常出色的應用程序之間的區別實際上在於細節和所有這些東西。而那些人實際上是在提出概念、編寫開源並分享它。論壇是全球性的,但創建它們的人,我想他們離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不到五英里。

Elad:外界普遍認爲你真的把很多創始人的能量帶回了 YC,並幫助真正推動了未來的方向。你認爲未來幾年 YC 將發展到什麼程度?比如五年後,回首往事,你希望改變、建立或實現什麼?

Garry:我假設有一種情況,即總是需要了解這些東西如何運作的人來繼續構建下一個版本。如果我們所處的場景不是這樣,那麼我對那裡會發生什麼就沒有任何明智的想法。

另一方面,我認爲,沒有什麼可以替代人類的意圖、獨創性、信仰和坦率的意識形態。我認爲,我喜歡 YC 的地方在於它就像是吸引那些對技術充滿雄心和樂觀、聰明的人的決定性磁鐵。這些人是我們真正迫切需要從高盛拯救出來的。對不起,我在高盛的朋友們,但我們需要從投資銀行、諮詢、中層管理、大型科技公司拯救人們。我們不是數字,我們是自由的人。就像我們需要逃避現實,去創造。

如果說我學到了什麼,那就是責任和義務,給予越多,期望越大。我希望 YC 成爲機構中的燈塔。比如,如果你有一個想法,如果世界上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如果它可以通過資本主義技術來解決,我完全承認,有些人可能會說絕對所有事情都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解決。可能有些事情無法通過這種方式解決。但如果可以,那就來網上填寫這份 12 個問題的表格。在你之前的人們,他們基本上都是心地純潔的,他們的意識形態與你相一致,他們會盡力幫助你實現這一點。我們會把你和那些同樣堅信這一點的成百上千的人聚集在一個房間裡。如果不是我們來做,那又會是誰呢?這必須是我們來做。例如,我們必須發起一場運動,讓人們相信這一點,然後去實現它。

Sarah:我們是否應該討論舊金山的迴歸呢?這需要什麼?

Garry:我想我還在尋找答案。

Elad:順便說一下,對於聽衆來說,至少在我們這裡,Garry已經成爲舊金山的領導者之一。他真的採取了一種深思熟慮的立場,思考這座城市需要什麼?我們如何以不同的方式鼓勵發展?我們如何確保全市的各種人羣都得到妥善的照顧?我們如何認真地考慮我們對城市社會和文化的看法?所以我認爲這是一種背景。

Sarah:我認爲這種立場也充滿了雄心壯志,比如期待舊金山的卓越,這是可能的,無論是在安全、企業支持還是不同社區的支持方面。所以我認爲Garry對政策議程和這裡的人們抱有期望。

Garry:其中一部分是我們實際上想要一個有效的政府。因爲有很多事情,私營企業無法解決。比如,私營企業實際上無法幫助人們接受良好的公立學校教育。我是公立學校的產物。比如,如果我在中學時不能學習代數,如果我在高三時不能學習微積分,我就不可能進入斯坦福大學。我不可能學習計算機科學,我永遠無法參與我認爲非常重要的最瘋狂的事情,比如能夠創造解決問題的技術。

所以,瘋狂的是,我們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最聰明的人,世界上最有抱負的人,他們從世界各地移民到這裡。就像我們真的把世界上每一個城市和國家的人才都吸走了一樣。這就是爲什麼舊金山如此多元化。這真的很棒。這裡有你想吃的所有食物。你可以在這裡吃到非常好的食物。這就是國際大都市的定義。然後,我們說來建設未來。然後,當他們有了孩子,就會想,哦,是的,你的孩子不能學代數。這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呢?

當我進一步挖掘時,發現其實只是人們太害怕說話了。所以我的主要觀點是,如果你在聽,如果你在看,請說出來,我認爲舊金山變得非常非常糟糕,因爲你無法說一些基本的話,比如我相信中學生應該學代數,這場戰爭現在正在斯坦福教育學院的走廊裡激烈進行。有些研究人員具有很強的政治和意識形態動機,他們控制着類似於科學的機構。然後,伯克利和斯坦福的真正的科學家、數學家和計算機科學家會過來,說,你爲什麼不應該在那個年齡教孩子數學?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討論水平。

然後,當你剝奪了他們接觸數學的機會時,這實際上會傷害最深的人,最需要良好的公共教育的人。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財力,你將會選擇就讀公立學校。然而,如果你連基礎的數學知識都無法掌握,你又如何能夠創造出新的事物呢?我們對此有着迫切的需求。這個社區確實是全球最具活力的地方,它就像一個壓力鍋,聚集了最聰明、最優秀、最有抱負的人。這是一件好事。

他們的孩子應該被允許,也應該有機會參與正在發生的事情,而不必非常富有。

Elad:是的,我也是公立學校的產物,我覺得有很多意識形態上的梯子被移除,這也阻止了其他人向上爬。因此,我認爲你做了很多這樣的工作,比如,讓我們延長梯子,讓我們允許更多的人以不同的方式崛起,學習對他們的教育很重要的東西,並參與現代經濟。

Garry:我認爲我們纔剛剛開始。

我認爲一路上會有一些坎坷,但實際上並不比了解問題、在晚餐時談論它然後投票更復雜,比如確保你投票,確保你使用Grow SF選民指南。就像你實際上必須瞭解優點、缺點以及正在發生的事情一樣。然後,未來可能會有那麼一刻,哦,實際上,也許我們已經盡了一切努力,但距離目標還很遠。我們需要做的事情仍然非常明顯。

Sarah:有趣的是,在敘述中,其中一些問題變得多麼有爭議,因爲其中很多都是框架。我認爲,專門討論倡議和預算支出的選民指南是消除歧義的好方法。因爲在某種程度上,我無法想象獲得數學教育的機會。我是公立學校的數學書呆子,我看到我們支持的人正在改變世界,他們擁有大量的機會,其中許多人是來自不同背景的移民和移民子女。

我認爲,我們應該努力讓更多的人蔘與競賽數學,提供更多的機會,而不是降低上限。但是,我現在再次使用尖銳的語言,因爲我認爲當你把它描述成種族主義或其他問題時,它就會變得比實際情況複雜得多。

Garry:是的,這些事情有很多細微差別,所以很難把它做好。

但我認爲發生的事情是在技術領域,但從廣義上講,就像普通人試圖在社會中生存一樣,只是納稅的公民,他們只是想過自己的生活。我們有點把它矇蔽了,就像它變得太混亂,有點太可怕而無法談論。我想我所希望的和我認爲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是人們正在大聲疾呼。

---下集---

Garry:我有幸與Sarah Guo和Elad Gil共同參與這次的節目,他們是硅谷最具傳奇色彩的兩位投資者。首先,我想聽聽你們是如何進入科技領域的,畢竟你們既是創始人,又是投資者,現在還管理着自己的基金。

Elad:我在2001年搬到了這裡。那時的時機非常糟糕,因爲我搬來的時候正好是互聯網泡沫破滅的時候。我加入了一家大約有120人的公司或初創公司。公司規模發展到150人,然後在五輪裁員中縮減到12人。我在第三輪裁員中被解僱。

當時的情況是,我們剛剛經歷了一個巨大的泡沫,成千上萬的人搬到了灣區。然後在大約一年的時間裡,感覺好像半個行業都破產了,每個人都開始離開。所以情況就從像任務區超級擁擠,你無法在任何地方停車,通往南灣的高速公路超級擁擠,變成了到處空無一人。

我記得我搬出去的時候,剛剛研究生畢業。所以我沒有錢,而且,你知道……我讀了兩次研究生。事後看來,早點畢業會更好,這就足夠了。那是生物學方面的。是的,我是生物學方面的。所以我的背景是數學和生物學。我最初以爲我會成爲學者。然後我決定那不是正確的道路。所以我決定進入科技界。

當時,我覺得經濟衰退即將來臨,或者事情被誇大了。所以當我剛搬到這裡時,我沒花一分錢。所以我睡在地板上。我沒有牀。當我的一個朋友搬到東海岸並把她的蒲團牀墊送給我時,我非常興奮。天哪,我現在有牀墊了。這是一件大事。

我記得我和我的朋友Gokul

Garry:Gokul Rajaram,他現在……傳奇。你們都是傳奇。

Elad:一個非常有名的人。這太瘋狂了。我們過去每天、每週都會去買一條麪包和一包奶酪。我們每頓飯都吃奶酪三明治。我試圖省錢來償還學校的債務。所以那是一個非常節儉的時期。

我認爲硅谷過去非常節儉。工資和其他東西都很低。而且,這個行業又崩潰了。所以找工作有點難。所以我開始爲初創公司做志願者。我只是說,嘿,好吧,你讓我爲你工作。你不需要付錢給我。我只想積累經驗。經過一系列的事件,我最終遇到了紅杉資本,並在那裡遇到了邁克·莫里茨。最終,在大約一兩年後,他將我引薦給了谷歌。從那時起,我的職業生涯步入了新的階段。然而,我最初的疑慮是,我能否在這裡長期工作?因爲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機會也很少,因爲一切都在崩潰。

Garry:那是2002年和2003年,就像Web 1.0基本上已經崩潰了一樣,一切都變得空洞。

Elad:因此,沒有創業公司,資金枯竭,風險投資公司正在消亡,一切都在同時崩潰。

Garry:然而,你最終還是創辦了一家公司。或者更準確地說,你還沒有創辦公司。你曾在另一家創業公司工作過。

Elad:是的,我曾在幾家初創公司工作過。然後我最終加入了谷歌,部分原因是我提到的這種聯繫。我認爲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教訓。在你的職業生涯中,你最終會一遍又一遍地與同樣的人共事。尤其是如果你工作出色、坦率、有道德、努力工作、努力爲人服務,這些關係真的會在10年、20年的時間裡以不同的方式幫助你。

因此,在谷歌,很多這樣的關係後來轉化爲其他人。因爲我加入了谷歌,成立了移動團隊,但也在廣告定位方面從事早期人工智能系統的工作。我在那裡共事的很多人最終都離開了,並隨着時間的推移創辦了各種不同的公司。你在我們的節目中提到了Blogger的Ev,我想你提到過他。所以我在谷歌時認識了Ev。我認識了很多人。最終,Twitter收購了我的第一家初創公司,部分原因是這種關係或這種專業知識。

當時的谷歌是大量人才的聚集地,因爲沒有人招聘。所以他們基本上吸收了所有創始人。他們身處創業失敗的生態系統,大多數創業公司都是如此。所以那是一個非常獨特的時刻。我想給現在剛起步的人一個建議,下一個谷歌會是什麼?或者下一個Stripe會是什麼?或者下一個OpenAI會是什麼?或者它仍然是這些公司之一。但是去人才聚集的地方,這樣當你離開時,你就會擁有一羣人,在你的職業生涯的剩餘時間裡,你最終會與他們共事。

Garry:我想,在職業生涯早期加入谷歌,比如谷歌賺錢的部分,可能只是一張即時的名片,爲你打開大門。

Elad:是的,我認爲那是當時最熱門的網絡。有一句話說,作爲一家初創公司,你最終總會變成你最大的競爭對手。你會慢慢適應它。所以當時,微軟被認爲是一家昏昏欲睡、缺乏創新的公司。而谷歌則是後起之秀,向一切發起挑戰。然後顯然,三四年後,Facebook成爲了主要的人才聚集者。我設想在未來的許多年後,Stripe可能會成爲領導者。然而,有人可能會認爲現在的領導者可能是OpenAI,或者是AI生態系統中的其他公司之一。在職業生涯的早期加入這些公司中的任何一家都是非常重要的,因爲你會有機會接觸到各種人。同時,投資者也會希望支持你或者爲你提供資金。你需要對市場有深入的洞察力,瞭解在產品、客戶和其他所有方面,什麼是真正重要的。我認爲這就是生命的循環。你可以選擇像英雄一樣死去,或者活得足夠長,最終變成惡棍。這就是埃拉德留鬍子的原因。我原本打算扮演傅滿洲,開始咯咯笑着撫摸鬍子。那是在五年後,當我感到孤立無援的時候。

Sarah:在我們的第一部分討論中,我認爲精神是環境的產物。我的父母都是工程師,他們都是移民。他們只帶着50美元來到這裡,讀研究生,然後去貝爾實驗室工作。所以我在閒暇時間就開發了一臺Linux計算機。你當時在哪裡?我出生在威斯康星州,但貝爾實驗室在新澤西州。我提到這一點是因爲在互聯網泡沫之後,這也是一個好故事,也是一個壞故事。

我的家人,如果你們當時都在貝爾實驗室的母公司阿爾卡特朗訊工作,他們會告訴你拿走所有的薪酬和股權。這有時是一個好的決定,有時是一個好的、壞的決定。他們的反應是,哦不,我想我們又窮了,我們會去創業,這實際上是一種與大多數人的反應截然不同的反應。但我這樣描述是因爲我是在父母的陪伴下長大的,他們一起創辦了一家科技公司,後來成爲一家上市公司。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從事工程或產品管理,在網絡基礎設施領域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但正如阿拉德所說,我們就像處在一個被認爲非常糟糕的社區裡。這是我喜歡的一個故事,實際上我從未公開講過,但這是一羣工程師。我們在東海岸。我們正在研究網絡基礎設施。我們就像在2000年代中期。所以現在不是大規模投資網絡基礎設施的好時代。Buildout錯過了這個機會,但大約十年了。

公司裡沒有營銷人員,正如你所說的,我愛我的父母,尊重他們,他們是成功的企業家,但公司裡還沒有一個溝通者。所以我當時18或19歲。我們來硅谷向投資者推銷。你十幾歲的女兒在這裡幹什麼?所以我一開始對投資生態系統的瞭解很少,或者說是負面的,但對初創企業有着根本的興趣。因此,我創立了一家並不成功的消費者社交公司,這可能是因爲我當時只有18歲左右,我只是在做我周圍的事情。我發現這個想法並不好,我處在一個錯誤的生態系統中。因此,我的目標是學習一些商業知識,我需要搬到硅谷,因爲那裡纔是真正的遊戲所在。

在嘗試做這件事的過程中,我發現,當時的Instagram或Snap或其他公司的人,他們都想出了我認爲是聰明的增長方法,但他們比我早。我意識到,我需要的人才,我可以向他們學習的人,以及願意冒險的人,都在別的地方。因此,我離開了,儘管舊金山的生活成本很高,但我想學習一些商業知識。

是的,我有研究生債務,所以我去高盛工作了一年。我在那裡待了365天。這是一個了不起的組織,但它不適合我,直到今天。

Garry:第365天發生了什麼?

Sarah:他們付錢給我,給我額外的時間。

實際上,那一年在那裡的團隊很棒,我永遠不會去那裡,但網絡很棒。當時我遇到了Reid Hoffman和Anil Bustery。我對投資之類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但實際上,我參加了Stripe和其他公司的多次面試,當時面試人數有30多人。

至於你說的去人才密集的地方,我完全不知道那裡會是什麼樣的。但我當時很年輕,很傲慢,覺得如果我不打算創辦另一家公司,就必須爲比我優秀的人工作。Patrick和John,甚至你會覺得,哦,我可能會在這裡學到一些東西。看起來這很有效。

但硅谷有很多偉大的企業家,Anil很久以前可能被Dave Duffield從摩根士丹利救了出來,他說,我會的,我會把你從這種困境中拯救出來的。來Workday工作吧。Workday當時是一家大公司。我當時想,我真的想做從零到一。

所以去Greylock做從零到一,和他們一起工作,學習一段時間關於從零到一的知識,這個想法很好。最後我呆了好幾年。我認爲一旦你開始做任何事情,或者你看到正在發生的變化,就像人工智能一樣大,然後你只想,你想從事這項工作。

Garry:其中一部分就像你能夠與許多人一起工作,人工智能革命早期的人,現在,那些人是非常有用的聯繫人。

Sarah:確實如此。

我認爲,或許在給出建議的時候,如果你對某件事有直覺,即使它看起來很奇怪,或者看起來還沒有起作用,也不要輕易放棄。我在Greylock的第一筆投資就是一家名爲Hyper的旅行規劃機器人公司。這家公司當時並未取得任何成果,但是它的團隊由來自Venmo和Google的聰明工程師和產品經理組成,現在他們中的一個已經成爲了投資者,另一個在DeepMind工作。

我認爲,如果你在2015年就開始研究這些東西,那麼等到縮放Transformer開始起作用時,你就會對此有一些直覺。因此,我想說,專注於你真正認爲有趣的事情,因爲如果你足夠聰明,你的直覺或許就是正確的。

Garry:稍微回顧一下,我對於你的第一次投資有些好奇,是什麼讓你意識到,哦,這就是我想做的,或者我實際上擅長這個。這個問題有些難回答,因爲這需要一些時間,但對我來說總是有些驚喜。就像我開始投資時並不知道我是否會做得很好,然後,多年後,你會發現,哦,我確實取得了成功。

Elad:我認爲有很多關於投資的傳說我並不同意,我認爲你實際上可以很快地判斷出某人是否是一個好的投資者,特別是如果他們處於早期階段。實際上,我認爲如果你進行傳統的A輪投資,即每年進行一兩次投資,那麼需要的時間會更長一些。但我確實認爲硅谷有一種神話,即你需要五年時間才能弄清楚某人是否擅長這件事。我認爲這完全是錯誤的。所以我認爲你通常可以在一兩年內判斷某人是否對這方面有很好的直覺,尤其是天使投資。我的參謀長會定期從多個網站抓取所有天使數據,並將所有天使投資人進行排名。我認爲很快就能很清楚地看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你最終會一遍又一遍地看到同樣的人,你可以看出誰在做好事情,誰不是。

Garry:那麼,是什麼讓你迷上投資,開始嘗試投資呢?

Elad:對我來說,這是非常自然的。我剛開始幫助不同的朋友,因爲我經營一家公司。他們當時都在經營公司。所以我開始問我是否願意投資他們的下一輪融資或其他什麼。

Garry:所以這是一條大規則,投資你的朋友,或者只是投資你正在幫助的生態系統中的人。

Elad:所以在我的前五六次投資中,我想我投資了Airbnb Optimize,這是一家非常熱門的公司。Pete現在和我一起在YC工作,他是個非常棒的人,Dan也是。確實,Dan 目前正在運營他的公司,該公司價值達到了10億美元。他的表現非常出色。此外,Limitless 已經更名。我還試圖記住 Minted 的 Miriam,她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人。因此,在前五個人中,有幾個表現相當不錯。

我記得在過去,我的女朋友(就是現在的妻子Sarah)曾經對我是否是一個好的投資者表示過懷疑。她曾經問我,爲什麼要把所有的錢都浪費在這些投資上?然後,有一篇文章寫到羅恩·康威最喜歡的公司或類似的內容,其中列出了我投資的所有項目。看到這篇文章後,她說,哦,好吧,也許這些投資並非全無價值。這並不會那麼糟糕。

Sarah:我想對投資進行一些溫和的介紹。在我從事風險投資的頭幾年,我更多地致力於公司孵化。這是一個更好的切入點,你從一個人開始,你做了很多招聘,你會和他們一起見每一個客戶。這就像我們談論的那樣,這是與現實的聯繫。我當時想,哦,我喜歡這個。這很好。幫助公司是可以的。但我認爲這家公司讓我想到,哦,也許品味就是人們所需要的一切。這很有趣。

也許你不應該太混淆這個問題,我和我的前搭檔 John Lilly 做了一個名爲 Figma 的系列。這真是太棒了。我感覺自己和迪倫一起長大,因爲我們當時都比較年輕,我想那時我們都年輕了十歲。Figma 的情況並不是,有些事情在當時是如此清晰和真實,比如網絡是一個平臺。我們將在該平臺上擁有非常豐富的應用程序。設計很重要。Evan 和 Dylan 非常有才華。

但我們做了所有這些扭曲,試圖談論爲什麼市場足夠大,解釋爲什麼需要這麼長時間,以及最小可行範圍以及我們如何賺到足夠的錢。而到最後,這其實並不重要。所以你只是,你只是建造了一些東西,他們有一個很棒的計劃,但最終,大部分的路線圖實際上與 Dylan 和 Evan 十年前提出的路線圖非常一致,只是花了很多時間。花了更長的時間。這很有意思。

在 Figma A 系列的 18 個月原始路線圖中,他們說,哦,我們將擁有基本上像插件生態系統一樣的東西。我認爲這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我認爲我學到的教訓就是,好吧,也許只需投資那些感覺非常特別的人就足夠了,他們有非常長遠的眼光,並且要儘早關注這種品味。所以那可能是我想這樣做的公司。讓我們繼續吧。

Garry:你在追逐龍,那種感覺就是,哇哦,這家公司真的是一家經久不衰的公司。這將會成爲科技的一部分,這是真實的,幾十年來一直如此。

Elad:確實如此。現在,預先判斷起來非常困難。我記得你看到一些事物正在運作,但我認爲你並沒有真正意識到它們能有多大的影響。如果你回溯到十年前,那時並沒有萬億美元的公司,最大的科技公司可能只有幾千億美元。我記得十年前我寫過一篇博客文章,內容是關於達到五十億美元市值有多難,因爲那時的公司並不多。那時的互聯網規模要小得多,上網的人數更少,上網的時間也更短,一切都更加緊湊。那時世界上最大的公司是石油、天然氣和製藥公司,所以那只是一個不同的時代。

我記得有一次,我與另一位現在非常知名的人進行了交談,那時我是Stripe和Square的投資者,他也是Stripe的投資者。當時,Stripe的市值是五億美元,Square的市值約爲十億美元。我們試圖推斷這些公司會發展到多大。那時,許多支付公司以五億美元或十億美元的價格出售,比如Authorize.net和所有這些老派公司。我們說,如果Stripe最終市值達到三十億美元,Square達到五十億美元,那不是很瘋狂嗎?我們震驚了,你怎麼能想象這麼大的事情,結果會有多大,這有多具有時代性?當然,我們都錯了一個數量級,現在可能錯了幾個數量級。

Garry:是的,說得好,正在路上。

Elad:所以你可以說出什麼是重要的,但很難說它會有多重要或有多大。我認爲創始人也是如此。你會看到一些人非常非常聰明,但也有很多非常聰明的人卻沒有成功。我認爲討論不足的部分是,哪些聰明人沒有成功,爲什麼?

當我過去與人會面時,我不再這樣做了,我過去常常嘗試幾乎運行蒙特卡羅模擬。比如,如果你遇到這個人一百萬次,預期結果是什麼?有些人,你會想,哦,天哪,這個人,如果你重演他們的生活一百萬次,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會做出驚人的事情。有一小部分時間行不通。還有一些人,你會想,那個人很幸運,所以這真的很有趣。

Garry:試着打賭,一億次中有9.99億次會成功。

Elad:是的,他們會這麼做。

Garry:我想我現在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因爲,您認爲它具有哪些特點?比如當你看到Dylan Field時,我當時不認識他,但現在更瞭解他了,我覺得這個人非常認真。他似乎並未試圖假裝成爲他並非真正的人,而且他的知識非常豐富。

Elad:我認爲這實際上是一個積極的跡象,因爲如果一個人的知識面很廣,這通常意味着他們的興趣會隨着公司的發展而擴大。這種擴大不僅限於技術領域,還會延伸到商業領域,比如他們所學習的商業知識。

如果一個人對各種事物都感興趣,這更像是一種代理。這並不一定是商業方面的,他們可能對各種類型的技術感興趣,或者他們知道各種事物的隨機事實。這樣的人並不多見,許多成功的創始人並非如此。但我認爲,對於Dylan來說,他與其他一些表現出色的創始人有共同之處。

Sarah:我認爲這是正確的。一個簡單的答案是,Dylan非常聰明,或者,再舉一個例子,我們都是投資者,像Alex這樣的人非常聰明。即使一個人只有19歲,還沒有很多的經驗,這一點也是顯而易見的。

我認爲另一件事是,作爲公司的助手,有些人非常擅長利用別人的幫助。他們喜歡在各個方面追求卓越。所以Dylan會首先說,他學會了做領導者,比如經理,因爲他以前做過實習生,這是一個陡峭的斜坡。但他對如何學習做Figma必須做的任何事情的直覺就像去尋找偉大的東西。

即使是在我合作的公司中,我相信你的投資組合也是如此,有些人非常擅長利用連接和周圍的生態系統。而Dylan在這方面確實很擅長,比如在沒有支持者的情況下,甚至在有支持者的情況下做得更好。就像你會看到所有這些了不起的人,他們就像是,哦,他們到處幫助迪倫,因爲他們覺得他很特別,會成功。所以我認爲這是一個非常有用的特點。

我認爲另一個特點,就像我們都知道並且非常尊重的某個人,比如迪倫或帕克·康拉德,很多人,你說歐內斯特,他們在智力上更加誠實。是的,智力上誠實是一種很好的說法。然後就像很多人可能知道什麼行不通。他們不是在試圖改寫敘述。他們可能我不知道,只是比你期望的更誠實。我喜歡這一點,這是我非常吸引人的地方。

Elad:是的,我認爲還有一個權衡。順便說一句,我相信市場比創始人更重要。

我這麼說是……我已經學會了。是的,我已經學會了。所以我認爲創業材料很棒。但實際上,如果你處在一個糟糕的市場,它對你沒有太大幫助。但一個好的創始人會找到好的市場。

Garry:我不知道。我覺得這也取決於你所說的好創始人是什麼意思,因爲有從零到一的差距。我是否能找到適合市場的產品?

Elad:我確信,有些人確實會陷入這個問題。我相信,有時候,只要在正確的時間,找到正確的地點,然後積極地尋找,就能找到適合市場的產品。有些人在這方面表現出色,有些人則不然。有些人一旦成功,他們的表現就會令人難以置信。他們真的會充分利用這個機會。所以,如果他們能夠陷入其中並且表現出色,那就太棒了。

但我認爲,人們長期以來一直在討論的是,只有純粹的努力和進取心,以及願意將創業放在首位,努力工作,真正爲事情付出努力,才能找到適合市場的產品。我認爲,有一段時間,這種觀點被認爲是非常負面的。你需要在道德和其他事情之間找到正確的平衡,確保你以道德的方式做事。但從根本上講,我認爲,幾年來,人們一直低估了原始的固執。現在,這種觀點又回來了。你可以在很多人工智能創始人身上看到這一點。

事實上,我認爲我認識的一些最好的人工智能創始人都非常有幹勁,非常努力,非常積極進取。這並不意味着他們不善於交談,也不是優秀的人。這只是意味着他們會優先考慮某些事情,並非常努力地與之抗爭。他們有一個使命。

Garry:在第一部分中,我們從 YC 的角度討論了很多這方面的問題。作爲頂級投資者,你幾乎投資了我見過的所有頂級人工智能公司,在種子輪和 A 輪,比 YC 晚。你看到了什麼?你在尋找什麼?或者當談到……時你看到了什麼工作?比如,我們仍在投資那些在 OpenAI、微軟、谷歌和 Meta 的遊樂場玩耍的老鼠。它們是大象。而我們的創始人和他們的初創公司是老鼠。有趣的是,他們中的一些人會長大,然後他們自己就會成爲大象。所以我們真的在折磨這個比喻。但是,你現在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Sarah:也許我會給你一些關於市場上正在運作的東西的隨機觀察。對於你的觀點,比如,不像 SaaS,就像帶有工作流的數據庫包裝器?我想,那裡有一些包裝器,比如,包裝很厚,包裝非常重要。我認爲創始人有足夠的好奇心,能夠進行時間上的研究,然後品嚐產品,瞭解前沿發生的事情,然後從縱向的角度,以一種非常誠實的理智方式預測正在發生的事情。這實際上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組合。而且,我們每次都會投資於這一點,而且似乎經常奏效。

我認爲另一點實際上是,我是這家公司的董事會成員,就 Alad 的觀點而言,我真的覺得 Joshua 很棒。我認爲,這些人的技術非常出色,非常積極進取,產品品味很好,而且也非常商業化。我覺得現在比過去十年要好。這太棒了。從文化角度出發,我覺得公司在嘗試保持發展速度的過程中,確實會遇到一些挑戰,這種情況在一些人工智能公司中尤爲明顯。這是我最關注的問題之一,因爲我認爲我們不能忽視這個問題。這是一件特別的事情。因此,我希望能看到更多的公司,比如那些非常努力地向員工收費的25家公司。

Elad:不過,我已經失去了對人工智能的所有預測能力。我發現,這是一個我學得越多,感覺自己知道的就越少的市場。我真的不清楚哪些是持久的,哪些是短暫的。我認爲許多發展非常快的事物最終會消失或被競爭所取代。我也發現,在人工智能的某些領域,仿效的現象非常集中,而其他領域則是明顯的空白,你可以在那裡建立一家完全開放的公司。因此,我認爲當前的市場非常混亂。

我很幸運,投資了一些迄今爲止表現良好的公司,但我發現我的預測能力,尤其是在人工智能方面,非常有限。我只是想知道,什麼看起來真的很有趣並且正在發揮作用?我認爲什麼可以隨着時間的推移建立防禦性?我認爲誰是偉大的創始人?

然後,我想談談更廣泛的主題。比如,我一直在研究,基本上,如果你看看服務,例如,美國的SaaS每年花費約5000億美元。我認爲可以將員工轉化爲AI產品的服務大約有5萬億美元。因此,如果你只拿出某些行業(法律、會計、銷售、客戶支持等)員工成本的10%,並將其中的10%轉換爲SaaS支出,你就重新創建了所有SaaS。因此,即將到來的轉變是巨大的。

應用層將非常有趣。消費者將非常有趣。基礎設施將非常有趣。基礎模型。每個人都專注於NLP。除了語言之外,其他領域還有五種類型的基礎模型可供構建,我認爲這些模型非常有趣。因此,當我縱觀整個堆棧時,我發現了巨大的轉變。

我參與的另一件事是人工智能驅動的收購。因此,如果你看看某些公司,他們員工人數和利潤的合理部分可能會轉化爲人工智能或SaaS,或者你可以擴大在這些公司工作的人可以做的事情。它不必是減法。它可以是加法或乘法。你能得到SaaS倍數嗎?因爲那會很不錯。我認爲你正在將非SaaS收入轉化爲SaaS收入,因爲你正在大幅改變利潤結構。歸根結底,倍數是毛利率的函數。

所以,我認爲這些真正巨大的轉變即將到來。這是我幾十年來見過的最大轉變。真正的問題是,作爲創始人,你如何指出其中正確的東西?坦白地說,對於某些人來說,運氣的因素依然存在。有些人的分析能力極強,他們能夠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然而,在我看來,這是一個瞬息萬變的市場,每週的變化就如同一年的時間。預測未來的能力實在是難能可貴。

Garry:誠然,活在當下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這充滿了激情與挑戰,令人感到無比興奮,這真是太棒了。

我認爲,對於我們 YC 來說,我們試圖向人們傳達的信息就是,與用戶進行交流並提供他們需要的產品。然後,就像砍柴和挑水一樣,我們需要持續地努力工作,就像以前一樣。是的,我們只是在建設,建設並提供服務。與客戶進行交流,這纔是最重要的。是的,我非常感謝你們的合作。

這就像是一次交叉或者其他什麼,這是非常好的。

Sarah&Elad:謝謝你,G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