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立遺囑沒有我一分錢,癱瘓在牀卻要我伺候,我笑了:做白日夢呢
婆婆立遺囑沒有我一分錢,癱瘓在牀卻要我伺候,我笑了:做白日夢呢
“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這話擱我身上,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我叫林秀,今年42歲,在咱們這兒的紡織廠當了快二十年女工,丈夫王強是跑長途貨運的,常年在外。
我倆結婚十八年,住着老城區一套兩居室,日子不算大富大貴,倒也安穩。
兒子王磊剛上高一,正是用錢的時候,我跟王強倆口子整天累死累活,就盼着能給孩子多攢點家底。
要說這家裡頭,最讓我心裡頭有點疙瘩的,就是我婆婆張桂蘭。
老太太今年六十五了,退休前在供銷社當售貨員,一輩子精精明明,說話做事都帶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勁兒。
我跟王強結婚時,她就看我這個廠子裡的女工不順眼,總覺得我配不上她在事業單位上班的兒子
雖說王強後來辭了職跑運輸,但老太太這偏見算是落下了。
結婚頭幾年,婆婆跟我們住一起,家裡大小事都要插把手,尤其是錢的事兒,管得那叫一個嚴。
我每月工資得交一部分
“生活費”,買棵白菜都得跟她報備價格。
後來兒子上了初中,婆婆嫌我們屋子小,就搬回了自己那套單位分的老房子獨居,可隔三差五還是要過來
“視察”,順便唸叨我幾句不會過日子。
轉折發生在三年前。
有一天,婆婆突然把王強叫到她那兒,神神秘秘地聊了一下午。
王強出來的時候,臉色有點複雜,支支吾吾地跟我說:“媽……
媽說她立了遺囑。”
我當時正忙着給兒子縫補校服,隨口問了句:“立就立唄,老人家考慮周全是好事。”
王強搓了搓手,聲音更低了:“她說……
她那套房子和存款,全留給磊磊,沒……
沒你的份。”
我手裡的針“啪嗒”掉在地上,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猛地砸了一下。
雖說我對婆婆的家產沒多大指望,但這話從王強嘴裡說出來,還是像根刺扎進了心裡。
“沒我的份?”我冷笑一聲,“我嫁進王家十八年,伺候她吃穿,給她端茶倒水,她生病住院是誰在醫院守了三天三夜?現在立遺囑,倒把我當外人了?”
王強趕緊勸我:“秀啊,你別生氣,媽她……
她可能就是覺得磊磊是孫子,想多疼疼他。再說,那房子以後不也是咱們兒子的嗎?”
我沒再說話,可心裡那道坎兒算是過不去了。
從那以後,我對婆婆雖說不至於冷言冷語,但也刻意保持了距離。
她再來家裡,我就客客氣氣地招待,該做的事兒不少一件,但熱乎勁兒是沒了。
婆婆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變化,有幾次話裡有話地敲打我:“有些人啊,眼裡就盯着錢,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涼呢,就開始盤算上了。”
我聽了只當沒聽見,該幹啥幹啥。
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地過着,直到上個月,一個電話打破了平靜。
是婆婆的鄰居打來的,說老太太在家摔了一跤,動不了了,讓我們趕緊過去。
我和王強火急火燎地趕到婆婆家,只見老太太躺在客廳地板上,疼得直哼哼,右腿腫得老高。
送醫院一檢查,股骨頸骨折,醫生說年紀大了,恢復起來慢,大概率得臥牀一陣子。
王強急得團團轉,他跑長途的活兒根本走不開,家裡就我和兒子,兒子要上學,這伺候人的事兒,自然就落到了我頭上。
王強搓着手跟我商量:“秀,你看……
要不你就辛苦點,先去媽那兒住着,照顧她一段時間?”
我還沒開口,躺在病牀上的婆婆先哼唧上了,她撇着嘴,斜眼看我:“林秀啊,不是我說你,這時候就該你出力了。我這把老骨頭癱了,以後可全指望你了。你放心,我那遺囑雖然沒寫你的名字,但你好好伺候我,我心裡有數。”
我看着她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可笑。
我笑了笑,拉着王強走到病房外頭,壓低聲音說:“王強,你媽那遺囑怎麼說的,你還記得吧?”
王強點點頭,一臉爲難:“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麼?”
我打斷他,“她立遺囑的時候,把我當外人,一分錢沒給我。現在她癱瘓了,倒想起我這個兒媳來了?讓我伺候她?”
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王強,不是我心狠,你媽這事兒做得不地道。將心比心,她要是真把我當一家人,立遺囑的時候能把我撇得乾乾淨淨嗎?”
王強皺着眉,想勸我,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我們廠的老姐妹李姐打來的。
“秀啊,你趕緊回來看看吧,你婆婆那老房子,好像要拆遷了!通知都貼出來了,說是按面積補償,能分不少錢呢!”
我掛了電話,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明白了什麼。
難怪婆婆突然立那樣一份遺囑,難怪她現在躺在病牀上還想着讓我伺候
她是早就知道房子要拆遷,想把錢全留給孫子,又怕自己癱瘓了沒人管,所以纔想把我套住!
我深吸一口氣,走回病房。
婆婆見我回來,立刻又擺出那副虛弱的樣子:“林秀啊,你看你,跟你男人說什麼悄悄話呢?趕緊過來,我渴了。”
我走到病牀邊,臉上帶着平靜的微笑,可說出的話卻讓婆婆的臉色瞬間變了:“媽,您渴了讓王強給您倒水吧。我啊,恐怕伺候不了您了。”
婆婆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
我慢慢說道,“您立遺囑的時候,沒考慮過我,那是您的自由。現在您需要人伺候,那也是您的事。我呢,上有老下有小,還得上班掙錢,實在是沒時間沒精力。”
我頓了頓,看着婆婆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接着說,“再說了,您那房子不是要拆遷了嗎?到時候拿了補償款,請個專業的護工,不比我伺候得好?您說是吧,媽?”
婆婆的嘴張了張,半天沒說出話來,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王
強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大概也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我沒再看婆婆,轉身對王強說:“你在這兒守着媽吧,我先回去了,磊磊還等着吃飯呢。”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走在醫院的走廊裡,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暖洋洋的。
我心裡那塊憋了三年的石頭,突然就落了地。
有些人啊,總想着走捷徑,佔盡便宜,卻忘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別人怎麼樣,別人心裡都有數。
“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這話說的就是我婆婆這種人。
想當初立遺囑的時候把我當外人,現在有事了又想讓我當親閨女伺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我林秀雖然是個普通女工,但也有自己的尊嚴和底線。
想讓我伺候?先問問自己當初做的事地道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