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轉的“鉛筆”,值得每一箇中國人讀一讀!

4月7日,馬斯克在他的社交媒體轉發了美國著名經濟學家、芝加哥大學經濟學教授,也是1976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弗裡德曼的一個視頻。

弗裡德曼是芝加哥經濟學派的大佬,也是一位經濟學普及傳播大師。

他手持一支鉛筆做例子,談論全球產業鏈分工合作,共同造出商品,相互得益。

馬斯克轉發這個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公開反對特朗普政府的關稅政策。

但這個故事,其實不是弗裡德曼講的。

著名經濟學家倫納德·裡德(Leonard Read)在他的經典寓言《我,鉛筆》(I, Pencil)中,讓一支鉛筆“親自”講述了它的故事。這支鉛筆謙虛地宣稱:“ 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單獨把我造出來! ”

這個經濟寓言中,裡德說:想象一下你手中的鉛筆。它簡單嗎?嗯,看起來是的。木頭杆,中間夾着石墨芯,一頭可能還有塊橡皮,外面塗着油漆。但你有沒有想過, 這支小小的鉛筆,究竟是如何誕生的?

木材的來源:製作鉛筆桿的雪松木,可能來自美國俄勒岡州或加利福尼亞州的森林。需要伐木工人、卡車司機、繩索製造商、鋸木廠工人……等等等等。

誰命令他們去伐木?誰規定了要伐多少? 沒有!他們是爲了自己的生計,響應市場的需求信號——木材的價格。

石墨芯從哪來的呢?

石墨可能來自斯里蘭卡、馬達加斯加,甚至是巴西。需要礦工開採,需要複雜的化學處理(混入黏土和蠟),需要高溫燒製,需要運輸工人跨越重洋……。 哪個中央計劃者協調了斯里蘭卡的礦工和巴西的黏土供應商?他們認識彼此嗎? 很可能不認識!他們只是各自追求利潤,對價格信號做出反應。

橡皮擦又是怎麼生產出來的呢?

那塊小小的橡皮,源自東南亞的橡膠樹。需要割膠工人,需要硫化處理(這個過程本身就需要硫磺和其他化學品),需要機器塑形……。 割膠工人知道他辛勤勞作的一部分是爲了讓美國小學生能擦掉錯字嗎? 他可能只關心橡膠的收購價格!

即使是小小的金屬箍和薄薄的一層油漆也來之不易。

固定橡皮擦的金屬箍需要開採鋅礦、銅礦,需要冶煉,需要加工。鉛筆外面的油漆,涉及各種化學原料、顏料的生產和混合……。 每一個環節,都牽扯着無數人的知識、技能和勞動。

看到了嗎?一支鉛筆的誕生,涉及全球數不清的人,跨越不同國家、不同語言、不同文化。他們彼此不認識,沒有一個“鉛筆沙皇”在發號施令,沒有一個“全球鉛筆生產委員會”在協調調度。

那麼, 是什麼力量,如同“看不見的手”,將這成千上萬、分散在全球各地的努力,奇蹟般地匯聚在一起,最終變成了你手中這支廉價、實用、隨處可見的鉛筆呢?

自由市場中的價格信號和個人選擇!

價格信號是市場形成的,不是由哪個官員定的,但卻成爲了指揮者。

木材貴了,鉛筆製造商可能會尋找替代材料,或者提高鉛筆價格;勞動力成本上升,工廠可能會投資更自動化的機器。價格就像市場的“神經系統”,傳遞着關於稀缺性、需求和機會的信息,引導資源流向最需要它們的地方。 難道不是價格在無聲地告訴伐木工該砍多少樹,礦工該挖多少礦嗎?

在市場中,每個人都在追求自己的目標(通常是改善生活),企業家則在不斷髮現和滿足他人的需求中尋找獲利機會。正是無數個體的“自利”行爲,在自由交換和競爭的框架下,無意中促進了“公共利益”——也就是這支神奇鉛筆的誕生。 難道不是每個參與者爲了自己的“小目標”,最終成就了這個“大合作”嗎?

哈耶克強調,知識是分散在社會中無數個體頭腦中的。沒有任何中央機構能夠掌握製造一支鉛筆所需的全部知識。 你能想象一個政府部門精確計算出明年全球需要多少支鉛筆,並完美協調所有生產環節嗎?歷史告訴我們,這往往是災難的開始!

所以,《我,鉛筆》的故事,是對“自發秩序”的最高讚歌。

它告訴我們, 自由、私有財產、自願交換和健全的價格體系,是創造財富和人類合作的最強大引擎。 任何試圖用強制力量、中央計劃來取代這種自發秩序的企圖,都是對這種精妙合作機制的干擾和破壞。

關稅大棒

現在,讓我們把目光轉向川普揮舞的“關稅大棒”。

其發起的全球性關稅戰,其核心邏輯是:通過對進口商品加徵高額關稅,來“保護”國內產業,“減少”貿易逆差,“讓製造業迴流美國”,“懲罰”所謂的“不公平貿易”夥伴。

從我們剛剛理解的“鉛筆奇蹟”來看,這種做法無異於掄起大錘,砸向那部精密的“全球協作機器”。爲什麼?

1. 關稅是對“自發秩序”的粗暴干預:

還記得鉛筆的故事嗎?它的誕生依賴於全球範圍內的自由流動和自願交換。木材、石墨、橡膠、金屬……這些要素的最佳來源可能就在國外。

強行用關稅這堵牆,把廉價、優質的外國資源擋在門外,這難道不是在人爲地扭曲和破壞那個高效的“全球鉛筆供應鏈”嗎?

關稅,本質上是一種稅,一種對【進口】行爲的懲罰。它直接提高了進口原材料和商品的成本。

場景一:對進口木材加稅。 那個美國鉛筆製造商,原本可以用更便宜的價格從加拿大進口雪松木。現在,因爲關稅,他要麼支付更高的價格購買加拿大木材,要麼被迫轉向國內可能更貴或質量稍次的木材供應商。 請問,這筆增加的成本,最終會由誰來承擔? 是仁慈的加拿大伐木工自掏腰包嗎?還是鉛筆製造商自己默默消化? 恐怕最終還是會轉嫁到購買鉛筆的消費者——你我身上吧?

場景二:對進口石墨加稅。 同樣的故事發生在石墨上。鉛筆芯的成本上升了。 鉛筆的價格是不是又要往上漲一點?

場景三:對製造鉛筆的機器加稅。 如果生產鉛筆的先進機器是從德國或日本進口的,現在也要加稅了。工廠更新設備的成本增加,技術升級的步伐放緩。 這難道有利於美國製造業的“強大”嗎?還是會讓它在長期競爭中更缺乏效率?

2. 價格信號失靈:資源錯配的開始:

價格爲市場協調的關鍵。關稅就像是在市場的“神經系統”中注入了“麻醉劑”或“干擾電波”。

原本,低廉的進口價格信號告訴我們:“嘿,在國外生產這個東西更有效率,利用他們的優勢吧!” 關稅人爲地擡高了這個價格,製造了一個虛假的信號:“國內生產好像也差不多嘛,甚至更便宜了!”

於是,資源(資本、勞動力)可能就會從原本更具效率的領域,流向那些受“保護”但效率較低的國內產業。

這難道不是一種浪費嗎?強迫我們在自家後院用高成本種植原本可以在熱帶地區廉價購買的香蕉,我們會因此變得更富有嗎?

過去美國操作的關稅戰,針對鋼鐵、鋁、太陽能電池板、都導致美國國內使用這些產品的下游產業(如汽車製造、建築、家電安裝等)成本飆升。

爲了“保護”少數鋼鐵工人的崗位(這本身也值得商榷,因爲技術進步同樣會影響就業),卻可能損害了更多依賴鋼鐵的行業的利益和就業崗位,這筆賬算得過來嗎?

3. “看不見”的代價:被忽略的消費者和出口商:

經濟學家巴斯夏有個著名的概念:“看得見的與看不見的”。關稅政策下:

看得見的 :可能是某個受保護的國內工廠增加了幾個崗位,政客們可以拿來炫耀。

看不見的 :

全體消費者爲幾乎所有商品(無論是直接進口的還是使用進口零件製造的)支付了更高的價格。

每一個人的錢包都將感覺到癟得更快。購買力必然下降。

這難道不是一種隱形的稅收,一種對所有人的剝奪嗎?

關稅是“雙刃劍”。你對別人加稅,別人難道不會反擊嗎?

中國、歐盟、加拿大、墨西哥……這些國家紛紛對美國的商品(如大豆、汽車、波本威士忌等)加徵報復性關稅。

美國的農民、汽車工人、酒廠老闆,他們做錯了什麼,要爲這場貿易戰埋單?他們的產品賣不出去,生計受到威脅,這難道是“美國優先”想要的結果嗎?

貿易是雙贏的遊戲,它讓各方能專注於自己擅長的領域(比較優勢),然後通過交換來共同獲益。關稅阻礙了這種互利合作,強迫大家“關起門來搞建設”, 這難道不是回到了效率低下的自給自足狀態嗎?全球經濟的“大蛋糕”因此變小了,每個人能分到的份額自然也少了,這難道不算是“災難性”的後果嗎?

4. “貿易逆差”迷思:

美國政府對貿易逆差(進口大於出口)深惡痛絕,視之爲“美國吃虧”的證據。

然而,貿易逆差並非洪水猛獸 :貿易逆差僅僅意味着,外國人持有更多的美元(因爲他們賣給我們的東西比我們賣給他們的多)。這些美元最終會如何? 難道他們會把美元當壁紙糊牆嗎? 不會!他們要麼會購買美國的商品或服務(未來的出口),要麼會投資於美國(購買美國國債、股票、房產,或在美國建廠)。

資本的流入,難道不是對美國經濟的信任和支持嗎?這難道不是有助於壓低美國的利率,促進投資嗎?

關注個體,而非國家加總。

奧派強調“方法論個人主義”。貿易是發生在個體與個體(或企業與企業)之間的自願行爲。買家覺得值,賣家覺得賺,交易才能達成。 難道每一個美國人在亞馬遜上買一個物美價廉的外國商品,是在“損害美國利益”嗎?美國人自己難道沒有從中受益嗎? 將無數個體的自願交易加總,然後貼上“國家吃虧”的標籤,這本身是不是就忽略了微觀層面的真實獲益?

5. 干預主義的惡性循環:

奧派經濟學家米塞斯指出,政府對市場的干預往往會產生意想不到的負面後果,而爲了解決這些新問題,政府往往會採取進一步的干預措施,從而陷入一個“干預越多,問題越多,越需要干預”的惡性循環。

關稅傷害了農民?政府可能需要拿出鉅額補貼來“安撫”他們。 這筆錢從哪裡來?還不是納稅人(包括那些因爲關稅而支付更高物價的消費者)的錢嗎?

關稅導致國內某些行業成本過高,失去競爭力?政府可能又會面臨要求更多保護或補貼的壓力。 這種“拆東牆補西牆”的遊戲,難道能帶來真正的繁榮嗎?

鉛筆的教誨

川普的全面全球性關稅戰,其“災難性後果”是邏輯上的必然,而非偶然。它不是什麼“高明的談判策略”或“必要的保護措施”,而是對經濟規律的漠視,是對“鉛筆奇蹟”所揭示的自由市場力量的踐踏。

其後果是多方面的:

物價上漲,通脹壓力加大。消費者是最大的受害者,生活成本普遍提高。難道保護少數產業的代價,就應該讓所有人勒緊褲腰帶嗎?

全球供應鏈擾亂,企業成本增加。 無數像“鉛筆製造”一樣的複雜協作網絡被迫調整甚至中斷,增加了企業運營的不確定性和成本。 這種混亂和低效,難道有助於經濟增長嗎?

出口受阻,相關產業受損。 報復性關稅直接打擊了美國的出口導向型產業,造成失業和經濟損失。 所謂的“貿易戰很容易贏”,現實真的如此嗎?

國際關係緊張,合作基礎動搖。 貿易保護主義毒化了國際氛圍,損害了基於規則和互信的全球貿易體系。 在一個充滿敵意和壁壘的世界裡,人類的共同福祉會增加還是減少?

所有國家的企業長期競爭力受損。 保護落後產業,阻礙競爭,會削弱一個國家經濟的整體活力和創新能力。 溫室裡的花朵,真的能經受住未來的風雨嗎?

每一箇中國人,在這一次關稅戰中,都應該閱讀這個故事。

我們不需要給年輕人灌輸仇恨,而是應該傳播正確的知識。

若是全中國人,從小學生開始,都能認知到自由市場是如何運作的,堅定不移地支持自由市場,那麼,這次關稅戰給中國人觀念帶來的洗禮,或許中國未來繁榮的根基。

希望所有的讀者,請將這篇文章轉給你家的小朋友,大學生,年輕人看,這些人,纔是中國的未來。他們的觀念決定着未來的繁榮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