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之海筆記／村上春樹無緣諾貝爾，因爲挪威的森林太色？

▲村上春樹多次跟諾貝爾文學獎擦身而過。（圖／CFP）

作者／馬賽克

請各位「川粉」、「樹粉」先別急着罵我。好啦，我承認《挪威的森林》是一本寫得很好、充滿蒼涼、傷逝感覺的小說。但是我的感覺也告訴我，這是一本內容很情色的小說。村上春樹小說內容有情色成分，非單隻有《挪威的森林》。然而在此書之前的4本之說 ，村上對於性愛的描寫都是含蓄的、儘量將情色成分減到最低。

《挪威的森林》卻是村上第一次用正面、細膩的筆觸去描寫性愛；而且是他所有作品裡寫得最露骨(Hardcore)的代表作之一。該書是他迄今最暢銷、知名度最高的小說。自1987年出版以來，光是在日本的銷售今已超過1300萬本。然而詭異的是：村上多本小說都曾經獲獎。唯獨賣得最好、知名度最高的《挪威的森林》卻未曾得獎。爲什麼？

▲《挪威的森林》小說中文版封面。（圖／翻 攝自維基百科)

我認爲主要原因是它太通俗、太情色。而且我認爲：這甚至是影響村上至今遲遲未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青睞的重要原因。除了金錢之外，性永遠是人們最感興趣的。我很懷疑如果書中沒有那些情色成分，《挪威的森林》是否仍會如此受歡迎？正如HBO夯劇《冰與火之歌：權力遊戲》一樣。它之所以會風靡全球，除了故事好之外，劇中大量的祼露畫面和露骨的性愛描寫，恐怕更是它吸引全球觀衆目光的最主要原因。

以1960年代爲背景、富有濃烈自傳色彩的《挪威的森林》，書中有多處極爲露骨的性愛描寫。男主角渡邊的同窗好友木月，因爲「性功能障礙」，無法跟青梅竹馬女友直子正常歡好，結果自殺。因爲姐姐和木月相繼自殺，對直子造成嚴重的精神性創傷。後來直子透過渡邊有了「第一次」，而且還「溼」了。

▲村上春樹半自傳新書《身爲職業小說家》（圖／時報出版提供）

渡邊希望跟她在一起。直子卻說：「如果我以後一輩子都不再溼，一輩子再也無法性交，你還會一直喜歡我嗎？」渡邊始終無法療愈好她的創傷。直子後來住進了精神療養院：阿美寮。在那裡，她又跟室友兼導師玲子產生了近乎「蕾絲邊」感情。然而直子最終還是因爲克服不了創傷和因爲對木月感情背叛的衝擊，最後也自殺了。

以上情節，情色成分還算是輕的。最重口味的是在書末第11章裡。玲子去探訪渡邊，比對方大19歲的玲子，主動要求跟他做愛。渡邊替她脫掉內褲時，玲子因爲自己的滿身皺紋感到害羞。渡邊卻說：「我喜歡你的皺紋。」然後，渡邊用手愛撫玲子私處的皺紋，讓玲子產生彷彿自己是一名17歲女孩，到男孩子的租屋處被脫光的感覺……。當晚他們做愛了4次，象徵對4名已逝者的悼亡。

▲《挪威的森林》曾被越南導演陳英雄拍成同名電影。（圖／ 翻攝自維基百科）

我認爲正是該書的情色成分，造成了諾貝爾文學獎評選委員會的兩難。若總合村上春樹的文學成就，他或許是有資格獲頒文學獎的。然而若是頒給他，多半人都會以爲讓他獲獎的代表作應該是《挪威的森林》，而這又正是上述委員會所不願看到的(文學獎太通俗化)。他們爲此一直躊躇不決。而村上春樹的諾貝爾文學獎，就這樣一直被耽擱至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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