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找到自己內心的“我想要”?

現在有很多人處在一種糾結又煎熬的狀態。比如,有的人想轉行、想換工作,追求理想中的事業,可是擔心自己真的做了選擇後,結果不如人意, 怎麼辦?

有的人處於一段痛苦的關係裡,又無法下定決心離開,怎麼辦? 還有的人一邊堅持自己的夢想,一邊承受它的痛苦,並懷疑自己堅持的意義。

針對上述問題,心理學家陳海賢的《《走出黑森林:自我轉變的旅程》將告訴你, 如何排除紛繁複雜的影響因素,找到自己內心的“我想要”;又該如何應對艱難曲折,去實現自己的“我想要”。

這本書裡,陳海賢老師介紹了一個名叫 “容器” 的工具,助你不必急於非此即彼的抉擇,而是允許保留多重可能性,在孕育潛在新自我的過程中,等待最佳決策時機。

我們一起來看看, 如何應用好“容器”這個工具 :

01

時間容器

第一種容器叫做“時間容器”。

如果你正在糾結,要不要換行業、換崗位,或者在去和留、堅持和放棄這兩個選項中猶豫不已,你可以嘗試給自己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全力投入某一個選項。等到時間到了以後,再來作出選擇。

要怎麼使用“時間容器”呢?我先給你講一個賈雷德·戴蒙德的例子。

賈雷德·戴蒙德你可能並不陌生,他是暢銷書《槍炮、病菌與鋼鐵》的作者,還是著名的生物學家。但你可能不知道,他曾經差點放棄自己的學術生涯。

當時,戴蒙德在劍橋大學讀了整整一年的研究生,結果,生物實驗沒能取得任何成果。過高的期待和現實的落差,讓他懷疑起自己來,覺得自己並不適合做研究,想退學去做同聲翻譯。

戴蒙德的父親其實是一位學者,他自然希望兒子能夠繼續學業。不過,父親並沒有干預他的決定,只是提了一個建議:先回到劍橋大學,花一學期的時間做實驗;如果實驗結果還是不盡如人意,到時候再做退學的決定。

這個建議讓戴蒙德一下子感到輕鬆很多。接下來的一學期,他專注在生物實驗上,努力加上運氣,他的實驗有了很多突破,引起了學界的注意。接下來,他埋頭實驗,直到博士畢業。一直到成爲我們今天熟知的生物學家和作家。

可以這樣說,這一學期的時間奠定了戴蒙德後來的人生走向。而這一學期,正是一個“時間容器”。

爲什麼“時間容器”會有用呢?這背後蘊藏着什麼樣的心理學原理呢?

首先,有一個明確的時間,可以減輕我們做選擇的焦慮。 戴蒙德可以在這段時間對自己說:“我不是逃避選擇,我是等一個學期以後再做選擇。”這樣一個具體的時間點,會增加他在不確定中創造出確定性,而這樣的確定性可以卸下他內心的負擔。

其次,更爲重要的是,這樣一個時間容器能夠幫我們避免內心與現實的衝突。 比如,戴蒙德可以告訴自己:“一個學期以後,我可以去試試做同聲傳譯,現在反而不必那麼着急,不妨把所有精力先放到做實驗上。”

正是因爲,“時間容器”讓戴蒙德同時保留了“做學術研究”和“做同聲翻譯”的兩種可能性,他反而可以專注在其中一個選項上,然後,全力以赴創造新的經驗。

只有在“時間容器”裡停駐一段時間,你纔會更容易看清,自己真正想要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02

事件容器

如果說,戴蒙德的問題是,不知道兩個選項中的哪一個更適合自己。還有另一種我們很常碰到情況是, 很多人明明有更想追求的東西,卻因爲現實的種種限制,而不能立刻作出選擇。 這種時候,第二種容器—— “事件容器” 也許可以提供一些幫助。

什麼叫“事件容器”呢? 你可以在現在做的事情裡,發掘一些新的場景。 在這些新的場景裡,你可能有一些新的角色和身份,有一些你可能的新的自我。讓我用一個例子來說明。

這位來訪者一位資深的HR,就叫她S吧。S在人力資源這行耕耘多年,積累了很多經驗,可她厭倦了這份工作,想轉行去做教練。只是,轉做教練的話,她不僅要放棄高薪的工作、多年的行業積累,還要面對剛起步時客源、收入的不穩定。她告訴自己,眼下這幾年作爲過渡期,一邊幹着HR的工作,一邊積累做教練的經驗,等客戶穩定了,再徹底轉行。

看起來,有一個工作以外的目標挺好的,它會帶來希望,讓人覺得生活有個盼頭;可是也有弊端,就是這個目標會不斷提醒她,她現在做的並不是自己喜歡的事情,這會讓人更難忍受現狀。

我問S,HR的這份工作裡,她最難忍受的部分是什麼,她說是裁員。原來,以前她並不討厭HR的工作,因爲這份工作中有很多可以幫助員工成長的部分。可是隨着外部環境的變化,很多員工都被“優化”了,而她不得不代表組織去執行這個冷酷的決定。

她告訴我:“我最難受的地方是,我不喜歡那個不得不冷酷、理性地對待同事的自己。我喜歡幫助人,希望看到別人的成長,這也是我想轉行做教練的原因。”

如果從現實的角度看,S面臨的難題是,在兩份職業裡作出選擇。但是,如果換個角度思考,這兩份職業背後代表的,其實是兩個不同的自我: 一個是代表組織化的、職業化的、冷酷的自我,另一個是溫情的、想給他人提供幫助的、充滿善意的自我。

看起來,現在的HR的工作壓抑了後一個溫情、善意的自我。可是這樣的話,真的只有靠換工作才能找到那個自我嗎?

我問她:“你有沒有可能在不換工作的情況下,爲後一個自我創造一些空間呢?”

S仔細想了想,她發現,還是有的。她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幫助員工,只不過,之前她只關注是否要辭職,而忽略了那些場景。

於是,那些場景就爲S提供了一個“事件容器”,讓她重新跟那個溫情的、樂於助人的自我產生聯結。於是,HR的工作不再是難以忍受的痛苦,而成了轉行前的保障。

如果你也正陷入是否要辭職或者轉行的糾結中,不妨像S一樣, 在現有的條件裡尋找到那個能容納你想要的自我的“事件容器”,來安放你想要追求的自我和價值觀,幫助你渡過一段難熬的時光。

03

關係容器

除了“時間容器”和“事件容器”,接下來,我想爲你介紹第三種容器—— “關係容器”。 關係也能成爲容器,這是因爲,好的關係可以既給你提供支持,又能給你足夠的探索空間。

我曾經遇到一位年輕的朋友,他因爲考研失敗陷入了抑鬱, 覺得自己前途渺茫,什麼都不想做,便回到了媽媽家裡。媽媽不停地鼓勵他要振作、要打起精神來,還主動幫他寫簡歷、找工作。

可這些舉動反而讓他更加心煩意亂,他整天整天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想出去。後來,他忍無可忍,逃去了在另一個城市的爸爸家。

爸爸對他的狀態沒有發表任何評論,既不催他早睡早起,也不管他打遊戲到深夜幾點,只是每天給他做飯,喊他一起吃。有時候心情好了,兩個人會出去散散步,隨意聊幾句。就這樣過了一個月,他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了,就開始工作。

他爸爸究竟做了什麼幫到了他呢?表面看來,似乎什麼都沒做,但正是“什麼都沒做”裡,包含了幫他復原的最重要的因素——他爸爸給了他一個容器,讓他去整理、修復自己。這種不打擾背後是一種信任:兒子,我相信你能自己找到出路。

其實,剛纔講到的戴蒙德的父親,也提供了一個寬鬆的“關係容器”。我們不妨試想一下,如果戴蒙德父親堅持要兒子像自己一樣,走學術之路,還逼着他不能退學、不能去做同聲翻譯,結果會怎麼樣呢?

也許戴蒙德表面上順從父親,心裡卻覺得,搞學術研究都是被父親逼得,並非我的願望;也許戴蒙德會直接反抗父親,原本他還猶豫要不要退學,一衝動,可能馬上就放棄學業了。

你可以想到, 寬容的關係是一種多麼可貴的容器,它可以爲我們創造一個安全的空間,允許我們自己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很多時候,我們會處在一個艱難的階段——眼前的工作、生活好像並不是我們自己想要的,可是,改變的時機並沒有到來;或者,我們並不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想改變也不知道從何改起。

這時候,我們不要爲難自己,認爲眼前的不如意都是自己的問題。不妨看一看, 能否給自己創造一個容納各種可能性的“容器”,這個容器可以是一段可供探索的時間,可以是事件中新的角色、新的可能性、新的自我,可以是一段既提供支持、又給你空間的關係。

最後,借用餘華老師說的一句話: “除了生病以外,你所感受到的痛苦,都是你的價值觀帶給你的,不是真實存在的。” 我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們在生活裡碰到的問題可以分爲兩個層面,一個是現實層面上的,一個是心理層面上的。

從現實層面上看,無論是有人想轉行、想離職,還是有人想結束一段關係,它們都不會帶來生理性的痛苦。可它們會在心理層面上讓我們感到糾結、迷茫、難受,這背後的根本原因在於: 我們擔心自己做錯了選擇,錯過了我們想要成爲的自己。

但是,不要怕,我接觸過很多人遇到相似的問題,並且最終從困境中走出了屬於自己那條道路。現在,我把那些人的經歷彙總起來,並且梳理出一幅完整的“自我轉變”的地圖,一站一站地帶你去看:每一站的關鍵節點在哪裡,容易卡住的地方是什麼,以及走出這些關鍵節點的出路是什麼。

最後,我想用《走出黑森林》封面上的一句文案來勉勵你: “你所經歷的困境,讓你成爲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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