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AI治理，不能沒有中國

香港《南華早報》8月1日文章，原題：中國對於全球人工智能治理的呼籲聲音響亮且明確，美國是否在傾聽？ 2025世界人工智能（AI）大會7月下旬在上海舉辦，再次展現了中國在AI領域的重大進展。從宇樹科技的機器人拳擊手到華爲的下一代AI研發成果，展區活力四射。儘管上海陰雨連綿，但參觀者絡繹不絕，反映出公衆的高度關注。除了那些未來感十足的科技產品和技術突破之外，今年的大會還傳遞出一個更深層次信息：中國正謀求在全球AI治理中發揮建設性作用。

中國總理在開幕式致辭，強調AI帶來的風險挑戰引發廣泛關注，如何在發展和安全之間尋求平衡，亟需進一步凝聚共識。中國高度重視人工智能全球治理，願向國際社會提供更多中國方案，貢獻更多中國智慧。中國認識到，問題不再是我們能否創新，而是能否明智地進行治理。這與其他大國的路線形成鮮明對比。在本次大會前幾天，美國公佈一份AI行動計劃，強化大國競爭，並將AI主導權視爲國家安全問題。美國試圖超越中國並維護其全球領導地位，尤其在國際治理機構中對抗中國影響力，但在推動真正的全球合作或構建包含中國在內的負責任發展框架方面卻鮮有作爲。

事實上，近年來出現的諸多AI治理倡議，都是圍繞西方所謂“志同道合”國家聯盟而構建的。這也凸顯地緣政治分歧。中國不僅很少被邀請參與討論，且經常被視爲想象中的對手或需要被遏制的問題。這樣做的結果不是全球AI治理，而是信任碎片化。全球AI治理決不能建立在排斥的基礎上。對於像AI這樣複雜且具有重大影響的問題，任何未能將像中國等主要參與者納入其中的制度，都缺乏合法性和有效性。在這方面，中國的多邊治理主張是朝着正確方向邁出的一步。

地緣政治摩擦往往會掩蓋潛在的合作領域，AI往往被置於安全視角下審視：未被視作提升人類福祉的工具，反而被視爲超越競爭對手的戰略資產。中國的快速進步在美國被渲染成威脅。這種零和思維極具危險性。作爲領先的AI國家，中國完全有理由參與塑造技術規範、標準與框架。但若將其提議簡單歸爲地緣政治姿態，將遮蔽更深遠的意義。全球治理往往始於發出願意承擔共同責任的意願。在上海，中國響亮且明確地發出這一信號。

全世界必須做出一個選擇：是讓AI治理成爲又一個競爭的戰場，還是將其視爲一個即便對手也能合作的領域。而無所作爲的風險是巨大的。AI正在重塑社會，缺乏治理的創新可能同時成爲祝福與詛咒。中國總理的講話提供了轉向契機。中方呼籲超越競爭/合作的二元敘事；呼籲全球承認，無論政治分歧有多麼巨大，人工智能帶來的挑戰超越國界。作爲最具影響力的AI行爲體，美國應通過接觸而非孤立來檢驗中方誠意。真正的AI領導力，不僅指製造最快的芯片或推出最炫目的聊天機器人，更需構建包容、安全的可持續未來——沒有中國，這樣的願景是無法實現的。值得慶幸的是，中國已展現出對話意願。（作者曾敬涵，辛斌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