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納百川》懼怕大展鴻圖 凸顯綠營文化自卑與焦慮(劉性仁)
臺中市數發局長林谷隆日前受邀參加畢典,致詞時在臺上邊念邊唱大陸洗腦神曲「大展鴻圖」。(民衆提供)
語言本身不帶任何意識形態與情感,大展鴻圖是我們常常祝福他人的一句賀語,日前臺中市數位發展局長林谷隆在亞洲大學資訊電機學院畢典上唱了20秒的「大展鴻圖」,在網路引起熱議。其中綠營市議員認爲,林選擇以中共網路文化中最具統戰性、娛樂包裝明顯的歌曲譁衆取寵,跟風、唱和抖音文化,令人遺憾;白營市議員則認爲,用年輕人流行語傳達祝福的創意互動,遭綠視爲「政治不正確」、抹紅打壓。綠營的質疑未免小題大作,就只是一個和相關科系畢業典禮,用流行的學科語言,祝福畢業生出社會一定會大展鴻圖,何錯之有?
然而凸顯出的問題是綠營的文化自信與文化焦慮,其實臺灣的中華文化保存完整,悠久綿長,在臺灣綠營沒啥好焦慮及不自信的,關鍵在於綠營要去中國化與去中華化,纔會有此不正常的焦慮感。只要綠營不要意識形態作祟,自然就會對中華文化之自身價值、歷史傳統、制度形態、發展道路等的深刻認同與堅定信心。展現出對於文字及文化的驕傲、以及對於中華文化的信任。
綠營對於「大展鴻圖」四字,展現出文化焦慮,這既是綠營受到各種社羣平臺的嚴重洗腦,纔會認定中國大陸的歌曲「大展鴻圖」節奏強烈,搭上魔性舞蹈後,吸引許多民衆爭相翻跳,也成爲近期畢業季流行的祝賀語,那問題是出在綠營還是「大展鴻圖」的音樂身上呢?
這也就是反映出綠營對自己所謂創造的臺獨文化地位、臺獨認同或臺獨未來發展感到嚴重的擔憂與不安。這當然與兩岸緊張局勢以及對於中華文化深刻影響的無力抵抗、以致綠營忘卻了「大展鴻圖」是中華文化的展現,正好展現出中華文化之博大精深與意境深遠。
最可憐的便是臺中市數位發展局長林谷隆帶着祝福去給畢業生,卻遭受無妄之災,嚴重被綠營的意識形態所霸凌。很清楚的事實是,「大展鴻圖」旋律磅礡、歌詞充滿傳統中華意象,在短影音平臺如抖音、IG、YouTube Shorts等平臺迅速走紅,受到兩岸年輕世代的喜愛。然而這首歌曲卻在臺灣卻引發極大政治風波,不是本身「大展鴻圖」的問題,而是因爲綠營人士將其定義爲「文化統戰」,甚至認爲這是一場「認知作戰」,套一句陳水扁的話「有那麼嚴重嗎」?
因此,將原本單純的音樂創作視爲敵對滲透手段。只是凸顯綠營長期將文化問題政治化、意識形態化,不僅造成文化環境的封閉與對立,也加劇了世代與族羣之間的撕裂,這真的沒有必要,綠營真的不需要有如驚弓之鳥,什麼都是統戰,那生活太累了;更不必要文化自卑與焦慮;臺灣文化有臺灣文化的美;臺灣文化是中華文化的一部分,綠營不需要把中華文化視爲威脅,這是缺乏文化自信的表現。
「大展鴻圖」的祝福是屬於所有對畢業生的祝福,文化若是一種軟實力,應當具有高度的包容性與轉化力。從綠營的反應來看完全看不出包容力與轉化力;反而凸顯出綠營被深層的文化自卑與文化焦慮所束縛,真的沒有必要,走出悲情迎向陽光,畢業是令人開心的事。客觀來看,「大展鴻圖」歌曲的創作並未涉及政治立場,其內容大多圍繞「祥龍迎春」、「大展鴻圖」、「萬象更新」等中華文化意象,這與臺灣人過年貼春聯、舞龍舞獅的文化記憶並無二致。
總之,一個對自身文化有自信的社會,會因爲一首歌曲火紅,就立即啓動政治攻擊嗎?綠營不但沒有透過正向的文化創作去引導年輕人擁抱本土價值,反而將對岸作品全盤否定,這樣的作法,不僅令人質疑綠營本身的文化治理能力及文化政策,也暴露出其治理者自身對臺灣文化主體性的模糊與搖擺。
因此綠營應當向林局長道歉,畢竟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文化交流的本質,是彰顯多元與互動,臺灣應當樂於和東西文化交流;綠營應當反省在文化政策上愈發偏向狹隘的「去中國化」,甚至將文創發展綁上政治議題,強調白色恐怖、黨國批判,而刻意忽略臺灣歷史發展中與中華文化息息相關的客觀歷史脈絡。
另外,對於將「大展鴻圖」定調爲統戰工具,也暴露出民進黨對自身執政正當性的焦慮,雖然是少數政府但也是選票產生,實在勿須過度擔憂。這隻會顯現出當臺灣經濟成長動能疲弱、青年低薪、居住正義停滯不前時,執政者選擇以文化話題轉移焦點,激化對中仇視情緒以凝聚支持,這是典型的「政治代罪策略」(scapegoating strategy)。故綠營執政若凡事皆以「國安」與「統戰」作爲框架,只會讓臺灣社會陷入「政治恐慌循環」(political panic loop),既無法理性對話,也無助於臺灣的民主深化及朝野團結。
職是之故,臺灣作爲一個多元開放社會,本應擁有寬廣的文化視野與自信的文化立場。對於來自對岸的音樂、影視與創作,我們當然可以有不同的評論、選擇與辨識的自由。但若將任何文化表現皆政治化,不僅是對藝術的不尊重,更是對民主社會核心價值的破壞。
從此事件中最大的感慨是綠營仍走不出自卑及文化焦慮的牢籠;文化應是橋樑,而不是圍牆;「大展鴻圖」多美好的祝福怎麼就成爲統戰批判的詞彙?當執政者將中華文化視爲威脅,而非資產,當綠營不再培養人民的文化素養,而是選擇操弄敵我對立,臺灣的文化空間便只會愈來愈窄。「大展鴻圖」這是一面鏡子,反映出臺灣今日文化政策的窘境及脆弱:臺灣若不敢面對中華文化的深層連結,不願建構出屬於自己的自信敘事,那麼綠營不敢讓文化自由發展的心魔將永遠成爲綠營揮之不去的夢魘。綠營與其禁止民衆聆聽「大展鴻圖」,不如鼓勵臺灣創作者創作出更能代表本土精神的「大展鴻圖」,兩岸正常競爭讓市場決定,這纔是真正的「大展鴻圖」。(作者爲文化大學國發大陸所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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