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失業,要賣婚房,我想拿出20萬養老錢資助,兒媳的話讓我淚崩
兒子失業,要賣婚房,我想拿出20萬養老錢資助,兒媳一番話讓我淚崩
“養兒防老,積穀防饑”,這話我念叨了大半輩子。
我叫王秀蘭,今年58歲,退休前在紡織廠當女工,老伴走得早,我一個人把兒子陳磊拉扯大。
陳磊爭氣,考上大學留在城裡,後來娶了媳婦林薇,小兩口在郊區按揭了套兩居室,我這當媽的心裡纔算落了地。
我每月退休金兩千多,省吃儉用攢了20萬養老錢,藏在衣櫃最底下的舊鞋盒裡,想着哪天動不了了,別給孩子添麻煩。
可上個月,陳磊下班回家時臉色灰敗,飯碗沒端穩就摔在地上。
“媽,我……我被裁員了。”
他聲音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
林薇趕緊遞過毛巾,手卻在偷偷抹眼淚。
那之後,陳磊每天抱着電腦投簡歷,客廳的菸灰缸總是滿的。
有天半夜我起夜,看見他蹲在陽臺打電話,壓低聲音說:“房貸……
能不能緩半個月?”
我的心跟着揪成一團。
上週六,林薇燉了排骨,陳磊卻沒動筷子,突然把碗一推:“媽,我和林薇商量了,把房子賣了吧。”
我手裡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湯灑了一桌子。
“那是你們的婚房啊!賣了你們住哪?”
我急得聲音都變調了。
陳磊悶頭抽菸,林薇咬着嘴脣不說話,屋裡靜得能聽見牆上掛鐘的滴答聲。
“房貸每個月要還五千八,我現在沒收入,林薇那點工資連生活費都緊巴。”
陳磊把菸蒂摁滅在缸裡,“賣了房還完貸款能剩點,先租房子住,等我找到工作再打算。”
我看着兒子熬紅的眼睛,又看看兒媳悄悄攥緊的衣角,心裡像被針扎似的。
那套房子我去過,陽臺上擺着林薇種的多肉,臥室牆上掛着他們的結婚照,怎麼能說賣就賣呢?
半夜我翻來覆去睡不着,摸黑打開衣櫃,拿出那個用紅布包着的鞋盒。20萬,都是我一分一分攢的血汗錢。
我想把錢拿出來,可又猶豫了
這是我的養老錢,萬一我以後生病怎麼辦?
但看着兒子兒媳愁眉苦臉的樣子,當媽的哪能坐視不理?
第二天一早,我把林薇叫進臥室,關上房門。
“薇薇啊,”我把鞋盒塞到她手裡,“這是媽攢的20萬,你先拿去給陳磊應急,房子咱不賣,那是你們的家。”
林薇的手猛地縮了一下,像被燙到似的,眼睛瞪得溜圓:“媽,這錢您留着養老,我們不能要!”
“傻孩子,媽要錢有啥用,你們好過了媽才放心。”
我拍着她的手背,“拿着吧,不夠了再跟媽說。”
林薇突然紅了眼眶,把鞋盒推回來,眼淚啪嗒掉在我手背上:“媽,這錢我們真不能要。其實……
其實我昨天接了個兼職,晚上去超市理貨,一個月能多掙兩千塊。”
我愣住了,難怪這幾天她回來得晚,身上總有股超市的消毒水味。
“還有,”林薇吸了吸鼻子,從口袋裡掏出張紙,“我把婚前買的那輛代步車掛網上了,能賣三萬多,先把這個月房貸頂上。”
紙上是二手車平臺的截圖,車齡五年的小破車,她當初省吃儉用纔買下的。
“媽,我知道您心疼我們,”
林薇握住我的手,掌心帶着涼意,“但這錢是您的養老本,我們不能動。房子是我們的家,就算再難,我們也得守着。陳磊這幾天也沒閒着,除了投簡歷,還在小區門口擺攤修電腦,昨天掙了八十塊呢!”
她從口袋裡掏出張皺巴巴的十塊錢,“這是他讓我交給您的,說給您買桃吃。”
看着那張帶着汗漬的十塊錢,又看看林薇眼裡的光,我突然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總以爲兒媳是城裡嬌生慣養的姑娘,沒想到她這麼懂事、這麼要強。
我一直把養老錢看得比什麼都重,卻忘了孩子們真正需要的不是錢,而是一家人擰成一股繩的勁。
那天下午,我偷偷把鞋盒放回了衣櫃最底層,卻覺得心裡比以前踏實多了。
傍晚陳磊回來,手裡拎着一兜洗得乾乾淨淨的桃子,臉上帶着少見的笑容:“媽,今天修電腦掙了一百二!夠我們家吃好幾天肉了!”
林薇接過桃子去洗,回頭衝我眨眨眼,嘴角揚起甜甜的笑。
窗外的夕陽照進客廳,把三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我突然明白,家不是用房子撐起來的,而是用彼此惦記的心堆起來的。
那些總想着靠賣房走捷徑的人,怕是永遠不懂,真正的幸福從來不在房產證上,而在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的每一頓飯裡,在互相扶持走過的每一個坎裡。
“家和萬事興”,這話以前我總當耳旁風,現在才知道,老祖宗的話句句在理。
那些算計着啃老、動不動就想賣房子的年輕人啊,可得好好想想:父母的養老錢是心頭肉,不是提款機;夫妻的婚房是避風港,不是搖錢樹。
只有腳踏實地過日子,才能守得住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