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無後我每月給他2000,他拆遷款90萬全給我,妻子:這錢不能要

大伯無後我每月給他2000,他房子拆遷補償90萬全給我,妻子:這錢不能要

“吃水不忘挖井人,做人不能忘恩情。”

我叫周文林,今年三十七歲,是一名小學教師,老實本分,有個溫柔賢惠的妻子李婧,還有一對七歲的雙胞胎女兒。

家裡的生活不算富裕,但我們夫妻勤懇過日子,勉強也能維持體面。

我從小是我爸的侄子最疼的人。那位“大伯”叫周建國,是我爸的堂哥,年輕時一直沒結婚,一輩子住在老宅院裡。

雖然沒有血緣上的直系關係,但從我記事起,他就常把我帶出去玩,給我買糖葫蘆、買舊漫畫書,別人喊他“孤老頭”,我卻喊他“老周爸”。

後來我工作了,有了自己的家庭。

他年紀大了,眼神不好,腿腳也不利索了。

我跟妻子商量,每月給他打2000塊零花,讓他吃點好的,用點好的。

妻子雖覺得手頭緊,但也沒反對,說:“他年輕時對你好,咱不能在這時候只顧自己。”

就這樣斷斷續續供了七年,我們沒求他什麼,也沒想過什麼回報。

直到去年的一天,鎮上通知他老屋要拆遷——房子雖破,但佔地面積不小,補償款居然一下批了90萬。

沒多久,周建國就拄着柺杖來到我家,塞了個存摺到我手裡。

“娃,這是老周爸的命根子,現在我沒別的親人,這錢,就算我攢了一輩子給你的。”

我一時震驚,一時感動,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可那天晚上,妻子李婧卻紅着眼說:“文林,這錢不能要。”

我皺眉:“爲什麼?他是真的沒家人,這錢也是他甘願給的。”

“你可以孝順他,可以供他吃穿,可你不能把情分變成交易。”她頓了頓,“收下這錢,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一夜未眠,天亮前悄悄去了醫院做了筆手續:把那筆錢重新開了賬戶,掛在周建國名下,只留我名爲“監護人”。

然後,我辦了一張副卡,照樣幫他支付生活費用。

三個月後,他因高血壓併發症去世。

殯儀館出來那天,有個陌生女人來找我,自稱是大伯的表外甥女,說來“認個親”,實則打聽他有無遺產。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沒有,他的錢都用在他自己身上了。”

她氣鼓鼓地走了,我心底卻出奇的安穩。

直到又一年後,我搬家時整理物品,發現一個破舊木盒,裡面是當年我上小學寫給他的信、一根老式鋼筆,還有一張紙條,上面龍飛鳳舞地寫着:

“老周這一輩子沒娶老婆沒孩子,混得不怎麼樣。要不是你還認這個老頭子,我早就一了百了了。90萬不算多,我也花不完,給你,是我心甘。”

我把紙條貼在信紙背後,合上盒子,小心地收進新家櫥櫃最裡頭。

那不是遺產,是念想,是一個老人給世界留下最柔軟的告別。

“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情分值千金,拿錢來算,值一分都嫌多。”

願每一個被人記掛的老去者,心裡都有個不求回報的你。

有些錢能收,有些情,卻該用良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