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書壇僅存的一幅“神仙字”,啓功:我臨摹了50年,也只會一點皮毛!

清代以來,董其昌的字被皇家視爲“至寶”,特別是康、雍、乾三位帝王,都取法於他。康熙盛讚董字:“華亭董其昌書法,天姿迥異。其高秀圓潤之致,流行於楮墨間,非諸家所能及也。每於若不經意處,丰神獨絕,如微雲卷舒,清風飄拂,尤得天然之趣。”

啓功則認爲:“餘於董書,識解凡數變;初見之,覺其平凡無奇,有易視輕視之感……回顧董書,始知其甘苦。蓋曾經熏習於諸家之長,而出之自然,不作畸輕畸重之態……不在邢子願、王覺斯之下也。”他直言自己學了董其昌50年,也只得到點皮毛。在書法界有這樣一件作品,融合了楷書、行書、草書三種書體,此作筆筆高妙入神,字字充滿仙氣,啓功先生曾讚道:我學他50多年,也只懂一點皮毛!

董其昌不僅是“二王”衣鉢的正統傳人,更是能夠將“畫境”與“書境”巧妙融合,將文人書法推向高潮的一個人。從技法上而言,乃是後世跡近古人筆法堂奧的敲門磚,從氣度上來看,更是“醫俗”之良方,從格調上品評,後世更是無一人能及。

董其昌傳世作品極多,但是大字草書卻極少,《書杜律》是其中極爲經典的一幅草書,全卷丰采姿神,飄飄欲仙,被學界稱爲“神仙書”。此作爲紙本冊頁,共24頁,每頁縱26釐米、橫14.8釐米,總計48行、170字,字徑大小不一,在5至8釐米之間。

釋文爲:“苑外江頭坐不歸。水晶宮殿轉霏微。桃花細逐楊花落。黃鳥時兼白鳥飛。縱飲久拚人共棄。嬾朝真與世相違。吏情更覺滄州遠。老大徒傷未拂衣。蓬萊宮闕對南山。承露金莖霄漢間。西望瑤池降王母。東來紫氣滿函關。雲移雉尾開宮扇。日繞龍鱗識聖顏。一臥滄江驚歲晚。幾回青瑣點朝班。聞道長安似奕裡。百年世事不勝悲。侯王第宅皆新主。文武衣冠異昔時。直北關山金鼓震。徵西車馬羽書遲。魚龍寂寞秋江遠。故國平居有所思。其昌。”

董其昌的草書主要取法於懷素、米芾二家,此作頗得《自敘帖》神采,連筆遊絲細勁,墨色比實筆淡約三成,既保筆勢連貫又顯空靈。結字疏可走馬,密不透風,字形大小錯落,行距寬於字距。善用淡墨營造層次,節奏起伏呼應書寫情緒,盡顯文人書寫的隨性與精緻。

這種狂草突破了明代狂草的張揚習氣,以“雅逸”立格,後世評其“狂而不野,放而有收”,爲文人狂草樹立了新範式,是我們學習晉唐正宗草法,同時糾正“江湖氣”的上佳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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