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用水氟化物超標，竟可能拉低智商？

一項新的聯邦級別的薈萃分析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氟化物暴露似乎會略微降低兒童的智商分數——但不是在美國飲用水建議的低水平下。

飲用水中的氟化物含量低於每升 4 毫克時，會與智商分數降低有關聯，但低於 1.5 毫克/升時，則沒有關聯。

美國公共衛生服務部門稱，美國飲用水中氟化物的推薦水平爲 0.7 毫克/升。

“當僅通過飲用水來估計氟化物暴露濃度低於 1.5 毫克/升時，氟化物暴露與兒童智商之間的劑量反應關聯，其數據有限且存在不確定性，”由凱拉·泰勒領導的研究團隊總結說，凱拉·泰勒是環境研究所轉化毒理學部門的健康科學家。

研究人員在把分析範圍限制在證據審查中所包含的 11 項最可靠的研究時發現，尿液中氟化物每增加 1 毫克/升，智商分數便會降低 1.14 分。

這項新的證據審查發表於著名的雜誌《美國醫學會兒科學雜誌》，而此時，氟化處理正處於政治熱議之中。羅伯特·F·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是衛生與公衆服務部負責人的提名人，他是氟化處理的直言不諱的批評者。

氟化物被添加進飲用水中以預防齲齒，此做法獲得了諸如美國牙科協會這類團體的支持。

新綜述的批評者指出，該綜述所包含的 74 項研究，沒有一項是在美國開展的。其中大多數研究在中國進行（45 項），其餘的分別在印度（12 項）、墨西哥（4 項）、伊朗（4 項）、加拿大（3 項）和巴基斯坦（2 項）開展。

“公衆得明白，[該]報告中所檢測的水平源自天然氟化物含量高的國家，其含量比美國公共衛生服務部門爲優化社區供水系統的氟化處理及幫助預防牙科疾病所建議的量多出兩倍多，”美國牙科協會主席佈雷特·凱斯勒博士在新聞稿中說道。

在這項研究裡，聯邦研究人員依據偏倚風險對現有的氟化研究做了分類。在這些研究當中，52 項被評定爲高偏倚風險，22 項爲低偏倚風險。

在 31 項有關飲用水中氟化物的研究裡，暴露似乎在低於 4 毫克/升和低於 2 毫克/升的水平時降低了智商，但在低於 1.5 毫克/升的水平時未降低。

研究人員稱，另有 20 項測量尿液中氟化物水平的研究發現，在低於 4 毫克/升、低於 2 毫克/升和低於 1.5 毫克/升時，智商出現下降。

研究小組指出，如果氟化物水平達到 4 毫克/升，美國環境保護署可以對公共水源採取相關行動，並在 2 毫克/升時發出警告。

“據我們所知，美國尚未對氟化物暴露與兒童智商進行研究，也沒有全國代表性的尿液氟化物水平數據，這使得這些發現難以應用於美國人羣，”環境研究所小組在其論文中總結道。

“儘管這項薈萃分析並非旨在解決美國水氟化更廣泛的公共衛生影響，但這些結果可能爲未來氟化物的公共衛生風險效益評估提供參考，”該小組補充道。

在《美國醫學會兒科學雜誌》的一篇隨附社論中，公共衛生牙醫史蒂文·利維博士提出了批評，並敦促在解釋其研究結果時保持審慎——尤其是基於尿液中發現的氟化物的研究結果。

“幾乎所有納入研究中使用的尿液樣本採集方法（即，隨機尿液氟化物或少數 24 小時樣本，許多未針對稀釋度進行調整）都不是衡量個人長期氟化物暴露的有效方法，這已達成科學共識，因爲氟化物的半衰期短，而且日內和日間都有很大的變化，”愛荷華大學牙科學院和牙科診所的研究教授利維寫道。

《美國醫學會兒科學雜誌》還發表了第二篇社論，讚揚了證據審查。

“這項薈萃分析的作用在於其擁有綜合所有這些信息的方式，不讓一項研究或五項研究左右結果，”社論的合著者布魯斯·蘭菲爾，西蒙弗雷澤大學健康科學教授告訴 STAT。

蘭菲爾補充道，該研究呈現出氟化物作爲一種神經毒物“並非確鑿，但已足夠”的證據，足以要求“像監管水中氟化物含量的美國環境保護署這樣的聯邦機構做出緊急反應”，他還曾在針對美國環境保護署關於氟化處理的訴訟中擔任專家證人。

美國牙科協會在針對聯邦報告的迴應聲明中繼續支持氟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