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陪白月光過中秋,妻子拒絕見岳父母最後一面後,她不知失去上億遺產!

中秋節當天,爲了給妻子送月餅,岳父母出車禍雙雙重傷。

我着急給妻子打電話讓她來醫院,她卻破口大罵:

「崔鴻,你有病吧,有完沒完?」

「我都說了這個節日要陪範晨,你還不肯罷休拿我爸媽威脅我?」

「那好,我明確的告訴你,今天別說我爸媽受傷了,就算他們死了,我都不會回去!」

岳母被當場氣死,岳父撐着最後一口氣把遺產交到了我手上。

失去一個億後,她徹底慌了。

1.

「爸媽你們別擔心,剛纔小瑜估計在忙沒打通電話,我已經給她發了消息,她很快就會看到的。」

我輕聲安慰着病牀上因爲車禍傷勢慘重的岳父母。

內心卻說不出來的苦澀。

事實上,剛纔的電話打通了,可當我將岳父母車禍的情況說清楚後,妻子程映瑜卻對我一通冷笑。

「崔鴻,我知道你發現我來找範晨了想讓我回去,但我爸媽好好的在家裡待着呢,你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極力解釋,結果程映瑜直接把我拉黑了。

岳父母的手機在車禍裡損壞了,我只能借手機又給程映瑜發了消息。

爲了證明沒有騙她,我專門附上了岳父母的傷情報告。

岳母傷到心臟,大出血後勉強吊回一條命,岳父全身粉碎性骨折,即便能治好下半輩子估計也要在輪椅上度過。

報告右下角還有醫院的章,足以證明我沒有說謊。

很快,手機響了一聲,是程映瑜發來的消息。

「崔鴻,是小瑜的消息嗎?」岳父嗓音虛弱的問道。

岳母被割到喉嚨,說不出話,但我能看出她眼神裡的殷切。

我匆忙點頭,打開了外放。

本以爲程映瑜看到兩人的病歷會很着急,可誰知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怎麼也沒想到。

「崔鴻,你有病吧,有完沒完?」

「我都說了這個節日要陪範晨,你還不肯罷休拿我爸媽威脅我?」

「那好,我明確的告訴你,今天別說我爸媽受傷了,就算他們死了,我都不會回去!」

程映瑜語氣刻薄。

我知道她是爲了氣我,匆忙想關掉聲音。

然而已經晚了。

岳母瞪大眼睛,沒了動靜,岳父氣的渾身發抖,想要大罵程映瑜,卻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病房裡亂成一團。

我嚇得手足無措,倉皇按鈴。

好在醫生很快趕到,將岳父母再次送上手術檯。

我無助的蹲坐在搶救室的門口,在等待的過程中幾近崩潰。

我是個孤兒,從小沒享受過親情,得知這點後岳父母不僅沒嫌棄,反而加倍的對我好,將我當親兒子看待。

我沒房沒車,他們便悄悄幫我準備。

程映瑜爲了範晨和我鬧矛盾,將我趕出家門,他們替程映瑜向我道歉,還將我接到他們那裡,耐心對我開解。

他們不像是我的岳父母,更像是我的親爸媽。

所以這些年無論程映瑜對我怎麼過分,都沒提過離婚。

即便在新婚當晚,她喊範晨的名字,我都強忍住崩潰,仍舊維持表面的平和。

我一再的說服自己寬容,像是缺水的魚一般貪婪的汲取着得來不易的一絲親情。

想到最後,望着急救室外始終刺眼的紅燈,我開始後悔。

如果自己沒有聯繫程映瑜,是不是一切都會安然無恙?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時,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看到跳動的程映瑜的頭像,我以爲她是查清了情況打算聯繫我來醫院。

慌亂解鎖。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朋友圈裡跳出的九宮格圖片。

是程映瑜發出來的,圖片裡她坐在廚房的操作檯上,穿着大膽,嬌羞的依偎在範晨的身邊,而範晨赤着上身,脖子上只掛了一個圍裙。

兩人之間緊貼着,彷彿一對甜蜜的小情侶。

配文:【今天,我只屬於你。】

範晨在下面評論。

【嘗過,很好吃。】

評論區點贊和起鬨聲一波接一波,有很多還是我和程映瑜共同的朋友。

有人問她,【萬一被崔鴻和你爸媽知道了該怎麼辦?】

很快,程映瑜回了一個【白眼】的表情。

我握着手機,指節因爲大力泛白。

卻出乎意外的冷靜下來。

感覺自己剛纔一瞬而過的念頭很好笑。

在程映瑜的心裡,範晨明顯比岳父母重要的多。

大學時範晨帶她曠課、上網、門門功課補考,程映瑜接手家裡公司後,範晨又狐假虎威在公司內胡作非爲,鬧出過不少亂子。

所以岳父母一直看不上範晨,後來我們結婚後,他們不止一次的私下警告過程映瑜不要和範晨摻和在一起。

可程映瑜充耳不聞,頻繁的和範晨約會。

就連今天早晨,她也是打着看望岳父母的藉口,去見範晨的。

現在岳父母生死未卜,她在和陪範晨玩這種遊戲,還發在公衆平臺。

我明白她是有氣我的用意,可她難道沒有想過,萬一我說的是真的,岳父和岳母聽到她那番話,看到這條動態又有什麼感受嗎?

她根本不關心。

但凡程映瑜對他們用點心,就能發現兩位老人已經出了意外。

這種妻子,這種表面維持的愛情,我還有必要粉飾太平嗎?

這時,旁邊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醫生向我走來。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我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怔愣良久。

耳邊嗡嗡作響,可心裡卻像明鏡一樣清楚。

我明白。

自己和程映瑜也到頭了。

2.

最後,岳母搶救無效去世。

岳父雖然緊吊着一口氣,但情況也十分糟糕。

醫生說他的情況還很危急,要儘可能的放鬆心情。

我有心想處理岳母的後事卻分身乏術,只能強忍着岳母去世的痛苦,在岳父面前強顏歡笑。

可他還是看穿了,連問都沒有,直接道:「小鴻,你岳母怕黑,她自己在下面肯定害怕,還是今晚把她火化了吧。」

「骨灰放在我旁邊,這樣她也好受一些。」

我淚如雨下。

我清楚岳父的痛苦遠超過我,我不敢想象他是怎麼強忍着冷靜說出的這番話。

抽出半天的時間,將岳母送進了殯儀館。

傍晚,我抱着骨灰回到醫院。

結果剛走出電梯,我就看到程映瑜和範晨。

範晨神情得意的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兩隻手搭在椅背,十分慵懶,而程映瑜正半蹲在他的面前,低垂着頭,小心翼翼的揉着他的腳踝,姿態卑微。

「這樣感覺好點了嗎?」她溫聲問道。

範晨故意拿腳尖勾了勾她的下巴。

「力氣再大一點,怎麼跟沒吃飽似的?我這可是爲了你受傷的。」

程映瑜也不生氣,笑嘻嘻的更加賣力的按揉着他的腳。

看着這一幕,我一時不知道該氣憤還是覺得好笑。

岳父母將程映瑜視作掌上明珠,把她培養的十指不沾陽春水,我把她當成家裡的女王,不僅包攬家務每天還給她揉肩捏腳。

可現在她卻跑來低三下四的伺候別的男人?

範晨率先看到我,得意的挑眉,笑道:「咦,崔鴻你怎麼在這兒?」

程映瑜聽到聲音,視線這才挪到我的身上,臉色驀然沉了下來,和剛纔笑嘻嘻的模樣幾乎判若兩人。

她冷着臉望着我,語氣厭惡。

「你有完沒完,都跟蹤我到這兒來了?」

「我都說了,只是陪範晨過個節日,你至於這麼窮追不捨嗎?」

我看着程映瑜猙獰的面孔。

換作以往,大概會想方設法的討好她讓她消氣。

可現在,我太累了。

鼻子一酸,我還是忍不住解釋:「小瑜,是岳父和岳母……」

「是他們讓你來的?」不等我說話,程映瑜直接打斷我,冷笑一聲。

聲音咄咄逼人。

「他們讓你來你就來,你是狗嗎這麼聽話?」

「我說的話你一句都不聽,他們說的話你倒是挺喜歡聽,那你還跟我過什麼?你跟他們過不就得了?」

範晨在一旁附和,故意陰陽:「算了,小瑜,他都追到這兒來了,不然你就跟他回去吧,崔鴻也不容易,再怎麼也是你爸媽給你找的丈夫。」

「什麼丈夫,就是一條狗!」

程映瑜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範晨噗嗤一笑:「你別說,還真有點像。」

「是吧。」程映瑜得到範晨的贊同,興奮的擡起下巴,朝我勾了勾手,嘴裡發出“嘬嘬”的聲音。

隨即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捧腹大笑。

笑聲傳來,十分刺耳。

我緊捏着手指,再也忍不住吼道:「程映瑜,岳母死了!」

3.

我本是不想說的,可她畢竟是岳父母的親生女兒,我現在的妻子。

我不想讓她因爲我的緘默留下遺憾。

我拿出手裡的骨灰遞給她。

「這是岳母的骨灰。」

「啪——」

話剛說完,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

我的耳廓嗡嗡作響,嘴角傳來一股腥甜。

程映瑜臉色不耐煩:「崔鴻,你是不是有毛病!你還真演上癮了?」

「隨便搞點道具就說是我爸媽的骨灰,我爸媽知道你這麼咒他們嗎?」

旁邊範晨也道:「是啊崔鴻,早晨小瑜纔剛跟家裡通過視頻電話的。」

「小瑜爸媽對你這麼好,你這麼咒他們,不太合適吧。」

通過電話?怎麼可能?

早晨岳母已經去世了,岳父一直昏迷不醒。

我死死的朝範晨盯過去,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他的眼睛裡閃爍着幾分微妙。

可程映瑜沒發現,還朝我翻了個白眼:「白眼狼。」

「活該你爸媽死的早,都是你咒死的吧。」

我緊捏着指尖,呼氣間心臟彷彿都是疼的。

可我不想跟她因爲這句話吵架。

我心急如焚的想要證明自己沒有說謊,下意識的握住程映瑜的手就要往病房的方向走。

「父親就在旁邊的病房,不相信的話你過來自己看。」

剛纔短短時間,我已經明白了這件事和範晨脫不了干係,可是沒關係,只要程映瑜看到岳父,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可剛走兩步,程映瑜猛地甩開我的手,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我一個不穩,踉蹌的退後兩步。

就在我極力穩住自己身形的時候,範晨故意伸出腳絆了我一下。

我整個人朝後跌過去,下意識的護緊骨灰罈,但已經晚了,罈子脫手摔在地上,骨灰撒了一地。

「媽!」

我顧不得身上的劃傷,聲嘶力竭的爬過去,用手試圖將骨灰捧回罈子裡。

範晨將頭探過來:「不對啊,崔鴻,這灰不像是骨灰,倒像是菸灰,你做道具也做真一點啊,拿這能騙得了誰?」

說着,他朝骨灰吐了口口水。

我再也忍不住,嘶吼着拽住他的衣領,攥起拳頭,朝他的臉用力的砸過去。

可還沒碰到他,程映瑜抄起旁邊的拖把打在我的腦袋上。

我的頭一陣眩暈。

範晨趁機將我摁在骨灰罈上。

碎瓷片劃傷我的臉,有一塊大的瓷片甚至進到了我的肉裡,密密麻麻的疼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戳穿你就要對我動手?崔鴻你這不是找死嗎?」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堆灰,那你吃了吧。」

說着範晨抓起一把骨灰用力的塞進了我的嘴裡。

我驚恐的搖頭,匆忙朝程映瑜大喊:「小瑜,這是岳母的骨灰,真的是岳母的骨灰!」

「就知道你還死性不改!」

程映瑜死死摁住了我的頭,讓我根本動彈不得。

骨灰被塞到我的嘴裡,嗆到我的喉嚨。

我嘶吼着,卻無濟於事。

不知過了多久,嘴裡苦澀的味道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有路人經過看不下去,詢問怎麼回事,程映瑜幫範晨解釋,說我精神有問題,路人不敢惹事便匆匆離開。

我整個人近乎麻木,徹底絕望。

範晨嫌棄的往我身上抹了抹被沾上的灰。

程映瑜看我的眼神厭惡:「崔鴻,我真不知道我爸媽看上了你哪點,非要讓你跟我在一起。」

「明明範晨比你有錢,比你優秀,這些年他就算吃醋也不會這麼惡毒去詛咒我爸媽,反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

「不管他們怎麼想,今天之後我們就離婚吧。」

說完兩人十指相扣,笑着轉身離開。

我沒力氣的癱坐在地上,望着地上被踩的一團的骨灰,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不知道是因爲心疼岳母在哭,還是爲了自己在哭。

我和程映瑜是相親認識的。

她很抗拒相親,見面的時候也並不愉快。

可岳父母對我很滿意,多次爲我創造機會。

那次她被岳父母公司的對家劫持,我知道情況後毫不猶豫的追過去,主動的替她承受非人的折磨,每天被毒打,被拔掉指甲。

後來我帶她好不容易逃出來,一路上靠着乞討給她要來吃的不讓她餓肚子。

那時候她看着我渾身的傷,紅着眼眶,說她是千金大小姐,家裡有的是錢,娶了她絕不會讓我再受一點委屈。

可後來,我所有的委屈都來自於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找人借了個裝茶葉的盒子,將岳母的骨灰一點點的收集進去。

又極力穩住情緒,纔回到岳父的病房。

之前連說話都大喘息的岳父破天荒的倚着牀頭,精神看起來竟然好了一些。

我明白,這只是迴光返照。

我忍住悲傷,強行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足夠平靜。

「爸,殯儀館說,媽的骨灰要等明天才能拿,只能再委屈媽一晚了。」

我沒敢告訴他剛纔的事情,唯恐他承受不住。

可岳父沒說話。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走進來。

我認出岳父公司的律師。

不等我疑問,律師道:「崔先生您好,這是程總剛剛擬定的遺囑,在他死後,名下的公司、房、車等總計一億元財產都將由您接手……」

他將遺囑的條款說完,將合同遞給我。

「只要您簽字,這份遺囑將立即生效。」

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向岳父。

可他的表情很平靜,「小鴻,剛纔的事情我都聽到了。」

我怔了一怔。

不等我說話,他繼續自言自語道。

「當初讓你和小瑜在一起是我們的私心,想讓你照顧她,可現在看來,是委屈你了。」

「我原本打算,將公司留給你們,一人一半,即便你們離婚你也不至於太受制於她。」

「可是……」岳父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她現在被人玩弄於鼓掌,等我死了,公司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個問題,所以,我把她的一份也給你。」

「等我死後,要不要離婚,你自己決定。」

聽到這個消息,我許久才反應過來,「可是……」

岳父擡了下手,止住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現在很清醒,幾十年來,我第一次這麼清醒。」

「把你岳母的骨灰留下來,你出去吧,我想單獨和她待一會兒。」

見狀,我只得忍住悲痛,將僅剩的岳母的骨灰放在他旁邊,出了病房。

岳父的遺囑我沉思良久,還是簽下了。

這筆遺產說不動心是假的,可更重要的是,以程映瑜目前對範晨的癡迷程度,如果遺產在她的手裡,我毫不懷疑她會轉交到範晨的手上。

傍晚,岳父去世了。

懷裡抱着岳母的骨灰,安詳的走了,和岳母昨天去世的時間一模一樣。

我的情緒逐漸平靜,沒再通知程映瑜,自己一個人按部就班的處理了二老的後事,通知了岳父最好的朋友和合作夥伴。

中秋節闔家團圓,可我的家卻支離破碎。

我留在靈堂,永遠的失去了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兩位老人。

這期間範晨仍在不停地挑釁我,要麼是穿我的睡衣,將我的東西扔出去,霸佔我的臥室,要麼發他和程映瑜甜蜜的合照。

程映瑜的信息緊隨其後,放話說是對我的懲罰。

可我卻絲毫不覺得生氣,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靜。

二老準備出殯當天,岳父剛修復不久的手機裡收到一條消息,是子銀行賬戶有一筆一百萬的大額支出申請。

地點在商場的4s店。

我記得這張子卡在程映瑜的手裡,半個小時前,範晨剛在朋友圈發了坐在豪車座駕的動態。

想了想,我凍結了銀行卡。

將岳父的手機關機。

但不到半個小時程映瑜就氣勢洶洶的找了過來。

「我爸呢?」

「是不是你讓他凍結我銀行卡的?快讓他給我解凍,我我合同都簽了,違約要扣三倍違約金的!」

她一頓劈頭蓋臉的質問。

我看着她,只覺得好笑。

看吧,以程映瑜的地位,想要找到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

她只是不願意花費心思罷了。

甚至她爲了範晨的一輛車,都不願意去思考一下,爲什麼我會在靈堂?爲什麼她找到的地點是在靈堂。

直到有岳父的合作對象走過來,告訴程映瑜節哀。

程映瑜這才警鈴大作,緊張的朝我逼問:「什麼節哀?誰死了?」

我將醫院出具的二老的死亡證明遞到她手上。

程映瑜望着通知,瞳孔緊縮。

臉色慘白,口中喃喃:「不可能……」

「崔鴻,你是不是又在騙我?我勸你早點收手,這件事鬧得太大了。」

我沒有力氣再去解釋,淡聲回她:「你可以去查,有沒有騙你,你去查一下就清楚了。」

程映瑜不說話了。

她清楚我沒能力拉這麼多合作方陪我演戲。

範晨眼珠轉了轉,吐聲道:「他們死了,那銀行卡是誰凍結的呢?」

程映瑜像是這才反應過來,衝着我怒道:「對,我爸媽的銀行卡呢?」

「崔鴻,別以爲我爸媽去世了,你就有資格處置他們的遺產,我是他們的女兒,他們的遺產都是我的!」

我看了一眼程映瑜,又朝得意的範晨瞥了一眼,內心替二老悲哀。

她絲毫不問兩人是怎麼去世的,得知消息第一件事卻是爲了財產。

縱然是有範晨慫恿,可她又有幾分真心實意呢?

不等我說話,一旁西裝革履的律師走過來。

程映瑜匆忙拉住他:「律師,我爸媽的遺產在哪兒?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律師禮貌的朝她微微彎腰,拿出一份遺囑。

「程總去世前留下了遺囑,名下財產全部歸崔鴻崔先生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