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被俘懷上日本兵骨肉,丈夫堅決不要,婆婆:是兒子可傳宗接代
韋紹蘭,出生在風景秀麗的桂林。從小在灕江邊戲水長大的她,生得白皙漂亮,是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美人。
22歲那年,她嫁給了同村青梅竹馬的小夥子羅詎賢。雖然日子過得清苦,但是夫妻恩愛,很快就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婆婆卻不高興了:“怎麼是個女娃,家裡沒有男丁,是要被笑話的!”
每當婆婆刻意刁難時,丈夫總是體貼地輕輕擁抱着妻子,勸她別往心裡去。
1944年,日本鬼子的鐵蹄,在桂林肆虐。他們四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把老百姓賴以生存的糧食搶奪過來,作爲自己的戰爭補給。除了搶奪糧食,他們看到略微平頭正臉的姑娘,也統通不放過。
一時間,民不聊生,烽煙四起。
這天,羅詎賢要下地收莊稼,他出門前反覆交代妻子,不要去送飯,不要出門,儘量躲避。
不想,臨近中午時分,婆婆看着韋紹蘭還坐在家裡哄孩子,氣不打一處來,她嘟嘟囔囔地說:“生不出帶把的,還不願意伺候好老公。要餓死我兒子嗎?”
韋紹蘭聽出了婆婆的話外之音,她心裡十分難過,原本想辯解一下,卻又張不開嘴,於是,她只能揹着女兒,拎着午飯,冒險出去給丈夫送飯。
剛剛出了村口,迎面就來了一羣日本兵。他們像是剛剛從隔壁村子掃蕩過來的,隊伍後面還跟了一輛卡車,裝滿了東西。
韋紹蘭一看,嚇得急忙躲在旁邊的草叢裡。懷裡的女兒,受驚,嗷嗷大哭起來,引來了日本兵的注意,他們扒開草一看,樂了:“叭嘎,這裡還有一個花姑娘!”
於是,一把拉起韋紹蘭,就把她往卡車裡塞。韋紹蘭踉蹌地爬上去,才發現,裡面坐滿了年輕的女孩子。大家都在低聲抽泣。
從中午一路顛簸到晚上,韋紹蘭她們被帶到了一處軍營。“叭嘎亞路,全部下來!”日本兵舉着槍,一個一個的把她們從車上轟了下來。
女孩子們哆哆嗦嗦地擠在一起,韋紹蘭緊緊地抱着自己還未滿週歲的女兒,小心翼翼地站在最後面。
這時,有個穿着木屐的日本女人,一步三晃地來到她們面前,鞠躬哈腰道:“請跟我來!”
她把韋紹蘭她們引到一個帳篷裡,介紹道:“從今天起,我來培訓你們,這是你們的榮幸,可以照顧日本皇軍。”
接着,她示範起動作,點頭、哈腰、鞠躬、伺候穿脫衣服等等,極盡媚態,韋紹蘭她們都羞愧難當,不敢擡頭細看。
後面的日子,就是一遍遍地重複着上面的動作,如果做得不到位,輕則捱罵,重則捱打,如果有存了心思,想逃出去的女孩,抓到了就是往死裡揍。
韋紹蘭帶着女兒,行動不便,她只能忍氣吞聲地跟着學習,心裡卻無時無刻不想着怎麼能逃走。
終於到了她要面對的那天。韋紹蘭早早地被通知準備,單獨帶到一個帳篷裡。
日本兵跨着大刀,一腳踹開了門簾,韋紹蘭趕緊屈膝彎腰致意,卻因爲緊張,鞠躬的角度不夠,日本兵直接一腳踹到她下腹:“叭嘎,你對皇軍不敬!”
旁邊的小女兒,被嚇得哇哇大哭,日本兵突然來了興致:“呦西,這裡還有一個。”
韋紹蘭一個激靈,她連忙抱着日本兵的大腿:“皇軍,您放過她,求您!”
這個時候,韋紹蘭想到了該寬衣解帶,讓他轉移注意力,可是,她想到在苦苦等她回家的丈夫,淚流滿面,實在無法解開衣釦。
日本兵等得不耐煩了,他舉起刀尖,在女兒的小臉上比劃了幾下,韋紹蘭看到,只好咬着牙,把衣釦一顆顆解開。
不到一歲的女兒,就靜靜地躺在一旁,目睹了母親屈辱的全過程,她意外地沒有哭,只是睜着眼睛,靜靜地看着。
事後,那個日本女人給了韋紹蘭一顆藥,讓她每次完事後吃下。
可是,韋紹蘭想到女兒的安危,不敢讓自己出半點差錯,她又偷偷地把藥片揣回兜裡,找機會扔了。
這日子,就暗無天日地過着,她們沒有休息日,總是輪着來。
每天,都有逃跑的女孩被抓回來,打個半死,養好傷,又開始輪班。
日子久了,好像都麻木了,韋紹蘭也裝着安穩的態度,無論誰跟她提逃跑,她都搖頭拒絕,心裡卻在暗暗計劃。
三個月後的一天,韋紹蘭聽到一個來找她的日本軍官,跟下屬交代晚上要換防的事宜,韋紹蘭特意留了一個心眼。
事後,她一直稱肚子痛,躺在帳篷裡,這裡的女孩子,很多都有婦科病,看管的人也沒有太在意。
半夜,韋紹蘭感覺到巡邏的哨兵確實少了,她偷偷地抱起女兒,一路狂奔,終於逃了出來。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丈夫看到妻子歸來,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緊緊抱着韋紹蘭:“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他們都說你被抓上卡車,回不來了。”
韋紹蘭眼淚一直流,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然而,夫妻團聚纔沒兩天,韋紹蘭卻發現,自己開始噁心乏力,她突然想起,已經兩個月沒有來例假了。
而剛剛回到父親身邊的女兒,卻面黃肌瘦,經常抽搐驚厥,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韋紹蘭慌了,自己的症狀,肯定是懷孕了,她知道紙包不住火,只能硬着頭皮,把遭遇都跟丈夫坦白。
羅詎賢聽後,氣得直髮抖,他一把拎起韋紹蘭的衣領:“走,我帶你去找郎中,這種孽障,留不得!”
想到妻子這三個月,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染指,羅詎賢氣得無法忍受。
韋紹蘭感到十分委屈,她掙脫了丈夫的手,跌坐在地上,看着肚子說:“不用你操心,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接着,便一拳一拳地砸在自己的肚子上。
沒想到,婆婆從旁邊衝出來,攔着她的手:“別打了,眼看你女兒就不中用了,這萬一是個兒子,還能傳宗接代!”
韋紹蘭痛苦地停了手,她看了一眼圍觀在家門口的鄉親,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自己。
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走在路上,都會有人跳出來罵她:“不害臊,給小日本生孩子!”
每次聽到類似的話,韋紹蘭都會哭着跑回家,可是,丈夫卻不再像之前那麼體貼關心自己了。
1945年,韋紹蘭生下一個兒子,因爲是早產,孩子哭起來跟貓叫一樣。
丈夫根本沒有正眼看過一次,婆婆看着是個兒子,剛開始還按點給韋紹蘭端茶送飯的。
既然丈夫不願意給孩子起名,韋紹蘭便叫他“阿告”,村子裡的小孩,總是淘氣的用石子砸他,還叫他“鬼子告。”
“阿告”小小年紀,就要承擔家裡大部分的工作,每天挑水、砍柴、燒火做飯,還要照顧弟弟妹妹。
可是,他辛辛苦苦的勞作,卻換不來父親半點好臉色。
平日裡吃苦受累,吃飯還只能吃雜糧飯,把白米飯煮給弟弟妹妹吃。
眼看“阿告”到了上學的年紀,韋紹蘭知道丈夫不樂意,還是自己想辦法,湊了錢,把孩子送到了學校。
一天傍晚,阿告哭哭啼啼跑回來,衝着韋紹蘭大喊:“我再也不去上學了,他們都欺負我!”
可是,即使是輟學回家,阿告也無法擺脫孩子們的謾罵和欺負。
他們總是自發地在阿告放牛的路上,守着,不是砸石子就是用樹枝抽他,還罵道:“鬼子告!”
這天,阿告再也忍不住了,他問遍了家裡的人,都不願意跟他說。於是,阿告跑到大伯家。
大伯抽着旱菸,半天不啃聲,大娘看不過去了,她把事情的緣由告訴了阿告。
阿告氣沖沖地跑回家,抓住韋紹蘭的衣袖,哭着問她:“爲什麼?你爲什麼要生下我,讓我受盡欺負!”
韋紹蘭只是流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知道真相後的阿告,越來越沉默,他不願意跟家人待在一起,總是自己一個人往偏僻的山上跑。
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紀,儘管韋紹蘭求了一圈,都沒有人家願意把女兒嫁給阿告。
韋紹蘭只能守着兒子,與他相依爲命。
2019年,韋紹蘭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從此,她再也不用活在兒子的埋怨和鄉親的歧視中。
可是,她牽掛了一輩子的“阿告”,還得孤獨地在世上生活。
全國,當時像韋紹蘭這樣的女性,用將近20萬之多,如今,有名有姓的,僅存14名。
隨着她們一個個地離開,可是,她們的苦難仇恨,卻無法讓人淡忘。
我們不傳播仇恨,但是我們卻不敢忘記歷史。
愛我中華,勿忘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