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緣》(183)一場戰鬥,戰鬥之餘劉雲星去趙莊見媳婦兒

劉雲星和四名武工隊戰士護送從天津來的28名青年學生過滄州封鎖線。這些學生都是 17~8歲的高中生,是進步青年,是革命的種子,他們從滄州到保定,然後到延安去。這一夜的時間,劉雲星帶着他們跑了100里路,在天亮之前來到滄州。

冬季夜挺長的,劉雲星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還不到早晨7點鐘。在前面是一條小河,小河的前面就是鐵路,從北平到上海的一列客車正停在滄州火車站。這一輛客車6:50在滄州發車,距離下一趟車的時間有17分鐘,他們需要在這中間過鐵路。

火車開過來了,在這一趟客車的前面,有一輛裝甲車開道,車燈向前方照耀,鐵道上面如同白日一般。劉雲星他們埋伏在小河的旁邊,這一列火車開過去以後,他們手拉着手過了這條小河。小河上面的冰太滑了,他們聽着火車“咔嚓咔嚓”的聲音逐漸的遠去,急忙衝上鐵道。

武工隊員張春生和王夏長在前面帶隊,護送的28名人員急速地越過鐵路,劉雲星和另外兩名武工隊員斷後。大家越過了鐵道,在鐵道的西邊有一道鐵絲網,張春生拿着鉗子把鐵絲網剪斷。這時候,從滄州火車站又開出來一列火車,火車前面裝甲車的燈光已經照射過來了。

火車在鐵路上行走的聲音越來越大了,劉雲星他們急速的從鐵絲網鑽出去。在鐵絲網的西邊,有從河間縣來的武工隊在接應,劉雲星把護送的28個人交給對方。就在要離開的時候,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對劉雲星說:

“我叫董麗軒,我老家也是鹽山縣的,希望我們有緣分以後再見面!”

劉雲星看着他們走了,長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任務也完成了,他和四名武工隊員準備在天亮之前返回。這4名武工隊員是張春生、王夏長、李秋收、陳鐵蛋。他們都穿着便裝,頭上扎着白毛巾,腳上穿着黑布鞋,這一身打扮和滕田工作隊的敵人差不多。他們順利地越過了鐵路從原路返回,幾個人沿着從滄州到鹽山縣的公路,大搖大擺的往回走。

老百姓看到他們,沒有人認爲他們是八路軍武工隊員,都以爲他們是日本人的走狗,是藤田游擊隊的成員。這種喬裝打扮,以假亂真,還真挺奏效的,快到鹽山縣的時候在公路的對面來了幾個人。劉雲星先發制人,他大聲的問對方的人:

“口令?你們是做嘛的?”

“我們是山板特別工作隊,你們是做嘛的?”

“啪啪啪”幾聲槍響,劉雲星一邊開槍一邊說:“我們就是幹這個的!”只聽“撲通”一聲領頭的敵人被撂倒了。與此同時,其他的4個人也同時開槍,劉雲星又扔了一個手榴彈。藉着手榴彈爆炸的煙霧,他們五個人急速的向前面跑去,很快地搶佔有利地形,準備戰鬥。

敵人都是中國人,沒有日本人帶隊監督,他們又死了幾個人,剩下的山板特別工作隊都跑了。看到敵人撤退了劉雲星他們急速的向鹽山縣方向奔去,他們企圖從鹽山縣外圍繞過去。已經到下午了,這時候他們看到兩個日本兵押着一羣老百姓從遠處走過來了,越來越近了。

日本兵到村子裡面抓人修工事,日本兵和劉雲星他們相遇的時候,看到只有兩個日本鬼子,劉雲星就開了槍。兩個日本兵應聲倒地,抓來的老百姓趁機都跑了,劉雲星他們過了鹽山縣城,吃了點乾糧奔赴楊集鄉方向。來到楊集鄉附近的時候,劉雲星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到了夜間11點鐘。劉雲星對其他4名武工隊員說:

“你們四個人連夜回到駐地,我從這裡到趙莊村去一次,明天上午我就回部隊。”

張春生等人和劉雲星分手,他們一路走一路說:“咱們劉隊長和媳婦結婚以後,在新婚洞房之夜,兩個人剛要行房,咱們的隊伍就行動了。劉雲星離開媳婦,從那時候到現在已經快半年了,他現在回家去找媳婦睡覺了。”

劉雲星和他們分開以後,一個人向趙莊村快速的走去,他心中惦記着心上人。快到半年的時間了,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兩個人的洞房之夜媳婦兒已經脫光了身子。看到了媳婦潔白的皮膚,凹凸有型的身材,閉着眼睛等待播種愛情的種子!可是這件事情成了心中的一個梗。

劉雲星加快了腳步,很快就來到了趙莊村,媳婦兒付秀芝一直住在孃家。半夜回來劉雲星不想敲門驚動家人,他會武功,一擡腿,從院牆上面跳了過去。知道媳婦住在哪間房,劉雲星輕輕地敲着窗戶,他說:

“秀芝,給我開門!”

“誰呀?”

付秀芝睡不着覺,夜夜思念自己的男人,半年前的新婚之夜,夫妻準備合房。自己已經脫光了身子,身邊的男人也脫下了衣服,看到他強壯的身體,自己既緊張又期待。就在要開始的時候,武工隊員來叫部隊要轉移,男人只好穿上衣服帶着部隊就開拔了,正在想着呢,聽到敲窗的聲音預感到男人來了。

“我是劉雲星,給我開門。”

付秀芝連忙跑出去開門,自己太着急了,連鞋都沒有穿上,開了門一看,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劉雲星伸開雙臂把媳婦兒抱了起來,走進屋來,把媳婦放在了炕上,然後急不可耐地撕扯她的衣服。媳婦兒說:

“你慢一點兒,我害怕!”

劉雲星來不及說話,這時間太緊迫了,沒有多餘的時間說話,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調情。在這時候,千言萬語也不如實際行動,如果兩個人在結婚的那一天,洞房夜如果抓緊時間,也不會留下遺憾。劉雲星三下五除二,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擡腿上了炕。

沒有太多的時間,劉雲星播種了愛情的種子。他非常想留在家裡,可是天亮之前自己必須離開這裡,上午必須回到部隊。自己是武工隊的隊長,如果武功隊員們都回家陪着老婆,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一個回合結束了,劉雲星對媳婦說:

“我得趕緊走了!”

“你多待一會兒。”

“打跑了日本鬼子,我天天在家裡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