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腦梗急需繳費,老公卻說AA要我自己拿,我轉身就走又不是我媽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老媽稍微說說,這種方式我覺得挺好的。”我回答道。
“咱倆如今已是結了婚的夫妻,真的有必要搞得這麼斤斤計較麼?”我質問晏周說道。
晏周停下來想了想,然後反駁我:
“雖然我們已經成家,但是房子爲何沒有我的名字呢?”
面對眼前的這位男士,我內心逐漸感到力不從心。
我與晏周已經相戀長達兩年之久,感情生活一直甜蜜如初。然而,自從約莫 1 個月前我們步入婚姻殿堂後,他家便開始生變不斷。
晏周來自喪偶式的家庭環境,他的母親獨自把他撫養長大,對他依賴至極。在商議婚事的那段時間,她的母親臉色陰沉地纏着晏周,對我家的聘禮要求頗爲不滿,指責我父母沽名釣譽的要那麼多彩禮,簡直是變相賣女兒。
我父母因此憤然離場,表示這樁婚事無法繼續進行。晏周隨後登門致歉,淚流滿面地跪在我們全家面前,懇請我們原諒。最終,兩家協商決定,晏周支付十萬元,我家再添二十萬元,用於購買汽車,但車輛登記在我名下,以此作爲聘禮。
我父親慷慨解囊,提供給我們一套房產居住,房產證上僅有我的名字。婚後,晏周以照顧母親爲由,強行將其帶入家中。
“你心裡難道沒個數兒嗎?這套房子從購買到裝修,你出過一毛錢嗎?”
房子是我父母傾盡所有購買的,爲了避免他母親抓住賣女兒的把柄,裝修費用也由我家承擔。晏周冷笑一聲:“房子沒有我的名字,平時還想花我的錢,你怎麼能佔盡所有便宜呢?”
我聽完之後,心中不禁一陣寒意,晏周的邏輯簡直就是蠻橫無理的強盜行爲。他願意聽從他母親的意見,那就讓他去做吧。
“好啊,你想實行 AA 制,那就照此辦理!”
晏周滿臉堆笑地抱住我,拉起我的手說:“我就知道親愛的你會同意的,你跟外面那些女人可不一樣!”
我掙脫他的手,冷漠地迴應:“既然要實行 AA 制,那就得把話說清楚,哪些方面要實行 AA 制。”
“我們無需償還房屋貸款和汽車貸款,我母親說今後我的工資可以自由支配,而你的工資則用於家庭開支,如果我用不到的消費品,就屬於你的個人消費,全部由你一人承擔。”
晏周擔心我會反對,於是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我使用的部分我會根據我們使用次數的比例來支付費用。”
我默默地注視着眼前的男子,眼中充滿了對他的精明算計的鄙夷。
“晏周,你是否真正理解什麼叫作 AA 制?要不你上網查查,弄明白了再來跟我討論?”
晏周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理所當然的神情:“我當然知道了,不就是買東西各付一半嗎?不過我可是個大老爺們,我得攢點兒錢。”
“房子和車子都有了,你身爲一個大老爺們還攢啥錢呀,難不成還想再結一次婚?”我毫不留情地反擊。他皺了皺眉頭,苦思冥想了半天:“好吧,那就各自支配吧,都已經結婚了,還在乎這點兒小錢幹嘛,補貼家裡能用得了你多少錢似的。”
“果然跟我媽說得一模一樣,你看中的只是我的錢財,根本就不想跟我好好過日子。”晏週一副早已洞悉一切的模樣,冷冷地盯着我。
他每個月的工資大約七千多元,而我的工資卻高達兩萬五千元。此前,爲了顧及他的自尊心,我總是告訴他我的工資跟他差不多,他對此深信不疑,甚至堅信我的工資肯定比他低。
瞧瞧那晏周的破薪水,還不及我身上這些行頭的零頭呢,我圖啥他經濟條件吶?
他身上的那些名牌衣服、手錶,哪一件不是我掏腰包買給他的?
他媽媽就那麼看重他的那點兒薪水,看誰都像是要從她手裡搶走她的寶貝兒子似的。
“那咱們就說定了,工資各自保管,消費各自負責吧。”
看到我這麼幹脆利落,晏周反而有些猶豫不定了,他的眼睛不停地轉動,似乎在權衡這個決定的得失。
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晏周滿意地點了點頭,想要過來擁抱我。
“親愛的,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
我側身避開,感到一陣噁心,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那天晚上之後,我的生活變得更加輕鬆自在了。
再也不用每天爲了瑣碎的生活費精打細算,每天中午可以在單位食堂用餐,薪水也不用再貼補家用,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過去,晏周總是抱怨我不在家吃飯,只留下他媽媽一個人忙活,硬是給我扣上了不孝的帽子:“我在外賺錢養家,你就這麼對待我媽媽嗎?如果這事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待我?你怎麼能這麼不孝順,她可是我親生母親啊。”
我反問他爲何不自己回家做飯。
晏周趾高氣揚地回答:“你公司離家近,而且你是女人,我在外賺錢,你不照顧家裡的話,我娶你幹什麼?”
雖然我公司離家確實很近,但是我們只有一輛車,晏周每天都會開着它去上班。
我只能頂着炎炎夏日步行上下班,和他開車來回的時間其實差不多。
我要求晏周把車讓出來,以便我開車回家給婆婆。
晏周氣憤地跳了起來:“這車我可是花了十萬塊錢買的!憑什麼給你開?”
我和晏周爲此大吵一架,然後連夜搬回了父母家。
幾天後,晏周纔來找我,哭訴他一路上的艱辛歷程。
他在我家哭了整整三天,我這才消了氣,同意跟他回家。
剛坐上車,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座位好像往前移動了不少。
“你的車載過別人了嗎?”
晏周隨口敷衍道,說是他們公司前兩天搞了個團隊活動,有個同事喝醉酒了,他正好打算出門,便順便把人帶回來了。
我估算了一下座位移動的距離,心裡不禁一沉:“是女同事嗎?”
晏週一聽這話立刻慌了神:“女同事怎麼了?人家不過是喝醉了沒法開車,我只是將她送到小區門口就離開了,根本就不曾多做停留,你怎麼整天疑神疑鬼的?”
“沒有就沒有,你有必要反應這麼強烈嗎?”
懷疑的種子在我心底深深紮根。
工作閒暇之餘,我正在和同事們談論八卦,坐在食堂裡享受午餐時光,晏周突然發來了信息。
晏周:【我媽媽說你今天又沒回家做飯?】
我:【她今天沒買菜,所以我就沒回去。】
晏周:【那你不能先買好菜再回家做飯嗎?真是一點兒事都不懂,讓我媽媽一個年邁的老人家東奔西跑。】
我:【我買菜回家做飯,那菜錢該怎麼算呢?是按照我們兩人的飯量來分攤嗎?】
晏周:【買點兒菜能花幾個錢啊!一百塊錢足夠嗎?我直接轉給你!看來你是掉進錢眼裡了,僅僅幾十塊錢也要斤斤計較。我賺的所有的錢全都成了你眼中盯的對象。】
晏周:【原來你就是月月口中的那種女人!】
林月月是上次晏周送回家的那個已婚女同事,她自詡爲新潮女性,認爲即使不花丈夫的錢也能過得很好,這種觀念與晏周不謀而合。
晏周經常稱讚林月月品德高尚,懂得體恤丈夫的辛勞,還能勤儉持家,管理好整個家庭。【我讓你買止痛藥的時候,你怎麼就對幾十塊錢的小事這麼在意了。】
就在一星期之前,我迎來了月經期。
由於身體長期以來比較弱且被凍感冒了,痛經使我直不起腰。
當時在工作崗位上,我的臉色蒼白無色,老闆發現我疼得渾身冒冷汗後,破格批准我回家休息,並讓和我關係較好的同事送我回家。
當我回到家中時,婆婆正坐在沙發上,享受着空調的涼爽,看電視節目看得入迷。
“媽媽,請你幫忙找一下抽屜裡的止疼片。”我在玄關處艱難地脫掉鞋子。
婆婆卻拒絕了我:“這個你自己去找吧,畢竟這是你自己的家,我又怎麼會知道家裡物品的具體位置呢?況且,我眼睛花耳朵也不好使,識字不多,我怎麼會辨認止痛藥呢?如果找錯了藥,你可別把責任推卸給我哦!”
爲了尋找止疼藥,我強忍着疼痛跪在茶几前翻找,而婆婆卻一把拉走了我。
“你別擋我看好戲的視線了,快走開點兒!”
我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疼得簡直無法呼吸。
努力了半天還是不見蹤影,我只好撥打晏周的電話:“親愛的,我現在正在生理期,肚子疼得厲害,你能否幫我買些止痛片回來呢?”
“我還在工作中,等下班之後再給你答覆。”
晏周不耐煩地掛掉了我的電話。
“一點兒小痛而已,有必要這麼矯情嗎?”
婆婆冷嘲熱諷地說道:“我們那個年代的女性,誰不在這個時候忍受幾天痛苦呢?以前在我們村子裡,就算疼得昏過去了,也得不到什麼止痛藥。你們這些人就是矯情,稍微疼一下就承受不住了,還要拖累我兒子給你買藥。真是太不懂事了!”
我氣得肚子更加疼痛,顫抖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慢慢地爬起來坐在沙發上緩解疼痛。
“我看你就是沒事找事,前幾天我兒子提出要自己管理自己的財務,你明明答應得好好的,轉眼間又要我兒子給你買這買那。”
空調的溫度開得極低,冷風呼嘯而過,打在我的身上,我試圖拿起遙控器調節溫度,但婆婆卻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曾經是個農民,手勁兒特別大。
手腕上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熱的天氣,你連空調都捨不得讓我開嗎?這裡可是我兒子的房子,錢也是我兒子辛辛苦苦掙來的。你要是覺得冷,就回自己房間待着,別在這兒妨礙我看電視。”
婆婆尖酸刻薄地從我手中奪過空調遙控器,然後迅速將溫度降低了兩度。
“你兒子每個月只有七千塊工資,恐怕要工作三十年才能在市中心買套房吧。”
“你少在那兒胡言亂語!我兒子已經明確表示這套房子是他個人所有,將來會留給我養老用。我警告你,你敢打我未來生活保障的主意試試看!”
我冷笑一聲,原來晏周並沒有把真實情況告訴他母親。
我從抽屜裡拿出房產證:“你自己看看吧。”
婆婆仔細研究了半天,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嘴裡不停地嘟囔着“不可能”。
“哎呀!房產證上的字你倒是能認出來了。”
婆婆自知理虧,默默地放下房產證,然後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稍作休息之後,我再次撥打晏周的電話,語氣冰冷地說道:“麻煩你幫我買些止痛藥過來。”
“這是你個人的消費需求,你應該自己承擔費用。這樣吧,你先發個紅包給我,我會幫你把止痛藥帶回來,多餘的部分就當作我的跑腿費好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頓時涼透了:“我們都已經結婚了,現在談錢是不是有點兒太……”
“話可不能這麼說,止痛藥總歸是買了。我和你媽媽也都用不着,難道單你一個人要用,還不讓我收點跑腿費嗎?”
我不禁想起幾年前初戀時期,每次生理期肚子疼得不行,都是晏周悉心照顧我,爲我準備好了暖寶寶、止痛藥以及紅糖水等等。
甚至那時去洗手間更換衛生棉條,晏周都會小心翼翼地抱住我,守在門外等待我結束。我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望着窗外的夕陽緩緩沉入地平線。手機屏幕上的那條信息——“你先發個紅包給我,我會幫你把止痛藥帶回來”——像一根細針,深深扎進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曾經那個爲我暖手、爲我熬紅糖水、在我最脆弱的時候抱着我說“別怕,我在”的男人,如今卻連一盒止痛藥都要明碼標價。
我沒有再回復他。
夜色漸漸籠罩了城市,屋內一片寂靜。婆婆沒有再出來,我也沒有力氣去理會她。我靠在沙發上,冷得發抖,肚子一陣陣抽痛,彷彿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終於,門開了。
晏週迴來了,手裡拎着一袋東西,但不是藥,而是一份外賣。
“我買了你愛吃的小龍蝦和奶茶。”他笑嘻嘻地說,“我看你沒做飯,就順便點了。”
我盯着他,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我的止痛藥呢?”
他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頭:“我……忘了。”
“忘了?”我聲音低啞,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我以爲你只是說說,誰知道你真的那麼疼……而且我不是給你點了吃的嘛,這不是挺貼心的嗎?”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崩潰。
“晏周,我們離婚吧。”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離婚。”我睜開眼睛,直視着他,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想再這樣過下去了。”
他反應過來後,立刻變了臉色:“你瘋了嗎?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能因爲一盒藥就說離婚?”
“不是因爲一盒藥。”我冷笑一聲,“是因爲你的心已經不在這個家了。你母親、你的同事林月月、你的工資、你的自由……你在意的東西很多,唯獨沒有我。”
“你太自私了。”我繼續說,“你一邊享受我父母給的房子、車子,一邊又想掌控經濟大權;你一邊讓我照顧你母親,一邊又不願承擔任何責任;你一邊要我做飯洗衣,一邊又要我AA制自理生活……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他沉默了,嘴脣動了幾下,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不是錢。”我站起身,聲音堅定,“而是你從來沒有真正把我當成你的妻子來看待。我不是你的保姆,不是你母親的替代品,更不是你生活的負擔。”
我走到臥室,拿出結婚證,輕輕翻開,看着照片上那個笑靨如花的自己,心裡一陣刺痛。
“明天我去民政局預約,等你哪天想清楚了,我們就正式辦理手續。”
他衝過來攔住我:“你不能走!我媽不會同意的!”
“那就讓她來找我吧。”我淡淡地說,“但我不會再回頭了。”
第二天清晨,我收拾了幾件衣服,帶着身份證和結婚證,離開了那個家。
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照在我的臉上,溫暖卻不刺眼。
我知道,這段婚姻結束了。但我也知道,從這一刻起,我才真正爲自己活一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