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婆以說媒爲由,利用針線包傳遞情報,裡應外合,將漢奸一窩端
1945年,一位衣衫襤褸的老乞婆跑到國民黨的軍隊給排長秦錫爵說親。秦錫爵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臉相迎。一個小時後,一份處理土匪王子傑的情報就出現在定陶縣委遊文齋的桌上。
遊文齋在定陶縣負責情報工作,由於日軍盤踞城市,給情報工作帶來極大的困難。
一連折損了幾名情報工作者後,遊文齋想到要發展一名當地的老百姓,既熟悉地形人情,又不顯山露水。
於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嬸子,朱文起。她是本地人,思想端正,從小家貧,她隨父母四處乞討爲生。看慣了人情世故,很是能察言觀色,隨機應變。而且她有一雙大腳,能一口氣走上幾十裡。
遊文齋試探地跟嬸子說起這事,沒想到朱文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朱文起對情報工作有一種天賦,經過幾次訓練,很快就能獨立完成任務。
就這樣,朱文起利用外出乞討爲掩護,一次次在日本兵的眼皮子底下,傳遞情報,屢立戰功。
1945年,定陶縣出了一名叫王子傑的漢奸,他不但在鄉里橫行無忌、欺壓百姓,還投靠日本人。
爲了除掉他,上級派了一名情報人員,刻意接近,終於做了近身的侍衛。
可是,王子傑壞事做盡,自己也十分警惕,一點風吹草動,他就開溜了,情報沒有辦法及時傳遞出來。
如何能及時聯絡到秦錫爵,讓遊文齋直髮愁。朱文起得知了此事,她拍了拍遊文齋的肩:“交給嬸子,保證完成任務!”
這天,朱文起早早就起身,她如常穿着一身破爛的褂子,去找遊文齋領情報。
遊文齋半信半疑地將情報交給她:“嬸子,您有把握嗎?”
朱文起微微一笑,從隨身的竹籃裡翻出一個針線包,她用針挑開夾層,把情報細細地捲起來,放了進去,三五下,縫好。
遊文齋讚歎地點了點頭:“等您的好消息!”
一路上都十分順利,眼看就要到封鎖區了,朱文起不由地緊張起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低着頭,挎着籃子往外走。
突然,一個日本兵叫住了朱文起:“八嘎,你的哪裡去?”
朱文起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來:“皇軍,我去城裡討點吃食。”
日本兵用槍筒左右地翻着她的竹籃,看到針線包,說:“討飯,還帶針線做什麼?”
朱文起打開針線包,從裡面抽出兩根長針:“皇軍,討飯的,鞋子經常破,隨時縫補一下,您看,就這樣。”
說着,朱文起就擡起髒兮兮的大腳,”滾滾滾“,日本兵捂着鼻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朱文起趕緊收起針線,走得老遠了,才長舒一口氣。
她邁開步子,往城裡趕,好不容易來到王子傑的營部。門口站着兩名哨兵,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朱文起嚥了一口唾沫,眯起眼,笑嘻嘻地走了上前:“軍爺,麻煩給通報一聲,我找你們秦排長。”
哨兵看着她,愣了一下:“找我們秦排?你是誰?”
朱文起往前湊了兩步:“軍爺,我是他同村的嬸子,他娘託我給他介紹一個媳婦,我來問問意見。”
這秦錫爵可是王子傑面前的紅人,每次王子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都第一個擋在前面,獲得了王子傑的信任,提拔爲騎兵排長。
他平日裡收集了不少的情報,但是苦於無人傳遞,正在暗暗發愁。
這邊,哨兵將信將疑地看了朱文起一眼:“你擱這候着,我給你傳話去。”朱文起連連點頭。
哨兵找到了秦錫爵:“排長,門口有個老乞丐,說是您村裡的嬸子,還說什麼你娘讓她給您說親。”
秦錫爵一聽,“娘”,知道這是接頭的暗號,心裡一樂,忙不迭地披上外套,迎出門去。
這兩人都沒有見過面,秦錫爵一到門口,看到朱文起,先是愣住了,沒敢認。
朱文起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她馬上明白了秦錫爵的遲疑。
她把拐往地上一杵,罵道:“好小子,你娘爲了你的婚事,都愁病了,你還在這裡發愣!”
秦錫爵瞬間明白了過來,他急忙迎上前,扶着朱文起:“嬸,我娘可有話讓您囑咐我?”
朱文起看了一下四周,說道:“大老遠的來,還不給你嬸喝口水?”
秦錫爵知道她說門口不方便,於是衝着哨兵喊道:“我嬸子,我帶進去喝水休息一下。”
哨兵一看,哪裡敢攔,恭恭敬敬地讓了進去。
到了營部,朱文起看着一堆堆的士兵,打牌的打牌,是抽菸的抽菸。
於是,她故意大聲責罵秦錫爵:“臭小子,你就在外面升官發財了,家裡老孃也顧不上了。上次,給你介紹的閨女,你到底相中了沒有?”
士兵們一聽,都樂得起鬨:“排長就缺個暖被窩的媳婦!”秦錫爵故作害羞,呵斥道:”滾出去,都出去,我跟我嬸子說家裡事,不許偷聽!“
順勢地,把人都轟了出去。兩人順利地交接了情報。
拿到情報後,朱文起迅速往回趕,穿過重重封鎖,終於在一小時內,把情報送到了遊文齋的辦公桌上。
遊文齋根據情報,制定了作戰計劃,打了王子傑一個措手不及,將其擒獲。
朱文起在這次行動中,被記了頭功。
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很多普通的老百姓,自發地貢獻自己的微薄之力。
也正是因爲有了他們的付出,換來了如今的海晏河清。
我們應該珍惜今天的美好生活,向英雄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