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葡萄酒若帶癌警，你還敢舉杯暢飲？

上週，美國衛生局局長維韋克·穆爾蒂（Vivek Murthy）博士的一番言論在加州葡萄酒界引起軒然大波，當時他 建議 酒精應像香菸包裝上那樣貼上癌症警告標籤。本已處境艱難的葡萄酒行業普遍把這一建議視作重大挫折，該建議指出，酒精是美國可預防癌症的第三大誘因。

這種假設貌似是，穆爾蒂的聲明會迫使大批美國人大幅減少飲酒量或者乾脆戒酒。但真會如此嗎？

這當然是有可能的。在 有關酒精對健康影響的反覆爭論 裡，穆爾蒂的言論是迄今爲止最強烈的信息之一。當然，該建議只是一個建議；要真正實施警告標籤需要國會批准。而 即將修訂的美國膳食指南，許多人預計其對飲酒的建議會有所更新，最終可能會更具影響力。

不過，在美國人的生活中，很少有像衛生局局長那樣具有權威影響力的人物。而穆爾蒂的警告毫不含糊：“這一系列科學證據表明，飲酒與至少七種不同類型癌症風險的增加之間存在因果關係，”他在建議中寫道。

但本週與納帕谷馬西坎酒莊的創始人兼釀酒師丹·彼得羅斯基的一次交談，使我質疑這種影響是否必然。會不會是衛生局局長的建議不會從根本上改變人們對酒精的看法……因爲人們對酒精的看法已經極其負面了？

根據蓋洛普民意調查，截至 2024 年，45%的美國人認爲適度飲酒（定義爲每天一到兩杯）對健康有害，這一比例相較於 2001 年的 27%大幅上升。事實上，美國人認爲酒精對他們非常有害，在 2024 年的另一項蓋洛普民意調查中，33%的人將其評爲“非常有害”——這使得其公衆形象僅略好於尼古丁袋，有 34%的受訪者認爲尼古丁袋“非常有害”。

但這種日益負面的公衆形象，似乎並沒有如人們所想象的那樣，對人們的飲酒習慣產生太大影響。據蓋洛普稱，在 2001 年至 2024 年的這同一時期，飲酒的美國人比例僅略有下降，從 62%降至 58%。換句話說，很多飲酒的人可能認爲飲酒對他們有害。

把這些觀念跟聯邦政府開始探討香菸警示標籤時美國人對於香菸的看法作個比較。1954 年，當一項民意調查詢問美國人煙草對健康的風險時，根據蓋洛普報告，只有 7%的人提到了癌症。在那個時候，菸草業的廣告力量基本上沒受到限制，它能夠對吸菸的健康影響作出虛假聲明——顯然，幾十年來，這些聲明讓大部分民衆相信吸菸是完全健康的。

這場辯論的科學細節，也就是酒精到底如何影響我們身體這個問題，超出了這位未接受過醫學培訓的記者的職責範疇。當然，有相當數量的醫生和科學家覺得，像衛生局局長髮出的這種警告，大大誇大了適度飲酒的危害。聯邦政府的另一份最新報告，也就是 12 月美國國家科學院、工程院和醫學院的那份報告，跟這一觀點是一致的。與默西的建議相反，它發現適度飲酒有一些保護作用，尤其是對心血管疾病。它指出乳腺癌風險稍有增加，不過其他類型的癌症沒有。

在這一片喧囂之中，我在想，許多美國人最終是不是把酒精跟糖或者看屏幕時間之類的其他不良習慣一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