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杉資本合夥人David Cahn八月訪談3萬字完整版(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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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Web3天空之城·城主

在這場深度訪談中,紅杉資本合夥人David Cahn揭示了人工智能行業背後的複雜博弈,尤其是在數據中心和資本支出方面的戰略思考。他結合自己在紅杉資本的經歷,詳細剖析了人工智能、大數據和技術基礎設施如何重塑未來。他還分享了自己從早期職業到成爲世界頂級風投機構合夥人的成長曆程,以及他對創始人評估、投資哲學的獨到見解。

Cahn從宏觀和微觀兩個層面深入探討了當前科技行業的重大趨勢。他首先指出,隨着人工智能技術的飛速發展,數據中心的建設成爲企業的關鍵資產之一。Cahn將這場技術革命比作新一輪的工業革命,提出了“服務器、鋼鐵和電力”作爲未來企業競爭的核心要素。同時,他也坦誠了行業內普遍存在的資本支出風險,並分析了這些鉅額投資背後的戰略博弈。

除了對行業趨勢的洞察,Cahn還分享了他個人的職業心得。他詳細描述了自己在紅杉資本的工作方式,從評估創始人到做出投資決策,展示了他在高壓環境中的成長曆程。他特別強調了信念和冒險精神在風險投資中的重要性,以及如何在紅杉資本這樣一個充滿競爭的環境中脫穎而出。

數據中心的核心地位:Cahn認爲,隨着人工智能模型的規模和複雜性不斷增加,數據中心已經成爲企業最重要的資產之一。他將數據中心、服務器、鋼鐵和電力視爲新工業革命的關鍵驅動因素。這些基礎設施不僅支撐着當今最前沿的人工智能模型,還將決定企業在未來市場中的競爭力。

資本支出與戰略博弈:在討論人工智能領域的鉅額資本支出時,Cahn分析了科技巨頭們如何通過大規模投資來鞏固其市場地位。他認爲,這些投資背後是對未來的戰略性賭注,即便存在巨大的財務風險,但對於維持技術領先地位是必不可少的。Cahn將這場資本支出競賽比作一場“博弈論”的實踐,科技公司必須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環境中進行明智的資本配置。

風險投資中的信念與冒險:Cahn分享了他在紅杉資本的職業經歷,深入探討了信念和冒險精神在風險投資中的關鍵作用。他指出,投資者不僅要具備識別潛在機會的能力,更要在關鍵時刻敢於冒險。Cahn提到,紅杉資本的成功不僅在於其豐富的資源和品牌影響力,更在於它能夠在高度競爭的市場中不斷創新和適應變化。

對人工智能未來的展望:Cahn對人工智能的未來充滿信心,他認爲,人工智能將徹底改變社會的運作方式。他討論了模型效率提升對數據中心和計算能力的影響,預測未來的技術突破將推動數據中心架構的重大變化。他還分析了人工智能在經濟和社會層面的廣泛影響,特別是開放與封閉系統之間的辯論。

創始人評估的四個維度:Cahn提出了他評估創始人的四個關鍵維度:科學應用於技術、科學應用於人類、直覺應用於技術以及直覺應用於人類。他認爲,能夠在這四個維度上表現優異的創始人,才具備創造百億美元甚至千億美元公司的潛力。他強調,創始人的領導力和直覺在企業成功中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這也是他在投資過程中最看重的品質之一。

行業競爭的未來走勢:Cahn討論了在未來的市場競爭中,科技公司將如何通過垂直整合和自主研發芯片等方式來增強自身競爭力。他提到,未來幾年內,芯片戰爭將進一步升級,而數據中心的建設和運營將成爲企業保持技術領先地位的關鍵。Cahn還提到了供應鏈管理和電力供應對行業的深遠影響,指出這些領域將成爲未來科技行業中的重要戰場。

紅杉資本的內部文化與成功標準:Cahn詳細描述了紅杉資本的內部文化,強調了在這個頂級風投機構中,對成功的定義只有一個:創造數十億美元的回報。他提到,紅杉資本通過嚴格的限制和高標準,迫使合夥人不斷提升自我,在每一筆投資中追求卓越。這種高壓環境下的成長過程,使得紅杉資本的投資者具備了更強的決策能力和市場洞察力。

個人成長與職業發展:在訪談的最後,Cahn反思了他個人職業生涯中的重要時刻,並分享了他如何在紅杉資本這樣的環境中找到自己的定位。他談到,作爲一名年輕的投資者,他如何通過不斷學習和自我提升,逐步積累起自己的專業知識和投資信心。他也提到了即將成爲父親的經歷,如何改變了他對生活和工作的看法,以及他對未來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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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完整書面版=

David:

沒有人會在同一個數據中心訓練兩次前沿模型,因爲等你訓練完它時,GPU 就會過時,而數據中心又太小了。這些模型越大,縮放定律就越占主導地位。因此,我認爲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可以證明,數據中心基本上是最重要的資產。我將提出三件我認爲重要的事情:服務器、鋼鐵和電力。工業革命纔剛剛開始。

主持人Harry:

大衛,我對此感到非常興奮。我對此感到非常興奮,因爲我從帕特·格雷迪那裡聽說了一段時間,沒有人像大衛·卡恩先生那樣努力工作。你多早到辦公室,這讓我感覺很糟糕,因爲帕特早上 5 點就起牀了。非常感謝你加入。

David:

謝謝你的邀請。

支持:

我想先介紹一下背景。我認爲我們確實深受童年某些因素的影響。當你回想自己的童年和早年生活時,你會發現你就是雙胞胎。大衛,雙胞胎身份對你現在的形象有什麼影響?

David:

這是個很棒的第一個問題。我不得不說,其實雙胞胎是我最重要的事實。所以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這是對我的生活影響最大的一件事。首先,我想說,我喜歡做雙胞胎。我哥哥和我非常親密。我們花了很多時間互相交談。我們每天都互相交談。

它對我的生活有兩方面的影響。第一,我認爲擁有雙胞胎會給你一些不墨守成規的權利。尤其是在技術領域,尤其是在硅谷,從衆心理非常普遍。我們將在人工智能方面稍微討論一下。但我認爲,作爲一個雙胞胎,你會感覺到這個人和我在一起,這個人在我身邊,我可以成爲我想成爲的人,說我想說的話。我認爲這真的讓我在成長過程中充滿力量。

第二,作爲雙胞胎,我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我想安德魯·裡德可能也會同意這一點,他也是雙胞胎之一。雙胞胎會讓你變得極具競爭意識。你正在成長,我和哥哥在 7、8、9、10 歲時曾參加過游泳比賽。而你只落後一杆。你離冠軍很近,或者你領先一杆,你害怕落後一杆,所以,我認爲你離冠軍很近,但你沒有這種感覺。我認爲和其他人在一起時,你可以說,哦,這個人比我聰明,或者這個人比我強,或者你們有同樣的一副牌。所以,問題在於你如何把那副牌打得好。我認爲雙胞胎的身份會讓你思考如何充分發揮自己的能力?我如何充分利用我所擁有的一切來提高競爭力?

Harry:

我認爲這是我聽過的關於雙胞胎的最好的廣告。我一直覺得這聽起來很難,不斷需要證明自己。但當你真的用你在那裡說的同樣的方式表達時,我喜歡這樣。我也喜歡你們之間的親密關係。我還認爲,你經常受到童年挑戰性因素的影響。我記得我母親得了多發性硬化症。人們不知道這一點,老兄。我母親得了多發性硬化症,我們沒有從節目中賺到任何錢。我說,我會付節目費。我們用播客支付了她所有的治療費用,幾十萬美元。這真是太棒了。但我不知道可以通過播客賺錢。她得了多發性硬化症,這影響了我。

你認爲童年時期的哪個挑戰時刻真正影響了你?

David: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一個挑戰時刻,但我認爲我的家族歷史和傳統真正影響了我。我父親的家人在30年代逃離納粹德國來到美國。我媽媽的家人從敘利亞移民到美國。我的父母都是他們家族中第一個上大學的人。因此,我認爲,通過向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學習,看到他們的掙扎,我感受到了壓力。這就是機會。這是我們的機會,100年的奮鬥和犧牲讓我獲得了這個位置,讓我有機會在硅谷投資技術,與創始人一起工作。所以,我感受到了這一點。我每天都在想這件事。我認爲這是真正激勵我前進的動力。

Harry:

每個人都告訴我,你從小就是一個非常有成就的人。你的父母有沒有告訴你,他們爲你的成就感到驕傲?

David:

我想是的。看,我爸爸是我成長過程中的教練。他是這樣的人……成功並不重要。你不會慶祝勝利。你有點……總是在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怎麼才能做得更好?如果你得了99分,我怎麼能得到100分?所以,我不知道他們是否爲我們感到驕傲……我敢肯定他們爲我們感到驕傲,但這不是談話的主題。

Harry:

談話的主題是下一步是什麼。

如果我們今天真的要談論技術或風險投資,那麼談話的主題是下一步是什麼只會引導我們到一件事,那就是人工智能。我認爲,你今年可能寫了兩篇關於人工智能的最具開創性的文章。我想從一篇開始,也就是你在人工智能資本支出博弈論的頂部所說的,人工智能會改變世界嗎?資本支出水平是否過高?您說的是兩個不同的問題。您能向我解釋一下原因嗎?

David:

是的,讓我也在這裡介紹一下背景。我已經在人工智能領域投資了大約六年。我從2019年開始擔任 Weights and Biases 董事會成員,領導了 RunwayML 的Stability輪融資。因此,這是在任何 AI 視頻一代被創建之前,並領導了 Hugging Face 的 C 輪融資。所以,我在 AI 領域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了。我對人工智能非常熱衷。我認爲,我的一個核心信念是,當我80歲時,我的生活將完全不同,因爲人工智能將改變我們社會運作的一切。作爲一名風險投資家,我會考慮未來很多年要投資哪些公司才能實現這一目標。因此,我認爲這爲人工智能成爲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奠定了基礎,我想我們很多人都相信這一點。硅谷的很多人都在談論這個。

然而,與此同時,我們卻投資了數千億美元。這些數字非常龐大,人們很難理解這些數字。整個SaaS經濟是一個2500億美元的市場,所以我們談論的是真正巨大的資本支出數字。在過去的一年裡,人工智能領域有很多支持者或推動者。我們基本上認爲,無論這個數字有多高,都沒關係。人工智能將改變世界,不必擔心這個數字。我甚至並不真正反對他們的觀點,但我認爲這很重要。這就是我寫下《AI 6億美元問題》的原因。我認爲重要的是,在某個時候,我們必須開始查看數字並問自己,這將如何發揮作用?這會影響生態系統中的每個人。

因此,具體回答你的問題,相信人工智能和相信未來兩年無限的資本支出是非常不同的概念。你可以相信人工智能,但也相信未來24個月的資本支出可能難以償還。

Harry:

我完全同意你的觀點。實際上,前幾天我剛剛與一家最大的公司中的某人交談,他可以直接訪問所有預算。他說:“你不明白,哈利。這就像曼哈頓計劃。當你參與其中時,你就參與其中。你不能退出。”

David:

我想,我們談論的是馬克·扎克伯格承認過度建設的48小時後的事情。Sundar也談到了這一點。所以,我認爲本週確實發生了一些有意義的變化。

我真的認爲馬克·扎克伯格、Sundar和我基本上都相信同一件事。我認爲我們有這麼多推動者進入人工智能領域,試圖說,資本支出並不重要,預算並不重要。我認爲你本週從Sundar和馬克·扎克伯格那裡聽到的是,他們明白這是有風險的。現在,這是一個值得冒的風險,他們必須冒這個險。我們可以談談這背後的博弈論,以及爲什麼他們冒這個險是合理的。甚至馬克·扎克伯格也不會說這是無風險的。他會說,如果AGI(通用人工智能)來了,那就太好了,太棒了,這將是一筆偉大的投資。如果它不來,這可能是一項艱難的投資。這是我們必須承擔的風險。

Harry:

我可以問你嗎,你提到了整個董事會的認識,正如你所說,更具體地說是Satya和Mark。然後會發生什麼?導致資本支出減少的認識?意味着現在有意識地超支資本支出的認識?然後會發生什麼?

David:

我認爲它不會有太大變化。這是我的觀點,但我的觀點是Mark、Sundar和我一直都同意的。實際上,就像過去12個月進入人工智能領域的加密支持者一樣,他們高聲喊叫,人工智能將走向月球。這羣人一直在說資本支出都是合理的。我認爲沒有任何一家大型科技公司在董事會會議室裡說,我們確切知道如何償還這筆資本支出。現在這樣就好了,他們正在進行戰略盤算。如果我們不進行這項投資,那麼我們的競爭對手就會領先。

我認爲人們過去沒有注意到但現在可能注意到的一件事是,我們正在處理的是商業史上最強大的寡頭壟斷之一。微軟、亞馬遜、微軟Azure和谷歌現在的市值合計7萬億美元,這佔全球市值的10%。所以我們談論的是商業史上最強大的寡頭壟斷之一。當然,他們會願意大舉投資來保護他們的壟斷地位。錯誤的看法是,哦,谷歌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進行這項投資。因此,未來兩年數千億美元的人工智能收入是有保障的。我認爲人們的推斷正是我所質疑的。我認爲越來越多的人會意識到這些投資確實在發生,但它們只是投機行爲。未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Harry:

你能說這很好嗎?這些投機性投資是由擁有鉅額資金的在位者進行的。如果成功,我們將擁有令人驚歎的產品,消費者將從中獲得巨大的價值。如果沒有成功,那也很好。我們不是爲此買單的人,擁有鉅額現金儲備的在位者纔是。你能接受這種觀點嗎?有反對意見嗎?

David:

我接受這種觀點。這就是我的觀點。九個月前,當我第一次提出2000億美元的問題時,我說,這對初創企業來說是個好消息。當我提出6000億美元的問題時,我說,這對初創企業來說是個好消息。所以我一直堅持的一點是,這對初創公司來說太棒了。這些大型科技公司是計算的生產者,初創公司是計算的消費者。因此,如果您認爲計算機生產過剩,並且計算機價格下降,那麼初創公司將獲勝,因爲他們正在購買這些計算機。較低的計算成本直接轉化爲初創公司更高的毛利率。初創公司更高的毛利率直接轉化爲更有價值的公司。所以我很高興這種情況正在發生。我認爲這對經濟來說非常棒。我認爲這對技術生態系統來說非常棒。我認爲我們確實需要清楚地瞭解人工智能是什麼,以及未來幾年可能會發生什麼。

Harry:

是否存在另一種觀點認爲,人工智能的發展可能會導致權力繼續集中,寡頭壟斷變得更加強大?

David:

我認爲確實如此,這是一個非常有效的觀點。這些科技公司已經非常強大,它們基本上是在設置進入壁壘。現在,要成爲人工智能雲的參與者,你需要願意投入大量資金,這對新進入者來說是一個相當大的障礙。

順便說一句,本週的評論並非意外,他們試圖明確表示,我們不能讓任何人攻擊我們的核心業務。如今,雲業務的價值達到2500億美元,與整個SaaS部門的規模相同。這是由Azure、Google和AWS控制的業務,因此他們當然會盡一切努力保護它。

Harry:

我可以問你一個難題嗎?我一直在努力調和兩個想法:一方面,計算的過度生產意味着初創公司的成本下降;另一方面,Sam Altman非常樂觀地表示,計算機是未來的貨幣,這是最重要的事情。這兩種信念是矛盾的嗎?或者它們可以重合嗎?

David:

我認爲兩者之間存在某種聯繫,所以它們有點矛盾。我來解釋爲什麼。計算是一種委婉的說法,指的是你消費的東西。但你如何讓計算變得真正重要?計算實際上是位於伊利諾伊州中部某處的數據中心,擁有大量GPU、液體冷卻系統和其他物理設備。因此,圍繞人工智能的對話變得如此極端的部分原因是,人們使用這些委婉的說法,如計算、雲等,並沒有真正捕捉到它的物理現實。

最大的問題是,你是一家大型科技公司,在未來兩年內,數據中心需要大約兩年的時間來建設。每個數據中心的成本約爲20億美元。你要在伊利諾伊州中部建造一個價值20億美元的數據中心,然後你要設置它。實際上,我們還不知道如何構建GPU數據中心,因爲這非常新。所以你要以你認爲可能的最佳方式進行設置。你要購買H100芯片,因爲這是當今市場上最好的芯片。你要把它們放在這個數據中心。

現在想象一下兩年後,NVIDIA的B100芯片成爲主導芯片。所以你需要把所有這些芯片都放到數據中心,並進行調整。爲了提升性能,你可能需要更換新芯片,因爲這些新芯片性能更好。液體冷卻系統也已經發生了變化,因此你需要相應地調整冷卻系統。我完全同意,計算是未來的趨勢。然而,計算是基於物理資產的,而這些物理資產是在現實世界中構建的。如果我們在構建過程中出現錯誤,就必須面對這些問題,並重新建造新的系統。

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想法,即我們現在要建造一切。我們今天正在構建的是未來15年的計算能力。雖然我們擁有了更多的計算能力,但這其中包含了複雜性和權衡。

Harry:

我手上寫滿了越來越多的筆記,手寫佔用了太多時間。我必須問一下,我們提到過需要用較新的模型來補充H100,無論是兩年還是三年後。如果模型變得更加高效,你還需要補充它們嗎?你認爲模型效率是否達到了不需要補充較新模型的程度?

David:

我認爲模型效率會提高。這實際上是我在博弈論文章中提出的觀點之一。如果你對人工智能持樂觀態度,你會更擔心數據中心過時。我聽到過一句很棒的話,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在思考:沒有人會在同一個數據中心訓練兩次前沿模型,因爲等你訓練完時,GPU就會過時,數據中心也會變得太小。我覺得這太神奇了,這讓我想起了“沒有人會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Harry:

是的,我確實這麼說過,那是我。

David

直接歸功於你,非常感謝。我覺得這是一種非常棒的方式,可以簡潔地總結問題。假設模型變得更好,假設模型發生變化,假設我們的縮放定律繼續成立,所有這些好事都會發生。這實際上意味着我們可能需要改變數據中心的架構,可能需要新的芯片。

現在,每個人都在追逐10萬個GPU集羣,這就是前沿技術。Elon說他將建立一個30萬個GPU集羣。如果這一切真的發生,它將極大地改變數據中心的物理架構和實際需求。我認爲你會越來越認爲,一個模型就像一個數據中心,這些模型越大,縮放定律就越占主導地位。所有這些研究人員都在從一個實驗室跳到另一個實驗室,各公司推出的實際模型之間不再有那麼大的差異。

因此,我認爲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可以證明,數據中心基本上是最重要的資產,我們將不得不學習如何構建這些非常非常大的數據中心。

Harry:

數據中心如何變化?你提到房地產發生了變化,從10萬個變爲30萬個。人們期望在這種變化的環境中看到什麼?

David:

這就是正在發生的事情。我認爲,基本上很多人現在都沒有關注這一點。

亞馬遜在過去六個月宣佈了500億美元的新數據中心。當我談到人工智能6000億美元的問題時,這是一個6000億美元問題的成本線。這些數據中心正在建設中,他們必須僱人去建造這些設施。就像你要去某個城鎮,有一家叫Cyrus One的公司,還有一家叫QTS的公司,這些公司是數據中心的房地產開發商。所以,微軟或亞馬遜會去找這個房地產開發商,說:“嘿,我希望你爲我建造這個數據中心。”然後,房地產開發商會去找一家叫DPR的公司,DPR是建設數據中心的最大總承包商。DPR會說:“嘿,我需要你爲我建造這個數據中心。”接着,DPR會去找分包商,分包商需要幫你找1000名電工和其他所有這些人。勞動力是數據中心最大的成本。

現在,你在Facebook上打廣告,說需要電工,請來到伊利諾伊州中部的這個隨機小鎮,我們需要你來建造一個數據中心。然後,你讓所有這些人都坐飛機,他們將被安置在酒店。未來12個月將要發生的事情本身就令人驚歎。我認爲這將是非常有趣的。

Harry:

我們是否高估了我們能夠建造這些數據中心的速度?考慮到您提到的複雜性,我們是否會看到模型進展以一種非常具有挑戰性的方式超越數據中心開發?

David:

這是縮放定律問題,這又回到人們常說的慘痛教訓。我對此並沒有很強烈的意見,但我認爲問題歸結爲,研究人員取得研究突破的速度會比我們建立更大的數據中心的速度更快嗎?

硅谷有很多人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規模。還有其他人,我見過很多這樣的人,我認爲他們很聰明,他們會說,不,實際上,我們將在推理方面取得突破。我們將弄清楚如何更好地使用數據,我們將弄清楚如何使模型更高效。所以我認爲對此有兩種觀點。我認爲,今天的證據更傾向於擴展定律。我希望看到更多證據表明這些其他突破能夠推動進步,因爲我希望看到儘可能多的進步。如果我們能同時擁有兩者,那就比只有一種更好。

Harry:

我們提到初創公司是計算成本下降的受益者,而他們作爲消費者從中受益。也許吧。我的問題是,當你看,比如說,Canva,這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們已經將許多人工智能功能集成到他們的核心產品中。每當你使用這些功能時,他們都會向OpenAI、Anthropic或任何你說出的供應商付費。他們沒有按每個席位收取額外收入。實際上,這已經降低了他們的利潤率。那麼我的問題是,這真的會讓公司變得更糟嗎?因爲他們無法收取更高的費用,但整合人工智能需要花費成本,因此成本更高。

David:

埃隆·馬斯克今年參加了紅杉資本的 Basecamp 活動,他說了一句讓我印象深刻的話,那就是,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造有用的東西。就像商業中的其他一切都會自行解決一樣。如果你做了一些有用的事情,人們通常會爲此付費。如果你不做一些有用的事情,人們就不會爲此付費。

所以我認爲 Canva 和所有這些軟件公司面臨的問題是,你能否利用人工智能讓你的產品更有用?我認爲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你可能有定價權。如果你爲最終消費者帶來價值,你可能就能賺取利潤。我想這就是你的觀點,哈利。

但是,如果你沒有讓你的產品更有價值,只是注入人工智能,這樣你就可以告訴投資者你有人工智能,或者在營銷頁面上談論你是如何擁有人工智能的,那麼你只是增加了一個新的成本項目,實際上對消費者沒有任何好處。如果對消費者沒有好處,他們就不會支付更多。

我喜歡談論的一件事是 Netflix。想想你從 Netflix 獲得了多少價值。Netflix 很棒。再想想你從 Spotify 獲得了多少價值。太棒了。消費者購買的產品真的非常好,而你不需要爲它們支付那麼多錢。資本主義就是這樣的神奇。因此,在商業中,提供價值的負擔非常重。

Harry:

我們在人工智能領域還沒有看到如此強烈的這種現象。我不確定我是否同意如果你增加價值,你就可以收取更高的費用。因爲如果你擁有同等的功能和商品化的功能,並且你有 Canva 提供它,Adobe 提供它,Sketch 提供它和其他 10 家公司提供它,即使它增加了更多價值,如果你有大量其他提供商提供相同的產品,所有的定價權都會消失,你被迫陷入一場競相壓價的競爭。我認爲我們已經在很多領域看到了這種情況。您對此有何看法?我錯了嗎?

David:

不,我認爲您在細微之處是對的。我認爲這裡的細微差別是在有進入壁壘的行業中,你有定價權。在進入壁壘較低的行業中,你沒有定價權。所以我認爲這將因行業而異。有些行業你說得對,產品商品化,毛利率基本上降到了 0%。在結構性毛利率較低的行業中,很難提高毛利率。所以如果成本上升,你會稍微提高價格來彌補,但你不會把價格提高那麼多。

在進入門檻較高的行業,例如有數據護城河的行業,如果我把我所有的數據都放在你的平臺上,那麼我就無法真正移動。我認爲那些人擁有定價權。如果在人工智能出現之前您擁有定價權,那麼在人工智能出現之後您也將繼續擁有定價權。如果在人工智能出現之前您沒有定價權,那麼在人工智能出現之後您可能仍然不會有定價權。

Harry:

回到計算領域,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玩家談論擁有垂直堆棧,談論真正開始製造自己的芯片。蘋果在這方面非常開放,他們談論瞭如何計劃和實現自己的芯片,擺脫 Nvidia 的壟斷。您認爲這是否會成爲一種持續的趨勢?我們會看到來自不同參與者的堆棧繼續垂直化嗎?我們應該如何看待這一點?

David:

對此,我的回答是既是也不是。我會把它分成兩部分。一個方面我認爲是,另一個方面我認爲不是。

我說“不”的原因是,我已經有一個口頭禪六年了,它對我很有用:不要跟 Jensen 打賭。我認爲跟 Jensen 和 Nvidia 打賭真的很難。幾年前,我有朋友加入了 Nvidia,我對他們說,你做出了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Jensen 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史蒂夫·喬布斯,這一點越來越真實。Jensen 只是一位非凡的 CEO。我認爲跟非凡的、有遠見的 CEO 打賭真的很難。30 年前 Jensen 開始做這件事時,這一點並不明顯。所以我不會跟 Nvidia 打賭。

Harry:

現在,會有更多的垂直化嗎?

David:

是的,我認爲這實際上又回到了數據中心建設和運行的問題上。在過去的幾個月和一年裡,我改變了一個觀點。你會聽到埃隆談論很多關於數據中心建設的事情,他將建立自己的數據中心和垂直整合。我越來越覺得這是一種非常聰明的方法,而且我認爲模型層和數據中心之間的垂直集成很重要。

順便說一句,另一家擁有垂直整合能力的公司是 Meta。扎克伯格控制着自己的數據中心,他也正在建造模型。因此,我認爲垂直整合部分很重要,因爲你不能讓單獨的團隊來運行數據中心,又讓單獨的團隊來構建模型。隨着這些模型變得越來越大,這種方法就行不通了。您需要將這些事物深度結合。我認爲,看看埃隆,看看扎克伯格,他們都在這麼做。

我認爲微軟和 OpenAI 將要面臨的一個大問題,以及亞馬遜和 Anthropic 將要面臨的問題是如何統一這些努力。Anthropic 和 OpenAI 是獨立於母公司的,而母公司控制着數據中心。

Harry:

這就是我的問題:您認爲這是一個初創公司可以做的事情嗎?考慮到這一項目的資本支出較大,以及您提到的垂直化,即使 OpenAI 或 Anthropic 可以籌集 10 億、20 億、30 億美元,微軟每天也會扔出 3.3 億美元的自由現金流。這是除了 Mag7 以外任何人都可以玩的遊戲嗎?

David:

我認爲過去幾年的證據表明,爲了參與大型模型遊戲,你需要一臺“提款機”,而這臺“提款機”不能是人工智能業務。因此,Facebook 有一臺名爲 Instagram 的“提款機”,亞馬遜有一臺名爲 AWS 的“提款機”,微軟有一臺名爲 Azure 的“提款機”。我認爲你需要一臺自動取款機才能參與競爭。

Harry:

爲什麼 Facebook 是唯一一家沒有使用雲計算作爲“提款機”的公司?你認爲他們會改變自己的行爲方式嗎?

David:

我認爲雲計算公司正在防守,而 Meta 公司正在進攻,所以這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最簡單的方法。雲計算公司正在保護他們現有的業務,而 Meta 有足夠的創造力。我認爲 Meta 必須減少防守,因爲如果他們認爲不值得,他們就不必繼續投資。雲計算公司則陷入了更多的囚徒困境,他們必須繼續投資。如果他們不投資,他們就有可能失去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企業之一的市場份額。

Meta 正在爲未來而努力,而扎克伯格還很年輕,但他做得非常出色。我可以想象扎克伯格在人工智能的未來將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Harry:

如果今天你是扎克伯格,你會做什麼?

David:

我認爲他正在做同樣的事情。他非常敏銳,我認爲他所做的是有道理的。他正在創建一種開源替代方案,我認爲這對世界有益,對 Meta 也是好事。所以我認爲 Llama 很棒,這對初創企業來說也很棒。初創公司將在 Llama 的基礎上進行開發,他們正在開源的基礎上進行構建。

我認爲消費者殺手級用例尚未出現。顯然,Meta 擁有出色的分佈。因此,如果他們能夠解鎖這個殺手級用例,他們就會想出如何做到這一點,並從中賺很多錢。所以我認爲 Meta 的方法確實非常有意義。

Harry:

鑑於需要與這些搖錢樹業務緊密聯繫,從長遠來看,對於 Anthropic、OpenAI 以及任何較小的參與者來說,實際上,我們下週將在節目中介紹 Cohere,他們會被收購嗎?他們會成爲亞馬遜或谷歌的一部分嗎?這是唯一的前進之路嗎?

David:

我不知道。人工智能領域發生的很多事情似乎與反壟斷有關,微軟可能不想收購 OpenAI,亞馬遜可能不想收購 Anthropic。

所以我認爲你有這個設置,這是獨一無二的。作爲一名商學院的學生,我很喜歡這些東西。我認爲這很酷,這有點獨特,因爲它們並非完全由你所有,它們不受控制。他們持有 49% 的股份,因此,你擁有大量的所有權,大量的激勵措施,但業務卻是獨立的。我認爲這種情況可能會持續下去,因爲實際上不可能收購這些企業。現在,您可以獲取較小的資源,並且我們已經通過 Inflection 和 Adapt 看到了這一點。你可以收購一些公司,但收購像 Anthropic 這樣的公司就會困難得多。

Harry:

您對那些沒有在該領域投入如此多的公司有何看法?我們顯然提到了谷歌,但我們還沒有提到微軟。那麼 Salesforce 怎麼樣?Netflix 怎麼樣?那麼 1000 多億美元呢?誰不屬於那個核心領導部門呢?他們有優勢還是劣勢?我不知道。

David:

我確實認爲這三家大公司以下的層級現在很害怕。我想,董事會會議室裡的對話可能很緊張。我認爲一方面,這是一個巨大的機遇,使產品更加優質。您已經有現有的分佈,分銷是一個巨大的優勢和護城河。因此,一方面,你會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巨大的機會。另一方面,你需要大量的錢來與那些大公司競爭,而且他們會擁有很大的權力。因此我認爲小公司非常擔心。我認爲他們正在盡一切努力去參與競爭。

但是,這裡存在很多博弈論,即三大公司是否能夠承擔得起彼此之間的戰爭和軍備競賽,而其他人則不能,或者也許可以,並且也許他們會嘗試。這對於嚴格理性的計算來說就不那麼明顯了。本週我會在他的引言中使用這句話,大公司進行投資是嚴格理性的。如果你是 Salesforce,那麼嚴格來說什麼是合理的就不那麼明顯了。如果你是 Workday,那麼什麼纔是嚴格合理的就不那麼明顯了。

Harry:

您認爲這對於華爾街來說是完全理性的嗎?首席執行官和領導層對投資人工智能的重要性的理解並不總是與華爾街的看法相同。您是否認爲有關人工智能投資的信息將會或需要改變這些大公司進行大規模資本支出投資的方式?

David:

瞧,我認爲華爾街相當複雜。因此我認爲華爾街正在做他們的功課。我非常欽佩這些人所做的事情。所以我懷疑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話雖如此,華爾街和硅谷之間總是存在差距。就像我們有自己的那種,特別是像風險投資家那樣,我們腳踏實地。我們好像一直在到處打探。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因此我認爲,在理解上存在一些差距。但我認爲那些傢伙非常老練,我也不會押注他們。

Harry:

不久前我邀請了 Scale 的 Alex Wang 參加節目。他說,實際上,有三件事:有關於計算,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有算法;然後還有數據。他說:“我和很多人持不同的看法。”我認爲數據是當今模型和人工智能發展的核心瓶頸。您在多大程度上同意他的觀點?當您查看計算、算法和數據時,您認爲哪一個是核心約束?

David:

這很有趣。我以前有點同意亞歷克斯的觀點。我認爲我的思維模式確實已經發生了轉變。計算模型和數據已經融合,就像所有大人物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一樣。他們都在做同樣的事情,每個人都在使用 Scale。

我非常欣賞亞歷克斯,他是一位出色的首席執行官,表現得就像一位軍火商,每個人都必須從他那裡購買數據。他爲所有大型模型公司提供數據。然而,今天很難說任何一家大型模型公司具有數據優勢。計算只是需要付費的商品,因此很難說它們中的任何一個具有計算優勢。

至於模型,他們都會爭辯說自己有一些秘密武器。但是,如果你相信慘痛的教訓,並且相信縮放定律是最重要的,那麼秘訣就不是那麼重要了。因此,我將提出我認爲重要的三件事:服務器、鋼鐵和電力。

我對人工智能的工業性質以及正在發生的工業革命更感興趣。在服務器方面,有 NVIDIA、AMD、Broadcom。就像芯片創新一樣,NVIDIA 擁有驚人的毛利率,競爭將會十分激烈,芯片之戰纔剛剛開始,那裡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關於鋼鐵,我們之前談過一點這個問題。有大量的建設工程即將開始,最大的受益者實際上是建築公司和房地產公司。然後是電力,我們還沒有談論太多,但我認爲這裡的電力元素非常有趣。我們已經談論這場能源革命好幾年了,也許這最終會因爲人工智能而實現。

Harry:

我喜歡這三件事物。我從未在麥肯錫工作過,但我認爲我就像一名秘密的麥肯錫顧問,因爲我喜歡三件事物。所以我想先談談你提到的芯片戰爭。

您認爲芯片池將會如何發揮作用?當您說我們正處於 NVIDIA 令人難以置信的產品路線圖的開端時,您能否向我介紹一下這一點以及您認爲它會如何發展?

David:

硅谷的歷史之一就是摩爾定律,芯片越來越便宜,性能也越來越好。我認爲這是硅谷令人驚歎的事情之一,價格下降,性能卻在提升。你看一下 B100,價格是根據他們公開發布的價格來確定的,爲了獲得更高的性能而付出的代價是驚人的,所以性價比不斷提高。我不認爲這會停止。

NVIDIA 是一家出色的公司,他們有着創新的記錄和新產品的記錄。你最好相信 Jensen 正在極力督促他的團隊開發下一代芯片。因此,我認爲 NVIDIA 將會繼續給我們帶來積極的驚喜。

與此同時,AMD、博通等其他公司也看到了這個巨大的商機,現在你會發現很多初創公司也想參與競爭。這將會是一筆巨大的生意,NVIDIA 的毛利率很高。當人們看到大市場的豐厚毛利率時,便會紛紛追逐。

Harry:

我們認爲特朗普政府可能出臺的進出口政策將在多大程度上影響芯片戰爭?

David:

這些事情的政治性確實很瘋狂,但我認爲所有這些芯片的政治影響都來自臺灣。顯然,每個人都知道那裡存在風險。這是否意味着美國會對本國供應鏈進行投資?我認爲答案是肯定的,我們已經看到了這一點。

其中有多少運往岸上?你是怎樣做到的?顯然,我們對臺積電的依賴非常嚴重,所以我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但我認爲這將成爲未來的一個重要政治問題。

Harry:

就鋼鐵而言,我很感興趣。對於鋼鐵,我們必須解決的核心問題是什麼?如果我們出現鋼鐵短缺,會發生什麼情況?如果鋼鐵供應過剩,又會發生什麼情況?對於鋼鐵,人們沒有考慮到哪些核心因素,而我們應該考慮呢?

David:

是的,我認爲我使用鋼材作爲所有工業物品的容器,包括髮電機、電池等,你必須製造所有這些工業產品。

當我與大型雲計算公司交談時,我聽到的是這樣的:我們正在打電話給我們的製造合作伙伴、我們的工廠工人,比如鋼鐵工人、發電機工人等等。我們告訴他們,我們有一個鉅額訂單即將到來,這是我們未來五年的計劃。我們將會訂購大量你們的產品,請增加你的生產能力來支持我們。但他們聽到的答覆是:“我們不相信你。”他們不想將成本翻倍,因爲如果你是製造柴油發電機的人,你必須建造一座新工廠來生產更多的柴油發電機。如果微軟停止購買你的柴油發電機,該工廠將處於停產狀態,你剛剛把大量資本投入到了實地。

所以,這裡的供應鏈動態非常有趣,你需要說服你的供應鏈增加其產能。你告訴他們所有這些訂單都已經到來。供應鏈人員不像人工智能人員,他們就像管理工廠的製造人員,非常擅長管理工廠。因此,我認爲供應鏈的管理方式也非常有趣,而大型科技公司實際上在這方面做得非常好。

我認爲他們擁有的另一個被低估的優勢是,說服供應鏈改變他們的行爲是那些人有很多實踐經驗的事情。

Harry:

他們是如何做到的?是預付款嗎?是的,我只是想了解他們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David:

那麼,微軟可以打電話給你說,我將購買你未來五年的所有產能,請建一座新工廠,好嗎?如果你是工廠工人你就會這麼做。所以我認爲這是大型科技公司的另一個優勢。

Harry:

我們不應該對工廠進行投資嗎?許多人都在嘗試。我是認真的。您一開始跟我談到房地產開發商。我想,我們爲什麼要投資AICRM?這聽起來像是一筆更好的生意。我會在這裡泄露我的秘密,那就是我花時間的地方,我花了很多時間在這個供應鏈領域,我認爲供應鏈中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David:

我認爲,供應鏈中的某些部分再次被較少地關注了。具體來說,我認爲房地產開發商是一個非常有趣且較少被關注的領域。比如,KKR 擁有 Cyrus One,Blackstone 擁有 QTS,這些都是非常棒的投資。這些公司將會進行鉅額的賺錢投資,且這個領域還有其他非常有趣的公司。因此,我認爲這個空間將會非常有趣。

房地產開發商從事房地產行業,如果只看房地產,這是一門好生意,所以從事這個行業是一門好生意。我認爲動力領域是大家都在談論的話題。大概兩週前或三週前,我去過西弗吉尼亞州,參觀了一家生產長效電池的公司,該公司是我在 KOTU 投資的。他們在過去 12 個月內建造了一座價值 10 億美元的工廠。因此,巨大的工業運動正在發生。我認爲在 12 個月內,您會看到所有這些圖表,顯示正在建造的工廠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等等。工業革命纔剛剛開始。

Harry:

從剛剛開始的工業革命的角度來看,還有電力需求的問題。我們是否有足夠的電力供應來促進工業革命以及我們所聽到的和剛剛討論過的計算要求?

David:

答案是否定的。這裡有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拜登政府通過了《通貨膨脹削減法案》(IRA)。這個巨大的刺激法案基本上激勵了每個人建設太陽能、電池和所有這些東西。我認爲最大的諷刺之一是,資本主義的力量,尤其是人工智能,將推動比任何政治監管更大的能源革命。

Harry:

爲什麼會這樣?因爲我們需要降低能源成本來促進我們所需的人工智能發展?

David:

因爲對電力的需求超過了我們現有的電力量。例如,幾乎每個人都同意我們需要更多的發電能力。因此,如果你可以建造一個新的太陽能發電場,你就會這麼做,因爲從經濟角度來看是合理的。你有買家,另一邊也有很多需求。這需要時間,但確實有很多成熟的公司正在這樣做。

NextEra 是美國最大的公用事業公司之一,是一家市值超過 1000 億美元的公司。硅谷的大多數人沒有聽說過這家公司。這家公司正在投資,過去 10 年來,他們一直通過不受監管的業務進行投資。他們一直在投資電池、太陽能和新技術。當我審視清潔技術投資時,我總能看到它們出現在談判桌上。這對美國來說確實是一件積極的事情。美國擁有像 NextEra 這樣優秀的公司,他們做得非常出色,將繼續創新,並且他們現在將會看到另一邊的需求,人們將會對此進行建設。您不認爲我們正在陷入一場能源危機嗎?

我認爲我們需要更多的能源。事實上,我們一直需要更多的能源。我可能在這裡更樂觀一點,因爲20年前每個人都說太陽能將會成爲一件大事。如今,太陽能已經很流行。事情就是這樣,變化悄無聲息地發生了。太陽能目前佔美國發電容量的很大一部分。所以我不確定這是否會成爲人們所預料的那種嚴重危機。我認爲,走向更多可再生能源和更多電網電力的道路將是一條緩慢的進程。我們只需規劃好路線即可。

Harry:

有兩個核心要素我真心想請教一下。首先,我們提到了扎克和他的開源方法,而其他國家則明顯採取了更封閉的方法。您如何看待這對社會產生的影響?我們應該採用開放模式還是封閉模式?

維諾德 (Vinod) 和馬克·安德森 (Marc Andreessen) 的觀點截然相反,他們都認爲,一旦事物被放出盒子,就無法再放回去。而且亞歷克斯·王在節目中說,這比核武器更危險。亞歷克斯,那裡真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地方。謝謝你的稱號。但是您如何看待這個問題?核心考慮是,這個事情是否太危險而不能公開?

David:

是的,我認爲這有點像 AGI 爭論。如果你認爲 AGI 明天就會出現,那麼你就會非常害怕。如果你不這樣做,那你就不害怕。這會決定你是否相信閉源還是開源人工智能。我對這個問題有點質疑,我真的不相信這一點。我其實不太擔心這些事情。我們可能會沒事。人工智能可能會改變我們的生活,使其變得更好。這將提高生產力。也許當你我90歲時 AGI 就會出現,但我不認爲 AGI 會在明天就出現。我感覺很好。

我們有閉源選項,也有開源選項。兩者兼有很好。我們絕對不想生活在一個只有一種選擇的世界裡。所以我很高興我們擁有這兩者,但我不太擔心這些事情。馬克·安德森 (Marc Andreessen) 也曾談論過這個問題。事實上,我真的很喜歡馬克·安德森 (Marc Andreessen) 在這方面所說的很多東西,他說,硅谷人沒有宗教信仰,所以他們喜歡擔心 AGI。我認爲這只是人們想要談論的未知話題。

Harry:

昨天我邀請了人工智能教授 Ethan Mollick 來討論其社會影響,這真的非常有趣。他說,如今那些相信 AGI 並且仍在投資 SaaS 的風險投資公司實際上是沒有意義的。這完全是胡說八道。因爲如果您相信 AGI,那麼如果有 AGI,您的中小企業稅務會計產品就根本不會存在。因此,您可以相信 AGI 並投資於它,或者您可以不相信它並繼續投資 SaaS,但這兩者並不兼容。

我喜歡這個觀點。人類喜歡一致性,但這確實是不一致的。我必須要問,我們提到了潛在的危險。另一個讓我有些擔心的問題是我們如何看待中國的發展。大家都說中國落後美國兩年。您相信嗎?或者您認爲我們實際上低估了他們的能力和實際位置?

David:

我認爲中國將會迎頭趕上。美國是一個奇妙的國家,我們有很多優勢,包括出色的移民經歷、偉大的資本主義經濟和很大的自由。因此,有很多理由相信美國會做得很好,中國也會做得很好。那麼,我對此持什麼立場呢?在網上,我可能認爲美國將會變得偉大。事實上,我認爲美國的人工智能革命與美國是一個非常適合經商的地方有很大關係。如果你想做一些偉大的事情,這裡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們硅谷有着優秀的文化。因此,我認爲美國很有可能保持領先,但不要低估你的競爭對手。我認爲你總是要假設你的競爭對手將會表現得非常出色。希望這能激勵我們做得更好。我不知道我是否看到了美國完全落後的局面。不管怎樣,過去兩年的證據表明美國表現相當不錯。

Harry:

幾個月後我們會看到您發表題爲“9000 億美元問題”的新文章嗎?或者說它縮水了嗎?我是真心這麼說的。您認爲這是我們應該期待的嗎?或者您認爲隨着我們之前提到的實現,它現在會恢復嗎?

David:

我認爲,首先,我可能不會發表這篇文章,因爲只有當我有話要說時我纔會發表文章。我不太喜歡爲了說話而說話。所以就好像我對 6000 億美元的問題有話要說。

Harry:

大衛,如果你只在有一些知識要說的時候才說話,那麼你就不會成爲一名優秀的 VC。

David:

我向你保證。盡力了。

但我想說,達到一萬億美元是完全有可能的。這背後的數學原理只是爲了提醒大家,你基本上只需要獲取 NVIDIA 的運行率收入。將其乘以二即可得到數據中心的總成本,因爲數據中心成本的一半左右是 GPU,另一半是其他一切。然後再乘以二,就得到了使用人工智能的公司隱含的收入。那麼它能達到一萬億嗎?絕對地。

如果有什麼不同的話,我認爲本週我們從扎克伯格和桑德爾那裡聽到的就是,我們必須繼續建設。我們別無選擇。我們陷入了囚徒困境。所以我看不到盡頭。我不知道是什麼促使人們停止建造。他們正在做的一件事,我認爲這真的很有趣,而且在過去的幾個月裡發生了變化,他們基本上已經轉變了,以前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資產負債表上進行資本支出。因此,微軟建立了自己的數據中心,亞馬遜也建立了自己的數據中心。他們僱用了這家建築公司,僱傭所有從事這項工作的人,並直接從他們的資產負債表上扣除這筆費用。這屬於資本支出,是一種現金流出。現在,這個數字已經變得相當大了。

因此,我認爲我們將會看到更多的表外融資。這意味着其他人建立數據中心,然後微軟同意租賃20年。谷歌也會同意租賃該建築20年。這樣做的目的是改變投資者眼中的財務狀況。之前看上去微軟只是花了20億美元,現在看起來微軟承諾在未來20年投入2億美元。這基本上就是債務,資本化租賃是一種債務形式。

我想知道這樣做是否是爲了儘量減少人們認爲的支出金額,因爲你可以通過其他方式進行消費,這實際上是對你未來業務的一種威脅,而不是今天就把錢花光。

Harry:

那麼,您是否認爲我們將會看到一種新的金融工具的引入,以促進表內向表外的轉變?

David:

這很有可能。

我已經和很多房地產投資者交談過了。人們不知道的是,用於資助數據中心的大量資金來自房地產開發商和房地產投資者。我問這些房地產投資者,是否相信他們資助的數據中心會被使用,比如對這個數據中心的需求是否足夠?他們說:“我不太關心。”對他們來說,給微軟錢是一筆給大型科技公司的貸款。這些交易有微軟、亞馬遜或谷歌的信譽作爲後盾,他們的收益是可以以X%的收益率購買微軟的債券,收益是X加上2%的收益率。因此,這是一項良好的風險調整投資。

這些大型科技公司基本上都是根據自己的資產負債表發行債務,但這是通過這些中介機構進行的,因此它被視爲一種表外融資。

Harry:

這些債務價格的平均利率是多少?我知道這很不一樣,但是很相似。我不是一個負債的人。

David:

債務人基本上會告訴你,他們的無槓桿回報率是10%,槓桿回報率是15%,因爲債務人承擔的是他們自己的債務。債務很複雜,所以我不會過多談論債務問題。但我想說的是,這些人基本上獲得了略高的收益,而且他們認爲風險調整後的效果非常好。順便說一句,他們可能是對的。

你基本上是通過這種金融工程獲得微軟債務的。你將從微軟債務中獲得稍好的回報。你可以部署大量資本來應對這種情況,因爲,如果我給你提供資金,你可以購買當今世界上最大、最安全的公司發行的真正安全的債券,而不是購買國債。高於購買國債所賺的錢,你也許會想買那個。

Harry:

您認爲未來幾年這些設施的融資資本供應將如何變化?因爲我相信亞當·斯密的“看不見的手”和資本流動的最佳機會。這是一筆非常結構化的交易,只要你有足夠的現金,沒有人會拒絕。當您意識到這是一筆過於優厚的交易時,您認爲生態系統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David:

這是一筆相當不錯的交易。因此我認爲價格會上漲。無風險回報和風險調整回報之間的差距將會縮小,這意味着隨着越來越多的人這樣做,這筆交易將變得越來越不划算。我認爲實際上有大量資金想要達成這筆交易。因此,黑石集團達成了這項 CoreWeave 交易。他們是最早的幾家公司之一,而且黑石集團通常非常擅長構建此類富有創意的交易,這一點他們做得很好。我認爲未來我們將會看到更多此類交易。

Harry:

有點奇怪。您是否堅信亞當·斯密的“看不見的手”?

David:

我是一名社會心理學的學生。我發現心理學非常有趣。我實際上花了很多時間閱讀心理學相關資料。我認爲心理學對經濟的推動作用比人們意識到的更大。所以我認爲亞當·斯密深刻理解了人類心理學,這就是“看不見的手”的含義。

而且我是艾薩克·阿西莫夫基金會的忠實粉絲,他基本上描述了這一點。這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科幻書籍之一。他基本上是說,未來將會有如此多的人,所以他創造了這個角色,哈利·塞爾頓。哈里·塞爾登是一位心理歷史學家。哈里·塞爾頓曾說過,人類真是可以預測的。我們的行爲如此清晰,當人類有一千億時,你就可以預測歷史的未來。這正是這本科幻小說的前提。因此,我將其與亞當·斯密聯繫起來,我認爲亞當·斯密只是在一個不太宏大的範圍內說人類行爲是可以理解的。資本主義在某種程度上利用了人性的這些組成部分。這是迄今爲止我們能夠發明的最偉大的系統之一。

Harry:

不過,大衛,我很樂意改變一下策略。這確實是我做過的最好的節目之一,我是說,這是我在 AI 上做過的最好的節目,僅此而已。哇,謝謝。當我和你一起做這件事的時候,我在想,天哪,我迫不及待地想發推文了。就像我爲薩姆·奧特曼做過的那樣,我做過所有最大的工作,而大衛的工作是最好的。但我實際上想從這個節目的新轉變開始,僅從你的投資方面來說。

所以我之前曾與帕特直率地談論過你和你迄今爲止的創業生涯。他提到你今年 27 歲,是 Co2 風險投資部門的聯席主管。您曾與 Databricks、UiPath、Snowflake 等一些我們這個時代最優秀的企業合作過。首先,我想到的是這些公司對您的影響,以及它們教會您如何進行交易選擇。

David:

爲了校準一下,我是這些交易的合夥人,因此我建立了模型,打電話給客戶,但我不是這些交易的領投人。

我要說的是,僅僅因爲您選擇了這些公司,我就會給您關於這四家公司的一個主線,也就是說,我認爲從這些公司得到的教訓是,傾聽人們做了什麼,而不是人們說了什麼。我會告訴您爲什麼。

當我給Marketa的客戶打電話時,您會聯繫DoorDash、Instacart、Square等大客戶。然後您問他們,是否喜歡Marketa?他們會說,這很棒,但是太貴了,我們要把它撕掉,自己建造。當您打電話給他們時,每個人都這麼說。如今,五年過去了,Marketa已經成爲一家上市公司,這些公司都沒有倒閉,Marketa的表現持續出色。

UiPath也是同樣的情況。您給所有顧客打電話,他們會說,這只是一個創可貼解決方案,我們目前只是使用它,最終我們將實現完全自動化。自那次投資以來,快進五、六年,公司上市了,成爲了一家了不起的公司,人們繼續使用它。

甚至Snowflake和Databricks也是一樣的。您在2018年打電話給客戶並詢問他們對Databricks的看法,他們會說,亞馬遜有自己的競爭對手,谷歌有自己的競爭對手。對於Snowflake,他們會提到BigQuery和Redshift,認爲它們都差不多,沒什麼特別的。當然,快進六年,這兩家公司成爲了這個羣體中最有價值的公司。

因此,我認爲教訓就是您必須傾聽顧客的意見。他們繼續爲這些產品付錢,尤其是昂貴的產品。如果人們花錢購買了昂貴的產品並告訴您他們將會流失,您可能不應該聽信這些。他們付錢是有原因的。因此,我關注的是這家公司提供了多少價值,而不是我們的客戶告訴我他們會永遠堅持下去,因爲您不知道這是否正確。

Harry:

很多偉大的投資都錯過了,因爲人們說,他們可以自己建造,但他們很少這樣做。

我可以問您一下,在二氧化碳剛出現的時候,您學到了什麼最有意義但又出乎意料的東西?我認爲,當您在一個新環境中從零到一時,這可能是最難的學習,就像健身房一樣,第一週或一個月是最艱難的。有哪些是您未曾想到的,但影響卻最深遠的學習成果?

David:

我認爲最大的問題是,當我開始的時候我太天真了。我真的不知道風險投資是什麼,不明白這個行業是什麼。我根本不知道這份工作是什麼。我大概知道,我想成爲一名投資者,我喜歡投資。我喜歡做生意,但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認爲這些年來對我幫助最大的是,每次遇到一個人時,我都會試圖弄清楚他們真正擅長什麼,以及我該如何學習。

有一個人非常擅長尋找資源。我會思考,他們爲什麼如此擅長採購?他們做了哪些事情才真正擅長採購?通過這種方式,我學到了很多這方面的知識。

另一個人是一位優秀的領導者。我會問自己,爲什麼他們是優秀的領導者?人們確實喜歡關注他們,並自願選擇追隨他們。這可能意味着這個人確實是一個優秀的領導者。那麼,他們有什麼特點?他們做了什麼事?噢,他們真的很忠誠。當你是領導者時,忠誠確實很重要。

不管怎樣,我認爲在這些維度中,早年的學習很大一部分就像是從消防水龍帶中喝水一樣。這真是一次奇妙的經歷。看看那些在自己領域真正傑出的人,瞭解他們的超能力是什麼,瞭解他們在做什麼,哪些實際行爲可以帶來這種超能力。

我爲自己設定的目標是,如果這是你的超能力,我可能不會像你那麼優秀100%,但我希望在你的超能力方面能像你那麼優秀80%。如果我在10項超能力中每項上的表現都能達到這10個人的80%,那麼我可能就算很優秀了。

Harry:

面對沒有唯一的創業方法,您如何看待這一點?您如何看待這兩者之間的對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並試圖向別人學習?

David:

我完全同意這兩種對立的力量。我幾乎可以這樣描述它,在這個行業中,對成功有一個定義。你要麼是個重擊手,要麼就不是。如果你創造了數十億美元的收益,那麼你就是一名強擊手。道格·萊奧尼 (Doug Leoni) 是一名重擊手,帕特·格雷迪是一名強擊手,安德魯·裡德是一名重擊手。所以,你要麼在努力,要麼沒努力。

我認爲這個行業的一個誤解是,你不必是一個重擊手就可以擅長這個行業。不,這個行業對成功的定義只有一個,那就是創造數十億美元的收益。另一方面,你可以得到很多建議,你可以向這些人學習,你可以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坦白地說,我認爲我加入紅杉資本的原因是,坐在強擊手旁邊感覺很酷。你可以從他們身上學到很多東西。您看,羅洛夫,他投資了YouTube和Instagram,是什麼促使他做到這一點?是什麼使他能夠看到這一點?

尤其是考慮到我的整個做事方式是這樣的,讓我研究人們,找出他們擅長什麼,並獲得80%的優秀。夥計,紅杉真是一個令人驚歎的地方,就像從消防水管裡喝水一樣。你擁有這麼多出色的人,而且你可以提取出,帕特真的很自律,他非常擅長等待好機會。這是值得向帕特學習的。安德魯非常擅長與創始人溝通,並且他對產品有着深刻的理解。這也是值得向安德魯學習的。因此,當你接受這些重擊手時,你可以向他們學習。

但我認爲,從你的觀點來看,創業是一場你每天都要在場上的遊戲。球場上沒人爲你效力,沒有人可以替你做這項工作。你可以得到所有的建議和幫助,但最終你必須親臨現場。你必須向創始人提供他們想要的產品,成爲他們願意與之共事的人,並且你必須發展自己的風格才能做到這一點。

這項工作最困難的部分是,這是你不能外包給任何人的事情,尤其是在緊要關頭。星期一早上,你正在參加合夥人會議,你必須冒着生命危險。我要做這個投資嗎?我想對人們說,我不認爲風險投資最困難的部分是找出哪些是好的公司。我認爲創業最困難的部分是弄清楚你什麼時候要爲這家公司冒險。所有良好的合作關係都會迫使你冒着生命危險。這就是整個系統。這些合作關係之所以有效,是因爲它們以這種方式考驗你的信念。

因此,信念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而且信念是別人無法給予你的。

Harry:

紅杉資本是如何迫使你冒風險的?

David:

我認爲整個合作結構就是,我們在這裡爲您提供支持,我們在這裡教你。你來這裡是爲了向我們學習。但到最後,你必須做出這些決定。歸根結底,成功有一個明確的定義,那就是成爲一名強擊手。

順便說一下,我認爲我們在紅杉資本討論過很多關於限制的問題。公司需要約束,當你擁有太多資本時,就沒有限制了。羅洛夫一直在講話,我喜歡這個故事。羅洛夫總是講述PayPal的故事,PayPal最輝煌的時刻就是公司資金即將耗盡、公司必須想辦法解決的時候。你談到PayPal黑手黨,每個人都很棒。羅洛夫說,“嘿,我們並沒有那麼好。當我們必須變得偉大時,我們就變得偉大。”我認爲紅杉資本也造成了同樣的限制。嘿,大衛,你今年有一到兩項投資。這是一對二中的一對一嗎?你確定嗎?而這種限制,我認爲這種限制就是迫使你說,這是一家我將用一生去支持的公司,這是我真正相信的事情。

Harry:

一個人在加入紅杉資本合夥公司時會有多緊張?在討論方面?我問這個問題,我想到了帕特和道格,對於新人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具有挑戰性的環境,但你也希望讓新人感到舒適,願意分享他們的想法、智慧和經驗。您如何看待紅杉資本爲新進入者創造了表達感受的自由?

David:

我認爲紅杉資本說得很對,唯一重要的是下一筆投資,而且這筆投資來自你的可能性與來自其他任何人的可能性一樣大。我認爲紅杉資本和帕特在商業模式方面表現出色。整個商業模式的核心在於吸引優秀人才,並進行良好的投資,爲此做好充分準備。因此,我認爲紅杉資本在這方面做得非常好。

然而,紅杉並不是一個工作壓力小的地方。你身邊的同事可能曾進行過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投資,比如DoorDash、Instagram、Instacart、Zoom和Snowflake。這種環境帶來的壓力會改變你的投資方式,甚至會改變你的思維方式。紅杉資本的員工常說,紅杉資本僱傭投資者,將他們分解,然後按照紅杉資本的模式重建他們。我確實有這種感受。紅杉非常關心公司建設,不僅僅是公司建設,成功的標準也非常高。除非這家公司是世界上最重要的50家公司之一,否則你就沒有做好你的工作。

這種壓力是積極的,我認爲這是好的壓力。這種要求促使你在非常高的水平上追求卓越。紅杉資本爲實現這一目標提供了框架、工具和經驗。我和帕特一起做了這件事,他給了我答案。我對你們也抱有同樣的期望。

Harry:

紅杉資本最好的資源提供者是誰?

David:

我認爲索尼婭非常優秀,尤其在人工智能方面。她非常有攻擊性,總是與創始人保持溝通。索尼婭非常出色。

Harry:

誰是最佳挑選者?

David:

帕特非常棒,他很守紀律,善於等待好機會和合適的公司。這使得他的投資組合非常強大。

Harry:

我對他之前的舉動感到驚訝。他是一位BC投資者,現在他似乎已經提前採取行動,關注更多的全球動態,比如“哈維”颶風,並考慮如何與公司進行攔截。我對他如何通過之前的動作保持這種品質感到着迷。

選擇投球的策略在不同階段是非常不同的。

David:

我認爲這取決於適應性。帕特作爲一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能夠應對當今不同的市場格局。因此,正確的策略是採用槓鈴方法,既經營早期公司,也經營晚期公司。帕特今年投資了成長療法,這是一家後期公司,能夠產生現金的成熟公司。所以我認爲帕特在挑選地點方面非常擅長,他之所以選擇這些地點是因爲他關注市場動態。我既接受過早期的哈維療法,也接受過晚期的生長療法。

Harry:

這真是太神奇了。我們提到了您在 Code2 工作時與一些出色的企業合作時獲得的經驗教訓。當我在節目中與帕特交談時,他對於如何評估創始人給出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框架。我曾經討厭“你在創始人身上尋找什麼”這個問題,但我的觀點實際上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您如何看待創始人評估框架?您的評估框架發生了哪些變化?

David:

是的,我對此想了很多。今年早些時候,當我對此進行了大量思考時,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在讀書時掉進了兔子洞。我讀過埃隆和沃爾特·艾薩克森的傳記,真是太棒了。所以我想,嘿,這個沃爾特·艾薩克森傢伙,他是一位優秀的作家。讓我讀一下他寫的所有其他內容。我讀了他的史蒂夫·喬布斯傳記,讀了他的愛因斯坦傳記,還讀了他的本傑明·富蘭克林傳記。他寫了所有這些非常偉大的傳記。

我就在想,哇,這些歷史性的夢想家,這些令人驚歎的人物。與此同時,我每天的工作顯然就是與很多創始人會面。當時我正在組織一次晚宴,我把這稱爲“哈多晚餐”。它是爲最鐵桿的年輕創始人準備的,他們就像是要去征服世界一樣。這是一頓豐盛的晚餐。晚餐前一天,這兩個想法似乎在我的腦海中碰撞在一起。我在想,這些令人驚歎的歷史人物與我明天要一起吃飯的這些有潛力成爲歷史人物的人有什麼共同之處呢?

我突然想到,我大概想出了這個框架。它是兩個維度的,我只會描述它。一個軸基本上是科學,一個軸是直覺。這就是一個二乘二矩陣。有科學和直覺,然後有人類和技術。將科學應用於技術是最簡單的,也就是說這只是一名工程師,你將科學應用於技術,你就成爲一名優秀的工程師。你將科學應用於自己、應用於人類,我想,這就是我所說的“硬核心態”。埃隆顯然創造了這個術語。有些鐵桿人士會問,我怎樣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自己的潛力?他們正在有意識地思考這個問題,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他們可能會做的一件事就是非常努力地工作,因爲事實證明,努力工作的人通常比不非常努力的人產出更多。但您可能還會發現其他一些事情,比如以下是我可以最大限度提高效率的方法等等。所以我認爲這是某種科學元素。但直覺元素幾乎更有趣,這是我一直在努力改進、不斷思考的事情。因此,您已經將直覺運用到了技術中。這就像 Notion 的 Ivan,這應該是什麼樣子?這該如何運作?想想愛因斯坦,他是一個直覺敏銳的人。對他來說一切都是一次思想實驗。這不是科學。這是直覺。你會想到伊萬 (Ivan),也會想到 Airbnb 的布萊恩·切斯基 (Brian Chesky) 和他們那個瘋狂的想法:讓人們睡在別人的沙發上並出租他們的公寓。是的,他們創造了偉大的技術,但當時的直覺太敏銳了。

我認爲你已經理解了最後一部分,這是最被低估的部分之一,即直覺應用於人類。我認爲這就是領導力。領導力就是,我理解你,我知道你需要什麼,我瞭解你的動機是什麼。我認爲優秀的創始人需要具備這四個維度。

因此,當我看到創始人時,我會問自己,如果你擁有其中一個維度,你就會非常優秀;如果你擁有兩個,你就會很棒;如果你擁有三個,你就可以創建一家價值十億美元的公司;你需要具備這四個條件才能創建一家價值100億美元甚至1000億美元的公司。我認爲這是有遠見的創始人。

與我共事過的一位真正體現這一點的創始人是 Superbase 的保羅 (Paul)。我認爲他具備這四種品質,這非常罕見。這是我所尋找和思考的東西。

關於這一點的最後一點是,我認爲你不需要從一開始就具備所有這四個方面。我非常相信成長心態。你可以決定我要擅長這些事情,而且我認爲你可以隨着時間的推移而努力。

Harry:

有趣的是,你提到了 Superbase 的 Paul。之前我和他聊過,他提到連續的早晨都要工作到凌晨4點。我想你可能去過新加坡。你和 KOTU 的 Carrie 以及他一起上節目。這種情況持續不斷地發生。

在我們真正討論如何安排時間之前,我實際上認爲這就像是年輕人的遊戲。當你年輕的時候,每天早上4點就做事,睡眠時間較少,這很容易。你認爲創業是年輕人的遊戲嗎?

David:

我認爲年輕有優勢,經驗也有優勢。我認爲你必須充分利用你手中的牌。我還年輕,所以我需要發揮年輕人最好的水平。我不能玩 Doug Leoni 的遊戲。道格和我不一樣,道格比我更有經驗,因此我認爲我向創始人提供的價值主張是完全不同的。我向創始人提供的價值主張是“我將與你共同成長”。你可能和我同歲吧?就好像我們同齡一樣。所以在接下來的20年裡,我們將共同變得偉大。這就是我向創始人提供的價值主張。道格將提出不同的價值主張。所以對我來說,關鍵在於實現你所能提供的東西,並盡你所能做到最好。

Harry:大衛,你多大了?

David:我28歲。我和你同歲。

Harry:啊。。。這讓我感覺很糟糕。但你比我聰明多了。我對此並不瞭解。

這個問題問得確實不公平。你有創始人、市場、產品。你能按一到三排列它們嗎?

David:

創始人、市場、產品,簡單。我認爲這對我來說不是一個難題。

Harry:

好的,太好了。

採購、選擇、服務,這是風險投資的核心支柱。按一到三項順序排列你的優點。

David:

我想說的是,重要的選擇是最重要的。然後我認爲勝利就在這之後。採購可能實際上是並列,但我認爲可能是第三。

就我的優勢而言,我想說採購是我剛剛從事的工作。我參加過很多創始人會議。我已經非常努力了。我認爲在職業生涯的開始階段,你必須在這方面取得非凡成就。我認爲贏得這筆交易是我職業生涯早期真正重要的事情。因爲在紅杉資本,我認爲贏得交易實際上可能不那麼重要,因爲你可以利用紅杉品牌。

Harry:

有了紅杉品牌,事情是不是變得容易多了?

David:

我只是認爲對創始人的價值主張不同。在價值主張之前,嘿,你可以和我一起工作。我將會變得很優秀。我要和你一起工作。我們將共同努力創建這家公司。現在的價值主張是,嘿,我可能是一個白癡,好嗎?但你可以告訴工程師你正在與紅杉合作,而且工程師可能也願意與你合作。現在希望我也能表現出色,但我認爲即使我不是,紅杉品牌本身也很有價值。因此我認爲從贏得交易的角度來看這確實極大地改變了局面。

Harry:

在轉投紅杉資本後,你們的交易流程是否發生了巨大變化?有這樣的想法:每個人都只是想要...每個人都想把自己最好的公司送到紅杉資本,而你也看到了一切。這是真的嗎?

David:

我想你會認爲這是真的,但從根本上來說,這不是真的。我認爲我的交易流程基本上沒有改變。我想這說明我只是一名外出獵人。這就是我。

最好的創始人不想與風險投資家會面。這就是現實情況。你必須說服他們。我喜歡用這句話:你必須努力贏得勝利。這就像是我多年來一直堅信的咒語,尤其是在我成長的過程中。我只是認爲你必須努力工作才能贏得與創始人共度30分鐘的權利。創始人的時間非常寶貴。在紅杉資本,這一點也沒有改變。創始人並不想爲了與風險投資家共度時光而與風險投資家共度時光。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所有的交易流程都只是我在市場上尋找的結果。

Harry:

我同意,創始人不想花時間與風險投資家在一起,這就是爲什麼你應該開始播客,因爲他們會說,哈利,我們不會見投資者。我同意,他們都是混蛋。

我是一名媒體人,我只是一個播客。然後每當遇到其他事情時,我就會說,不,我是一個投資者。真是令人驚奇,你可以如此變換身份。你提到他們不想花時間與投資者在一起。大衛,爲了贏得交易,你做過的最瘋狂的事情是什麼?

David:

看,我想你可能確實可以理解這一點。一開始,這非常困難,而且沒有人願意給你時間。他們不理你,他們沒有迴應你。所以我認爲,一開始的問題是如何才能吸引人們的注意力?一旦我站在人們面前,我想你就可以陳述你的觀點,等等。但我認爲站在人們面前真的很難。

我曾經經歷過這樣的階段。每次我遇到我真正喜歡的創始人時,我都會瀏覽他們的 Twitter。我會找出他們真正喜歡的東西,比如說某個電視節目。然後我會去 Cameo 尋找他們真正喜歡的女演員或男演員。我會讓那個人爲他們錄製視頻。我會把那個視頻發給他們。現在回想起來,這有點荒唐,但其效果卻驚人地好。

Harry:

就像我會告訴你的那樣,它幾乎每次都有效。它確實很小,具有戰略意義並且與衆不同。它很便宜,這是不一樣的。

David:

我想到了許多我想做的事情,很有創意。就像我經歷過的一個階段持續了一年多,我每天都錄製一個 Loom 視頻。當時剛好是晚上七點。我會錄製一個 Loom 視頻。我會找到我能找到的最酷的產品。我會錄製一段 Loom 視頻並將其發送給創始人。然後實際上一位創始人回來找我,他說,我非常喜歡這種策略,所以我告訴我的銷售團隊他們需要這樣做。我把它稱爲 Emo Loom。他就是這麼命名的。所以,是的,你必須盡你所能,站在人們面前。

Harry:

在你的風險投資技能庫中,你最需要提高的是哪一點?

David:

看,我認爲我正處於職業生涯的第二階段。我想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歸根結底,我還沒有支持任何價值 1000 億美元的公司,我還不是一個重擊手。我想成爲一名強擊手。我想我希望通過努力達到這個目標,但我不認爲我是一個強擊手。我認爲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才能達到這個目標。我希望能在紅杉資本學到這一點。我希望能從人們那裡吸收大量信息。我每天都努力工作,因爲我每天遇到的每一位創始人都有可能成爲我的YouTube、Instagram、Airbnb或DoorDash的創始人。因此,我非常認真地對待每一次會議,因爲我在尋找這樣的機會。

我認爲Jody Sequoia的一部分就是我有一張白紙。我基本上不對自己以前做過的任何事給予任何評價。現在我已經擁有了一個新的開始,並且是時候交付了。

Harry:你什麼時候在辦公室?

David:我早上七點就到辦公室。

Harry:

好的,你是一個早起的人。帕特總是告訴我,我早上感覺很好。大衛打敗了我。你能告訴我早上的日常安排嗎,以及你如何如此高效地安排自己以早早結束一天的工作?

David:

我喜歡早晨。我可能只是自然而然地從生物學角度上就喜歡早晨。我早上五點起牀,5點半到健身房。我每天騎自行車上班。於是我騎車從體育館出發,穿過斯坦福,然後沿着沙丘路騎行。我會告訴你,那是一次非常鼓舞人心的經歷。就像你騎車穿過斯坦福一樣。就好像,這就是歷史。這個地方是圍繞斯坦福建造的。所有這些偉大的技術都誕生於這裡。您可以騎自行車沿着沙丘路行駛,背景是羣山。太陽出來了,你只覺得,天哪,這真是太棒了。這裡有太多的歷史了。沙丘路真是太神奇了。我將參加這個已經持續了50年的活動。希望我們還能繼續堅持很多年。

當你來到辦公室時,你就會感到非常興奮。我嘗試在早上與創始人見面。就像我想興致勃勃地來見一位偉大的創始人並和他們談論他們的業務一樣。這真是太棒了。

Harry:

您還記得您的第一筆交易嗎?

David:

我想說,對我來說最難忘的交易是第一筆交易,當時我感覺自己是這筆交易的合夥人。這是另一回事。但你就是那個發現這筆交易的人。您就是那個幫助我們贏得勝利的人,這就是你永遠要記住的交易。對我來說,那就是Starburst Data。我會告訴你這個故事。

我在Databricks的一次客戶盡職調查電話會議上認識了Justin Borgman。我就是這樣認識創始人的。當時他正在經營一家諮詢公司,專注於一項名爲Presto的技術,這是一種開源技術。我真的很喜歡賈斯汀。他非常聰明。基本上,他是我在研究Snowflake和Databricks的過程中交談過的最聰明的人。於是我飛往了波士頓。我記得一月份飛往波士頓,去看望他,和他談論他的生意。當時他沒有籌集資金。無論如何,在一段時間內,它都是一家諮詢公司。我認識他已經有十二個多月了。最終,他引入了開源技術的創始人。他們通過 Facebook 加入了他,並將其轉變爲一家風險投資型公司。到2020年4月,他已經收到了五份條款清單,而我剛剛完成所有工作。我已經在桌子旁邊坐了很久了。因爲我認識他,所以我認爲我可以很輕鬆地做出決定。這是一個令我深感自豪的故事,你永遠都會記住這一點,因爲有人在給你機會。當你進行第一次投資時,有人在給你機會。

Harry:首張支票的金額是多少?

David:金額是3000萬美元。

Harry:大衛,我想快速談談這個問題,因爲我可以和你聊一整天,但我只想說一句話。請告訴我你當前的想法。聽起來可以嗎?

David:聽起來不錯。

Harry:好的,那麼您相信什麼而您周圍的大多數人卻不相信呢?

David:我相信上帝,而硅谷的大多數人卻不這麼認爲。

Harry:最難忘的第一次創始人會議?

David:我們談論了 Suibase 的 Paul。那次會議對我來說是一個當頭一棒。爲什麼?我從小就致力於數據庫建設,我喜歡數據庫空間。保羅,這是 Hacker News 有史以來第二大發佈會。我馬上就知道,我已經在數據庫上花了很多時間。我立刻就知道,哇,這真的很特別。

Harry:對於創始人來說,最相反或最非傳統的建議是什麼?

David:我總是告訴創始人,如果你發現某人能夠改變你的業務,就給他們5%的公司股份。現在我要說,這是一種極端的說法。也許是4%,也許是3%。但我認爲我們已經非常認同,比如,早期的工程師價值50個基點,而高管價值200個基點。這些都是虛構的數字。如果有人能讓你的企業價值翻倍,我堅信,一個變革性的招聘可以讓你的企業價值翻倍,付錢給他們,這是值得的。

Harry:

在過去的12個月裡,您對哪些事情改變了想法?

David:我改變了很多想法。兩個月後我孩子就出生了,所以我認爲這是一件大事,它改變了我對很多事情的看法。

Harry:你興奮嗎?

David:非常興奮。

Harry:

您目前最想與哪家風險投資公司交換投資組合?爲什麼是他們?

David:

邁克·沃爾普。我認爲邁克·沃爾普是一位出色的投資者,我必須向他學習。我是 Starburst 的董事會成員,我有點觀察他。當你走上來時,你會看到這些行業傳奇人物,你可以在董事會上觀看他們。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主要聯絡人。我只是認爲他做得非常出色。他參與了 ClickHouse、Starburst Data 等公司,顯然,他是 Confluence、Scale.ai 的早期投資者之一。我認爲邁克·沃爾普是一位出色的投資者。我就像牆上的蒼蠅一樣觀察着他,所以我確信他沒有太留意到我,但他確實是一位優秀的投資者。

Harry:

十年之後,哪些基礎型模範公司還會存在?

David:

絕對是 OpenAI。OpenAI 有一個品牌,它具有消費者分佈,其產品市場與 ChatGPT 相契合。ChatGPT 目前是一家收入達 34 億美元的企業,所以 ChatGPT 肯定會存在。我想其他人也會這麼做,但是 ChatGPT 品牌如此有價值,我認爲它不存在的可能性很小。

Harry:

您現在知道什麼,您希望在加入紅杉資本時就知道?

David:

這很難。我們討論過其中的一些。我想你會想,好吧,現在獲勝會更容易,因爲我們有這個偉大的品牌,而且我可以利用這家公司的悠久歷史。然而選擇卻如此困難,因爲門檻提高了很多,就像是問,這會是 YouTube 嗎?這會是 Instagram 嗎?這會是 DoorDash 嗎?如果你覺得這很瘋狂,這顯然是一項很好的投資。我想這是我在紅杉資本學到的東西之一,是的,如果你這樣做的話,你的命中率仍然不會達到 100%。但我認爲對於一張 LP 來說,這太棒了。比如,難道你不想成爲一個公司投資組合的投資者嗎?而做這件事的人卻認爲這是非常明顯的?

Harry:

最後一個問題,大衛。有哪些問題您從來沒被問過但應該多問一些?

David:

我什麼時候學開車?我不知道怎麼開車。我在紐約市長大,羅洛夫在這方面一直給我很大的壓力。所以我實際上目前正在上駕駛課並學習如何駕駛。我也不會開車。決不!不知道怎麼開車。

Harry:你爲什麼要學?我住在倫敦,就像我叫 Uber 一樣,完全沒有必要開車。我總是說,這裡有兩種結果:一是自動駕駛,二是有司機。

David:我同意。我確實一直都是這麼說的。我認爲自動駕駛很快就會到來。

Harry:你和我心意相通。同齡人,哥們,這真是太有趣了。非常感謝您這麼做。

David:謝謝,哈利。這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