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兩年的導演妻子深夜出門,說要和新晉小生去酒店對劇本

再見前妻,她空降成了我的新劇導演。

曾經,她爲一個練習生視我如敝履,踐踏我真心,更爲那個小白臉和我離婚。

我裝作和她素不相識,對她的目光視而不見。

直到下班,我的好兄弟一把抱住我。

“小墨,走,新劇馬上開了,咱們今晚出去慶祝一下!”

“我可是給你小子叫了一堆漂亮妹妹!”

我心花怒放,正準備答應時,江心語滿臉怒容的走了過來。

“祁墨,你留下來,我跟你商量一下明天的戲份。”

在大家的一臉震驚中,她將我拽上了車,拉下了車窗簾。

她欺身而上,將我抵在後座,湊上我耳根說道:

“你膽子變大了不少!”

“還喜歡上漂亮妹妹了?”

1

我眼神毫無波瀾,語氣平靜,話聲冷漠。

“我喜歡什麼,跟江導有關係嗎?”

說完,我推開另一側的車門離開。

好兄弟見我出來,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意味深長道:

“不是,你小子……挺快啊,當然,我是說你學戲學的挺快。”

周圍的同事也紛紛湊了上來,

“祁墨,你什麼時候得罪過咱們這位江導啊。”

“是啊,聽說這位江導可是出了名的挑剔,這部劇你豈不是完了。”

我沉默不語,毫不在乎。

“不過這位江導的身材和長相,那可真是比當紅明星也不爲過,你們說她有沒有對象。”

說着,一羣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種高嶺之花,肯定至今沒人能拿下。”

我心底一陣冷笑,她?也配高冷之花這種形容?我冷冷開口道:

“她不僅有對象,而且還離過婚。”

衆人驚訝不已,

“你咋知道的?”

一陣寒意涌上心頭,我怎麼知道的?我還能怎麼知道,自然是因爲我就是那個被這朵高嶺之花給綠了的前夫啊。

“猜的”,我滿不在意的說道。

2

即便我已經對她早已沒有了任何感覺,也不會因爲她再有任何情緒。

可故人重逢,難免心起波瀾。

我和江心語曾是相濡以沫五年的夫妻。

我們的第五次結婚紀念日,她將本屬於我的劇本角色給了一個相識不久的練習生。

我爲了這個角色苦苦準備數月,卻終究沒抵得過他的一句喜歡。

二人在劇組柔情蜜意,形影不離,以認真嚴肅著稱的江心語全程沒有對他說過一個不字。

我精心準備晚餐,小心翼翼問她爲何,卻只是換來了她的摔門而去。

“你能不能別這麼小心眼,多給新人一點機會怎麼了?”

可她曾經明明對我說過,那是她親手爲我寫了五年的劇本。

看着視頻花絮裡她和蘇遠的打情罵俏,我心中一陣苦澀。

後來新劇播出,因爲蘇遠演技太爛而換來了觀衆的漫天罵名,江心語卻在我生日那天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此次事件是因爲原先接手這一角色的祁墨臨時罷演,無奈之下蘇遠只好挺身而出,所以有所欠缺情有可原。”

霎時間,無數的侮辱和罵名轉向我,他蘇遠則是搖身一變成爲了有勇氣有擔當的新一代。

看着新聞發佈會上她和蘇遠十指相扣的手。我內心一陣絞痛。

我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碰到過她的手了。

她曾對我說她厭惡那些事,現在看來,她厭惡的只是我罷了。

既然如此,我選擇成全。

我鼓起勇氣給她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她語氣不耐煩道:

“又有什麼事?”

我幾番掙扎,卻還是沒能開口。

“心語,你在忙嗎?”

她語氣冰冷:

“說了多少次別這麼叫我!你聽不懂人話嗎?”

此時電話那頭傳來了蘇遠的聲音,

“心語寶寶。”

她完全不顧忌我還在跟她打電話,溫柔的迴應着蘇遠。

“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

我心如死灰,既然早已知道結局,又何必自取其辱。

“江心語,我們離婚吧!”

電話那頭的她嗤笑一聲。

“行啊,有那個本事你就把離婚協議準備好。”

說完她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我久久未能回過神來,半晌,我輕輕的嘆了口氣。

出門打印了幾份離婚協議書以後,我清理了房間裡屬於我的所有痕跡。

隨後我租了套新房子搬了進去。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明明一無所有,但我此刻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美美的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我打開門,江心語怒氣衝衝的將我留下的離婚協議摔在我臉上。

“你又發什麼神經,你還真有膽子打印離婚協議是吧?”

“我連你生日禮物都買好了,回到家卻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祁墨,你到底作什麼作!?”

我愣了幾秒,隨後輕輕說道:

“我的生日在昨天。”

3

江心語有些不知所措,但旋即她又慍怒道:

“不就是晚了幾個小時嗎?你至於跑到這躲起來!”

“你以爲你這樣小題大做我就會靠近你嗎?你錯了,你這幅樣子只會讓我感到更噁心。”

緊着她繼續說道:

“小遠因爲這次事情心裡受了很大的創傷,晚上我們一起聚餐安慰他,你也來,給他道個歉。或許這樣他心裡能好受點兒。”

我一臉疑惑。正打算開口問清楚,她卻再一次摔門而去。

我呆滯在原地,一陣陣酸澀不停衝上眼眶。

道歉?她居然還要我給他道歉?明明是他搶了我的角色,我還替他揹負了萬千罵名,現在,她居然還要我給他道歉!

我心底泛起冷意,我倒是想看看,你江心語打算想讓我怎麼道歉。

晚上六點,江心語開車來到了樓下。我一如以往的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卻發現上面坐着蘇遠。

見此一幕,我氣上心頭,冷冷說道:

“你到後面去。”

不等蘇遠回話,江心語就發起火來。

“祁墨,你鬧夠了沒有,這點事你也要爭嗎?”

“小遠暈車,你趕緊給我滾後面去。”

蘇遠一臉得意的看着我,我視而不見,坐上了後座。

到了餐館包間,衆人紛紛落座,我不想和江心語靠得太近,便坐到了她閨蜜旁邊。

見狀,她閨蜜開口道:

“你坐這幹嘛,坐心語旁邊去啊,難不成你還覺得我們心語配不上你?”

我看着跟江心語頭都快湊到一起的蘇遠,冷聲道:

“她身邊有人了,用不着我。”

隨即江心語怒道:

“你犯什麼病,趕緊過來給我夾菜,挑魚刺。”

江心語的閨蜜也說道:

“就是,還不趕緊過去,能給我們心語夾菜,你就偷着樂吧你。”

我並不理會她們,自顧自的坐下,開始吃飯,既然來都來了那我也不至於委屈了自己。

我給自己剝了滿滿一大碗蝦,正準備開動時。江心語卻伸手過來將我的魚蝦盡數端了過去,放到了蘇遠面前。

“就當是祁墨給你道歉了,來,吃吧,吃完就不許難過了哈。”

我再也忍不住道:

“你做什麼?你腦子有毛病吧江心語?”

“道歉?我欠他什麼了我要給他道歉,事實真相如何,別人不清楚,你江心語還不清楚嗎?”

江心語有些慌亂,解釋說道:

“我,我就是爲了讓小遠心裡好受一點,沒有別的意思。”

蘇遠也站了起來對我說道:

“你吼誰呢!心語姐怎麼你了,來,端回去,誰稀罕你這碗破魚蝦!”

我嗤笑道:

“那也不必,我就當喂狗了。”

4

說完,我轉身打算離去。

江心語發了火:

“站住!你怎麼說話的,滾回來給小遠道歉!”

我看着江心語,眼中晦暗不明。明明我纔是她江心語的丈夫,她卻對我呼來喝去。對一個小白臉卻柔情似水,寵溺萬千。

“道歉?我給他背下了這麼一口大鍋,我還要給他道歉是嗎?你以爲我祁墨走到如今真就全靠你江心語?”

聽到這話,蘇遠臉色不自在起來,忙向我解釋道:

“墨哥,昨天確實是我的問題,心語姐只是爲了幫我壓一下輿論。”

“我不知道昨天是你生日,你別太生氣。”

江心語一臉不屑,

“聽到了嗎?學學人家小遠,你看看你,哪裡有一點前輩的樣子!?”

“你別太得寸進尺,趕緊坐回來吃飯。”

我搖搖頭,

“諸位慢慢吃,我就不在這裡打擾各位的興致了。”

“要走也行,出去順便把賬結了。”,江心語吩咐道。

我充耳不聞,轉身離去。

見我真的走了,江心語的閨蜜說道:

“心語,你要不出去哄哄他,我看他好像是真生氣了。”

“沒事,晚上我回去給他隨便打個電話就好了。”

江心語滿不在乎的說道。

一個人走在街道上,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江心語的最後一句話。

她的語氣還是那麼不可一世,高高在上。

彷彿我是她養的一條狗。隨便招招手便會回到她身邊。

也是,誰叫我從前對她那麼百依百順呢。

江心語想進劇組,我馬不停蹄的四方求人。

江心語想要某個演員偶像的簽名,我不辭辛苦的幫她聯繫。

江心語病了,哪怕只是簡單的小感冒,我也會停下手中的一切工作去照顧她。

甚至就連她的那個小白臉蘇遠,也是我一點點教起來的。

我回想五年來的點點滴滴,好像就在眼前,卻又恍如隔世。

街上走過的每一對情侶我都能從他們身上看到曾經我和江心語的影子。

手機上專屬於江心語的提示音響了,我點進去取消了給她的專屬提示音。

然後便看到了江心語新發的朋友圈。

照片中,江心語滿臉通紅,依偎在蘇遠懷裡。

配文:

“要是早一點遇見你就好了。”

5

江心語直到第二天晚上纔回了家。

進門,她就怒氣衝衝的質問我道:

“祁墨,你是死了嗎?”

“你自己拿出手機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我滿不在意的說道,

“我忙着打遊戲呢,看什麼手機。”

她怒氣衝衝的說道:

“下次你再不接我的電話!我就跟你離婚!”

不接電話就離婚,還真是可笑啊。

緊接着她說道:

“記錯了你生日是我不對,這樣,我給你個機會。”

“明天小遠的新劇開拍,我給你加了個配角,你明天記得來片場。”

我冷笑道:

“給我機會去做他的配角?”

“你可真是大方啊,我要好好謝謝你纔是呢。”

“你知道就好!”

她摔下這句話之後便揚長而去。

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夜不歸宿,現在對此更是無可厚非。

我看了看桌上的離婚協議,有些事遲早是要解決的,就明天吧,當着大家的面扯開了說。以她江心語的高傲,肯定會當場就同意的。

隨後,我叫上朋友繼續玩起了遊戲,我現在才知道。

原來因爲她江心語,我居然錯過了這麼多有趣的東西。就比如遊戲,以前一心在她身上的我幾乎抽不出任何時間來娛樂,就因爲她說她隨時都可能會需要我,所以我從不接觸這些。

第二天傍晚,在江心語的電話轟炸下,我慢悠悠的去了片場。剛好他們正在房裡對一場*戲。

我站在門外,聽到江心語柔情蜜意道:

“小遠,情感戲的時候一定要入情,才能出好戲。”

蘇遠笑道:

“要是江姐姐來跟我搭戲的話,我一定可以找到感覺的。”

江心語臉上一陣緋紅,說道:

“那行吧。”

緊接着蘇遠將她攔腰抱起,放到了*上。

“心語,我愛你。”

“我可以爲了你奉獻我的一切。你願意把自己交給我嗎?”

江心語嬌俏不已。

“我願意。”

隨着衆人的掌聲傳來,排練結束,但江心語卻沒從*上下來,而是繼續躺在蘇遠的身下。

“剛剛就特別入戲!小遠做的很棒!”

蘇遠喜笑顏開,說道:

“我想是因爲和我對戲的人是江姐姐吧。”

接着,蘇遠輕聲問道:

“如果先遇見你的人是我,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嗎?”

蘇心語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搖搖頭回答道:

“不會。”

屋子裡的人一陣起鬨唏噓,我直接走了進去,這時衆人才發現了我早就站在了門外。

衆人一個個臉上都陰晴不定,生怕我下一秒會大發雷霆。

江心語慌忙下來,對我說道:

“祁墨,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我沒理會她,而是轉頭看着一臉得意的蘇遠,笑着說道:

“送你個關於她的小秘密,一會兒你們去酒店肯定用得着,姿勢越花她越興奮。”

6

在場的人一臉不可思議,他們原以爲我會大發雷霆,卻沒想到我會說這種話。

江心語朝我衝了過來,

“祁墨!你是哪根筋搭錯了!”

我看着她因憤怒而漲紅的臉蛋,嗤笑道:

“你們排練的這麼好。”

“難道晚上不去酒店實踐一下?”

“那未免有點可惜啊。”

江心語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怒極而笑。

“祁墨,你就那麼小心眼,心裡容不下任何人嗎?”

“你如果眼睛沒瞎,就應該看得到我們是在對戲!”

我瞥了旁邊的蘇遠一眼,

“是,正因爲我眼睛沒瞎,我才能看得到你跟這個小白臉當着我的面卿卿我我。”

蘇遠急了,勾搭別人妻子上位這種事,對於藝人來說可不是小事。

“你胡說什麼,江姐姐是在指導我演戲,小心我告你誹謗。”

我並不理會他,緩緩掏出了離婚協議,遞到江心語面前。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練習時長兩年半的練習生,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把離婚協議簽了吧,我們之間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江心語一臉震驚的看着我,不敢相信我居然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她提離婚。

“沒什麼可留戀的?這可是你說的,祁墨,到時候你可別回來求着我複合!”

我看着她怒氣衝衝的在協議書上籤了字,然後氣勢洶洶的將協議書摔回我懷裡。

此刻我前所未有的感覺自由和輕鬆,我笑道:

“你就放一千個一萬個心,我絕對不會來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的。”

說罷,我在一衆人的注視下瀟灑離去。

離開江心語之後,我感覺自己第一次完全找到了自我。

我把以前圍在她身邊的那些時間用來學習、健身,不斷提升自我。

等我的心不再拘於在她一個人的身上,才發現生活裡原來還有那麼多有意義的事情。

思緒迴轉,我搖晃着酒杯,看着大夥在KTV裡說說鬧鬧,歡歌雀舞,我臉上泛起了笑容。

沒有她江心語,真好。

一個新進劇組的小弟弟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說道:

“墨哥,我能向你請教一下明天的戲份該怎麼來嘛?”

我開心的笑道:

“當然可以。”

包間裡太吵,我便示意他坐在我旁邊,湊在他耳邊說戲。

談到精彩處,我們喜笑顏開。

突然,江心語推門而入,拿起桌上的酒就朝我臉上潑了過來。

“我真沒看出來啊,祁墨,我原來以爲你是喜歡漂亮妹妹,真沒想到你還喜歡這種小男生!”

旁邊的男生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想要解釋,我示意他不用擔心,讓朋友將他帶了出去。

我看着這個我最熟悉又最陌生的人,靜靜的擦了擦臉上的酒水。

“第一,這事兒跟他沒關係,不要張嘴就胡說。”

“第二,你不是也喜歡小男生嗎?怎麼,只許你喜歡,不許我喜歡?”

7

“祁墨,你!”

江心語被我噎住了,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朋友進來趕忙打圓場:

“江導,別聽他瞎說,他們剛剛是在商量明天的戲呢。你別誤會。”

江心語聽罷臉色緩和了不少,看着我溼漉漉的衣服,眼中晦暗不明。

我冷冷說道:

“我跟她無干無系,你跟她解釋做什麼。”

朋友連忙小聲說道:“這是導演!你角色不想要了是咋的!”

我滿不在乎的瞥了她一眼。

“我知道江導神通廣大,大不了再換個人來演就是了,臨場換人這種事情,江導最擅長了不是麼?”

江心語眼色落寞,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過了這麼久了,你還在耿耿於懷。”

我繞過她走向門口,慢慢說道:

“五年,你打算讓我怎麼遺忘?我從來忘不了你是怎麼對我,那些快樂和痛苦都歷歷在目,我所能做的,只有放下。”

“你還是不要跑來找我的好,我可不想被你的小遠誤會。”

說罷,我關門離去。

我伴着冷風,慢慢朝着家裡走去,腦中浮現起江心語剛剛晦暗不明的眼神。

我心微痛,卻不是因爲她,而是因爲過了這麼久自己所做的一切才終於被她察覺,這種突然而來的在乎讓我的心驚慌失措,忽然之間委屈大過了一切。

還記得我最初和她認識,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四處輾轉的小龍套,她也只是一個空有才華卻不得伯樂的小姑娘。

她無處可去,我就將她收留在了我的小出租屋。

我們那裡相互依偎,共同努力,一起面對很多困難,慢慢的我們都小有起色,我本無心愛意,但她深情爲我,我還是淪陷了。

後來她苦心造就的一部劇被人冒名頂替,她一氣之下聯繫了家裡,我才知道她原來是首富千金,既有資源又有人脈。

我聽到她和家裡通電話說會和我分手。也是,草木怎能配金玉,於是我離開了。

後來她找到我,我告訴她不合適,她卻不肯,將我拽到民政局領了證。那一刻起我再度回頭了,我決定一心一意勇敢的愛她。

可後來,她遇見了她的蘇遠。

我才知道,舊人終難比新人。

這一次,她再度回頭,是真心還是假意?我想不明白,但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沉溺在思緒裡,不知不覺之間,竟然走到了我和她當初生活過的出租小院。

透過窗戶,裡面有一對小情侶正在做飯。

彷彿見到了曾經的我們,我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你不是說你放下了嗎?你來這裡幹嘛,偷窺人家小情侶嗎?”

江心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轉過身,她一襲白裙在月光下如月神臨世,我心裡卻毫無波瀾。

“你跟蹤我?”

“誰跟蹤你,我回來懷念一下過去不行嗎?”,她傲嬌的說道。

我笑了笑,

“江導你隨意,我就先走了。”

“免得呆在這,礙了您的眼。”

我提步走出院門,江心語跺了跺腳追了上來。

“祁墨你給我站住!”

我回過頭,只見她氣沖沖過來把我推上了她停在門口的跑車。

“走!跟我回家!”

8

江心語關上車門,將車鑰匙塞到我手裡道:

“車子是給你買的。”

我隨意地看了一眼裝飾,是蘇遠喜歡的。

“拿別人不要的東西來送我?江心語,你真有意思,你這算什麼,施捨嗎?還是求和?”

她臉上陰晴不定。

“你還鬧什麼鬧,我根本就沒跟他在一起。”

“那是你的事,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冷冷說道。

“這麼貴的車子,我承受不起。你還是拿回去送給他吧,明天他生氣了跑過來怪罪我可就不太好了。”

“我沒跟他在一起!你要我說多少遍!”

“他,他瞞着我,他其實早就結婚了 。”

我恍然大悟。

“所以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嗎?他騙了你,他不要你了,所以你纔想起我來了。”

“就連車子,都是他蘇遠喜歡的。”

此刻我的心裡如墜冰窟,爲什麼,爲什麼一次次的來挽回我,卻不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難不成我在她心裡一直都是一個替代品嗎?

江心語慌亂道:

“不是的,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心裡喜歡的一直都是你!”

我有些好笑的望着她。

“那離婚的這一年你幹什麼去了。”

她咬咬牙道:

“我以爲,我以爲你一定會回來認錯的,我沒想到你這麼久都不願意回去。”

我將鑰匙還給她,推開了車門。問道:

“江心語,你覺得兩個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麼?”

她頓了頓,

“我,我不知道?”

“互相付出,信任,包容,理解,忠誠。”

“這麼多你一點也不知道嗎?”

我質問道。見她沉默不語,我緊接着說道:

“我從來都不敢拿離婚這種事來鬧脾氣,我不是你,我一直很珍惜你。可你呢?”

“這五年的婚姻一直都靠我維持,你因爲那個蘇遠一次次的辜負我對你的信任,你對我從來沒有過一絲包容,而我一直在理解你,甚至,你心裡住進了別人!”

她盯着我道:

“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敢拿離婚鬧事,那你爲什麼還在大庭廣衆之下那樣跟我說話!還把離婚協議書甩在了我面前。”

我緩緩下了車。

“因爲我已經對你死心了,我不愛你了。”

她怔怔無言。

“一開始我患得患失,我吃醋,我恨那個小白臉,可後來,是你自己親手讓我一點點放棄的。”

“你從來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你也從來都察覺不到我的情緒。”

“要不然,你怎麼還會離婚一年多還天真的以爲我會自己跑回去跟你低頭認錯呢?我說的沒錯吧。”

江心語眼淚汪汪,不再說話。

我關上車門,回了家。過了好一會兒,她又開車追上我道:

“我現在已經徹底明白了,但我不會放棄!我會把你追回來的!”

9

看着車子一閃而逝。

我心無波瀾的笑了笑。

誰在乎你要追誰?

第二天去了片場,大家一個個都過來安慰我。

“沒事的小墨,我們一會都幫你說說好話!幫你把角色留下來。”

那天的新人更是跑過來瘋狂道歉。

“對不起墨哥,我害你被江導誤會了。”

我擺擺手讓大家不用擔心,接着對他說道:

“咱們正常討論戲份,有什麼可道歉的,有句話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們清清白白,管旁人幹嘛。”

說話間,江心語走了過來。新劇在一片歡呼聲中正常開始。

一天下來,江心語還是那麼一絲不苟、嚴肅認真。但出乎意料的是,她不僅沒有刁難任何人,反而比往常多了很多耐心,給每一個人都細心的講戲。

直到下班,都沒有發過一次火。衆人都十分詫異。

“江導今天怎麼溫柔了這麼多,我還以爲那天那麼一鬧,咱們得死定了。”

我心知肚明,她是在向我示好,慢慢做出改變。

若是放在以往,我一定會開心不已,無論什麼事情都會跟她和解。可現在,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直到新劇殺青這天,江心語遞給我一束花。

“祁墨,你現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很厲害。”

“這,這花送給你。”

我咧嘴一笑,大大方方的接過了花。

“謝謝江導,你也很溫柔,很負責認真。”

她俏臉一紅露出了笑容,緊接着我說道:

“我也有東西給你,喏……請帖,歡迎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她伸過來的手頓在了空中,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隨後一把將請帖抓了過去。

等她撕開,讀了一遍又一遍,終於明白了我不是在騙她之後,才顫聲問道:

“爲什麼?祁墨?”

我平靜說道:

“離開你以後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她很好,直到前不久我在終於確定了自己對她的心意。我也三十幾歲了,不想再拖着人家姑娘。”

“早點娶回家,萬事無憂。”

她手微微顫抖,

“你,你就不能等等我嗎?”

我坦然一笑:

“我已經等了你太多年了。”

“對了,歡迎你來我們的婚禮。”

她似乎仍舊不太甘心,咬了咬牙道:

“你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現在結婚對你以後的發展不好。”

我笑了笑,

“我走的演技實力路線,不在乎這個。”

“而且,難不成我還要像當初你對我一樣先把我藏三年再公之於衆嗎?”

“我知道那種滋味,我不想我愛的人受這種委屈。”

說罷,我轉身離去,此一刻,她淚如雨下。

婚禮這天,江心語如約而至。

我和新婚妻子在臺上柔情蜜意,她在底下目不轉睛,似乎是想搜查出一點我在騙她的痕跡。

直到婚禮結束,她才終於眼神垂落,黯淡無光。

“如果沒有她,你會不會再一次和我在一起。”

我平靜的回答道:

“不會。”

她雙拳緊握,終於止不住落下了淚。

“是我自作自受,下輩子我們再在一起吧。”

我看着臺上臉頰通紅的新婚妻子,對着江心語搖了搖頭。

“下輩子,我想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