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生孩子大出血,婆婆非但不管,還支走兒子

兒媳生孩子大出血,婆婆非但不管,還支走兒子,如今兒媳將其趕出家門,求和遭拒絕

“養兒防老,積穀防饑”,這話我媽唸叨了一輩子,可到我這兒,卻成了扎心的笑話。

我叫林晚,三十出頭,在城裡一家設計公司做行政,老公陳磊是技術骨幹,我們倆是大學同學,白手起家在這個城市打拼出一套兩居室。

本以爲日子就該像文火慢燉的湯,慢慢熬出香味,直到我生孩子那天,才發現有些人心啊,比臘月的井水還涼。

預產期前半個月,我就收拾好了待產包,陳磊請好了陪產假,婆婆王秀蘭也從老家過來了。

她一來就拍着胸脯說:“晚晚你放心,我當年生磊磊,三天就下地幹活,女人生孩子哪有那麼金貴,我伺候你肯定沒問題。”

我當時還挺感激,想着婆婆經驗豐富,總能幫上忙。

可沒想到,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那天我腹痛難忍被送進醫院,醫生說羊水偏少,可能得剖宮產。

陳磊急得滿頭大汗,抓着我的手直哆嗦:“晚晚別怕,我在呢。”

婆婆卻在一旁嘟囔:“剖啥剖,浪費錢,我看就是嬌氣,順產的孩子才聰明。”

我疼得沒力氣說話,只能咬着牙忍。

後來宮口開得慢,胎心又有點不穩,醫生下了最後通牒必須剖宮產,陳磊立刻簽了字。

推進手術室前,我看見陳磊紅着眼圈跟我說加油,婆婆卻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我當時疼得迷糊,也沒聽清。

等我再醒過來,已經在病房了,渾身沒勁,刀口疼得鑽心。

護士說孩子送去新生兒科觀察了,因爲有點缺氧。

我心裡一緊,趕緊問陳磊呢,同病房的大姐說:“你老公被你婆婆叫走了,說是家裡有急事,走的時候還直搖頭呢。”

我心裡咯噔一下,家裡能有什麼急事比我和孩子還重要?

正想着,婆婆推門進來了,手裡拎着個保溫桶。

“醒了?趕緊喝點小米粥,我熬了倆小時呢。”

她把碗遞過來,我卻沒什麼胃口,直問她:“媽,陳磊呢?孩子怎麼樣了?”

婆婆眼神閃爍了一下,說:“磊磊回老家處理點事,說是他二叔家的兒子惹了麻煩,得趕緊去一趟。孩子沒事,醫生就是小題大做,過兩天就抱回來了。”

可我總覺得不對勁,陳磊那麼疼我,怎麼可能在我剛生完孩子就回老家?

而且他二叔家的事,以前也沒見他這麼着急過。

接下來的幾天,婆婆倒是“盡心”伺候我,可總是有意無意地說剖宮產花了多少錢,新生兒科一天又是多少錢,聽得我心煩意亂。

我給陳磊打電話,他總是匆匆說兩句就掛了,說家裡事急,處理完就回來,語氣裡透着疲憊和不耐煩。

直到第七天,我出院回家,陳磊還沒回來。

婆婆說他在老家幫忙跑手續,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我看着空蕩蕩的家,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

晚上給孩子餵奶,看着空蕩蕩的小牀,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這時,我無意間聽見婆婆在陽臺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清了幾句:“……

那錢你趕緊打過來,不然磊磊那邊不好交代……

她現在還矇在鼓裡呢……”

“錢?”

我心裡猛地一沉,難道跟錢有關?

我強忍着疼痛走出去,問她:“媽,你跟誰打電話呢?陳磊到底怎麼了?”

婆婆嚇了一跳,趕緊掛了電話,說:“沒、沒什麼,老家一個親戚借錢呢。磊磊沒事,你別多想,趕緊回屋躺着。”

她越是遮掩,我越是覺得有問題。

第二天,我趁婆婆出門買菜,偷偷翻了她的手機。

不看不知道,一看我渾身的血都涼了。

她的通話記錄裡,有好幾個陌生號碼,短信裡還有幾條轉賬記錄,其中一筆五萬塊錢,收款方備註是

“陳磊”,轉賬時間正是我進手術室那天!

再看她跟一個備註“老家張姐”的人的聊天記錄,更是讓我如墜冰窟。

“秀蘭姐,你可真有辦法,把你兒子支回老家,媳婦這邊你頂着,那五萬塊錢拿到手了吧?”

“唉,別提了,累死我了,不過爲了我孫子,值了。那錢我跟磊磊說了,就說是借給他二叔週轉的,等他媳婦出了月子,慢慢再跟她說。”

“你可真厲害,這招‘調虎離山’使的,不然你兒子守在醫院,哪有機會把你那棺材本拿出來給他弟買房啊?”

“噓,小聲點,別讓那丫頭聽見了……”

後面的話我已經看不下去了,渾身抖得像篩糠。

原來,陳磊根本不是回老家處理急事,而是被婆婆支走,拿着家裡準備給我和孩子應急的錢,還有婆婆的養老錢,給他那個不成器的小叔子陳輝買房付首付了!

什麼二叔家的兒子惹麻煩,全是騙我的!

婆婆怕我在醫院盯着,陳磊不忍心挪用這筆錢,所以纔想了這麼個招,把他支走,自己留下來“伺候”我,實則是爲了穩住我!

我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刀口的疼都比不上心裡的疼。

我那麼信任的婆婆,我深愛的丈夫,竟然合起夥來騙我!

就在這時,婆婆買菜回來了,看見我拿着她的手機,臉色瞬間煞白。

“晚晚,你、你……”

“我什麼?”

我把手機摔在她面前,聲音因爲憤怒而顫抖,“媽,你告訴我,陳磊到底在哪兒?那五萬塊錢是怎麼回事?”

婆婆見瞞不住了,索性撒起潑來:“那錢是我兒子的,我願意給誰就給誰!陳輝是磊磊的親弟弟,他買房我們能不幫嗎?你都生了孩子了,花不了多少錢了,先緊着你小叔子怎麼了?”

“花不了多少錢?”

我氣得笑了出來,指着自己的刀口,“我生孩子大出血,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把我老公支走,把救命錢拿走,讓我一個人在醫院遭罪!你安的什麼心!”

正吵着,陳磊推門進來了,臉上帶着愧疚和疲憊。

“晚晚,我……”

“你別叫我!”

我指着門口,“你們兩個,馬上給我滾出去!”

婆婆一看我動真格的,趕緊拉着陳磊求情:“晚晚,媽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媽計較……”

陳磊也說:“晚晚,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我的身體好不好,你們現在知道關心了?”

我冷笑一聲,“當初你們把錢拿走,把我一個人扔在醫院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會生氣?這房子是我和陳磊一起買的,你們現在就給我搬出去!”

無論他們怎麼求,我都鐵了心。

後來,他們搬到了外面租的房子裡。

出了月子後,陳磊跟我坦白,說他媽一直偏心小兒子,這次是他媽逼着他這麼做的,他也很後悔。

但我心裡的那道坎,怎麼也過不去。

過了幾個月,婆婆可能是在外面住不習慣,又跑來找我,手裡提着不少東西,一進門就哭天搶地:“晚晚啊,媽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媽這一次吧,讓媽回來照顧你和孫子,媽再也不偏心了……”

我看着她,心裡沒有一絲波瀾,只是平靜地說:“媽,不是我心狠,是有些事,做了就沒法回頭了。當初我躺在手術檯上,你支走我老公,拿走救命錢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今天呢?‘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種下的因,就得承受這個果。”

我把她帶來的東西推了出去,關上了門。

門外還傳來她的哭聲,但我知道,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了,就再也無法彌補。

婚姻裡,最怕的不是窮,而是心寒。

婆婆的所作所爲,讓我徹底死了心。

往後的日子,我會好好過,爲了自己,也爲了孩子。

至於他們,就讓時間來證明,我做的到底對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