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15口人等着要紅包,一個500還嫌棄小氣,你們別回來過年

“媽,我今年可能不回老家過年了。”林雪低聲說,手機另一頭立刻沉默了幾秒。

“啥?你說啥?”林母的音量陡然拔高,“你是我閨女,過年不回來是啥意思?”

“媽,不是我不想回來……是,回來太花錢了。”林雪語氣有些發虛,屋裡暖氣開得很足,她卻感到背後直冒冷汗。

林母那頭靜了幾秒,忽然冷哼一聲:“你這城裡人吶,翅膀硬了?就十五個紅包都給不起了?你不是工資挺高的嗎?”

“……媽,那十五個紅包,一人五百,就是七千五啊!”林雪爆發了,“我一年累死累活存點錢,還要換年終獎回來發光?!”

林母聽了,氣得“呸”了一聲:“你小氣!你叔家大寶考了個二本,人家你二姑都說你起碼得包一千的!你表妹今年剛結婚,你難道不包個兩千?你舅舅家老二生了小孩,滿月酒你沒去,這回紅包也得補上!你別跟我算這些,親戚情分值幾個錢?”

林雪捏緊手機,眼睛都紅了:“媽,我不是不認親,是……我真的扛不住了。你知道我去年回來,一口氣掏了一萬二!結果人家還在背後說我小氣,說我穿得不闊,說我嫁不出去!我憑什麼啊?”

林雪今年32歲,在杭州一家互聯網公司做產品經理。公司年底有獎金,也有KPI,項目忙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熬到臘月二十五,剛鬆口氣,就收到了媽的微信:“你大伯問你哪天回,表哥問紅包準備好沒了。”

她看着微信,腦子“嗡”的一聲。

去年回去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她一下車,還沒坐熱凳子,四五個小孩就圍上來了:“雪姨,我媽說你最有錢!”“我過年就等你紅包啦!”“我哥去年收你八百,我是不是能拿一千?”

她當時還笑着迴應:“都給,都給,別急……”

晚上吃飯,大人圍在飯桌上喝酒。她剛坐下,就聽見表嫂小聲嘀咕:“雪這孩子也就工資高,不捨得花,紅包都只給五百。”

“就是,工作那麼好,穿得還不如我家丫頭體面。”另一個姑媽接話。

她笑笑,裝作沒聽見。

結果當晚,她獨自躲在小房間裡刷信用卡湊紅包錢,淚水滴在手機屏幕上。

現在的她,不想再這樣了。

電話那頭的林母,還在繼續數落她:“你從小就是我最疼的,別人家閨女都嫁了,你不回來,叫我怎麼做人?”

“媽,你疼我,就別逼我。”林雪聲音沙啞,“不是我不孝,是我不想再做個取款機。”

除夕前兩天,林雪果斷訂了一份三天兩夜的旅行套餐,去雲南避年。

她在羣裡發了一條信息:“今年不回家啦,大家新年快樂,紅包都給不了,見諒哈~”

大伯立馬@她:“不回來也得給小孩紅包!”

表哥陰陽怪氣:“現在出息了,連紅包都不捨得給了。”

三姑更狠:“你這算不算斷親?”

林雪直接退了家族羣。

旅行當天,她坐在大理洱海邊,曬着冬日的太陽,手機清淨得出奇。她終於可以呼吸一口屬於自己的空氣。

春節過後,林母忽然打來電話。

“你大伯他們都在罵我,說我不會教孩子。我沒吭聲。你二舅還說,明年要是你還不回來,他們就不認這個侄女了。”

林雪聽了,淡淡地說:“不認也罷。媽,你得明白,我是你女兒,不是他們的提款機。我回來過年,是爲了團圓,不是做賠錢買賣。”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

最後林母嘆了口氣:“你說得對……你大了,該有自己的主意了。”

一年後,林雪依舊沒有回家。只是給母親郵寄了禮品和壓歲錢,數額不多,卻是心意十足。

親戚們果然還在羣裡鬧,甚至有的開始冷嘲熱諷:“某些人就知道在外面裝清高。”

但她已經不在意了。

她學會了一個新詞:“斷舍離”。

不是不愛,而是學會了不把愛變成束縛。

她知道,這世界上,總要有人先學會拒絕,才能活得不那麼疲憊。

錢是情分,但不是義務。

如果一次回家,要花掉自己半年積蓄,還換不來一聲溫暖的問候——那就別回去了。

你不是冷血,只是終於學會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