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孩讀心術》愛貓安樂死成遺憾 一句話讓飼主放下愧疚

貓咪小喜跟哥哥相依爲命20年，離世溝通的過程中，讓飼主放下內心愧疚。（示意圖：Shutterstock／達志）

安樂死這個話題總是很沉重，容易引起論戰，但我覺得除了是那種惡意放棄的主人之外，所有捨不得毛孩受苦而安樂的主人都不應該被苛責，所以請不要筆戰，因爲今天這個故事又是一個掉在傷心深淵的主人，無法再承受一丁點的不理性留言。

小喜（化名）是一隻品種貓，跟哥哥相依爲命20年了，有天突然吐血又血便，急診時發現疑似是胃部有腫瘤，當時小喜四肢冰冷、眼睛嘴巴毫無血色，站都站不穩，醫師判斷存活率不高，並告訴哥哥，小喜現在應該很痛苦，建議安樂讓小喜舒服的離開。

「我那天是帶去要救牠的，不是要帶去安樂的」，哥哥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說他當時好慌，但又深怕吸着氧氣的小喜承受更多痛苦，還是做了決定，簡短告別後，就送小喜上路了，但小喜在最後奮力擡頭看了他一眼，成爲哥哥無法抹滅的痛苦，「我覺得那一眼，是小喜在怪我爲何不救牠」。

哥哥覺得自己好懦弱，開始陷入深深的後悔，「牠以前不管生什麼病，總那麼努力的活着，或許這次牠一樣還想活下去，我卻做了那樣的決定，我應該帶牠回家安寧的。」哥哥自己在家擲銅板問小喜，會不會生哥哥的氣，銅板轉好久好久…最後落下的那一面是「Yes」。

溝通時小喜說，銅板一直轉是因爲牠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爲這不是一個「Yes」或「No」可以說清楚的事。牠說，「要不是我自願的，哥哥那瞬間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我沒想到是現在，好像行李還沒整理就要匆匆上路，心情還沒準備好的感覺」、「有一點點不高興而已，但沒有怪哥哥啦，來到彩虹國後，覺得也沒差，小喜能有什麼行李呢？」

一開始哥哥還勉強開個玩笑，「相較別的家長燒玩具、衣服什麼的，小喜的確沒什麼行李…」，但他也知道小喜說的「行李還沒整理好」指的是心情，開始在電話那頭啜泣，「哥哥只想到不要讓你再承受痛苦，沒想到讓你沒有心理準備就安樂…」。

「哇！哥哥，原來你有接住小喜的心情啊，這樣小喜就覺得得到救贖啦，哥哥你也跟自己和解吧」、「哥哥，小喜很感動哦，所以我把那個『生氣』的銅板收回了。」原來小喜要的也只是一個理解而已。小喜說其實那最後一眼，只是在跟哥哥確認，「你準備好了不用我陪了齁？你可以承受齁？」、「那就讓我最後再看你一眼吧」。

說起來20歲的小喜已經是「貓瑞」了，哥哥說本以爲早就做好牠離去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事情發生了，還是根本沒準備好，心痛得難受。但小喜就跟生前一樣貼心，從離開的第一晚起，就一直讓哥哥知道牠還在，包括在貓砂盆弄出聲音，時不時讓哥哥意外發現牠的毛毛，還有最神奇的…動了哥哥牀邊的擺設。

哥哥傳照片給我看，原本以45度角擺放的雙相框，變成兩片一直線，直挺挺的站着，「真的不是你自己調整的或有人動過嗎？」我好奇的問，哥哥說沒人會進他房間，他也從來沒想過相框可以這樣擺。

「哥哥神經那麼大條，一定要很明顯啊，讓你知道我有回去啊」、「我若真氣哥哥剝奪我生命，又怎還會這麼努力證明我還陪在你身邊呢？」小喜在溝通中，除了一開始撒嬌式的小小抱怨哥哥要讓牠安樂，卻沒有先喊「預備備」外，其實沒有太多負面想法，但是聽在已經很自責的哥哥耳裡，卻覺得如千斤頂般沉重，「牠沒有怪我安樂，但應該先讓牠有心理準備的…」，哥哥又開始進入自責的傷心迴圈。

「哥哥，你可以選擇平靜的接受這個事實，也可以製造一個後悔的內心地獄去折磨自己，小喜希望哥哥有智慧判斷跟選擇」、「如果哥哥覺得我們最後的結局不完美，我們就來補考吧」、「如果再相逢，就代表老天給我們一個補考的機會哦！」

哥哥說很願意參加補考，也終於答應小喜要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不再讓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