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剛家暴完我後,出門竟遇到車禍,醫生讓我交錢,我冷笑:沒錢

在我收集證據的日子裡,我的丈夫爲了逼我和他離婚,竟然帶着他的小情人闖入我們的家中,辱罵並毆打我。

爲了給已經逝去的孩子復仇,我寧死不屈,不願意簽下離婚協議。

折騰了一陣後,他精疲力竭地在家裡隨意解決,沒想到卻遭遇了車禍。

報應來得如此迅猛,宛如龍捲風一般。

短短20分鐘後,交警、保險理賠員、醫生和一羣記者就齊聚一堂,咔咔拍照時,他竟然光着屁股,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

畢竟曾是夫妻,醫生未能接住他的心頭肉,我不由得一腳踢了過去,畢竟那是他續命的所在。

至於那個小情人徐靜靜,除了裙子髒了點,身體似乎沒有大礙。

當我被打的時候,他還在誇獎她舞蹈的身體多麼韌性十足,什麼舞蹈都能輕鬆應對。

如今,她的身體扭曲得像麻花,應該也沒啥大問題。

到了醫院,醫生讓我預先付10萬元的醫藥費。

我翻了翻銀行卡,只找到10塊。

「醫生,您先把他救好吧,他媽媽有認識的名醫,不收錢也能救他。」

醫生便追問:「哪個名醫?能請來嗎?」我不屑一顧,「大雷音寺的如來佛祖。」醫生一時無語。

最終,醫生還是決定全力以赴。

「可以。」我隨即詢問,「如果簽署遺體捐贈,醫藥費能抵扣嗎?」醫生搖頭。

「不能,不過他的左腿粉碎性骨折,保住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要……」

我毫不猶豫地迴應:「沒錢,那就鋸了吧。」旁邊一位小護士出於同情勸道:「恩怨先放下,錢沒了,還能再賺的。」

我便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不是沒錢。」

「主要是他把錢全轉給了小情人,您先把小情人叫醒,問問她的銀行卡密碼吧。」

小護士打量着昏迷的小情人,嘆道:「脊椎骨折,可能她一輩子都醒不來了。」我無奈攤手:「醫生,且慢些鋸。」

當車禍的相關新聞報道出來時,他的臉上被打上了馬賽克,而我丈夫的馬賽克覆蓋的是他光着的屁股。

經過五個小時的手術,醫生終於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當他醒來,我立刻停掉了他的麻藥。

「忍住吧,賺錢不易,能省一點是一點。」這句話我想他一定會認同,畢竟這是他當初告訴我的。

結果在他呻吟掙扎的過程中,轉移的財產一一告知了我,而他身動不得,滿臉痛苦地逼我去跟小情人要錢。

我無奈嘆息,真就爲了鋸條腿,這真是太矯情了。

我帶着資料去法院凍結小情人的銀行卡,準備撥款時,汪圖卻意外去世。

那天一大早,他被轉到了普通病房,神志清醒,眼神靈動。

肇事司機跪倒在病牀前,哭着懇求我:「能否給我一份家屬諒解書?」我回答:「好的,想要幾份?」只聽病牀一陣顫動,我的丈夫汪圖,竟就這麼被我氣得吐血過去。

搶救的醫生急匆匆跑進來,催促我和司機離開。

「等一下!」我馬上攔住醫生,拿出手機:「我發個視頻,記錄這美好的一刻。」

在病房外,肇事司機跪在地面上痛哭流涕:「我是罪人,我會賠償,但我最多隻有200萬……」我連忙去扶他:「快起來,別這樣,菩薩。」

他卻無力地說道:「他無業遊民,能賠到的200萬根本不算什麼。」這絕非我故意諷刺已故的丈夫。

他爲了讓我一無所有,不僅將資產轉移,甚至把公司法人改成了他的情人徐靜靜的名字。

自稱爲無業遊民,一分錢都不願給我,還讓我把僅存的工資轉給他。

車禍的賠償金額與當事人的收入是成正比的。

撞死一個董事長和撞死一個無業遊民,價格能一樣嗎?

由於之前簽署了遺體捐贈協議,汪圖去世後,醫生對他深深一鞠躬,隨後他的眼角膜、心臟、肝臟、脾臟和腎臟都被取走了。

本該留着做大體老師的身體,因車禍損傷嚴重,只能作爲醫療廢物,被我帶到火葬場,投入焚燒爐裡。

汪圖的毛髮、脂肪與油脂,在熊熊大火中:

旋轉、跳躍,他閉着眼;

賠償款他無法看見,而我卻在數着鈔票陶醉其中;

白雪,夏夜,我愉悅不停;

這全都是他的遺產;

我將過往的不堪踩在腳下。

我高興得恨不得原地蹦跳360度,然後再單腿落地劈叉到肇事司機頭上,獻上一朵小紅花時,殯儀館的小姐姐把我叫醒了。

她說:“骨灰盒有5000、6000和7000的。”

等到火化的那一刻,我叫了份肯德基外賣,掏出印有肯德基爺爺的牛皮紙袋,一抖。

“放這裡吧。”

殯儀館的小姐姐翻了個白眼:“什麼仇什麼怨,我們這裡有一款塑料骨灰盒,折後才200塊。”

“殺子之仇,算不算?”

她愣了一下,回答:“我幫你把骨灰弄碎吧。”

我提着汪圖的骨灰,打開揹包,將其與遺體捐獻文件放在一起。

我第一次領悟到,結婚有三大好處——拔管、簽字,與遺產無限享受。

剛走出殯儀館,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小情人醒過來了。

徐靜靜的家境並不富裕,但她熱愛舞蹈,父母揹負債務供她跳舞。

但舞蹈不是單靠熱愛就能成功,還需天賦,達不到出色的水平,畢業後就得面臨失業。

於是她依附於汪圖,得到了錢、公司和愛情……也遭遇了高位截癱。

我把相關資料在她面前晃來晃去:“你名下的不動產已經被查封,汪圖轉給你的862萬,已恢復到我賬上。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想在你面前顯擺一下。”

“我不相信,我要見汪圖,讓他過來。”

我把汪圖的骨灰放在徐靜靜的枕邊:“加上袋子,總共3斤重。

他再也不能離開你了。”

真正意義上的,枕邊人!

病房裡,徐靜靜尖聲呼叫。

嗨,叫得太早了,這還只是個開始,真正的“佛”還在路上呢。

“求你,救救我吧,別把錢全拿走,我想做手術,我還想跳舞……”

徐靜靜一邊說一邊哭泣。

我傾頭,一臉陰險的笑:“如果我的孩子沒有被你們折騰流產,她也有機會跳舞。”

“對不起,對不起,但我不想在牀上躺一輩子。

救救我吧,後半生我願爲你們效勞。”

徐靜靜高位截癱,僅能動頭,她哭得一塌糊塗,任由鼻涕流入嘴中無能爲力。

唉,就在幾天前,她仍是在舞臺上熠熠生輝的白天鵝。

別傷心,事情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我試圖安慰她。

徐靜靜的眼神閃爍着光芒,滿懷期待地衝我望來。

我微笑着說道:“我已經聯繫了你的父母,包括你當小情人的事情,他們很快就會到。

放鬆點,我雖然不打算救你,但他們會全力以赴幫助你的。”

徐靜靜瞪大了雙眼,憤怒地盯着我,隨即大聲叫道:“雲琦,你太狠心了,詛咒你不得好死,呸,呸……”

身受限制的徐靜靜只能無力地向我吐口水,顯然她力不從心。

“雲琦,我求求你。”徐靜靜如同失去了理智般,吐完口水又開始痛哭,“不要讓我父母看到我這樣,我求你,殺了我也可以,但別讓他們過來。

嗚嗚嗚。”

我聽到走廊上的腳步聲,徐靜靜立刻害怕得不敢出聲。

“砰”,門被打開了。

卻不是徐靜靜的父母。

“哦。”我猛地想起,“我還通知了汪圖的家人。”

來的人正是我的婆婆,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名叫馮月,她懷中抱着一個6個月大的嬰兒。

我特地指了指那個嬰兒:“隆重介紹一下,這就是汪圖的孩子。”

徐靜靜看了一眼孩子,頓時大哭起來:“禽獸,汪圖你就是個禽獸!你欺騙我,我原以爲自己只是小情人,沒想到成了小四。

禽獸,害死我了。”

馮月瞪了我一眼,手裡抱着孩子,另一隻手不留情地給了徐靜靜一巴掌:“你在哭什麼?汪圖的錢你藏哪去了?”

徐靜靜冷哼,極度憤恨地迴應:“滾!我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帶着你的孩子去撿垃圾吧。

無恥的小情人,呸。”

被吐口水後,馮月沒有再講話,我的婆婆則上前。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口氣給了徐靜靜十個響亮的耳光。

她被打得鼻子流血,臉頰通紅,痛苦地尖叫。

“在、在她那裡。”徐靜靜朝我看去,求救的目光流露無遺。

我突然想驗證一下婆婆,裝出無辜的樣子,道:“我剛剛問過她,汪圖只給了她10萬元,等追回來後我會給您5萬元。”

徐靜靜眼中閃過驚愕,剛想反駁,卻被婆婆用力捏住了嘴,彷彿要將她的嘴撕到耳根。

看着都讓人感到心疼,這真是殘忍的處罰。

“我兒子怎麼可能只有10萬?”婆婆開始施加高壓,“他的公司年收入百萬,還有一套大別墅,你趕緊說。”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汪圖之前跟我說公司在虧損,顯然大家早已心知肚明,唯獨我一無所知。

懷着嬰兒的馮月好心勸告:“你還是快說吧,汪圖和雲琦已經合法結婚,而我跟汪圖有孩子,你無論如何也得不到好處。”

可憐的徐靜靜無處可逃,只能任人擺佈,疼得哭喊,淚水和鼻血滿臉皆是。

“砰”,門再度被推開。

“女兒啊。”

這次來的是徐靜靜的父母,看到孩子在牀上被人虐待,年過五旬的他們瞬間失去了理智。

“死老太婆,住手!”徐媽媽憤怒地推開婆婆。

徐爸爸怒不可遏:“你們把我女兒害成這樣,我會告你們的。”

馮月連忙將嬰兒放到隔壁病牀上,捲起袖子與徐爸爸對峙,怒吼:“你女兒是給我孩子的爸爸當妾,你們有什麼資格告我們?”

活該她變成了癱瘓,前半輩子沒有教育好孩子,後半生就得換個五十年尿不溼,記得別比她早死。

這句臺詞,多麼尖銳。

然而我聽後簡直想站起來鼓掌。

徐爸爸氣憤地上前,一巴掌直接把馮月打倒在地。

「敢動手,我的老婆絕不輕易放過你。」婆婆同樣毫不示弱地反擊。

可是她奇怪地沒有去對付徐爸爸,反而回過頭來掐住徐靜靜的脖子:「我會弄死你女兒。」

徐靜靜:「……」

面目扭曲,舌頭都快吐出來了。

徐媽媽連忙過去拉開,婆婆死死不放,二人齊心合力把高位截癱的徐靜靜拖下了病牀。

徐爸爸再一次出手,馮月也迅速加入戰局。

四個人在病房裡打得不可開交。

嬰兒被吵哭了。

徐靜靜像被揉搓的畫卷一樣趴在地上,放聲痛哭。

就在這樣的混亂中,我真恨不得儘快貢獻一張電影票,以表達我對這一幕的欣賞。

最讓人無語的就是我婆婆,似乎特意一樣,在推搡中總是恰好踩到徐靜靜的手、胳膊和肋骨上。

高位截癱的徐靜靜雖然感受不到疼痛,但這樣的傷害卻充滿侮辱。

那張能夠吸引男人的容顏,此時哭得如同落花般可悲。

我相信,她真的後悔做汪圖的小情人。

果然,男人的力氣就是大。

我婆婆被打得滿身是傷,頭上纏着繃帶,躺在徐靜靜的隔壁病牀上。

兩人肩並肩,各自喘着氣,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徐靜靜的父母被警察帶走了。

馮月爲了照顧孩子,僥倖逃過一劫。

再次找到我的時候,她走路一瘸一拐:「你難道已經把汪圖的錢追回來了?」

「是的。」

「那你剛纔竟然撒謊,害我們被打一頓。」馮月的左眼腫得只有一條縫,活像小孩兒的屁股,變得烏青烏青的。

我忍不住笑:「我不過是開小情人的玩笑,你對她下手有什麼資格?」

「你憑什麼來打她?」

「我可是汪圖的妻子,你又算什麼?」

「汪圖的遺產,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接連拋出一連串問題,馮月無言以對。

沒錯,儘管她聲稱懷中的孩子是汪圖的,但她與汪圖之間並沒有繼承關係。

馮月是我婆婆與野男人私奔的結果,因婆婆無法忍受艱辛,在她五歲時便離開了。

再嫁後,纔有了我老公。

大約十年後,她們母女才重新取得聯繫。

勉強來說,她算是我前大姑子吧。

「可是我懷中的孩子,確實是汪圖的。」馮月得意地一笑,「她和我媽都有權利繼承。」

這真是個複雜棘手的問題。

馮月繼承了她媽媽的優良傳統,年輕時便與帥氣的託尼老師糾纏不清,懷孕後他們開始籌劃結婚。

然而計劃還沒成型,託尼老師就帶着他的兩把大剪刀突然消失了。

那時馮月的肚子已經很大,正規的醫生對臨近生產的健康胎兒都不再做引產手術。

她哭着向婆婆借錢,想去私人醫院進行引產手術。

婆婆出奇地耐心勸她把孩子生下來,並要求孩子掛在汪圖的名下。

這樣一來,不但保障了孩子的安危,還不會影響馮月再嫁高門,甚至還能爲孩子爭取到個城市戶口。

一舉三得? 不,實際上是一舉五得。

婆婆不僅省下了打胎的費用,亦可避免我未來去分割汪圖的財富。

如果我有朝一日敢引發什麼風波,她還能從我這裡索要一筆撫養費。

這算盤打得,甚至在日本的兩朵蘑菇雲爆炸之前都未曾如此響亮。

細想之下,我的婆婆從未對這對兒女有過愛意,她只是生下二個工具。

當時我正沉浸在流產的悲痛中,汪圖花言蜜語地勸我收養這個孩子。

我死活不同意。

可他還是在馮月生下孩子時,暗中去醫院辦了出生證明,父親一欄寫的是汪圖的名字。

小孩的出生證明不需要結婚證,僅憑父母的身份證就可以。

若想把孩子入戶口,就得我同意。

汪圖不停地嚷嚷着要把孩子掛到他名下,我好言相勸他就是不聽,火急火燎的情況下我脫口而出: “你抱着孩子去約會小情人時,別忘了教她如何當後媽,看她還會不會給你端奶。”

汪圖驚愕,連忙撥通婆婆的電話:“媽,雲琦說如果這孩子想進咱家,她馬上就動手,打算開會了,掛了。”

我跟他爭執了半年多的問題,他在這十秒內便拒絕了,僅因我提及了小情人。

我也確實沒想到,有一天我能享受小情人的那些優勢。

從那一刻起,我心中滿是失望,開始蒐集汪圖那些違法和不道德的證據。

汪圖幾次逼我離婚未果,直到忍無可忍帶着小情人找到我,結果遭我一頓暴打後,恰好又被大卡車撞了。

“這個孩子並非汪圖的子嗣,我們並未走合法的領養程序。”我開始與她爭論。

馮月一臉笑意:“汪圖已經死了,沒有任何 DNA 能證明這孩子不是他的。

反正孩子出生證明上的父親欄寫的就是汪圖,若有什麼委屈就去法庭告吧。

哈哈哈。”我同樣笑着:“哈哈哈。”

“就不給你,你有本事就告我啊。”結果她真的去告我了。

她在法庭上訴說自己與汪圖如何相知相愛,最終被拋棄所受到的悲慘經歷。

我極力反駁,把她和她母親的事情全給抖出來,並要求她們母女進行 DNA 檢測。

當然,她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結果,我在一審中敗訴。

馮月上訴。

二審再次敗訴。

但我就是不願意付款。

直到徐靜靜的父母告我的二審趕上了關鍵期,我立刻將錢分給了前婆婆與馮月。

是的,徐父母也告了我。

他們認爲女兒受到了汪圖的欺騙,告訴我說那天去我家也是被騙,打我也是騙。

最終慘遭不幸,所以應該給予一定的醫療賠償。

一審,我再次輸了。

需要承擔 5% 的醫藥費用。

這應該是法官給徐靜靜開出的同情價。

沒關係,我可以上訴。

出於好心,我友好提醒:“我老公的公司還掛在徐靜靜的名下,不如先轉給我?”

徐媽媽對我嗤之以鼻:“那是你老公與我女兒合開的公司,是他們的事業,與你毫無關係。”好嘛。

聊起裙子裡的故事,徐靜靜顯然是被人欺騙了。

聊起裙子外的故事,徐靜靜卻展現了她的獨立與堅定。

那你可不要怪我態度不友善了。

我清楚,在二審中,我大概還是得分一部分遺產給徐靜靜,但金額不會多。

可我偏偏不願意。

在開庭的前一天,我先將錢分給了前婆婆和馮月,接着在法庭上訴苦。

這汪圖的遺產可不只是我一人的,還有汪圖的母親以及他的私生子,我全都把錢分給他們了。

單單讓我承擔所有費用,顯然是不公平的。

在二審中,徐爸媽的訴求被駁回。

在法院門口,徐爸媽邊走邊罵:「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於是,兩個月後,我、前婆婆和馮月都收到了徐爸媽發來的法院傳票,要求遺產繼承人賠償。

馮月當天便給我打電話開罵:「你們夫妻倆真是夠了,外面沾了一點陰影就想讓我陪葬,憑什麼讓我付錢。

是你管不住你老公,這筆錢就該你出。」

我模仿着她當初甜美的聲音迴應:「既然孩子的出生證上寫的是汪圖的名字,那你有什麼委屈就直接告訴法官吧。

哈哈哈哈。」

與徐爸媽的訴訟進行時,我去了一傢俬家偵探社,找到了那個拋棄了馮月和孩子的託尼老師。

然後我給他發了條短信,大意是,儘管馮月懷揣着一百萬,但她每天在家裡都在哭,畢竟孩子是不能沒有父親的。

次日,馮月再一次打來電話罵我:「你一個人半夜寂寞無法入睡,不出去找個男人,卻非要在我家搗亂,剛剛洗乾淨的身子又被污濁沾染了。」

我反擊道:「沒錯,想到你單身,我就睡不着。

再者,孩子的父親已經去世了,你得爲她找個新爸爸。

什麼時候結婚,我好準備份子錢。」

「你竟然詛咒我結婚,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惡毒的女人?!」馮月氣惱地掛斷了電話。

看來她是真明白了,有錢、有孩子,每天過得滋潤,何必再去找個男人來增加自己的負擔?

呵呵,那我就讓她的選擇更艱難。

就在我暗自得意時,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迎面是一位帥氣的男人,眼神明亮,笑容溫暖,手中還提着一個大袋子。

「你好,我叫周默,是名律師。」

我微笑迴應:「這個名字,聽起來不錯。」

我原以爲他是來推銷自己的,畢竟最近正陷入官司,沒想到他一進門便在沙發上掏出一大堆錢。

可愛的鈔票,在茶几上堆成小山。

「這是什麼?」我指着那些錢問他。

周默禮貌地將這筆錢推到我面前:「這些都是給你的。」

「給我?」我下意識提高了警惕,「沒有功勞就別想領,」

「我來這裡是有原因的。」他朝自己的眼睛指去,「我的眼角膜,是您丈夫的遺留。」

我大吃一驚。

他繼續說道:「作爲親屬,在丈夫去世後,您捐獻了他的遺體,使我得以重見光明。」

「我明白,您失去丈夫一定很難過。」

不,我並不痛苦。

「雖然一雙眼角膜的恩情無法用金錢來評價,但這筆款項是我對您的心意。」「一百萬,看起來確實有點少。

可是日後需要我的地方,我定會全力以赴。」

我的目光緊緊盯着桌面上的那一百萬,眼神恍惚,眼角已經有淚珠掛上。

輕輕一摸,哦,原來是禁不住誘惑流出的哈喇子。

「其實我現在並不急需這筆錢。」我又將那小錢財推回去。

重得出乎意料。

一百萬,真是不小的數目。

「那麼你想要什麼呢?只要我能做到,必定滿足。」周默面帶誠懇,直挺挺坐在沙發上,目光真摯地望向我。

我字字清晰地迴應:「我需要你。

我此刻迫切需要你……」

帥氣又萌的律師愣了一下,突然轉過身抱住自己,搖頭拒絕:「以身相許?這可不行,我們纔剛見面,不能如此草率。

我不想趁人之危,仗着自己有金錢和美貌就去侵犯你。

我可不是這樣的角色。」

我則說:「幫我打一場官司。」

周默愣了一下,坐正身體,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嘴裡小聲嘀咕:「早告訴我就好了,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啊?」我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我說的是,您儘管放心。

您這案子就是我的案子,別說是被告了,您只要輕咳一聲,就算是被告家的蟑螂在交配,我也會把它抓出來,讓它受到懲罰。」

大可不必。

聽完我的遭遇後,周默對我深表同情,發誓一定會全力以赴爲我打贏馮月、徐靜靜等人的官司。

臨走時,他依然執意把那一百萬留給我,且不收取任何律師費。

即便我並不急需錢財,又有誰會拒絕這從天而降的一百萬呢?

興奮之下,我將一百萬撒向天空,讓金錢紛紛落下,堆滿我的身軀:

層層疊疊把我緊緊包圍;

在這金錢的世界裡我徹底忘記了時間;

律師的心事映射在我眉間;

放棄的快樂都得以實現,

而難過也隨之消散!

呵呵,開心過後,我還是把一百萬整理好,捐贈給了關愛兒童中心。

畢竟這是汪圖捐贈的眼角膜,這份遺產,我不好意思去碰。

馮月拒絕了託尼老師的求婚,爲了擺脫這個盯人的角色,甚至找人把託尼老師打了一頓。

這可真不錯。

歸來的託尼老師並不是我所期望的,受了傷的他顯然纔是我真正想要的人。

我將託尼老師請回家,先給他兩萬塊安慰他受傷的心,然後反過來把馮月告了。

罪名:冒領遺產,詐騙賠償金,法庭上撒謊。

馮月在法庭上淚流滿面:「冤屈啊,法官,請你替我做主啊。

這個姓雲的,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法官用錘子一敲:「請說重點!」

「我發誓,這孩子,就是汪圖的。

上次庭審提供的陳述和資料,統統都是真的。」

馮月還是一口咬定。

好嘞,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原告律師周默嘴角含笑,打了個響指:「請上託尼……不,叫證人!」

馮月見到證人時,下巴都要驚掉了。

我原以爲馮月非常會演,不料託尼老師更是奧斯卡影帝。

在法庭上他生動地描述了他與馮月的深切情誼,闡述了他們被現實打擊的悲壯愛情故事。

「法官。」馮月插嘴道,「他在撒謊。」

「有種我們去做親子鑑定。」我和馮月之間的法律糾紛陷入了困境,因爲無法進行親子鑑定,法庭也不認可私自進行的檢測。

因此,讓託尼捐獻血液的想法是不切實際的。

託尼老師冷哼一聲,優雅地撩了一下他的劉海,開始展示他的說辭。

「通過孩子的出生日期,我們可以推算出受孕的時間。」他堅定地說道,「那段時間,她工作打卡,晚上還和我同居。

我們的合租房裡,其他室友都能作證,甚至還有電影票和一起拍的大頭貼作爲證據。」

他繼續分析:「她和汪圖所處的城市相隔一千公里,根本沒有機會懷上對方的孩子。」他強調即使孩子不是他的,也不可能是汪圖的。

馮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而周默則將我收集到的證據亮了出來:「我方的亡夫在那個時間段一直在忙工作,這點監控錄像都有記錄可查。」

他又補充道,「汪圖的汽車行程也有全面的記錄,足以證明他沒有出過省。」

「此外,還有他與客戶見面及與情人徐靜靜開房的記錄。」這都是我費盡心思收集的信息,原本打算用來對付徐靜靜,沒想到卻在馮月的案子上派上了用場。

周默接着說:「將這些證據結合,可以證明被告馮月與汪圖在孩子受孕期間沒有見面的可能性。」

「因此,那個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汪圖的。」他總結道。

馮月冒領遺產、詐騙賠償金高達225萬,還在法庭上作僞證。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馮月,你膽子真大,簡直是在自挖墳墓。」馮月愣住了,嘴脣開始顫抖,隨後怒吼道:「雲琦,你這是陰我!」

沒錯,就是陰她。

我手裡掌握着汪圖出行的全部記錄,上次打官司時就可以拿出來,但我選擇了隱忍。

首先,這些證據不足以證明汪圖沒出過省,而馮月的到訪則無法排除,其次,她已經收下225萬,等於坐實了詐騙的事實。

法律規定,詐騙超過200萬將面臨至少十年的有期徒刑。

離開法庭時,我微笑地對馮月說道:「馮月,今年是兔年,咱們明年的兔年再見,哈哈哈。」馮月氣得咬牙切齒,憤怒地被法警壓在地上,目光犀利地盯着我。

她還有上訴的機會,但結果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我走出法庭,心情愉快,打算請周默去吃火鍋。

周默卻在我面前晃了晃手中的信封:「下場官司,你可是被告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在,我不害怕。

快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擺爛。」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擺爛?」我疑惑地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也是擺爛。」他無奈地攤開雙手。

三天後,徐靜靜向我提起賠償的訴訟,法庭開庭。

爲了博取同情,徐靜靜的父母竟把她擡到法庭上,訴說汪圖對她的種種傷害。

我和周默坐在對面,靜靜觀看着他們一家三口的演出,甚至還不時小聲點評:

「不錯不錯,跳舞的姑娘真會管理表情。」

「可比馮月強多了。」

法官看向我們詢問:「被告,你們還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嗎?」

「沒有,沒有,沒有。」我和周默像撥浪鼓一樣不斷搖頭。

觀衆席上,忽然有人高喊起來:“怎麼沒有?他們一家三口都是在胡說八道。

這個小妖精,肯定是對我兒子下了藥,壞事做多了遭到報應,活該從蜈蚣撞成冰棍,下半輩子就好好躺着吧……”

“肅靜!”

法官一錘槌,兩個法警將我前婆婆按了下去。

前婆婆氣得鼓鼓囊囊,顯得相當不滿。

法官站起身來宣佈庭判結果,要求賠償治療費用的6%,直到汪圖的遺產耗盡,30天內執行。

以徐靜靜如今高位截癱的狀況,後續的治療幾乎是終身的事情,6%也並不算少啊。

“我不同意。”

婆婆再次一個箭步跳了出來:“她主動跟我兒子同牀共枕,帶着我兒子去打我兒媳,把我孫子逼得流產,爲了奪我兒子的家產,這種不要臉的人,真應該爛在牀上啊……”

婆婆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模糊,因爲她擾亂了法庭秩序,被兩個法警左右夾住,雙腳拖着被架了出去。

她這般氣憤,還說了那麼多偏向我的話,顯然並非良心發現,而是她作爲遺產的另一位繼承人在作秀,官司排在下午,我們輸了,她也絕不會好過。

當晚,我收到了徐媽媽發來的賬單,6%竟然高達7萬,打開賬單,所有用藥都是進口的。

可我就是不給。

直到第30天來臨,我安然無恙,而徐靜靜卻被稅務局的人擡走了。

汪圖啊汪圖,他的公司本身就因爲漏稅遭到警告,我替他交過罰金,救過他一次。

後來他將公司法人轉給徐靜靜,既是爲了不給我錢,也是爲了轉移風險啊。

光周默收集的數據表明,偷稅漏稅一年就超過了400萬。

徐靜靜只看到名下多了現金和別墅,還多了公司,興奮得花枝亂顫。

即使她有所聰明,若不是我拼命調查,根本無法揭露汪圖的貓膩。

只需將收集到的證據遞交稅務局,徐靜靜立即將負債1000萬,還有可能被判處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徐媽媽上門謾罵:“你這個歹毒的女人,陰險狡詐。

那個肇事司機就是你僱的,我要報警,我要追查你。”

我不以爲意:“沒錯,我明言了,司機確實是我僱的。”

徐媽媽愣住了,隨即變得激動,掏出手機準備錄音。

“你說,有本事就說出作案的過程。

光有能力做,沒能力說嗎?”

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我被你女兒和她的情夫逼得失去一切、甚至孩子,每天都祈求上天讓他們遭到報應。”

“要是你要追究的話,那司機就我僱的,酬金是佛前三炷香。”

“想告我嗎?香灰還在。”

徐媽媽氣得拿手機砸我。

我直接抓過香爐,扣在她頭上,灑得她一身灰燼,不停呸呸呸。

“這是送給你的證據,別客氣。”

徐媽媽一擦臉上的灰,威脅道:“你信不信,等我女兒出來,我就把她接到你家養老,我們全家賴在這兒不走。

想要安靜,除非你賣了別墅,幫我女兒繳了罰款。”「你相信嗎,我手裡還有徐靜靜和汪圖那些見不得人的證據,全部拿出來的話,你們一家人都逃不掉。」

「徐靜靜有沒有向你們索要過身份證?」

「汪圖用你們全家的身份證註冊了多少家公司,你知道嗎?」

徐媽媽沉默不語,臉色泛白,手指微微顫抖。

我果然詐她。

我已經沒有證據了。

但父母年紀大了,哪個小孩沒有替父母辦過業務、買過保險,用過他們的身份證呢?

徐靜靜的家庭還算幸福,她在汪圖身邊掙了不少錢,難免要孝敬父母。

追蹤她的銀行卡流水時,發現她每月都有一筆固定的小額轉賬。

我本不想深究。

否則以他們家庭的狀況,在這個城市呆這麼久請律師,又從何來的資金呢?

可拿了錢,就算是虧心事。

「別緊張,只要你願意跟我籤個協議,後續的醫藥費不找我要,我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徐媽媽喘着粗氣,緊握拳頭,似乎隨時準備反擊我。

但她不敢。

如果她傷了我,她就會被關進監獄,誰來照顧她的女兒呢?

徐靜靜這麼年輕,難道要她的父親天天給她洗澡?

短暫的憤怒之後,徐媽媽最終妥協,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我從抽屜裡拿出早已讓周默準備好的協議,遞給徐媽媽簽名並按下指印。

一直強勢的母親,這一刻似乎老了許多。

看着她離去,我拿着合同打開抽屜。

抽屜裡,病歷上顯示的流產、重度抑鬱、終身不育等字眼格外刺眼。

我假裝沒看到,丟下合同關上抽屜,約周默去吃火鍋慶祝。

「這樣一來,醫藥費就省下來了。」

窩在沙發上,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像徐靜靜這種高位截癱,在監獄裡怎麼能做縫紉呢?」

「她可以申請監外執行。」

周默在廚房忙碌,沒多久就端出了幾盤葷素搭配的火鍋食材。

我並沒有對他太過分,明明是約他外出吃火鍋,他偏偏要親自下廚。

「她這種情況,坐不坐牢也無所謂,反正只會拖累父母一輩子照顧她。」我坐到火鍋前,接着又問,「那徐靜靜交不起罰款怎麼辦?」

「那就成爲老賴。

很多昂貴的進口藥她是沒法享受的。」

「哦。」

我給周默燙了一片毛肚,放進他的碗裡:「真是太有學問了,跟我這個笨蛋相比,差遠了。」

「不敢當。」

周默微笑,眼神似乎洞悉一切:「記得常常清理電腦的瀏覽記錄。」

好吧,徐靜靜的下場,我早就百度得很透徹了。

「你之前說,只要我咳嗽一下,就算是交配的蟑螂,你都能給判刑,這話可信嗎?」

周默愣了一下,叼着毛肚迅速吃完問:「算數,毫無疑問,我就是你的大刀,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我笑了。

那天汪圖和徐靜靜來我家鬧了一通,我氣得下身出血,而作爲孩子的親爸爸,在關鍵時刻帶着小情人揚長而去。

我只能自救。

下樓時,我不幸失足,摔下了樓梯。

婆婆趕到醫院,安慰我這個失去孩子的可憐人,說這只不過是一場意外。

然而我分明感覺到,樓梯竟然滑得像是塗抹了油脂似的。

如果不是我事先撥打了 120 坐診,我早就可能躺在地上大出血而死去。

醒來後,我的第一反應便是報警,警察上門調查後卻報告樓梯乾燥,絲毫沒有發現異常。

我隨即辦理了出院手續,決心回家親自檢查,哪怕油跡已被清理,我也要掀開木地板,尋找一點線索。

婆婆早有預謀,趕在老家喊來了三個壯漢親戚,將我強行接回去,以照顧我坐月子爲名。

她不僅收走了我的手機,還切斷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聯繫,甚至將我的房門緊鎖。

我只能乖乖地靜養半個月,直到她放鬆警惕,趁她進房間送飯時,我將她按倒在地,迅速逃了出去。

重返別墅,一切證據早已消失,樓梯的木地板也換成了嶄新的大理石。

只有徐靜靜日日發來騷擾短信,不斷用諷刺的話語撒鹽在我的傷口上。

而此時的婆婆則到處哭訴我不知好歹,她辛辛苦苦照顧我坐月子,卻被我如此對待。

她既然那麼愛哭,我決定讓她餘生都沉浸在淚水中。

“幫我找幾個看起來高雅的男性演員。”

周默頓時一驚,開始擺出各種造型,彷彿在表達,我可以做到。

我思索片刻,囑咐道:「一定要禿頭。」

周默當即收回造型,撫摸着自己濃密的秀髮說道:「好的,等着瞧。」

律師效率極高,不到一週的時間,就傳來消息,婆婆在老家已經滿臉不悅地看人。

因爲有領導上門,聲稱要建廠,正好要徵用她的房屋和土地。

她家面臨拆遷。

粗略一算,估計能拿到 800 萬。

婆婆死活不答應,執意要 1200 萬。

領導苦口婆心,經過協商,最終以 1000 萬的價格達成協議,簽下了合同。

合同上寫明,必須在半年內完成拆遷。

老人家,做夢都沒想過能中到 1000 萬,眼下都快樂瘋了。

徐爸媽上門索要醫藥費,她卻是把成倍的現金砸在人臉上,讓一對老夫婦跪地撿錢。

還請了高價保姆照料自己的日常起居,專挑人多的時刻使喚、呵斥,平均半個月就要更換一次。

金銀珠寶,皮草相伴。

這位富婆的氣場,成爲了十里八鄉的熱議話題。

她的臉上總是透着光彩。

就這樣逞能了一番,汪圖留下的財富眼看也見了底,拆遷大軍的蹤影卻一直未出現。

直到某個清晨醒來,發現房子上赫然塗滿了拆字,惹得她震驚不已。

她才如夢方醒,意識到自己被人耍了。

氣急敗壞,重重倒在了地上。

結果中風了。

婆婆年輕時極爲叛逆,曾提着菜刀打拼,連村裡的狗都對她心生畏懼。

屎殼郎在糞球上滾動,看到她都得避開。

汪圖的爸爸被她擺佈得忍無可忍,最終選擇了喝藥去世。

現在她中風,偏癱在家,口角歪斜、四肢不靈活,更是沒有錢和人照顧。

她每天都靠着一根柺棍行走,兩隻手更是笨拙得厲害。

若有路人經過她家門口,她就會聲淚俱下地請求,久而久之,連路過的人都不願意再經過那裡。

畢竟大家都忙,誰有空去聽她哭訴。

不到半年,她的人生已然憔悴得如同《魔戒》中的咕嚕。

我的這個故事也是我最後一次聽到她的消息,回顧往昔。

汪圖去世一年後,關於他的所有事情也都塵埃落定。

周默接過我的資料,幫我起草各種商業合同,剛成立的公司面臨許多法律問題靠他解決。

“這是對馮月的撤訴,你把這些證據留着,將來或許有用。”我接過文件,微微一笑,心裡明白,這些也許未來是不會用到了。

馮月在被拘留後,一邊上訴拖時間,一邊哭求着要見我。

起初我並沒有搭理她,直到她用頭撞牆,險些毀了容貌。

我知曉她是在求我撤訴,我想看看,她究竟憑什麼打動我。

“孩子,我的孩子怎麼辦?”

“她的父親是個混蛋,拿了你給的好處費就跑,根本不管孩子的前途。”“如果我入獄,我的孩子就會成爲孤兒,她外婆是絕對不會養她的。”馮月跪在我面前,哭得傷心欲絕。

那個曾口口聲聲稱要娶馮月的託尼老師,又一次逃離了。

婆婆只顧着揮霍兒子的遺產,那個本應稱呼她爲外婆的孩子,被她親自送去了福利院。

世界真是令人失望。

但無辜的孩童卻無辜。

“好吧,考慮到你雖然混蛋卻不願意放棄孩子的事實,我就撤回訴訟。”

“謝謝,謝謝,謝謝,真的謝謝……” 馮月文化水平不高,表達不出感恩之情,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向我跪下致謝。

一想到她就要和自己的孩子重聚,我的心如刀割,便撒腿就跑了。

不久後,我收到了她的退款,只剩下160萬。

她用掉的那部分爲孩子購置了20年的保險,她說她害怕自己會離世,屆時孩子沒有嫁妝,在婆家會受欺負。

所以,她一拿到錢,就爲孩子買了保險。

她從小沒有得到的母愛,如今全都用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她還說,這一部分的錢,會分期償還我。

我卻沒有接受。

去福利院接回孩子時,那個嬌嫩的寶寶對任何人都顯得陌生,偶然間叫了我一聲媽媽。

我承認,我的眼眶溼潤了。

“你什麼時候答應我的求婚呢?” 吃完火鍋後,周默再次開始嘮叨起他的求婚計劃。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你一個優秀的年輕人,怎麼可能跟我求婚?”

你理應尋找一個更合適的女孩,她沒有經歷過過多的痛苦,嚮往愛情和婚姻,宛如曾經的我。

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再迎來一個孩子。

醫生建議道:「不如再努力嘗試一下吧。」

周默嘴上依然強硬:「如今願意選擇丁克的女性可不多,我最厭惡小孩了。

雲啊,琦啊,寶貝啊,你就是這個世上最適合我的女人。」

「誰說我一定要丁克了?」

我只是因爲遇人不淑而被迫受傷,並不是真心厭惡孩子。

「我知道,國外有個什麼技術,只要卵子健康,其他問題都可以商量。」

周默握住我的手,認真地瞎扯:「人是會變化的,我的丁克計劃,隨你來決定。」

我心中有些感動。

然而,我抽回手,給他夾菜。

「我不想談戀愛、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我只想瘦下來、變漂亮、變得富有。」

你真的很好,只可惜,錯過了我最天真的年華。

「來,乾杯,感謝我的故去丈夫。」

感謝——

他把遺產留給了賢良的妻子;

將眼角膜贈予了周默;

把妻子送給了帥哥;

把傷痛留給了小情人;

將孤獨賦予了母親;

把心肝脾肺腎都交給了社會;

他把絕後之事送給了自己;

他真是個偉大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