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bubu風潮／中國製造正走向「中國創造」

中國泡泡瑪特的絨毛公仔Labubu自去年以來，突從小衆玩具躍升爲國際潮流偶像，在各國掀起排隊搶購風潮。圖爲2024年7月泰國粉絲排隊購買泡泡瑪特。新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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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款中國品牌泡泡瑪特推出的IP「拉布布（Labubu）」自去年以來，突從小衆玩具躍升爲國際潮流偶像。5月間，最新上市的Labubu系列在美國、英國等地幾分鐘內售罄。英國倫敦甚至爆發幾名男子爲爭購Labubu大打出手。

這並非孤立事件，中國品牌全球爆火，開始顛覆中國只會製造不會創新的刻板印象，「中國製造」正走入「中國創造」的新紀元。

拉布布是一款怪獸玩偶，原型是由香港一位插畫家龍家升所創作的精靈，再被泡泡瑪特實體賦形，它體型小巧、毛茸茸、露出鋒利的牙齒，有點古怪和醜陋，卻風靡全球。還被蕾哈娜和雪兒等名人披飾在她們的昂貴名牌包上，吸引衆人目光。

陸品牌崛起 英報告關注

今年2月，英國獨立品牌價值評估及諮詢公司「品牌金融」在倫敦發佈「2025年全球軟實力指數」，中國的軟實力排名首次擠下英國，從去年的第3上升至第2。美國繼續位列第一，英國、日本和德國分列第3至第5。這份報告中說，2024年以來，中國在8大軟實力支柱中的6項，以及在3分之2的具體指標上都實現了顯著成長。

報告中，由「品牌金融」主席大衛．海格（David Haigh）主筆的「中國如何在軟實力上取代英國」的章節中說，中國在品牌建立方面的策略性投資，顯著提升了其品牌在全球的認知度和影響力，助力國家軟實力的提升。報告說，中國在這一領域的崛起，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中國品牌在國內外日益提升的認知度和卓越的表現。過去17年間，入選「品牌金融」全球500強的中國品牌數量從13個激增至68個，其品牌總價值成長了23倍多，達到1.4兆美元。

報告特別解釋，價值的躍升反映了中國品牌從「國內主導」地位向「全球領導」地位的轉變，它並舉TikTok的全球影響力爲例，TikTok每月擁有超過10億用戶，改變了全球媒體格局，重塑了人們大規模創作、消費和分享內容的方式。

科技硬實力 撐腰軟實力

一個重要的轉變是，中國品牌已處於全球創新的前沿，該報告說，過去3年來，中國在「技術與創新先進」方面保持全球第二的位置。而這項進步得益於科技巨頭的崛起，例如全球電信業的領導者華爲，以及推動全球電動車快速發展的比亞迪。

但這與過去全球的印象極其反差，就在這波拉布布狂熱中，馬里蘭大學媒體與傳播學系教授楊凡在接受法新社採訪時還說，在過去，全球的消費者很難將中國視爲一個品牌創新的國家。

中國並不酷 成爲過去式

2017年，外交政策雜誌也曾刊登過一篇題爲「中國爲何如此…不酷？」的文章，作者喬治．高似是一位華裔，文中說，「發展中國家很少人像愛上美國那樣愛上中國。這主要是因爲中國的流行文化缺乏情感、藝術或性感吸引力」。

然而8年過後，整個情況徹底顛覆了，中國的軟實力已被認證爲全球第二。

拉布布的這波熱潮中，美國智庫外交關係協會研究員約書亞．庫蘭提克試圖解釋它在全球爆火的原因。他認爲，短影音平臺TikTok可能在改變消費者對中國的看法方面發揮了作用。

泡泡瑪特也不是突然長出的花朵，中國大陸在遊戲、人偶與動漫領域都正在向全球入侵，創作「原神」的米哈遊、奇妙積木Keeppley、深受喜愛的「裝甲木偶」、多益網絡的「槍火重生」、還有疊紙科技「暖暖奇蹟」等遊戲早已風靡各地。

圖／聯合報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