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飆》張譯白頭造型有深意:想當好警察,卻“培養”了黑幫大佬

文/抽抽涼

《狂飆》張譯白頭造型有深意:想當好警察,卻“培養”了黑幫大佬

《狂飆》在演一種很新的“掃黑”故事。

我們看社會熱點時,經常說並不想知道那些犯罪分子背後的故事,並不想知道什麼迫不得已,什麼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畢竟再大的苦難,也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

但《狂飆》就是從一個黑幫大佬的“崛起”之路開始講起的。吳剛飾演的指導組負責人徐忠也在第五集開篇就點了這個題。

一個勤勤懇懇的老實人,最終成爲凌駕一方百姓之上的陰影,是因爲我們的社會當中,確實還存在着一些不公平的分配。

我們回看一個黑幫大佬的養成史,看的是本質上的缺失。

張頌文飾演的高啓強,一開始就是一個農貿市場的小攤販,一個人當爹當媽供弟弟妹妹讀大學,第一次對惡勢力反抗,是市場管理員要強行挪動他的攤位,這會導致他損失數萬費用。

爲此,高啓強學着送禮,結果人家管理員看不起他的彩電,不給他辦事,還把東西砸了,高啓強因爲還手被拘留。

典型把老實人逼急了。

而有意思的是,在高啓強“黑化”的過程中,一個警察,一個好警察,出於好意,無意間產生的蝴蝶效應,徹底改變了他們兩個人的命運。

這個警察,就是張譯飾演的安欣,一種主流刑偵劇裡很新的警察。

《狂飆》同時在推進兩條時間線,一條是20年前,安欣和高啓強還是最初的樣子。一條是當下,高啓強已經稱霸一方,安欣卻並不在刑偵一線了。

回憶線中安欣有典型的“主角病”,不僅業務能力強,還有比如正義感爆棚,有一種天真的無畏,甚至還有兩個局長做靠山。

但首先出現在觀衆眼前的20年後的安欣,是與面容並不匹配的滿頭白髮,和說話時習慣性的彎腰鞠躬,典型地被現實磨平了棱角。

但從詳細填調查問卷,過年過節收禮都記錄在案,故意暗示調查組被監視,以及暗示來查一波走一波都沒啥大用來看,他並沒有放棄。

典型的主角特點之外,安欣這個角色很新的地方在於,他的善意成了高啓強黑化的導火索,這不是他的錯,但從他跟第一次調查組回憶高啓強,就提到了那頓年夜飯來看,安欣在意這件事情。

大年夜被欺負進局子的高啓強,還惦記回家給弟弟妹妹做飯,安欣看不過,讓高啓強和弟弟妹妹以另一種形式吃上了年夜飯,看了春晚,讓高啓強打心眼裡覺得安欣是個好警察。

因爲看不過老實的高啓強被地頭蛇欺負,安欣幾次出面相助,結果無意間給高啓強立了個“背後有人”的人設,成爲了地頭蛇優待的對象,高啓強嚐到這個甜頭之後,也有點欲罷不能,結果就逐漸沒有回頭路了。

20年之後,徐忠問安欣,要是早知道這樣,你還會給高啓強送年夜飯嗎?安欣說肯定不會,幾秒鐘之後又補了一句,也說不好。

安欣這個警察,讓《狂飆》突然新了起來。

如果按照結果來看,回到當初,安欣肯定不想種下任何前因。

但只看當初,無非是想給一個可憐人一點安慰,又有什麼錯呢?

這也印證了第二集裡,安欣和李響的對話,麻木不是一件好事,但安欣需要它。

張譯這個警察新在,他是一個典型的精神內耗型警察。他見不得人間疾苦,偏偏選擇了在地獄裡打滾的職業。

李響是一種典型,堅信會難受是因爲見得少;安欣是另一種典型,永遠不會對苦難麻木。

安欣這種人的存在,於世人是心軟的神,於自己是罪大惡極的劊子手,一刀刀凌遲自己敏感又柔軟的內心。

之前看《令人心動的offer3》,裡面有一個叫李不言的醫學生,也無法學會淡然地面對病人生死。

設想一下,我會很樂意遇到一個能共情我痛苦的醫生或警察,但如果他們無限制的共情別人的痛苦,那真的會非常痛苦。

我也是這種人,所以我選擇不當記者了。但醫生和警察,能力更強,責任更大,也許更難放下。

安欣從勇敢無畏的一線刑警,到滿頭白髮的宣傳科科長,到底經歷了什麼?

高啓強的弟弟妹妹是怎麼死的?

高啓強從小攤販到黑大佬,這很難一蹴而就的過程,就沒有任何被阻止的機會嗎?

京海市的保護傘,到底是誰?

《狂飆》前五集,鋪了很大一張網,暗線比一些故作玄虛的迷霧劇場只多不少,但又沒有刻意渲染和賣弄,這讓人看起來還是蠻舒服的,再加上張譯、吳剛、張頌文、張志堅這些老戲骨的加持,是奔着開年第一大戲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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