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唐草書的正統筆法,被一個島國人學到精髓,啓功:令寫醜書者汗顏!

中國有書法,日本有書道,書道可以視爲書法的一大分支,島國書家的筆法也是從“二王”、歐虞褚薛、張旭、懷素、顏柳這些頂級名家處學來的。啓功曾盛讚“三筆三跡”繼承了純正的晉唐筆法,而且比元明清書家用筆更“地道”。

他在詩中寫道:“羲獻深醇旭素狂,流傳遺法入扶桑。不徒古墨珍三筆,小野藤原並擅場。”進而指出:“日本書道,實傳東晉六朝以來真諦,蓋自墨跡熏習,不染刀痕蠟漬也……此皆真行之典範,與中土中唐以來名家,固兄弟行也。可令行乖弄醜者汗顏。”

他們不學刻本、拓本,而是從墨跡真品入手,所以盡得古人用筆之細節,水平可與唐人相比,更是令寫醜書者汗顏。經過上千年的發展,到了18世紀,日本誕生了一位“草聖”,名爲卷菱湖,他將張旭、懷素、空海、小野道風、藤原行成等名家技法熔於一爐,晉唐風格再度復興。

卷菱湖出生於書法世家,深得幕府將軍賞識,常爲貴族寫字,而且廣收門徒,據考證,其弟子數量超過一萬人,還影響到了我國沙孟海、于右任、林散之、啓功、沈鵬等書家。其《大字草書千字文》如今是日本的“國寶”。

此作是卷菱湖晚年所寫,筆力純熟,字字有法度,完成後被摹刻上石再拓印數百本,分散送往全國各地,作爲草書的入門範本,而東京國博這一件蟬翼拓版本正是初拓,墨色濃郁,筆畫飽滿,立體感十足,字口清晰,細節處纖毫畢現。

此作筆呈現“晉唐爲骨,靈動爲姿”的特徵。起筆多側鋒切入,筆鋒斜入後迅速轉正,行筆提按幅度大,比懷素的迅疾多份沉穩,較張旭的雄強添份溫潤。長畫縱逸舒展,收筆處筆鋒自然分叉,因運筆速度漸變形成,無刻意誇張,顯“筆盡勢未盡”的張力。

轉折處方圓兼濟,內角略作圓轉,保留唐草的勁挺卻弱化其生硬,這種處理既源於對《自敘帖》的借鑑,又融入空海書法的圓融審美。連筆短絲相牽,似“輕煙縈帶”,既保筆勢連貫又不破壞單字獨立性,比懷素的長連筆更顯剋制。

結字疏密有致,欹正相生,字形高寬比差異顯著,中宮收縮,外圍筆畫向外舒展。錯位求勢,左窄右寬,打破均勻佈局,顯險中求穩的巧思,左右結構左收右放,通過右部橫畫延伸平衡整體,這種處理既繼承王羲之的結字規律,又強化了空間對比,比唐草更顯疏朗。

卷菱湖草書未脫離晉唐法度根基,爲後世書家提供了守正創新的典範,將它臨摹通透再去學習晉唐書家作品會事半功倍。

而今,我們將此作進行了博物館級的超高清複製,並添加釋文一一對應,便於您臨摹和欣賞。如果您感興趣,請點擊下方鏈接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