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火線／《繁花》魅影：李李和她追逐的鬼魂

▲辛芷蕾在《繁花》中飾演至真園老闆，是個厲害角色。（圖／緯來戲劇臺提供）

文／朱錦華

陸劇《繁花》裡有一個神秘角色：A先生。他的戲份很少；每次出場，導演只拍他的背部。一直到他最後的一場戲，導演才讓觀衆看到他的臉：跟阿寶一樣，A先生同樣由胡歌飾演。導演這個安排，當然是有用意的。

兩人的經歷很像；都是從私募基金起家、在股海中翻雲覆雨、捲起千層浪。而阿寶後來似乎也走向跟A先生一樣的結局。還有一點，阿寶的英文寫法：A  Bao ，開頭的第一個英文字母，也是A。

▲ 辛芷蕾演完《繁花》後，人氣火速飆升。(圖／公關照)

李李(辛芷蕾飾)是A先生的徒弟、也是他的女人。A先生倒下後，李李拿着一本存着3000萬的匯豐銀行存摺闖進上海黃河路，開「至真園」飯店(餐廳)。這是一趟救贖之旅、也是一趟追逐鬼魂的旅程。這個鬼魂，就是阿寶。

李李知道深圳的「南國投」會進軍上海股市，所以引誘本來已專心做外貿的阿寶重返資本市場，讓兩方來一場龍爭虎鬥，自己從中獲利。這一點，爺叔是知道的。他得知李李來自深圳後，告誡阿寶說：「你專心做外貿，他們翻天覆地，全都跟你沒關係。你要是心不定，她是要來招你魂的。」

▲李李從阿寶身上看到A先生的鬼魂。（圖／繁花劇照）

然而後來阿寶請求「滬聯商廈」讓麻老闆的衣服上市談判失敗，轉而跟「上海服飾公司」合作，對方要求的前提是讓公司的股票上市。加上強慕傑挾着私人恩怨衝着他而來，阿寶遂不得不重返資本市場的戰爭，於是展開了他跟李李亦敵亦友的合作關係。

在跟阿寶交手的過程中，李李看到了阿寶正在走向跟A先生一樣的結局。她一度動了感情，反而向阿寶提出了規勸，希望他能就此收手。李李說：「一步錯步步錯，辛苦募集來的資金一夜之間化爲一堆電腦符號，所有心血付之東流，我老師就是這樣被累死的。」

▲ 胡歌與辛芷蕾在《繁花》裡有精采對手戲。（圖／澤東電影、MyVideo提供）

但是阿寶不甘願在這場跟強慕傑的較勁中認輸退出。他自信滿滿的說：「我不是A先生。」說不動對方後，李李給了阿寶另一個選擇：介紹來自臺灣的金主林太(林煕蕾飾)給阿寶認識。林太的條件是要以「至真園」作爲擔保。

後來強慕傑爲斬斷阿寶的資金來源，買下坐地起價的「至真園」合約。合約既易手，林太立即撤走給阿寶在股市操作的資金，讓阿寶陷入危機。所幸阿寶憑着智慧劫後餘生，而李李已飄然遠去。李李花了兩年時間，把經營「至真園」的獲利加上轉讓合約獲得的天價，拿去還清A先生之前欠下的所有債務。

▲林煕蕾在《繁花》中飾演林太，有讓人眼睛一亮的演出。(圖／澤東電影、MyVideo提供)

天后王菲經典代表作之一的《紅豆》，粵語版叫《償還》(兩者歌詞均出自林夕之手）。《償還》中有歌詞說：「從未真正放手／所以以爲／擁抱會漫長。償還過／才如願……。」

李李以她的方式完成了對A先生情和義的一切償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等同爲他獻上了一首安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