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川普 普丁輸不起 只要續打俄烏戰爭就好了

俄軍19日在烏克蘭1未公開地點，從軍用直升機上控制當地的畫面。（俄羅斯國防部/美聯社）

俄羅斯總統普丁在面對俄烏立即無條件停火30天的壓力下，毫不在意地在索契（Sochi）的一所音樂學校內，接聽了美國總統川普的電話，將一切又帶回原點——他認爲，俄烏戰爭是由北約擴張太快所引發的。

CNN新聞網19日分析指出，當普丁與川普通話2小時，迴盪在他耳邊的，可能是幾小時前，美國副總統範斯（J.D. Vance）所說的，「這不是我們的戰爭」。（It is not our war.）

範斯重拾他身爲歐洲安全壞消息預告者的角色，再次強調，美國可能退出俄烏戰爭，而這所指的，或許是外交和對烏克蘭的援助兩方面——除非俄羅斯採取行動，邁向一個它堅決不想要的和平協議。不過，華府退出將正中俄羅斯下懷，而普丁爲了讓這夢想成真，似乎什麼也不必做，只要繼續打一場殘酷的戰爭就行了。

通話結束後不久，川普聽起來已經像個從爭端中退讓的人。5天前，他還是個熱切的斡旋者，那個願意搭橋，讓普丁和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Volodymyr Zelensky）在土耳其和談的使者。但他週一與普丁通話後，卻只是說，俄烏必須直接對話，「因爲只有他們能這樣做」。他甚至將任務交給梵蒂岡，作爲可能和談的地點。美國或許並未完全退出和談進程，但它的談話方式卻有如希望由他人來主導。

近 10 天新發展歷歷在目地提醒我們，普丁其實有多不需要川普，或他的認可，而其中的邏輯很簡單。

在3年多的俄烏戰爭中，俄羅斯官媒一直向大衆灌輸，他們不僅在與烏克蘭交戰，還在與包括美國在內的整個北約對抗。而川普入主白宮，製造了一個小窗口，克宮或許能透過會談，獲得更有利的位置，甚至減輕一些西方制裁的痛苦。然而，這並沒有改變克宮的核心盤算或訊息，那就是：這是場重新確立俄羅斯在鄰近地區主導地位的「生存戰爭」。透過驚人的戰爭傷亡，俄羅斯人已經承受了如此多的痛苦和損失，而交出中等到差勁的戰果，可能會大大縮減俄羅斯領導層的壽命。總之，這不是場他們能被視爲輸家的戰爭。

美國目前能給俄羅斯的影響力限制小得可憐，沒錯，美國可以升高制裁，甚至如川普上週所考慮的，對俄羅斯金融家、印度和中國的石油買家提高「次級制裁」（secondary sanctions）。但那將導致與世界大國之間另一個類似貿易戰的裂痕，而華府纔剛修補了彼此關係。美國也可以選擇放鬆制裁，以誘使俄羅斯讓步。但這種溫和手段恐怕會惹惱歐洲盟友，並很可能會在沒有歐洲實際支持的情況下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