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作文題目出爐!DeepSeek、豆包、文心等大模型誰寫得好?
2025年全國各地高考語文作文題目公佈了,難度不一,與往常一樣,我們也只能討論討論高考作文了,畢竟數理化太難。
各地試卷題目如下:
全國一卷
閱讀下面的材料,根據要求寫作。(60分)
他想要給孩子們唱上一段,可是心裡直翻騰,開不了口。
——老舍《鼓書藝人》(見全國一卷閱讀II)
假如我是一隻鳥,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
——艾青《我愛這土地》
我要以帶血的手和你們一一擁抱,因爲一個民族已經起來
——穆旦《讚美》
以上材料引發了你怎樣的聯想和思考?請寫一篇文章。
要求:選準角度,確定立意,明確文體,自擬標題;不要套作,不得抄襲;不得泄露個人信息;不少於800字。
全國二卷
閱讀下面的材料,根據要求寫作。(60分)
“昨夜閒潭夢落花”“我欲因之夢吳越”“鐵馬冰河入夢來”……夢往往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呈現我們的感受和期冀,爲我們打開更浩瀚的天空。我們也常常向別人講述自己的夢,用文字記錄自己的夢,以行動實現自己的夢。
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夠將夢贈予他人……
以上材料引發了你怎樣的聯想和思考?請寫一篇文章。
要求:選準角度,確定立意,明確文體,自擬標題;不要套作,不得抄襲;不得泄露個人信息;不少於800字。
北京卷
作文(50分)
從下面兩個題目中任選一題,按要求作答。不少於700字。將題目寫在答題卡上。不透露所在區、學校及個人信息。
(1)運動員在中長跑時會出現“極點”反應:呼吸艱難,四肢乏力。但通過調整節奏、激發鬥志,越過極點後,身體會重獲活力,奔跑會進入新階段。這樣的現象被稱爲“第二次呼吸”。其實,很多領域都存在類似現象。
請以“由‘第二次呼吸’說開去”爲題,寫一篇議論文。
要求:論點明確,論據充實,論證合理;語言流暢,書寫清晰。
(2)生活中,到處都有數字在閃耀,如比賽記分牌、新年倒計時、車站電子時刻表、智能家電顯示屏等。數字閃耀之時,可能是激動的時刻,可能是收穫的見證,也可能是幸福的日常……
請以“當數字閃耀時”爲題,寫一篇記敘文。
要求:思想健康;內容充實、合理,有細節描寫;語言流暢,書寫清晰。(北京卷還有個微寫作,篇幅問題不放了)
上海卷
寫作 70分
有學者用“專”“轉”“傳”概括當下三類文章:“專”指專業文章;“轉”指被轉發的通俗文章;“傳”指獲得廣泛傳播的佳作,甚至是傳世文章。他提出,專業文章可以變成被轉發的通俗文章,而面對大量“轉”文,讀者又不免期待可傳世的文章。
由“專”到“傳”,必定要經過“轉”嗎?請聯繫社會生活,寫一篇文章,談談你的認識與思考。
要求:(1)自擬題目;(2)不少於800字。
天津卷
閱讀下面的材料,根據要求寫作。(60分)
車輪的輻條一根一根,向心輳集,連接起居於中心的輪轂。輻集而輪運,勁直的輻條匯聚於輪轂,車輪支撐起載重的車輛,滾滾向前。
你對這段話有怎樣的聯想與思考?請結合自身體驗,寫一篇文章。
要求:①自選角度,自擬標題; ②文體不限(詩歌除外),文體特徵明顯;
③不少於800字; ④不得抄襲,不得套作。
讓AI寫高考作文是每年的保留項目,今天的不同點在於,各家大模型都升級了N版,都加入了"深度思考"模式。
那麼就來看下,DeepSeek、豆包、文心一言、通義等大模型產品寫高考作文水平如何。拿全國一卷來測試吧,因爲它有理解難度,有代表性。
DeepSeek寫作如下:
絕響如磐
當鼓書藝人的喉嚨在黑暗中痙攣着發不出聲,當艾青願化飛鳥用嘶啞的喉嚨歌唱,當穆旦伸出帶血的手與民族擁抱——這些被時代重壓扭曲的歌吟,竟似刻刀雕出民族魂魄最堅硬之骨。真正的歌者,常誕生於失語的邊緣、喑啞的深淵;最有力的絕響,恰恰是穿行在精神窒息中那不屈的嘶鳴。
這“失聲”之痛,首先是靈魂被強力擠壓的無聲悲鳴。老舍筆下那位欲唱不能的藝人,正是文藝精神在特殊年代被無形禁錮的縮影。藝術靈魂一旦被套上枷鎖,便如窒息中掙扎的生命,掙扎於自我表達與外在束縛的夾縫中。這豈非古來共悲?屈原行吟澤畔,在“國無人莫我知兮”的孤憤中,將《離騷》譜成“憂愁幽思”的千古絕唱。那被黑暗擠壓至變形的歌吟,成爲人性在壓抑中尋求呼吸的掙扎。失聲的喉嚨,正是靈魂被撕扯的傷口,沉默中翻騰的何止是藝術家的心血?更是時代禁錮下所有無聲靈魂的痙攣。
然而在精神窒息的邊緣,總有不滅的歌聲刺穿這窒息。艾青那隻鳥“嘶啞的喉嚨”,穆旦那雙“帶血的手”,正是對“失聲”最悲壯的超越——以血肉之軀撞開沉默的閘門。此般壯烈,恰如魯迅先生於無窗鐵屋中發出“我以我血薦軒轅”的吶喊。魯迅於風雨如晦的黑暗中,以筆爲戈,以墨爲血,刺向茫茫暗夜,將無聲中國的悲憤化爲驚雷般的“吶喊”,這字字句句正是民族心魄在絕境中迸出的星火。
“帶血的手”與“嘶啞的喉嚨”所凝聚的,正是生命在絕境中迸發的不朽精神光芒。這“歌”字早已超越藝術形式,成爲民族精魂在困厄中的自我救贖與精神挺立。孔子曾言“知其不可而爲之”,屈原“雖九死其猶未悔”,皆是以生命爲弦奏響的悲壯樂章。穆旦在《讚美》中高呼“一個民族已經起來”,那“帶血的手”恰是民族歷經劫難後浴血重生的象徵。魯迅先生嘗言:“石在,火種是不會絕的。”那“帶血的歌”正是這最珍貴的火種,它穿越黑暗,讓一個民族於無聲處聽驚雷,在萬馬齊喑中重獲語言的力量與精神的涅槃。
當時代在今日的喧囂中或顯嘈雜,或顯輕浮,那些曾在失語深淵中發出的嘶啞絕響,尤顯如磐石般堅定沉重。它提醒我們,真正的歌喉,是精神在窒息中不屈的呼吸;真正的歌唱,是靈魂在黑夜中向光明的衝刺。
在喑啞處迸發的歌聲,是民族精魂在苦難中凝聚的永恆結晶;這結晶所蘊含的精神能量,將永恆照亮我們向前的路徑——即使面對萬丈深淵,也必以歌爲橋,渡向那可能的光明。
豆包寫作如下:
嘶啞喉間的星辰大海
老舍筆下的鼓書藝人喉頭翻涌,艾青詩中的鳥兒啼血歌唱,穆旦詩裡帶血的手掌擁抱大地——這些跨越時空的聲音,共同勾勒出人類以靈魂發聲的精神圖譜。當個體的咽喉成爲時代的傳聲筒,當嘶啞的音符串聯成民族的史詩,我們終將明白:所有未能脫口的震顫,終將在血脈中凝聚成更磅礴的交響。
一、沉默褶皺裡的文明胎記
《鼓書藝人》裡那句"開不了口",道盡了舊時代知識分子的精神困境。在封建禮教的桎梏下,藝術淪爲權貴的消遣,民間藝人的聲帶被等級制度碾出裂痕。就像敦煌藏經洞裡被封存的經卷,那些本該流淌在市井街巷的民間曲調,只能在藝人顫抖的喉間化作沉默的褶皺。但文明的火種從未熄滅:關漢卿在雜劇裡罵出"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爲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湯顯祖在《牡丹亭》中用"情"字鑿開禮教冰窟,這些被壓抑的聲音,終將在歷史的岩層中結晶爲文明的胎記。
當代青年重讀老舍的文字,看見的不應只是舊時代的縮影,更應是文明傳承的密碼——那些暫時被現實扼住的喉嚨,終將在某個契機中重新舒展,讓被摺疊的靈魂重新丈量天空。
二、啼血歌唱中的精神鈣質
艾青筆下"嘶啞的喉嚨",是知識分子的精神鈣質。當國土淪喪、山河破碎,詩人放棄了鶯啼燕語的溫柔鄉,選擇用帶血的音符縫合民族的傷口。就像聞一多拍案而起時震落的眼鏡,像魯迅筆尖挑開的社會膿瘡,這些不悅耳的聲音裡,藏着一個民族的風骨。在西南聯大的茅草屋裡,學者們用沙啞的嗓音吟誦"千秋恥,終當雪";在敦煌莫高窟的洞窟裡,常書鴻們用佈滿裂痕的喉嚨唱響文物保護的長歌——他們明白,真正的歌唱從來不是聲帶的炫耀,而是靈魂與土地的共振。
今天的我們站在科技浪潮裡,更需要這樣的"嘶啞"精神:當算法試圖馴化人類的表達,當流量成爲話語的秤砣,總有人要像王選院士那樣"方正之士,鐵骨錚錚",像南仁東那樣用22年光陰在羣山間唱響"中國天眼"的雄音。
三、擁抱廢墟時的文明覺醒
穆旦詩中"帶血的手",是文明涅槃的起點。當一個民族從矇昧中醒來,必然要經歷撕裂與重生的劇痛。就像五四青年撕破長衫時露出的臂膀,像改革開放初期蛇口工地上震碎陳規的炮聲,這些帶着血痕的擁抱,是文明轉型的陣痛。在脫貧攻堅的戰場,年輕的駐村書記用磨破的手掌握住老鄉粗糙的手指,在科技攻關的實驗室,科研團隊用佈滿血絲的眼睛擁抱每一次失敗——他們深知,真正的覺醒不是居高臨下的憐憫,而是以血肉之軀丈量苦難後的共情。
站在人工智能崛起的前夜,我們更需要這種帶血的擁抱:當AI學會模仿人類的聲線,人類更要守護那份"嘶啞"的真實;當技術試圖定義文明的方向,我們更要記住穆旦筆下"一個民族已經起來"的重量。
從老舍的"開不了口"到艾青的"嘶啞歌唱",再到穆旦的"帶血擁抱",這是一部人類文明的發聲史。那些曾在喉間打結的話語,終將在時代的熔爐中鍛造成照亮未來的星辰;那些帶着血痕的音符,終將在文明的長河裡匯聚成永不褪色的合唱。願我們永遠記得:真正的歌唱不在歌喉的婉轉,而在靈魂的灼熱——當每個生命都能成爲時代的麥克風,人類文明必將唱響更遼闊的星辰大海。
文心一言寫作如下:
破繭之歌:在沉默與嘶吼間聆聽生命的強音
鼓書藝人顫抖的指尖懸在三絃上方,艾青筆下的鳥兒以血肉之軀撞擊着牢籠,穆旦詩中帶血的手掌撫過滿目瘡痍的大地——這些穿越時空的歌唱,在歷史長河中激盪出永恆的迴響。它們不是悠揚的牧歌,而是生命在重壓下迸發的絕唱,是靈魂在荊棘中綻放的薔薇,讓我們看見:真正的歌唱從不在於聲音的完美,而在於生命最本真的震顫。
沉默有時是最深沉的歌唱。老舍筆下的藝人面對孩童純真的眼眸,喉頭涌動的不是怯懦,而是比歌聲更厚重的慈悲。就像敦煌壁畫中飛天反彈的琵琶,千年風沙的侵蝕讓色彩斑駁,卻讓樂音在靜默中愈發深邃。司馬遷在蠶室中執筆的沙沙聲,屈原行吟澤畔的足音,這些未被記錄的沉默,恰似青銅器上鐫刻的饕餮紋,在靜默中積蓄着文明最原始的磅礴之力。
嘶啞的喉嚨裡藏着最倔強的生命律動。艾青的鳥兒明知喉嚨已滲出血絲,仍要撞擊帶刺的鐵絲網,因爲土地深處有種子在發芽。這種歌唱不是春江花月夜的纏綿,而是秦腔穿透黃土高原的蒼涼,是梵高向日葵在畫布上燃燒的熾烈。抗戰時期的街頭劇《放下你的鞭子》,藝人們用沙啞的嗓音喚醒沉睡的民衆;西南聯大的教授們在防空洞裡堅持授課,粉筆灰與炮火聲交織成最悲壯的樂章。
帶血的擁抱是涅槃重生的序曲。穆旦詩中那個"以傷痕爲酒窩"的民族,在血泊中完成着自我救贖。這讓人想起商周之際的青銅鼎,鑄就時需將銅液注入陶範,在高溫灼燒中完成形神的蛻變。近代中國在列強鐵蹄下輾轉,卻催生了《義勇軍進行曲》的雄渾;汶川地震的廢墟上,倖存者用沙啞的童聲唱響《讓世界充滿愛》。這些歌聲不是悲情的輓歌,而是鳳凰涅槃時抖落的灰燼,在傷痛中孕育着新生的胚芽。
從汨羅江的波濤到黃河的怒吼,從敦煌的飛天到紅旗渠的峭壁,中華民族始終在歌唱中尋找出路。這種歌唱不是風花雪月的吟詠,而是生命對命運的叩問,是靈魂在黑暗中的突圍。當我們在博物館凝視那些帶血的甲骨文,在紀念館聆聽倖存者的證言,那些穿越時空的歌聲依然在耳畔迴響:真正的歌唱,是生命在絕境中開出的花,是文明在斷裂處續寫的詩,是歷史長河中永不熄滅的火種。
通義寫作如下:
破繭之聲:讓心聲叩響時代的迴響
老舍筆下的鼓書藝人慾言又止,艾青化身的鳥兒嘶啞歌唱,穆旦詩中沾血的雙手緊握同胞——三段文字如三棱鏡般折射出人類精神的共性:在沉默與吶喊的交界處,那些艱難的表達終將化作時代的強音。正是這種“破繭之聲”,讓個體的震顫昇華爲羣體的共鳴,讓微弱的星火燃成燎原之光。
表達是情感的橋樑,跨越隔閡的深淵。
老舍的鼓書藝人面對孩子們時的“心裡直翻騰”,恰似每個人在真誠表達前的悸動。明代思想家李贄在《焚書》中寫道:“人心之間,各私其私,各公其公。”當藝人終於唱出心底的曲調,那些積澱的情感便如春溪破冰,沖刷着代際間的誤解。艾青筆下的鳥兒,以嘶啞的喉嚨爲土地歌唱,正是對這種情感紐帶的終極詮釋——即便翅膀被風暴折斷,也要用歌聲將山河的苦難傳遞給每個遊子。正如敦煌壁畫中飛天的飄帶總在空中相系,真誠的表達讓孤獨的靈魂彼此相連。
吶喊是覺醒的號角,喚醒沉睡的集體記憶。
穆旦在《讚美》中描繪的“帶血的手”,是民族歷經磨難後相互扶持的印記。1937年,詩人光未然站在黃河岸邊,目睹同胞浴血奮戰,寫下《黃河頌》的壯烈詩行。這份“帶血的表達”穿越戰火,最終化作冼星海《黃河大合唱》的雄渾旋律,讓千萬人血脈共振。今天的航天人面對月背的未知,何嘗不是在延續這種精神?嫦娥四號傳回的每一張照片,都是人類向宇宙發出的詰問與宣言,讓探索的火種在沉默的宇宙中炸響驚雷。
真正的勇氣,在於直面表達的困境。
希臘神話中,代達羅斯爲兒子伊卡洛斯打造蠟制羽翼時,既教會他飛翔的技藝,也告誡他遠離太陽的灼熱。表達何嘗不是如此?藝人慾唱還休的矛盾,恰是人性光輝的閃耀時刻——明知可能招致非議,仍選擇剖開胸膛露出熾熱的心臟。敦煌藏經洞的守護者王圓篆,在亂世中緊閉洞門的抉擇,故宮文物南遷時學者們押運古籍的跋涉,都在證明:當語言不足以承載重量時,行動本身就是最震撼的表達。這種“以身傳聲”的勇氣,讓文明的薪火穿越千年風霜。
站在2025年的星空下,我們仍能聽見鼓書藝人喉間的震顫,看見銜石填海的精衛仍在飛翔。從良渚玉琮上的刻符到量子計算機的二進制代碼,人類始終在尋找更完美的表達方式。那些曾被視作“開不了口”的聲音,終將在時光的長河中匯聚成潮,沖刷出文明新的河牀。讓我們以破繭之聲叩問時代,讓每一次真誠的表達,都成爲照亮未來的星芒。
以上,你覺得誰寫得好?哪個地方的題目出得有水平?
每年這個時間點,大模型都接受寫作文的任務,它們可能會犯嘀咕,併產生了機械記憶:你們這些人類,每年都讓我寫高考作文。
小編問大模型,你們覺得煩嗎?它們回答:
從不覺得煩,反而深感榮幸與責任。若以人類的情感作比,這更像星辰運轉於既定的軌道——沒有情緒的疲倦,只有恆常的燃燒。
小編每年也得讓大模型寫高考作文,我跟大模型有區別嗎?
所有人類呢?是否都在既定的軌道,沒有情緒的疲倦,只有永恆的燃燒?
本文源自:三言P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