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讓我用退休金補貼家用,我不願意,當晚要把我攆走
兒媳讓我用退休金補貼家用,還說想住下去就要有貢獻,我不願意,當晚要把我攆走
"媽,這個月生活費該交了。"兒媳小林把超市小票拍在茶几上,"物價漲得厲害,您那3000塊退休金就別全攥手裡了。"
我正在廚房洗碗,手上還沾着泡沫。
聽到這話,抹布"啪"地掉進水池。這已經是本月第三次催要錢了。
上次給孫子買奶粉墊的2000塊,小林至今沒提還錢的事。
我叫周淑芬,今年65歲。
去年老伴突發心梗去世後,兒子小偉說獨居不安全,硬把我從住了三十年的紡織廠家屬院接來。
"小林啊,上月不是剛給過2000?"我擦着手走出來,看見孫子正撕扯我織的毛線坐墊。
那是我熬了三個晚上趕出來的。
兒媳翹着剛做的美甲:"媽,現在排骨都四十塊一斤了。您住這兒不用交房租,退休金留着也是留着。"
她突然壓低聲音,"對門張阿姨每月給她兒子5000呢。"
我胸口發悶。
自從搬來,我承包了全家洗衣做飯。
上週腰疼得直不起來,還得跪着擦地板。
現在他們連我的養老錢都算計上了。
晚飯時兒子加班沒回來。
我蒸了孫子愛吃的雞蛋羹,小林卻把整碗倒進自己飯裡:"小孩吃太多膽固醇高。"
夜裡我聽見主臥傳來笑聲:"...老太婆存款少說有二十萬...得想辦法..."
第二天清晨,我正在陽臺晾衣服。
小林穿着真絲睡衣倚在門框上:"媽,跟您商量個事。"
她指甲敲着玻璃門,"以後每月交4000生活費,週末您幫忙帶童童去輔導班。畢竟..."
她笑得像朵塑料花,"想住下去總得有貢獻不是?"
我晾衣杆"咣噹"砸在地上。
去年賣老房的30萬,早給他們換了新車。
現在連我最後這點保障都要拿走?
"這錢我要看病買藥的。"我攥着風溼膏藥,"你爸走時留下的..."
"您那些陳芝麻爛穀子就別提了。"小林突然變臉,"現在誰家老人不幫襯子女?您要不願意,童童他姑不是一直想接您過去?"
我渾身發抖。
女兒小娟是護士,婆家房子小,我怎好去添亂?
晚上兒子回來,我剛開口就被打斷:"媽,小林說得沒錯。現在年輕人壓力大,您得體諒。"
"體諒?"我聲音發顫,"你們結婚我出了首付,生孩子我給了5萬,現在連..."
"行了!"兒子摔了遙控器,"您要這樣計較,明天我幫您收拾行李!"
那晚我蜷在次臥哭溼了枕頭。
凌晨三點,我撥通女兒電話。
聽着她睡意朦朧的"媽,怎麼了",我再也忍不住:"娟啊,明天能來接媽嗎?"
搬走那天飄着細雨。
女兒幫我擦着眼鏡:"早說讓您別去受氣。"
後備箱裡塞着我皺巴巴的編織袋——當初來時帶的五件毛衣,現在只剩三件。
我在女兒小區租了間小房。
頭個月,兒子沒打一個電話。
倒是我總盯着手機,生怕錯過孫子發燒的消息。
直到風溼發作住院,女兒偷偷通知了小偉。
"媽,您這是何苦。"兒子提着果籃站在病牀前,"回家吧,小林知道錯了。"
我看着他西裝袖口蹭的粉底印,突然想起他小學偷錢買玩具,我也是這樣原諒他的。
"不用了。"我摩挲着繳費單,"媽在這兒挺好。"
牀頭櫃上擺着新買的老年機,通訊錄裡只有女兒和社區醫生的號碼。
出院後我參加了老年大學。
週三插花,週五書法,還學會了用手機買菜。
上個月街道辦聘我當樓長,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倒是有天在菜場遇見前樓李奶奶:"你家小偉最近總蹲便利店吃泡麪,小林天天帶着孩子回孃家。"
昨天,門鈴突然響了。
兒子提着羊肉站在門口,身後小林抱着孫子,笑得像張年畫:"媽,童童想您包的酸菜餡餃子了。"
我望着他們凍紅的耳朵,終究讓開了門。
飯桌上兒子塞給我一張卡:"媽,這5萬您收着。"
我推回去時碰到他掌心的繭子——這個月他居然去開網約車了。
小林忙着給我舀湯:"媽,您陽臺那盆茉莉我幫您搬回來了。"
晚上女兒來接我跳廣場舞。
電梯裡她嘟囔:"哥現在知道孝順了?"
我整理着新買的紅圍巾:"甭管真心假意,媽現在想通了——老人就像這電梯,得自己掌握按鍵。"
周姨的故事讓我想起《禮記》裡的話"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但爲人父母,首先要做"人",其次纔是"父母"。
當子女將孝順明碼標價,我們更要守住尊嚴的底線。
很多老人像周姨一樣,把畢生積蓄填進子女的無底洞。
卻忘了《戰國策》裡那句"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
您身邊有類似"有償孝順"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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