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必躬親到佛系領導 馮安帶團隊續飛

Duolingo CEO Luis von Ahn。圖／美聯社

Duolingo執行長 馮安（Luis von Ahn）小檔案

全球最大語言學習平臺Duolingo執行長馮安（Luis von Ahn）表示，隨着該語言學習平臺飛快成長，他的領導風格也經歷了重大轉變，從早期的事必躬親，到現在將重心聚集在企業文化與高層決策，並學會如何放權管理。

馮安近在史丹佛大學的一場演講提到，創業初期決策者應該是個微觀管理者，如此管理風格適用於大約30名的員工，如果多到50人，就可能有點過頭了。

自2011年與另一名瑞士電腦科學家共同創辦Duolingo以來，馮安表示，隨着公司規模不斷擴大，他已不再用微觀管理的方式領導公司，「不是因爲我不想這樣做，而是因爲實在太多人了，根本不可能事事插手。」

馮安出生於瓜地馬拉的瓜地馬拉城，父母都是醫生。他從小就喜歡探索母親家族的糖果工廠。親身體驗工廠機器的運作方式激發了他的好奇心。他說，8歲收到一臺Commodore 64個人電腦後，就爲他日後職業生涯揭開了序幕，曾發明網站安全程式CAPTCHA，這是一種區分用戶是人類還是電腦的網路安全機制，之後又創建reCAPTCHA，利用CAPTCHA技術幫助典籍數位化。

他補充說，自己現在的角色更像是企業文化的傳遞者、公司的吉祥物，還有負責處理一些哲學層面的艱難決策。馮安坦言，他學會放手那些自己不擅長或不熱愛的工作：「我的兩位高階主管就坐在這裡－人資長和財務長。這兩大領域我既不擅長，也不喜歡，所以他們就有完全的自由發揮空間。但我們那位產品長就比較沒那麼幸運了。」

如今，這間教育科技公司備受投資人青睞，每日活躍用戶逾4,600萬人，股票價格過去一年暴漲205％。Duolingo還逐步從語言學習平臺，擴展到數學、音樂，甚至近期推出西洋棋課程。

馮安的佛系管理風格，與當下一些熱門科技企業領袖截然不同。例如輝達執行長黃仁勳據說有多達60位直接下屬；Airbnb執行長切斯基（Brian Chesky）則在疫後重組公司架構，以讓他有參與更多決策的機會。

然而切斯基的這種管理方式，去年在矽谷還因此成熱議話題。創投加速器Y Combinator的創辦人葛拉漢（Paul Graham）當時曾發表一篇名爲《創辦人模式》的文章。他引用切斯基的觀點，表示傳統企業成長就是要放權的建議，並無法套用在新創公司。

切斯基指出，把公司層層分級、讓創辦人只接觸少數高層，反而會毀了企業，因外部經理人缺乏創辦人對公司的洞察。

而馮安也自稱還在「創辦人模式」，但他的詮釋略有不同。他去年接受《The Verge》專訪時說，雖然他對公司運作仍有全面的瞭解，但其他高階主管，如產品副總與首席設計長，也同樣具備這樣的視角。

他還強調，在Duolingo，數據纔是真正做決策的關鍵，他說「如果我們做了一次A／B測試，數據顯示某個方向比較好，那我的個人意見其實沒什麼分量--除非那項變化帶有我們認爲的『黑暗設計』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