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老公公司的女員工哭着打來電話。
除夕夜,老公公司的女員工哭着打來電話。
“陸總!我被我父母趕出家了,他們說再找不到男朋友就永遠別回家了!”
老公二話不說買了機票,當晚就飛去了女員工家,糊弄我說江湖救急。
“她從一畢業就進公司了,我不能看着她大過年的進不了家門。”
我愛的卑微,咬牙答應。
可江湖救急卻很快演變成了求婚、同居、見家長。
我又哭又鬧,婆婆卻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佔着茅坑不拉屎。
我氣瘋了,藏起了那張懷孕的檢查單。
然後,第一次回覆了那個連續十幾年每天給我發早安和晚安的男人的短信。
他的電話隨即撥來。
“晚晚,你是說,你願意讓我給你的孩子當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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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陸謹言的電話裡傳來許菲菲的哭聲。
“陸總,我爸媽把我趕出家門了,我爸說,再找不到男朋友,他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陸總,怎麼辦,我好害怕!”
“你等我!”
陸謹言二話沒說,當晚丟下我飛去了許菲菲家。
“菲菲從創業就跟着我,我不能讓她除夕回不了家,晚晚,江湖救急,你理解一下。”
我委屈,拉着他不讓他走。
婆婆卻說,“林晚晚,你也太不懂事了,謹言是集團老總,給員工幫個忙怎麼了?”
我愛的卑微,只好咬牙答應。
可當晚,卻有陸謹言向許菲菲求婚的消息上了熱搜。
大年初一,陸瑾言甚至帶着許菲菲回到了家。
“你...怎麼還把她帶回家來?”我震驚不已。
“昨天剛當着許爸爸的面向菲菲求了婚,今天是大年初一,許爸爸注重禮節,堅持要讓菲菲跟我回來給爸媽拜年。”陸瑾言語氣輕鬆,“晚晚,還好咱倆是隱婚,不然還真不好幫菲菲這個忙。”
我死死盯着我愛了多年的男人,“陸瑾言,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除夕夜,你二話不說丟下我飛到許菲菲家,還向她求婚,我沒說什麼。”
“大年初一,親戚朋友都會來,你還要把她帶回家?那我算什麼?”
“不說了嗎,江湖救急!你就說是我家遠方親戚好了,反正也沒人認識你。”
這時,躲在陸瑾言身後的許菲菲嬌滴滴探出腦袋。
“陸總,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陸瑾言的語氣溫柔且認真。
“怎麼會呢,你想多了。”
“那我坐一會就走吧,多虧陸總,爸爸不會再爲難我了。”
陸瑾言當我不存在一樣,猛地拉住許菲菲的手,生怕她跑掉。
“那可不行,做戲做全套,今晚就住我家。晚晚,你把主臥收拾出來吧。”
“你在說什麼...你要和她住主臥?那我住在哪?”
“不住一起被記者拍到不就露餡了?家裡這麼多房間,隨便你選。對了,你不是總說想回孃家看看嗎,今天你回孃家好了。”
許菲菲滿眼無辜:“晚晚姐,委屈你了。”
陸瑾言笑聲輕佻,“委屈什麼,晚晚一向大方得體。”
我小腹一陣疼痛,彎下腰來,眼淚也落在地上。
“陸瑾言,你知不知道,我懷孕了...”
可陸瑾言忙着照顧許菲菲,根本沒聽見我說的話。
陸瑾言的爸媽從樓上下來,彷彿沒看到我一般,直接衝許菲菲走了過去。
“你就是許式集團的千金吧?以前只知道你是公司的員工,沒想到你家跟我們陸氏一直都是合作伙伴,哎呦叔叔一見你就覺得親切。”
婆婆打斷公公的話。
“什麼叔叔呀,你不知道咱們兒子昨晚向菲菲求婚了?菲菲,還不改口?”
許菲菲試探性地看向我。
婆婆卻翻了我一個白眼。
“菲菲,你別管她,嫁過來三年了,連個孩子都懷不上,我們謹言跟她,就差個離婚手續。”
我絕望地看向陸謹言,可他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只顧催着我快走。
“晚晚,你快走吧,一會趕不上回孃家的飛機了。哦對了,出門的時候有記者問,你就說是我家的遠方表妹。”
我強忍淚水,走出家門。
邁出大門的那一瞬間,我聽見背後的許菲菲,對婆婆嬌滴滴喊了聲“媽”。
“哎,這個兒媳,我認下了!謹言,你可不許欺負菲菲啊。”
歡聲笑語把我襯托的實在多餘,我藏起懷孕的檢查單,轉身去了醫院。
醫生問,“您確定不要這個孩子嗎?”
我木然地點頭,“嗯。”
“那需要您家屬在這裡籤個字。”
我面露難色,“他...太忙了,我自己代他籤吧。”
我簽下“陸瑾言”後,醫生反覆向我確認。
“您確定您的家屬是陸氏集團的陸總嗎?”
我疑惑,“有什麼問題嗎?”
“陸總之前有在我們這裡登記過信息,他的家人信息填的是許菲菲女士。”
我倒吸一口冷氣,強擠出笑容,“哦,是我寫錯了。”
然後,我顫抖着劃掉陸瑾言的名字,胡亂寫了個別人。
我狠心躺在手術室,準備與我來之不易的孩子告別。
突然,我的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動靜,我猛地抓住醫生的手腕,“我不做了!”
孩子是無辜的,我爲什麼要爲了他傷害自己的孩子?
走出醫院時,陽光刺眼。
我打開手機,新聞頭條赫然是:
陸瑾言向許菲菲求婚後已同居
配圖中,我的丈夫親暱地吻着許菲菲的側臉。
評論區裡都在誇讚,
“聽說許菲菲是跟陸瑾言一起創業的夥伴,真是金童玉女!”
“何止呀,許菲菲是許氏集團的千金呢,這纔是真正門當戶對!”
“之前還有八卦說陸總隱婚了,現在看來純屬謠言!”
“陸瑾言隱婚的謠言都傳了三年了,要真是隱婚,也早該有孩子了。”
“大家可以期待一下陸總和許菲菲的下一代了,不知道要優秀成什麼樣子!”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什麼都不要緊,我現在只需要好好保護我的孩子。
有了孩子,我就不再像今天這樣卑微。
我找了一家酒店,安心養胎。
可一個月來,陸瑾言一次都沒有聯繫我。
直到我去產檢,纔再次在醫院見到他。
許菲菲正梨花帶雨捶打着陸瑾言的胸口,“討厭,都怪你,懷孕了吧,怎麼辦啊!”
陸瑾言卻驚喜萬分,忍不住吻向許菲菲的脣,“怕什麼,我媽怕不是要高興壞了!”
我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後一傾,差點摔倒。
陸謹言終於注意到了我,可他臉上沒有任何歉意。
“晚晚?你又來做不育治療了?告訴你個好消息!菲菲懷孕了,以後你就不用來辛苦做治療了。”
說完,他忙着去給許菲菲拿藥。
許菲菲趁機眼神挑釁地靠近我。
“林晚晚,我肚子裡懷的可是有陸瑾言的孩子。”
“而且,除了江氏集團,能幫得上謹言的,只有我們許氏集團了,你個賤人還是自動退出吧!”
我狠狠看向她,“我相信謹言。”
“呵,是麼?試試?”
許菲菲突然在我面前倒下,大叫起來。
“晚晚姐,我知道是我的錯,可,你不能傷害我的孩子呀!”
陸瑾言聞聲跑來,“菲菲!怎麼了!”
“晚晚姐生氣了,就推了我,她說要打死我的孩子,謹言,我好害怕啊!”
陸謹言怒火中燒,還沒等我說話,擡手給了我一個耳光。
“你個瘋子!離菲菲遠點!”
我被打倒在地,下半身一陣溫熱,我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你打我?”
可他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敢再碰菲菲一下,我要了你的命!”
許菲菲衝我得意一笑,挽着陸瑾言的胳膊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我暈倒在血泊中。
所幸我是在醫院暈倒的。
醫生搶救及時,孩子終歸保住了。
醫院通知了我父母,爸媽一來,看見我這個樣子,就啪嗒啪嗒掉眼淚。
“女兒啊,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嫁到陸家,咱們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兒,高攀不起他們,你看你,受了多少委屈!”
我摸摸媽媽鬢角的白髮,淚流滿面,但還是強擠笑容。
“媽,謹言對我很好的,他今天,只是一時衝動。”
爸爸怒火中燒,提高了聲音,“一時衝動?那昨晚的熱搜是怎麼回事?陸謹言向別的女人求婚了?”
“爸,那只是幫同事的忙,你別管了。”
媽媽哭的更厲害了,“我的傻女兒,你何苦要這樣委屈自己?”
正說着,病房門突然被猛地踹開。
陸母衝進來,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下賤東西!自己做不會下蛋的母雞也就罷了,還想傷害我孫子?”
我差點被打翻下牀,媽媽急着護我,卻也捱了婆婆的一巴掌。
爸爸衝過來,卻被幾個黑衣人架住,動彈不得。
“親家母!你這是幹什麼!晚晚怎麼說也是你的兒媳!”
“呵,真是笑話!你們這樣的下賤人家,還想跟我們陸家攀親家?我告訴你,做了三年我兒子背後的女人,已經是她一輩子的福氣了!”
“可晚晚肚子裡...”
“媽,別說了!”我急忙制止了媽媽,一定不能讓陸家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婆婆趾高氣昂地撥通了陸謹言的電話。
“兒子,知道你心軟,所以我來替你出這口氣,你把視頻打開。”
陸謹言的視頻接通,看見我的樣子,猶豫了。
“媽,算了吧,菲菲也沒真的受傷。”
“你個窩囊廢!剛纔在家你怎麼說的?要讓她跪地求饒!現在又不捨得了?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有什麼好心疼的!”
我透過手機屏幕望向陸謹言的眼睛。
“謹言,不是那樣的...”
可他根本沒聽我說話。
“媽,你也別太狠心了,就讓她當着父母的面跪下求菲菲原諒就好了。”
“哎呦我的傻兒子,你就是因爲太善良才總被這個賤女人欺負。”
媽媽氣到哭不出聲,爸爸在黑衣人的束縛中奮力掙扎。
可婆婆還是一把把我拉下牀,壓着我對着手機跪下。
“給菲菲道歉!”
暈眩中,我感覺到有人壓着我的頭磕頭,然後又有人拽着我的頭髮讓我直起身來。
幾個回合後,我終於顫抖着說出“對不起”。
婆婆總算滿意,臨走時扔下一份離婚協議。
“謹言和菲菲下個月就要訂婚了,你趕快把這個簽了!對了,這是五百塊錢,就當我家對你的補償了。”
婆婆把五百塊錢扔在我臉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和爸媽三人抱頭痛哭,眼淚流盡後,我下定決心,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然後,回覆了那個連續十幾年每天給我發早安和晚安的男人的信息。
我要重新給我的孩子,找個爸爸。
男人的電話立刻回撥,我接起。
“晚晚,我太激動了,你是說,你願意讓我給你肚子裡的孩子當爸爸?”
一月後,陸謹言和許菲菲的訂婚宴熱鬧非凡,各大媒體也都派了記者來。
許菲菲挽着陸謹言的手臂,有意無意地摸着自己還不明顯的小腹,滿臉幸福接受採訪。
“請問陸總,這次和菲菲小姐的訂婚是否意味着陸氏集團和許氏集團今後會強強聯合?”
陸謹言滿面春風,“正在準備合併成陸許集團,未來除了江氏集團,不會有人比陸許更有實力。”
“有消息稱陸總之前是隱婚狀態,女方是出身普通的林晚晚,對此二位有何迴應?”
“謠言而已,無需迴應。”
這時,宴會廳的門被推開,刺眼的閃光燈下,孕肚明顯的我緩步走進會場。
原本喧鬧的現場瞬間安靜下來,記者看到我,轉身圍向我提問。
“是林晚晚!”
“請問林晚晚女士,你是否真的是陸總的隱婚夫人?”
“您肚子裡的孩子是陸總的嗎?”
“請問今天是陸總的訂婚宴,您是誰邀請來的?”
陸瑾言和許菲菲臉色大變,陸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起身想要抽我耳光。
“你個賤人想幹什麼?肚子裡懷的是誰的野種?保安!趕出去!”
保安正要拉我,突然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我身後。
“怎麼,這就是陸家的待客之道嗎?”
全場譁然。
“天吶,這是江漓!江氏掌權人!”
陸瑾言眼前一亮,急忙推開我奴才一般地迎上去,“江總!沒想到您能大駕光臨,真是榮幸!”
陸母也變了張臉,笑着迎上來。
“哎呦,江總能來我們這裡可真是蓬蓽生輝啊!保安,愣着幹什麼,把這個賤女人趕出去,都擋到江總的路了!”
江漓冷笑一聲,伸手護住我,我自然地挽上他的臂彎。
全場的人都看呆了,尤其陸瑾言。
“林晚晚,你不要命了?這可是江氏集團的江灕江總啊,趕緊把你的手拿下來!”
江漓掃了陸霆深一眼,冷笑道,“晚晚,我真搞不懂你,你之前是怎麼看上這種貨色的?他們一家,有正常人嗎?”
全場竊竊私語。
江漓看向陸瑾言,輕聲說,
“介紹一下,林晚晚,我的未婚妻。”
此話一出,全程譁然。
陸瑾言和許菲菲瞬間臉色慘白,陸母幾乎要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