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萬人使用過還被搶的傳奇純金馬桶 蘇富比「America」起拍價3億

義大利藝術家卡特蘭(Maurizio Cattelan)2016年創作的「America(美國)」，黃金總重爲 101.2 公斤，以2025年10月31日的匯率計算，其起拍價約爲1000萬美元(約3.1億臺幣)。圖／蘇富比提供

一個藝術家用純金打造、已有數萬民衆「實際體驗」的馬桶，可視之爲藝術品？其價值該怎麼衡量？是用黃金的價值衡量?還是用藝術的價值衡量?紐約蘇富比本月將拍賣義大利藝術家卡特蘭(Maurizio Cattelan)2016年創作的「America(美國)」。這是一個用逾 100 公斤18K 純金打造的馬桶，起拍價將由所含黃金的市價計算，隨金價漲跌變動直至拍槌定價。

「America」外型、功能跟一般馬桶無異，差別點僅在是用18K 純金打造，以如今的市價估算約爲1000萬美金(約臺幣3.1億。這座純金馬桶第一次亮相，是在2016年紐約古根漢美術館的洗手間，遊客受邀像使用正常馬桶一樣使用這件藝術品，逾10萬人排隊等候，體驗這種被博物館稱爲「與藝術品前所未有的親密關係」。

讓馬桶成爲藝術品，卡特蘭並非第一個實驗的藝術家。一世紀之前，法國藝術家杜尚(Marcel Duchamp)1917年創作的「Fountain(噴泉)」，便是將一個現成的陶瓷小便池安裝到專門放置藝術品的基座上，交由獨立藝術家協會展覽。

杜尚消除了小便池的實用功能，通過將其重新安置於基座之上，宣示藝術品所謂的神聖性。而卡特蘭再度顛覆與挑戰了杜尚，他以純金打造了馬桶，並讓這件「藝術雕塑」迴歸原始用途—被觀衆使用。透過這個創舉，卡特蘭挑戰博物館的神聖性，他讓參觀者們直接使用這件雕塑展品，藉此打破了藝術品與觀衆之間無形的距離與障礙。

一如羅浮宮被偷走的皇冠，這座金光閃閃的「America」馬桶，引起了小偷的覬覦。「America(美國)」有兩個版本，其中一個版本2019年9月於英國牛津布萊尼姆宮展出時，並未配備嚴密的安保設施。這裡是英國傳奇首相邱吉爾的故居。「America」被安置在國事廳外的一處小盥洗室內，離邱吉爾出生的臥室不遠。9月14日凌晨，五名小偷用扳手拆下了連接在管道上的 18K 純金馬桶，逃之夭夭。

這樁盜竊案吸引了全球媒體的關注。許多人最初以爲這也是卡特蘭的藝術手法之一。卡特蘭當時表示:「我一直喜歡看搶劫電影，沒想到竟然參演了一部。這部電影裡的小偷真的是藝術家嗎?」今年6月，盜走「America」的2名小偷被判盜竊罪，但身價驚人的黃金馬桶依然下落不明，「金身」恐怕早已被溶解變現。

「America」如今進駐了紐約著名建築布勞爾大樓的洗手間，這裡是蘇富比拍賣行全新紐約總部。這件擁有各種傳奇藝術品該有的密碼的純金馬桶，即將首次現身拍賣市場。紐約蘇富比宣佈，它將於11月18日晚上7點舉行的「現代及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登場。「America」的黃金總重爲101.2公斤，以2025年10月31日的匯率計算，其起拍價約爲 1000 萬美元(約3.1億臺幣)。蘇富比接受以加密貨幣形式購買「Ame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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