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歌舞伎舞臺化身臺灣山林 雲門「定光」登上瀨戶內國際藝術祭

雲門「定光」登上瀨戶內國際藝術祭，將百年歌舞伎舞臺化身臺灣山林。圖／瀨戶內藝術祭提供 攝影／Shintaro Miyawaki

昨晚，雲門舞集以藝術總監鄭宗龍的《定光》，首度登上日本最具指標性的國際藝術盛會「瀨戶內國際藝術祭」。暮色中，雲門舞者日本香川縣四國村博物館內擁有百年曆史的小豆島農村歌舞伎舞臺，呼吸與聲音在木舞臺與石階間迴盪，數百名觀衆屏息凝神，掌聲久久不歇。

位於四國村博物館的小豆島農村歌舞伎舞臺建於江戶末期，是日本少數仍持續使用的傳統舞臺。昔日不僅爲表演場所，更承載祭祀、娛樂與訊息傳遞等功能，至今仍定期舉行在地歌舞伎演出。舞臺依傳統工法建造，以當地木材搭建，中央設有直徑近五公尺的人工旋轉舞臺，見證百年歲月。

由於《定光》包含大量踏地與拍地動作，雲門團隊在場勘時曾擔心古蹟保存。經與博物館人員討論，確認此舞臺自江戶以來承載無數祭典與表演，結構堅固，足以支撐演出。昨夜，雲門舞者的踏地聲與蟲鳴鳥叫聲交織，彷彿將臺灣的山林搬進瀨戶內海，與舞臺的歷史、周遭的自然相互應答。

爲了此次演出，小豆島農村歌舞伎舞臺特別加設延伸檯面，使舞作能更完整並與觀衆貼近。原本潔白極簡的《定光》舞臺，在瀨戶內轉而與森林、石階與草木疊合成獨一無二的景觀。舞者的呼吸聲、踏地聲與蟲鳴鳥叫交織，使作品更貼近大地自然。

三年一度的瀨戶內國際藝術祭，今年迎來第六屆。瀨戶內海雖爲日本最大內海，卻因現代化與人口外移而逐漸凋敝。藝術祭因此誕生，邀集世界各地藝術家以建築、裝置與表演連結土地與居民，讓羣島重獲新生並聞名國際。雲門在2022年即獲邀參與，因另有國際巡演未能成行，今年終於實現。雲門團隊兩度走訪瀨戶內羣島，最終與北川富朗共同選定四國村博物館，於農村歌舞伎舞臺演出《定光》。

除《定光》演出外，雲門亦於藝術祭新開放的志度津田區域、被譽爲「日本海濱百選」之一的「津田之松原」，呈現「舞作選粹」。在觀衆三面環繞的場域中，雲門舞者邀請日本民衆一同起舞，並選用改編自日本演歌的臺語歌曲〈苦海女神龍〉與森進一的經典曲目，使觀衆體驗這份來自臺灣的溫度與感動。

雲門「定光」登上瀨戶內國際藝術祭，將百年歌舞伎舞臺化身臺灣山林。圖／雲門舞集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