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股東大會4.5萬字問答實錄：股神60年穿越牛熊的最新心得和人生思考
北京時間5月3日晚，“股神”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旗下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Berkshire Hathaway）2025年年度股東大會，在美國內布拉斯加州的奧馬哈市舉辦。
在這場一年一度的“投資界春晚”上，今年8月底即將年滿95歲的巴菲特再度坐在主席臺上，向來自全球的投資者分享了他的投資“聖經”。
從北京時間5月3日週六晚9點開始，在長達四個半小時的問答環節中，巴菲特攜他的CEO接班人——伯克希爾非保險業務的負責人格雷格·阿貝爾（Greg Abel）以及保險業務負責人阿吉特·賈恩（Ajit Jain）共回答了32個問題，再次爲全球投資者奉獻了一場精彩的投資盛宴。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是巴菲特執掌伯克希爾公司第60年。巴菲特在問答環節結束後，意外地宣佈了今年底他將卸任CEO的消息，“接班人”則將是現年63歲的阿貝爾。
以下爲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記者整理的全程實錄，全文超過4.5萬字，略經刪節。
巴菲特：請各位就坐，這是我第60屆的股東大會。我想這一次應該是最盛大的一次，也希望是最好的一次。所以在開始之前，我想先把一些數字向大家進行彙報，這是我們昨天才得到的數字，有一些已經破紀錄了。
今年有1.97萬人來到現場出席股東大會，現場觀衆人數創最高紀錄。同時，喜詩糖果銷售額已經達到31.7萬美元，去年只有20多萬美元，又打破了紀錄。我想到星期天，你聽到的銷售量可能還會暴增。不論是20萬還是25萬，每一個地方都會有不同的一些紀錄。而且喜詩糖果在更多的地方出售。我希望大家能夠不會等得很久，我們的收銀機最後總會結到賬的。每個公司都會有更多創紀錄的可能性。
我現在還不知道今天在場到底來到了多少人，全世界還有人在線上收聽我們今天的股東大會。
我是我們公司的董事，我叫巴菲特，我是在這個城市出生的。我們的負責人之一格雷格，他是在加拿大出生的，阿吉特是在印度出生的。所以你可以看到，我們公司的多樣性是存在的。今天在大會場的所有觀衆們，也都是來自各地，我希望你們鼓掌的時候等我講完再發出聲音。我們今天就這麼開始吧。
我們今天的董事會成員，有哈爾·巴菲特、蘇珊·巴菲特、霍華德·巴菲特，這些都是我們的董事會成員，Cris Abers、Sue deker，也是我們的董事。還有好幾位，待會兒我會再講到他們的故事。這就是今天所有伯克希爾今天到場的董事們。
Ron Oathen（音譯）是不是可以站起來一下，我今天要跟大家介紹一下，剛剛董事我都介紹完了，有五位大概都已經超過九十歲了，我想我的年紀可能是最高的，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在整個公司之中，Ron已經成爲我們的董事會成員28年了。Run跟芒格和我一起經歷過了上下起伏以及個各樣的危機和喜悅、失望的時刻。伯克希爾有了他，絕對是有價值的幫助，所以我們要向Ron致以感謝。
週四下午，在蘋果最新財報發佈後，我聽了庫克的電話會議，這是我這個季度聽過的唯一上市公司財報電話會。我想庫克爲伯克希爾賺的錢，比我爲伯克希爾哈撒韋賺的還多，這是我們大家一致看到的，很多人都這麼講。
喬布斯做的東西是很多其他人做不到的，蘋果公司在喬布斯走了之後，庫克是做得非常非常棒的。雖然沒有任何人能夠像喬布斯，但庫克在蘋果建立了非常大的建樹，庫克能夠把蘋果發展成這個樣子。
另外，我想今天我還要再感謝在場的一些特別的個人，今天可以在現場看到很多伯克希爾的成員共襄盛舉，而達到這一切的工作，其實我做的並沒有那麼多。所以我要感謝這些專家，在伯克希爾每一年花這麼多的心力舉辦這一場股東大會。另外我們的CFO和其他的一些成員也都是非常了不起的。
還有今天我們的主辦Marisa，這個大會沒有他是不行的，他是讓這一切盡顯順利的人。我們很多年以前就有一個想法，可能已經是六十五年以前了，加入這個公司之後，他邀請我說加入一個類似演戲的劇院小團體，但是我不覺得我是這樣的人，但除此之外我是蠻喜歡這個地方的，現在他已經是一位祖父了，有了九個孩子。
同時，Carry的父親原來是在奧馬哈，在一個大商場裡面開一家保險公司。那個時候還沒有Cather這個公司，那個時候我大概只有二十多歲，他說想給伯克希爾工作，之後他便給我們公司開始工作了，然後生了四個孩子，雖然之後離開了這個公司。
很多事情都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而且讓人非常的高興。你會看到這些這麼有用的人，你給他們一些責任，他們都做得非常的好。
我問很久以前伯克希爾的秘書Carry，可不可以開始幫我出版一本關於伯克希爾的書，要運用所有的想象力。Carry從來沒有做過出版的工作，也沒有出版過任何的書，也沒有跟任何的印刷廠或者書商打交道，但是她說好，然後就這麼做。之後Carry離開我們的公司之後結婚了，生了三個孩子。
這次我們把以前的這些老的同事們一起召集，像Carry這樣，她現在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結果她就幫我們整理出來了關於伯克希爾六十週年慶的這本書，就是我當初要求她幫我做的六十週年的紀念本。她把我們所有的事情都整合在一起，我們今年要出版的書就是由Carry女士整頓出來的。
在我們今天大會開幕之前，這本書就已經完成了，昨天我們已經賣掉了大概有4500本，至少4000多本。我們本來是準備要打印5000本這個書，但是後來我們印了8000本。所以今天還有大概3000本左右可以買。這就是我今天要跟大家介紹的，出來的這本書就是我們希望出版的書的樣子。
我們這個出版過程中，她一分錢都不願意收，不過我還是能夠把她的名字放在我們最喜愛的這個慈善機構的名稱上面。因爲我們是限量出版的，Carry跟我在這個書出版的時候，它的價值是25美元，但是我們簽名了之後，到昨天爲止每一本書的平均價格大概是2.5萬美元。對於一本書來講，平均的價格是很高的。我知道我們還有剩下4000本書可以賣，所以今天下午我們會是大概一點鐘的時候，我們在退場的時候會在後臺這個地方，把最後這4000本書賣出去。
等你看完這本書之後，會知道里面的信息量相當的多。裡面有幾件事情，她幫我們檢查了一些事實的情況。她從地方收集到需要的一些信息，她做的工作非常的棒。但是我卻沒有辦法給她任何一分錢，因爲她不願意收，將來我還會請她幫我們做很多的事情。
到此爲止，我想該談的事情也都談得差不多了，我們先請Becky幫我們提問目前爲止所收到的問題。我不知道她幫我們從全美各地和從國外的地方收集到多少的問題，她幫我們挑選的一些問題。我們會在Becky提出的問題和現場觀衆之間，交替讓大家提問。現在我們把麥克風交給Becky，並提出第一個問題。
問題1：第一個問題，這當中有很多小問題。巴菲特在2003年一份期刊當說，進口憑證對於貿易的赤字是有限的。到目前爲止，關稅已經有所改變了，你認爲現在貿易上的障礙有所改變，這些進口憑證跟關稅有什麼不一樣？
巴菲特：我認爲這個進口憑證是非常獨特的，因爲它的目標是要能夠平衡進出口，並帶來貿易上的赤字不會增長得這麼多，也不會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增長太多。基本上這些證書的設計就是希望能夠平衡貿易。
我想我們可以做出非常好的論點，即比較平衡的貿易對世界來講會是更好的。換句話說，可可在加納種植，咖啡在哥倫比亞種植會更好。一段時間之後，這個行業裡面的這些國家從本來一無所有的國家，變成一個農業的國家。
同時，美國以前是一個農業國家，後來成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工業國家。我個人的看法是這樣的，我們現在所累積的赤字越來越多，因爲債務越來越多，所以我設計出了這個進口的證書，查理認爲這有一點好像是玩遊戲的感覺。
還有就是貿易，大家對它的態度也很重要，我想大家應該是盡最大的努力，來提出最大的誠意來做這些事情，大家各盡所能。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美國非常厲害的地方就是製造菸草和製造棉花，這是兩百五十年前的事情。我們希望全世界都是非常富庶的，讓其他幾個國家來羨慕你們，我想這是不合適的。所以我認爲，進口證書的想法，當時是沒有成功的。當時的確我有印製了幾個副本，但是沒有很多人需要。如果還有人需要的話，也許你寫信到我的辦公室，我會寄幾份給您。
我的看法是貿易不應該被當成武器來使用，美國已經從250年前一開始一無所有的國家，後來變成一個非常重要的國家。
當你讓75億人對你沒什麼好感，而卻有3億人在某種程度上吹噓自己取得的成就。我不認爲這是對的，也不認爲這明智。我確實相信，世界其他地方越是繁榮，這對我們並不會造成損害。
我認爲個如果這個世界越加富庶的話，只要不是在別人的犧牲之下，我想對大家都是更好的，我們會感覺更加的安全，有朝一日你的孩子們也會有這種感受。
問題2：巴菲特和芒格你們兩個在日本過去五到六年做的投資相當好。但是最近的日本的CPI大概是3%，與它的2%的目標距離並不是很遠。日本的銀行非常的想要提高利率，你認爲日本銀行要增加利率是正確的嗎？如果他們增加利率的話，會不會讓你不想在日本的股票投資？或者是會考慮賣掉你的股票來實現你的利潤？感謝你每年安排這樣非常好的活動，最後我要祝你健康，希望能夠繼續保持你的這些股票和股東會議。
巴菲特：我也希望日本將來會表現得很好，就像你剛剛對我的祝福是一樣的。我們深信，我們在經濟上面的行動是非常正確的，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這是一個非常動人的故事，我想大概是六年前，你剛剛也已經提到了，我之前不過是在看一本手冊，裡面大概有兩到三千家的日本公司。這裡面有五家貿易公司，它們是在日本的公司，當時它們的價格賣得非常的低，非常的荒唐。後來的一年當中，我看得越多，我就越來越喜歡這五家公司。最後我們覺得它的價格非常接近我們想要的價格，所以我們就告訴這家公司，我們希望在沒有他們的許可之下就進行購買他們的股票。
最近我問他們，你們買股票的限制是不是可以放寬？我可以這樣告訴大家，我可以代表格雷格和其他人來說，在未來的50年，希望公司是由他來經營的。但是我們會這麼想，我們不會賣這些股票，我的意思是說，日本這些公司經營的歷史紀錄是非常優秀的。
我想庫克也會這樣告訴你的，iPhone在美國以外的其他國家也賣得非常好，美國運通銀行卡也會告訴你們，他們的產品在日本賣得很好，可口可樂也會跟你說在日本的投資和交易也非常好。這個國家他們的銷售習性跟其他的國家非常的不一樣，日本到目前爲止，這個地方的整個分銷系統是非常優秀的。而且我們認爲過去這五家公司的表現是非常優秀的。
他們在過去一兩年都是跟格雷格在進行溝通，所以格雷格·阿貝爾是屬於比較大都會的人士，他的習性跟我不一樣。你跟這5家公司的代表碰面過幾次？
格雷格：一年至少會開會一兩次，這5家公司每一家都是非常好的投資，我們這五家公司每一家都是非常好的投資。這些控股、持股的部分，我們將來至少50年、60年都會繼續持有他們的股份，我認爲我們跟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好。
我們希望跟他們有非常好的貿易行動。我想在全球的環節來講，這幾家公司還有非常好的機會，所以我會跟他們繼續做這樣的工作。
巴菲特：不僅是長期的關係，同時他們的習慣以及文化也是跟我們不一樣。對於進行業務的方法，在全世界他們進行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所以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打算進行任何短期的改變，這是我們的想法。
我覺得他們做得是非常成功也是挺公平的一種想法，我94歲，到今天爲止我還是可以跟你這麼說，我們應該歡呼、鼓掌。現在的這些股票，我覺得我們不會立刻去進行賣掉任何的這些日本的股票。至少現在還沒有發生，在以後的十年之中也不會發生。
因爲我覺得，這些公司基本涵蓋了全球，而且有五個不同交易的公司，我們偶爾會找到對任何個別公司來說可能非常大的項目，它們可能在某種程度上會得到一些幫助。我們帶來的一些幫助可能會改善局面。但那將是一種不斷擴大的關係。伯克希爾目前還是會不斷地擴大這種關係，對日本來講是這樣的。
我們已經進入了這個市場，現在已經投資了大約兩百億的投資在這個市場，我感覺以後也可能會繼續投資，我希望我當初投資了一千億而不是兩百億。在伯克希爾，規模是業績的敵人。我不知道有什麼好方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查理總是告訴我，擁有一些問題對我有好處。你只要不斷去理解，然後主要地去傾聽，然後進行行動。至少你已經瞭解了這個問題，我現在問一下格雷格，你覺得怎麼樣？
格雷格：我感覺這個問題您剛剛已經講到一些核心了，所以現在是肯定的，我同意您的講法。我想這些都是非常好的機會，而且是我們能夠長期持倉的機會。
巴菲特：我想我們現在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機會，也希望繼續接受所有的機會，我們現在還是有現金的頭寸。
我們一天到晚在這裡喝可口可樂，但是在他們有的時候喝的一個東西叫做喬治亞咖啡（Georgia Coffee）的飲料，所以我沒有讓他們愛上櫻桃可樂，他們也不會讓我愛上喬治亞咖啡。這是一種完美的關係。我只是希望我們能夠獲得更多類似的關係。
有的時候，兩家公司有自己作業的方法，甚至有些人有上千種的不同方式。所以這是一個非常讓人覺得驚喜的事情，而且我們每一家公司在作業的時候，還要翻到下一頁，每一頁都有它的重要性，並帶給我們投資最好的配方。所以每一頁你都必須仔細地讀、仔細地看，然後告訴我在每一頁之中你找到了怎麼樣的精髓，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
問題3：今天伯克希爾有大概三千億的現金，而且在短期投資上佔了大概27%。在伯克希爾以後的五年之中，我想你今天是不是能夠對於現金的部署上，能夠有更好、更順利的方法提供更好的靈活性？我還要問一下格雷格，您現在有沒有看到在近期對於這些現金會有怎麼樣的配置的方式？
巴菲特：我想目前我還是會持保留的態度，我現在不會再做任何的舉措。當然，現在格雷格他如果看了覺得好的話，由他來做決定。任何事情已經到了邊緣，我會再次重新考慮。
當然你講的都對，現在我們的現金數量是非常多的。之前我們差點兒花掉大概一百億，而且是沒有多久之前。當然，我們以前也曾經花過一千億的情況，這些決定是我們必須要做決策的時候做的。
所以當某些事情提供給我們，而我覺得是有道理的，或者我們瞭解這些提供出來的是非常好的有價值的，我們不會擔心去失掉這些投資，這就是我們要做決定的時候。現在有的一個問題，投資業務上面的事情，有的時候不是每一天都是以這種經典的想法來做的，而且好的機會不是每一天都出現的。
當然，我們現在有長期的記錄，我們在投資的時候都做了非常謹慎的考慮，比如說過去的八十年之中，可能我們已經交易了有一千六百萬次了。所以必須是讓我們覺得非常有吸引力的，我們在經營或者處理這些數字的時候，我們都看到有同樣的期待，非常把握機會的這種狀態，才能進行我們的投資。
查理常常跟我講，我就是一手兼管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我覺得我這一輩子裡面，只有五件事情，我覺得我最後還是會這麼做。在我現在有三千三百五十億的時候，我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真正的珍寶。也許我可以在某些情況之下，比如說投資五百億，但會考慮這五百億是不是能夠真正對我們的業務有作用。
同時，我們也不想完完全全的在所有時間裡，進行全方位的投資，不正確或者不適當的投資，實際上會影響到我們一些被動投資者的利益。我們在做決策、做更多業務的時候，我們要做得更好。
如果你現在告訴我必須要去投資，因爲我們的錢已經太多了。我想我可以告訴大家，如果你告訴我，我非得每一次都要投資五百億，每一年都要這麼投資，其實這是一個最愚蠢的事情，這並不是我們投資的行爲。
所以如果這件事情非常好，而且能找到讓我覺得非常優良的投資機會時，長期的趨勢如果是上漲的狀態，現在很多的人其實並不知道市場上面的趨勢，但我們會不斷地進行討論，比如下個月，今天的業務會成爲怎麼樣，明天會怎麼樣，或者下個禮拜、下個月怎麼樣。我會不斷地開始進行聆聽，但是你要聽出真正的這些玄機並不是那麼容易。而且如果你聽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也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所以在這裡，我可以告訴大家，通過我們講到的，比如在日本的賬戶上，我有的時候也讀不懂到底他們寫的是什麼。在找這些稀奇珍寶的路途之中，有時候不見得會找到最好的珍寶，但是有的時候找到。
也許在五年之內你就找到了，也許五十年你都找不到，大部分的投資，比如說有些公司上市了你都會看到爆炸性的發展。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們現在有了這個現金，也許不會馬上發生，也不會明天就把這些錢投進去，但是在以後的五年之中可能會發生，也許十五年。這中間有時候真的是像海底撈針一樣，不見得會看到這樣的狀況。
問題4：現在中國的很多家庭都會在想，在全球不確定的這個層面下，我們未來要怎樣面對房地產？怎樣面對整個世界環境上的挑戰？
巴菲特：謝謝你今天講到房地產，這個中間我覺得是比股票還要更艱苦，比如說，你要怎麼樣進行溝通、交談，怎麼樣能夠議價，而且這中間牽涉的人實在太多了，還有業主是誰。所以房地產這個方面來講，是更不容易。而且有的時候，你要講到能夠得到它的真正的價錢，或者好的價錢，有的時候並不是太容易的，這個中間的變數實在是太多了。
查理當初也是做了很多房地產的交易，而且他非常喜愛做房地產交易，在他的一生之中，我想他做的房地產交易是非常多的。但是他從21歲的時候就開始做了這樣的決定，他覺得他自己需要完完全全在做股票，或者他要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其他的這一輩子的業務之中。
所以這中間，我想你講到選擇股票的話，在每一秒鐘都有許多的機會，在美國你可以找到不同的股票，而且有更多的機會呈現在這些股票。就證券市場來講，跟房地產來比較的話，我想還是有更多的機會。
你在做房地產交易時，你今天在跟他們交易的人，也許是一個單一的個體，有的時候還有他的業主，都是不一定的。而在紐約的股票市場上來講，大概有幾十億的金錢每天都在交易，而且有很多不知名的人也在參與到這個市場中，每五分鐘你就看到交易的數字是不可限量的。
但是在房地產，當你開始進行交易的時候，也許今天是一筆非常大的交易，你能夠到另外一個階段。但我的意思是，人們在開始進行商議的時候，這個中間有許多的規則你必須要顧全到。我們也做過幾場房地產的交易，比如在2008和2009年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以最具智慧，而且是能夠比做證券方面更有智慧的方式來進行房地產交易。
假設說有人想要買兩萬股的伯克希爾股票，那麼只要價格可以，五秒鐘之內就可以成交。股票在交易的時候，你可以用電話或者用其他的方式來進行記錄。所以我們什麼都可以談，都可以交易。在完成的比率上，如果是股票，你可以開個會談談價格，如果可以的話就可以交易成交了。但是如果是房地產，可能要很久的一段時間才能交易成功。
對於像我這個九十幾歲的老人家來講，如果一談判就是好幾年的話，這是非常有意思的一段時間了。
問題5：問沃倫和阿吉特，現在AI的能力越來越高，要闡釋也越來越困難。你覺得對於保險業的能力會有什麼樣的影響？還有在資本的配置部分，你們要怎麼樣進行配置？
巴菲特：現在阿吉特和我兩個人比起來，他的IQ可能比我多一百多點，我讓他來回答好了。
阿吉特：我相信，AI將會是一個改變遊戲規則的工具，所以我們要改變做事的方式來評估風險，來對風險進行評價。我個人非常相信，我們要花很多的時間和錢，想清楚要去追求的下一個非常時尚的東西。但是我們不是第一個能夠移動山脈的公司，我們的方法就是先等候，看事情已經非常清楚再採取行動。
現在個別的公司如果開始使用AI，他們會需要想辦法解決一些問題。但是我們還沒有投入很多的精力來追求AI這件事情。我想我們到時候做好準備，只要有這個機會，我們馬上就會跳入進行投資。
巴菲特：我可以再補充一下，我不會說把所有的東西都繞着AI進行投資進行發展，因爲在未來十年，這是由阿吉特來決定。如果你給我選擇的話，因爲我們有一千多億的金額在這個地方，我們可以投資在保險業裡面。我們談到我們保險業務裡面的選擇，我想應該讓阿吉特來選擇，未來應該是阿吉特的時刻到了。
問題6：感謝您和執行委員會組織了這次會議，將各種不同的與會者聚集在同一屋檐下。伯克希爾旗下有非常多的公司，當你買過一家公司是我們芝加哥賣熱狗的公司，您怎麼知道這家公司會適合整個公司的投資組合？
巴菲特：嗯，關於這個我得問問格雷格，因爲我對此一無所知，也許當時是他在我沒有看到的時候偷偷買下來的，這個你要問格雷格。
格雷格：可能我要打電話來找一個朋友來回答這個問題。
巴菲特：我們的旗下有很多的公司，但是有些可能是子公司下面的子公司，我不是完全知道。但是我對於熱狗可能就有點熟悉了，而且我們在芝加哥有很多的公司。
以Marvin來講，它旗下有一百多家公司，這些公司本身的創建是由Jasper創建的，他們兩兄弟創建的，它旗下是多元化的公司。Jasper是非常優秀的男士，他們家族旗下有很多的企業。
在1954年聯邦的稅務法有所改變了，這是極端的改變，所以在美國來講，對我來講是非常大的打擊。當時我在哥倫比亞，還在讀JK的《稅務法》，忽然這一年有非常重大的改變，就像在1986年代一樣，所以你可以看得到，最近這幾個例子是非常重要的。
當時有一家巧克力公司來自紐約布魯克林，這家公司的產品通常是在超市裡賣的，有些人會買這些巧克力回家做餅乾。後來他們發現裡面使用的可可粉，賣的價格很高，因爲當時它的每一磅是5美分，這是1941年的時候。後來它的價格有一點改變了，因爲稅金的關係。這家賣巧克力的公司後來就是看到了一些信息，他們現在旗下擁有了大概三千磅的可可粉，但是1954年的時候，可可粉受到很大的影響。那個時候我剛搬到紐約市，我們發現有新的稅務法，當時我們有一家或兩家以上的這些公司，你一定要在當年是有投資回報的，當時的稅金達到了48%，所以當時的利潤是相當高的，因爲當時可可粉的金額上揚，但是如果要賣巧克力的話，這是非常難的。
所以這家公司在零售業來講，在賣巧克力的時候，如果是像批發來賣是非常困難的。基本上在巧克力的行業來講，他賣的巧克力，買1/4鎊要付4塊5，主要是因爲在西非這個地方可可粉上揚的關係。
後來不管怎麼樣，Jasper把這家巧克力公司買下來了。當時他們開了一個會議，我大概是20幾歲，他們決定開會議，然後把這個巧克力公司一分爲二，他們在可可豆上面得到更大的利益，這個主要是因爲稅務法改變的關係。當時在開會的時候，在伯克利那個地方開會，當時開會沒有人在那個地方，我不過24歲，還有另外一個人在那邊參加會議。我們一個人24歲，一個人29歲，在開會的現場也是凌亂不堪，老舊的大樓。
當時我沒有辦法上研究所，後來我們學到的內容沒有這麼多。幾年之後我們把這家巧克力公司買下來了，這家公司就變成Marvin基礎的公司了。後來Marvin就進行開發、發展。他又發展了一批車輛，贏得了印第安納波利斯第一場賽車賽，第一名就是他們。後視鏡也是他們發明的。當時他們在車子裡面，賽車的時候有兩個人在車子裡面，你再回顧當時的情況之下，很多人都是在做這樣的事情，我們的駕車人，他們當時有人在生病，因爲他們投資做後視鏡的錢，你們發現我們家公司所做的實驗室事情，做了很多實驗的工作。
我剛剛講的故事也是我們運作的一個典範，跟大家講了一下，下一個問題。
問題7：你一直是美國順風和美國韌性的堅定信仰者，歷史已經證明你是正確的。但是今天美國似乎正在經歷重大且潛在革命性的變化。一些投資者現在正在質疑美國例外論的概念。在您看來，對於今天的投資者來講，在目前對美國是悲觀還是樂觀，在現在的經濟狀況之下，您可不可以重新評估一下？
巴菲特：我想我會這麼說，可能你是新生代，在我們這些所有經理的每一年年度報告之中，你可能不會看到這些問題。但是，美國自從發展以來，一直經歷着重大且革命性的變化。以前美國是一個農業社會，之後我們的社會進行了高度的變革，我們提交出來的工作業績也非常好。後來我們也做了公平的變革，並訂立了新的憲法。現在我們在發言的時候，你也不會老是聽到男性，現在女性也有同樣的機會了。
我在美國出生，我感覺我自己是非常的幸運。從我出生的時候，1930年到現在，我們經過了非常多樣的變化，經過了大蕭條，還經過了一戰、二戰，也有原子彈等等的讓我們非常緊張的情況。這都是一路走來所有曾經發生的事情，在我出生到現在，我感覺到這些事情都是在美國發生的。
我們是非常非常幸運的一個國家，我也是非常幸運的。所以我覺得，在美國出生是在其他的地方出生比不上的，我還是這樣跟你回答。
問題8：您常常告訴我們投資的一些原則，提醒我們必須要有耐心。在您的投資生涯中，是否曾有過打破這一原則並快速行動反而對您有利的情況？
巴菲特：這是非常好的問題。有時候你必須要快速行動，我想這個並不是說你現在的機會這麼好，而是我們願意能夠快速地進行行動，把握這個機會。而且可能旁邊沒有人在觀察你，你可以自己來做。
在1966年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電話，是來自紐約的Ben Rosser這個人，他說我是代表Anasberguer女士，我不跟你們再講細節了，這中間還有一些細節我要先講清楚才能告訴你這個故事。接到這個電話之後我就跟查理回到辦公室了，我說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人，他說這個人很不錯的，但是我從來沒有跟他碰過面。
但是我說，他的這個電話是一個叫做Anasberguer的女士給我打的，她說她的丈夫就是Ben Rosser的合作伙伴，結果她說願意把業務賣給我，而且這個價格是非常廉價的，這個中間還有兩百萬的一些資產，以及九百多個不同的事項，這樣的話，每一年我想在稅前可以大概賺個兩百萬。
所以這個價格在我聽起來是非常不錯的，於是我就跟查理講，也許這個合作伙伴是非常非常有錢的，或者她不願意去做這個生意，我覺得查理那個時候是非常的緊張，也許她那個時候太緊張不得不把這些資產賣掉。
後來直到12月31日的時候，我跟查理在講，我說我們還是要再研究一下到底要怎麼做，這個賬簿是怎麼樣的，也許我們還要再看看心理學的書籍，瞭解一下她爲什麼要賣這個資產，那個時候我們是不是要買她的公司。這中間是不是有一些玄機是我們不知道的。但她今天要賣給我們的是六百萬的資產，然後每一年可以賺兩百萬。
所以當你聽到這樣一個狀況之後，你那個時候可能等不及了。但是這件事情可能把我喚醒了，你不知道有些好的機會什麼時候會發生，然後當它發生的時候，你覺得是特別有趣。
我的意思就是說，耐心是一種混合的機制。就是說，你的耐心以及你自己的意願，如果說真的機會到你面前的話，你不需要再去耐心地等待了，你要趕快出手，趕快開始把握這個機會，只要這件事情對你來講是有利可圖的，而且是合理的。這就是我的想法。
當然，我今天告訴你，有的資產不是永恆地留在那裡，還有你的責任。格雷格，你也講講你的想法。
格雷格：我們常常告訴大家要有耐心，但是有的時候，非常有耐心的人看到了機會，這些機會已經在對你敲門了，你必須要趕快開始採取行動。你不要低估了某些事情。
當然我們在股權的業務裡面，在我們的私募市場裡面，有的時候當機會呈現在你的面前的時候，你已經準備好了，你就開始要下手。當然，耐心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有的時候你要準備恰當，然後纔可以做。
巴菲特：當然我想的是不錯的，任何事情如果正好到你的面前，你也許五秒之中，電話掛掉之後你要想五秒之中是不是可以做任何的判斷。所以有的時候你不能對自己的業務有所懷疑，你不能說算了我不做了，我就回去工作吧。有很多的事情你會因爲自我懷疑而做不成。
所以做生意的話我覺得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而且我覺得這是最大的享受。像我已經九十多歲了，我現在比世界上很多的人都有錢，但是我還是非常享受早上到辦公室裡工作的這個事情。我並不是一臺機器，但是能夠幫助很多的人以及其他的事情，對我來講真的是一個讓我覺得非常享受的事情。
就像我跟查理，我們非常享受人們信任我們的事實，以及和周圍相信我們的人一起工作，而且這個事情是六十年前、七十年就開始進行了，我們成爲合作伙伴。我們從不尋求專業投資者加入我們的合夥企業。在我所有的合夥人中，我從未有過任何機構。我從不想要機構，我想要的是人才，我不想要那些只是坐在那裡，每3個月讓人向他們彙報，告訴他們他們想聽的東西之類的人。
這就是爲什麼我們今天有這個團隊在這裡，所以一切都很順利。有的時候，如果這個事情是對你有利的，你不需要再保持耐心，你必須付出行動，開始採取行動。下一個問題。
問題9：之前幾次大會的時候我曾經聽到GEICO這個保險公司面臨了幾次危機。所以今天我想，GEICO在這些情況之下，如何在運作上改進並戰勝了這一切，是不是可以提供任何細節說一些具體的動作，你們到底做了什麼？這個問題是問阿吉特。
阿吉特：Todd已經做得非常棒，這是我的另外一位經理，他把所有這些危機變成了轉機。他在開始接手的時候，中間有兩個GEICO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在我們現在的這個競爭對手之下，第一是我們的費率結構不合理，第二是我們在精算和定價機制上的系統性問題。五六年前，這些都是我們感到擔憂的地方。
通過迅速的技術調整和流程優化，現在這些問題已經解決了。我們不僅改進了定價模型，還在風險匹配上做了大量工作，並且對整體價格體系做了優化。今天的GEICO，已經能夠根據綜合風險水平來爲每個人定價，我們在這個方面做得非常出色，也轉化成了可觀的利潤。
雖然我們到目前爲止有非常棒的成就，Todd也成就了很多的事情，但是我不願意說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因爲我認爲，我們還是可以利用很多的技術，像AI還有其他的一些大的力量來做，我不是說要趕上別人，而是說成就更多的事情，而且是做好準備。沃倫你要補充嗎？
巴菲特：我想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案例研究。特別是關於事業發展的遊戲規則，而且是我們的業務的部分，每一個都有一點不一樣，每一個事業都有它自己本身的挑戰性的問題，但是當然也有一定的機會存在。
在1971年的時候，我們大概付了五千萬買下了GEICO，後來發現GEICO又賺了很多錢，現在我們是100%擁有這家公司了，本來是五千萬的投資，現在一個季度就有二十億美元的收益。當然，我們是經過了很多年的發展。
但有意思的一點是，汽車保險業的這個部分，在一百年前基本上是不存在的。但現在是除了財產和意外傷害保險之外，最大的一個保險業了。另外談到保險業的部分，GEICO現在的利潤也是相當高，大概有兩百九十億美元的流動現金。所以這是額外的部分，這個部分不是說不重要，但是我當時付的五千萬買下這家公司。
另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家公司在1936年代起賣的產品和現在基本上是一樣的東西，當然現在是比較精準一些，就是價格的部分。GEICO創立於1936年，最初是由一位政府職員所創，他原來是USAA的員工。他在第一年就盈利，第二年賺得更多，之後公司發展壯大併成功上市。汽車保險行業由此開始興起。
當然沒有人喜歡買保險，但是他們確實喜歡開車的感覺。所以GEICO的故事真的非常有意思，這些公司幾年下來的成長大概翻了三倍左右。後來這家公司有一點分心了，但是他們又回到他們最基本的路途上，這是非常棒的一件事情，也是非常棒的事業。
GEICO的CEO Todd Combs在這次轉型中做得非常出色，他成功扭轉了這家子公司的局勢。曾經被視爲劣勢的“遠程信息處理系統”（telematics）現在不再是競爭劣勢。Combs還大幅精簡了公司的人員結構，裁減了數千個崗位，這對於提升效率發揮了重要作用。
問題10：你說過除了喬布斯之外，沒有人能夠有辦法創造蘋果這樣的公司，但是Tim Cook卻能做得很好。沃倫你是創造伯克希爾的人，你告訴我爲什麼你認爲格雷格是一個非常棒的接棒人？
巴菲特：謝謝你，你問到最重要的問題了，我們的事業當中有一羣非常棒的人，在這種資本投資的行業裡面，你要找到這樣的人才是不容易的。你可以想一想，在美國這個行業是非常廣泛的，如果你要找出這樣一羣人才的話是不容易的。特別是你談到它資本的定位，會更加的困難。
所以，要達到這些成就要花很長一段時間。當然，你還要有一小羣能夠有成就的一些人，你們要彼此互相信任，每個人都要互相承擔責任。就本職上來講，我對每件事情都採取比較評判的態度，因爲我會看哪件事情會有問題，基本上這就是投資要做的事情，因爲我會想哪些事情有問題了。
你知道的，有些人會幫你準備一些秀給你看，而不是做一般正常的工作。昨天我去看了一下展館裡面的人，大概看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這些人對我們公司的事情是非常熱情十足的，而且他們做了很多的工作，但是卻沒有期待任何的回饋。他們做了很多的準備，而且他們非常喜愛他們的工作，你做的事情應該是你喜歡的工作。
我一生當中，曾經有過五個老闆，每一個我都很喜歡他們，他們都是非常有意思的人，但我後來還是決定要自己出來創業。我發現如果你工作的地方是你喜歡的地方，那就是最好的地方。
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像我一樣幸運，因爲我發現，如果是在七到八歲的時候，如果有事情感興趣的話，我會投入的。但是如果你六到七年之後你不喜歡，你就沒有辦法在這個地方待得長久了。如果你找到一個喜歡的音樂的話，你就會想繼續去聽。就好像有一個指揮家的故事，他創造了非常好的故事，他創造的第一個就是暢銷版的音樂。後來在1941年的時候，他把一個手上的樂團，從默默無聞到後來發現他們的聲音非常的好聽。如果你像我一樣幸運，在很年輕的時候就能夠找到喜歡、對味的東西的話，我想你會繼續努力想要去爭取，不要太擔心一開始的薪水是多少。
但是你要小心你公司的老闆是誰，因爲有些工作你是不應該去做的。因爲你現在所在的國家是最棒的國家，現在是世界最棒的時刻。所以我想要把這個棒子交給格雷格。我在想，如果從有意義的角度來講的話，我想應該有一本書，它是這麼說的，你只要複述一次就夠了，但是你不需要去冒這麼多的風險。
你的周圍也許會有很多愚蠢的事情在發生，有些人賺錢是因爲他們借錢來做，或者他們參與債券或者是金融業的股票、證券，後來他們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愚蠢的人來買他們的東西。但是你不能忘記這些事情，因爲到最後你一定會知道，一定會發現你會承擔後果的。
如果再回到媽媽的肚子裡面，但是如果我想做其他一些事情的話，也許你可以去做一些你喜歡做的事情。對我來講這是對我來說非常棒的一生，到目前爲止。格雷格，我講的話有沒有什麼要刪減的？
格雷格：沒有要刪減的。我只能告訴你說，在過去有些地方我覺得我應該要更加地謙虛一些，因爲我有機會在沃倫的旗下被帶領工作了這麼多年。還有阿吉特在我們董事會裡面，如果你找到這樣的人跟你一起工作，像伯克希爾這樣的公司工作，這是非常特殊的地方，你就會愛上這樣的地方。所以，你會發現想在這邊工作，謝謝你讓我有這樣的機會。
巴菲特：就剛剛這位男士問的問題，如果你沒有馬上找到這樣的機會，你不要覺得非常的失望，認爲失去了所有的機會。我可以告訴你，在這一輩子之中，你絕對會有適當的機會，找到真正好的適當的個人。
比如你結婚的對象，也許第一次碰到這個人就對他一見鍾情或者怎麼樣。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不要覺得我以後，或者這個人你失去了以後，就沒有人可以約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有的時候是值得你等待的。
問題11：現在美元貶值，在2025年的時候和其他的貨幣進行比對，您覺得有沒有任何可以減少貨幣上風險的方式，而不會影響到下一個季度或者明年的年度報告？
巴菲特：我們現在看到所有的貨幣上的變化，尤其是比如美元和日幣等其他的貨幣。我現在跟大家講一下日本的狀況和其他的狀況是不太一樣的，有的時候我覺得某些貨幣對我們來講是非常非常便宜的，在某一個狀況之下，日元的一些政策跟我們是不太一樣的，我們擁有很多的證券，當然這些證券是用國家的外幣幣值來進行計算的。
我們現在也不能夠做任何的手段，因爲受到了相關國家的政策以及貨幣的影響，所以這些都是每一個季度以及每一年會在我們的年度財報的時候表現出來的。當然，如果我們早知道會這樣的話，我們可能會做一些事情。但是，我們必須看到，在會計的賬簿上這些數字有的時候將會有一些不同的表現。我們關注在所有的一些數字，以及這些數字到底可以激發出哪樣的利益。
我們曾經看過20多家公司，你也看到了，這些公司有的時候表現得很好，有的時候我們也覺得在這個數字之中，讓我們覺得不盡理想。但是我想你必須要相信它們，在任何的方式上對它們完完全全的信任，不要再想到更多的其他東西。
所以最後來講，對於日元，我覺得現在在會計的賬務準則上，對我們來講只是賬面上的問題，並沒有任何的一些差異。也許下一個季度又會改了，也許下一個月或者明年也會有所變化。
很明顯的，我們不希望去擁有任何我們覺得不值的東西。但是在貨幣上，如果它現在一直在貶的話，我也不覺得我們就進入地獄了，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再進行任何的擔心，在美元跟日幣的比值，政府有他們自己計算的機制。而且這些系統，我們也沒有辦法打敗。如果事情已經發生了，簡單來講，每年我們的財報之中你也可以看到裡面的一些結果，不會讓我們覺得非常的恐慌。
我想大家也知道，如果有貶值的狀況或者匯率的變化，發生了讓你覺得非常恐慌的，這些情況也許還會持續下去。但是人們研究經濟，也許會遭遇到任何不同的結果或者安排，但是最後人們總會能夠控制到他自己本身的貨幣價值。
今天講到紙幣，你現在參與的也許不是隻是在收集這些紙幣，而是你希望能夠用在最適當的一些地方、一段時間之後，我想這些自然的變化，以及也許某一些貨幣會貶值，但最重要的就是你要看它的結果到底如何。
在貨幣價值體系中，要構建起有效的制衡機制是非常困難的，但是我們可以看到最後的結果到底是怎麼樣。也許一百年以後，或者一百天。我們今天看到的一些狀況，在二戰的時候可能也看到過這些情況，但我可以告訴你，某些事情不是一輩子都一直會發生的，還有不同的事情會隨時跳出來。
目前的一些狀況，我們有非常好的系統能夠應對這一切，比如日本現在的頭寸，他們也在適當進行管理之中。當然所有現在發生的事情，每一個季度我們也都在進行非常謹慎的關注。格雷格你覺得怎麼樣？
格雷格：我想我們現在投資的五家日本公司，我覺得日本的公司還是投資於日元的情況下，它們這些公司的表現真的是非常好。而且這些機會我覺得的在增加之中，每一個公司目前爲止，也慢慢地能夠實現我們原有投資日元的一些影響。
巴菲特：沒有錯，查理曾經講過，如果要選一個除了證券之外再進行投資的區塊，比如去買國債或者要買房地產，他覺得我都可以賺到很多的錢。
查理一直都覺得是這樣的，但是我想，要在貨幣上面或者真正在一些大的貨幣上進行投資，在短期上我不覺得會有這樣的一個這麼大的利潤。
我們要保持現在的立場，特別是在美國，如果已經在進行投資了，比如說歐洲或者其他地方，它們的貨幣也許不盡理想，但我們在投資日元以及日本的這些情況，我們覺得是非常理想的。如果現有的狀況讓你覺得有一些緊張，我想最後總是會贏得人滿意的未來。這就是我現在要講的我的估算、我的預測。
問題12：我來自蒙古，蒙古是一個新興的市場，處在中國和俄羅斯之間。我們的畜牧業和礦業在拉動經濟。我現在想知道，對於您要投資一個新興市場，比如蒙古，您的想法是怎麼樣的？
巴菲特：我曾經參加過二十年之前的某一個年度大會，這中間我也聽到了蒙古在做的介紹，當然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現在會這麼講，我們也會聽取更多政府給我們的一些報告，開發出一些我們現在能夠進行的實際業務。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不會隨便投資任何外國國家，除非我覺得具有真正的絕大機會。
我知道現在很多人都覺得，要賺錢的話就要到超級通脹的地方，可以找到更多的投資機會，而且可以賺得盆滿鉢滿。但我想我們並不會這麼做，所以目前就我們的公司而言，在蒙古沒有一些真正的短期計劃。
在過去二十年以前，如果說要進入蒙古的話，可能已經去了。當然現在蒙古的發展我也已經聽到了你的聲音。但是蒙古的經濟，比如說畜牧業還有礦業，我現在並不是知道得這麼清楚，這是我現在的想法。
問題13：過去大的私有股票公司，像Blackstone、KKR，非常積極地擴到金融保險業，而且有很多永久的資產，因爲這些公司現在與你們直接競爭保險資產，而且他們的方法更加激進，這對於伯克希爾保險的發展會有什麼樣的影響？以及你們在承保上有哪些紀律原則？你們認爲這樣對你們的保險人會有什麼樣的影響？你們要如何確定你們的融資是非常有機會且是有利潤的？
阿吉特：這個問題回答是非常容易的，這些私募股權公司想要進入保險業這個空間，我們在這個領域已經失去了競爭力，但是在這個地方我們目前爲止做得還非常好。如果你要把這整個區塊分隔出來的話，即把財產、意外保險和其他事業分隔出來來看，這並不屬於我們的財產、意外保險事業部分。
這些私有的企業現在非常積極地想要進入這個行業，這方面的經濟發展是很好，它的信貸部分也很低，同時這些私有公司現在做的資產投資是非常保險的，非常積極地在發展，他們在投資方面是漸進式地發展，也希望得到更多的投資回報。
只要這些公司能夠有錢賺就可以了，但最後監管單位也一定會來這個地方，他們會想說你們冒的險是不是太高了一點。這個時候可能對他們而言，或許就是一個終止點。
我們並不喜歡目前的這種風險情境，因此如果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可能就會豎起白旗，不會在這個行業裡面進行競爭。
巴菲特：當然有些人會想要複製伯克希爾的模型，但是他們在複製的時候，會注意到一些事情，如果沒有我們CEO投入這麼多錢做這些工作，他們就盲目去複製了。
我的意思是這樣，這當中有好幾個不同的方程式，像我們有資本投資等等，這當中的情形是不一樣的，要考慮到情形的不同。有的時候忠誠度也是不一樣，有些可行有些不可行。如果是可行話，當然你可以開始採取行動。如果不行的話，像伯克希爾在這個地方如果不行的話，我以前如果做得不對，我就用我一生其他的時間後悔。
所以我們在想，只是拿財產意外保險這一塊來講，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因爲如果你去看我們國家的保險行業，離這邊不是很遠的辦公室，他們的工作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複製的。這是阿吉特之前的事情，阿吉特是1986年加入我們公司，後來做了很多的工作，別人放棄了他都沒有放棄。
問題14：我是一個年輕人，我想要進行投資，想聽聽你的看法，你在早期投資的時候學到了哪些教訓？對於我這樣的年輕人，希望能夠發展自己投資的哲理，你有什麼建議？
巴菲特：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我真希望在我年輕的時候，有人能給我這樣的建議。這件事和你身邊是什麼樣的人息息相關。不要期待你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正確的。如果你的人生有一個方向，那你就要努力讓那些你尊敬、渴望成爲的人成爲你的朋友。
我剛剛提到了幾位過去跟我合作、共事的人，也許他們做的事情規模比不上我，但他們是我非常喜歡的人，和他們相處，對我來說意義重大。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走人生的路，這是非常寶貴的。可惜，這些道理往往要到人生後期你才真正體會得到。等你年紀大了，就會明白這些纔是真正重要的事。
如果你身邊有像Tom Murphy和Walter Scott這樣的人（伯克希爾的兩位前董事），你的人生一定會更好。但這並不是說你要去追隨有錢人、複製他們的生活模式。我會建議你去接近那些真正聰明、有智慧的人，向他們學習，向他們請教，和他們一起嘗試。
如果你正在尋找一份有意義的工作，而你並不是急着掙錢，那我建議你像查理·芒格那樣，花時間和優秀的人相處。找到這樣的機會，分享他們的成功；如果找不到，也沒關係，你就繼續做你正在做的事情，繼續努力。堅持下去，你終究會找到那些和你一樣認真生活、認真思考的人。
我第一次去Geico（美國第四大汽車保險公司）的時候，門是鎖着的，我也不知道門後面是誰。十分鐘之後，我見到了那個人，他後來對我的人生產生了極大的影響。當你遇到這樣的人時，要記得他們對你的幫助，也要想着將來能回報他們，幫助他們。千萬不要忘記這些貴人。
當然，有時候你也可能會遇到一些不理想的情形。但如果你真的很幸運，生活在一個好的環境中，周圍都是很棒的人，那就要好好珍惜。你不需要因爲幸運而感到內疚。全世界有80億人，美國只有3億多人，如果你生活在這裡，那你已經在這個遊戲中處於領先位置了，你應該好好利用這一點。
如果在工作中，有人讓你去做一些你根本不想做的事，那就不要和他們在一起。不同行業對人的選擇標準不一樣，但如果你找到了讓你心動的方向，那就努力去做，尤其是如果那是一份你終身都想做的事業。
投資行業非常有趣，很多人在賺到第一桶金之後就不願意再繼續做了。但我個人很幸運，我從一開始就看到了它的長期魅力。像Tom Murphy，他活到了98歲，他有一種能力可以看到別人身上的潛力。我們還沒遇到過另一個人像他那樣，能如此敏銳地發現人才。如果你想成爲一個更好的人，那就要努力去找到像他這樣的人，和他們一起工作。
市場上有很多成功的人，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出正確的選擇。而最快的成功路徑，就是找到那種真正優秀的人，並與之同行。
伯克希爾的經驗對我來說也是很寶貴的。Sandy Gottesman從1963年開始一直爲我們管理資產，直到他幾年前去世，還有Walter Scott，還有阿貝爾，他們身上都體現了什麼叫做長期的成功。你可以從他們那裡學到很多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這就是我能給你的建議。有些人能活得久，可能是因爲他們身邊都是好人，也可能是因爲他們每天喝可樂（笑）。但我相信，幸福和快樂的人能活得更久，因爲他們一直都在做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情。
問題15：第一季度結束你們現金累計得比去年更多，4月份開始市場非常不穩定，現在的市場非常不穩定，最近的市場波動是否提供了大手筆投資的機會，爲什麼你們現在要做現金的累積呢？
巴菲特：這個部分我可以給你非常好的答案。關於一百億的投資，其實並不是那麼多。在過去30天、45天或者100天，不管要講哪一天都是一樣的，這個情形基本上是一樣的。
所以我們其實有的時候，在伯克希爾的時候等待了正好三倍以上的時間，而且不管是哪些時間，在短期內大概有50%的時間，我們等待的時間都是非常長的，所以基本上並沒有任何的錯誤。
比如，股票指數原來是381，後來在1929年變成了42，這些數字我都經歷過。而且後來又從100掉回了11。現在講的這些數字，對我們而言，發生在市場上面也並不會特別讓人覺得有戲劇性。
我的意思是說，一年我想我們交易的這些時間至少有兩百多天，而且每一天你都可以看到大概會在交易的總數字，比如17000到18000，這些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數字。我那個時候出生的時候，道瓊斯是240點，然後到了1930年的時候變成30點，現在從24000點到41000多點，我覺得這些結果對我們來講並不是巨大的改變。
我從小就看着這些數字長大的，如果你說今天的股票跌下去了15%，你必須要知道的是，這並不是多大的投資上的損失，整個世界也不會因此就進行了巨大的變化。也許以後的二十年之中，你會看到某一段時間還有這樣的一些現象。任何你在市場上看到的我所敘述的情況，有的時候你會發覺，世界會發生一些非常龐大的錯誤。而且隨着時間不斷往後，這些讓人驚訝的事情或者是戲劇性的事情還總是會發生。
這就是股票市場的常態，也是股票市場發生的一部分常態。但是你覺得這是一個你要關注的事情，你會因爲這些短期的變化就開始驚慌，或者非常的恐懼。那你可能必須要處理一些比較固定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說，人們都會有這樣情緒化的變化，但是你不要一發現這些情況就去找別的投資之門。我們現在看下一個問題。
問題16：我想問一個關於人生智慧的問題。您是否曾經遇到過任何重大挫折或生活中的低谷，您是如何度過和克服它們的？
巴菲特：謝謝你的問題，我想每個人都會有高光、低潮或者進入低谷的境界，這些事情其實對我來講是非常微不足道的。
比如說我講到查理，他曾經經歷很多的低點，我的意思是，這是人生的一部分，不可能沒有這種低潮的時候。
但我想，我現在希望的不是給你最好的建議，今天如果說這一輩子裡面，低潮是常常會發生的。當然，也許低潮對你來講可能是非常重大的低潮，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不是說你發生低潮就馬上要去世了或者怎麼樣。有些人我可以向你保證，發生了低潮也不會馬上死掉。但有些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能嗤之以鼻或者一笑了之。
我的意思是，很多人是非常偉大的，也許他現在的運氣不好，但是他覺得他的好運氣馬上就會來了。所以運氣就是運氣，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今天遭遇到這些低潮的時候，也許可能是健康上面的問題，那當然是糟糕的。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現在出生在一個好世代，同時你再看一下中國的歷史，如果你是一百年前或者五百年前或者一千年前出生的話，你將在朝朝代代的交替之下，你現在已經是非常幸運了。
當然，我可以告訴大家，在二十年前，任何的事情在你的一己之力之下，雖然不見得會變得更好，但是你可以儘量地想辦法讓它能夠得到更理想的處理。
所以我想，關注在你的生命中發生的好的事情上面，壞的事情總會發生的，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這些美好的人生或者是經過了一些比較困難的境界後，還是可以掌握到美好人生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到目前爲止，對於我來講，我不覺得有太糟的事情曾經發生過在我身上，同時對我的一些朋友也是如此。我現在已經94歲了，在94年的歷史之中，我想喝這個櫻桃可樂，我任何時間想喝就喝它一杯。所以並沒有太壞的事情現在發生在我身上，至少現在還沒有發生。
所以你現在看一下，比如說職業橄欖球隊的12個人，也許他們只能夠打到三十歲、四十歲，但是你看他們的生命週期以及他們的職業生涯，在一段時間之後這些職業運動員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狀況。
實際上，如果你決定要選擇某一個行業的話，一開始你就已經做了這個決定，另外在棒球隊裡面的任何一個位置也都是如此。我們人類的身體，查理跟我，我們常常談到這個問題，在某個層面上來講，其實也不需要太過量的運動。我們是非常謹慎地保持我們自己的身體的強度以及能力，也不需要太運動。
我剛剛拿運動員跟你做比較，你瞭解我的意思，所以看好的一面，如果你要想辦法擴展你的生命，如果你很幸運的話，你今天來自這麼遠的地方，你還是非常的健康。而且你長途跋涉來到我的這個會議，有這麼好的機會跟有趣的人進行學習和比較。你現在的狀況跟幾千、幾百年來講，都已經是非常幸運了，這就是我可以提供給你的。
問題17：自動駕駛在美國尚未全面普及。如果未來真的落地，GEICO的保險業務會受到什麼影響？怎麼看待自動駕駛帶來的責任劃分、軟件問題，以及更廣泛的變化？
阿吉特：保險，因爲有了自動駕駛的話，並不見得會有這麼大的改變，即便是自動駕駛的機制已經成熟了，而且成爲事實了。最大的基礎我們現在看到的，而且會被識別出來的，就是大部分的保險，即今天司機的錯誤或者是他們發生錯誤的次數到底有多經常，我們的保單以及我們的保費就是這樣計算的。
另外講到自動駕駛，這是一個新的機制，關於現在的自動駕駛是不是發生車禍的機會會更多，保險公司是不是對於保險的責任也相應的減少，我們現在告訴你，GEICO公司和其他的公司也許現在還是有同樣的觀點，我們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即當自動駕駛能夠發生的時候我們隨時會進行機制上的轉變。但目前，還是根據駕駛人的錯誤率來進行承保的機制。
巴菲特：我現在期待的是查理曾經常常跟我講到的一件事情，我們以前準備進入紡織業，在新英格蘭我們買了一家紡織公司，這是大概在七八十年以前。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全世界不斷地在進行轉變。今天作戰的遊戲也許還是沒有變。所以任何時間，每一次你如果像一開始打棒球的時候揮了棒之後，是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打到全壘打，或者是打高爾夫球的時候，是不是一敲杆就可以一桿進洞，這不是那麼有趣的時候，不可能每一次都這樣發生的。
所以我想，你是不是能夠犯錯，這也就是我們現在在玩任何的遊戲或者體育活動最有趣的部分。我的意思是，今天我們在講汽車的保險，它是不是會改變，這當然是讓我們覺得非常重要的議題。但是今天的自動駕駛，它在市面上存活的時間還不是那麼的長，在美國也不是這麼的流行。
所以，在保險一百年以後會是怎麼樣，現在還是無法預測。但是以前在美國開車的時候，這是一個動態的世界，在美國也是如此，人們現在非常喜歡開車，我們現在不要把世界摧毀了，這是我們最大的目標。我們已經學到了如何能夠保護我們的地球，我們知道我們的世界是非常非常美好的，我們也知道全世界大概有八個國家或者以後有九個，對我們可能會產生比較重大的影響。
愛因斯坦曾經在1905年的時候，發表了E=mc平方的理論，那個時候他也知道能源怎麼樣能夠轉變成更大的威力，那個時候也造成了緊急的狀況。我是1930年出生的，我那個時候也學習到了愛因斯坦發明的定律，我出生的二十五年之前就已經有了。
沒有人知道這會不會改變全世界，或者對未來有什麼樣的影響。但實際上我們也都知道了現在發生的結果。愛因斯坦曾經發現這些定律的時候並不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到1939年愛因斯坦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點會發生。羅斯福總統那個時候也不太瞭解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但是最後愛因斯坦還是簽了。
所以他那個時候說，一旦開始轉變的時候，是不是真正會摧毀全世界。但是那個時候我們覺得我們必須要這麼做。但是這個事情一旦發生之後，我們不能把它再塞回去了，因爲世界的確是會改變的。所以這個世界是不斷在改變當中的。
因爲它的改變相當的多，造成你們的生命比一百年前還要好。但是即使是這樣，我們還沒有辦法能夠避免，比如說大型的毀滅性的武器，對於人類進展的部分，現在還沒有改變很大。
與此同時，我們看到汽車業，汽車保險，還有汽車的發展，還是改變得相當大。這種事情對我來講，應付這種事情，要比應付到新英格蘭這個地方做紡織業，要更加容易一些。
現在世界的轉變，像我說的，這裡每一個人都是生活在最幸運的時期，所以你要享受你的生活，享受你的生命。與此同時你還是要去了解一下，到底保險業會發生什麼事情。其實目前這個行業，我們做得很好。
不過在保險業來講，其實是有一些蠻大的問題。但是，我不知道保險業要如何進行調適。如果你不知道怎麼樣去揮杆的話，你就不要去打高爾夫球，對不對？
阿吉特：我們剛纔談到產品的責任，還有生產的部分，還有汽車的意外事故，這當中的確有一些條款需要注意。今天我要再補充一件事情，就是除了這個大型的改變之外，這當中有很多的因素，還有意外事故要發生，我們要考慮在內。
與此同時，一旦發生事故之後，這個修車的成本，把所有復原的時候，它的成長非常的多。因爲這個市場、技術的關係，現在汽車使用的高科技的產品越來越多，這當中有幾個元素我們要考慮。我想這個問題還是沒有完全的解決。
巴菲特：我跟你講兩個數字讓你考慮一下。1950年，我剛進入GEICO的辦公室的時候，它的價格平均一年的保險費用是大概40塊錢。當然這會有一些變化，取決於你是住在什麼地方。但是現在你一下子要多到兩千塊錢的話，是非常容易發生的一件事情的。
同時，因爲意外事故而死亡的人也降低得很多，以里程數來講，大概是6億個里程數。所以到目前爲止，看起來開車可能是比以前更加的安全。它的費用以現在來比的話，大概是多出50%，如果用這種方式來算的話。
所以你看到汽車駕駛的發展來講，還有各種事情的發生，其實有些時候你用不同的角度來看是比較容易一些。比如你用數學算一下，汽車保險業，如果用這個角度來看的話，它的成長是非常大的。還有房屋保險的部分，在過去十年翻了一倍，這是根據通貨膨脹調整出來的數據。
另外還有風暴的事情，還有我們現在還要考慮到其他的，就是房屋保險的部分，因爲這方面來講基本上是沒有利潤，就過去十年來講。所以要預測這個行業的大的轉變是很難預測的，當然我知道很多的轉變，你可能還要做一些研究的報告，他們有些人會說這個世界轉變非常大。
與此同時，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在發展當中。當然還有能源業也能夠趕得上。所以這些行業裡面，你沒有辦法得到一個答案。但是你可能會達到一個行動點，這是你可以達到的。但是現在的遊戲規則跟以前也是不一樣的，未來的這個行業跟現在會是很不一樣的。所以你應該每天起牀的時候，要想想我們這個行業要怎麼樣進行管理。你要不要跟我們談談運營商的營收好不好，第一季的部分。
今天上午我們出版了我們的這一季的營業收益。你可以看到我們這邊有三個非常簡單的圖表。在保險業的部分，第一季當中下滑了很多，去年來講可以看得到，去年一年的表現非常好，當然保險業來講一直都是很難預測的。每個地方都要分成幾個不同的區塊來講，今年它的價格是有一點下滑，今年的風險也上揚了。你可以看得到，這是非常顯而易見的。
通常我們在這個地方有一個非常不尋常的優勢，我們的成就是別家公司沒有辦法複製的。如果你看到比較好的成就發展的話，不要想要去盲目地複製。我不會一直談我們的保險業，因爲我真的認爲我們這個行業裡面的確是有一些非常重大的優勢，還有一些問題。但是我們昨天才剛做了一些宣佈，William會跟我們聯合進行運作，他們還會幫我們承保一個非常大的金額。這種工作不是很多人可以做得到的，承保的部分我們一定要確定它的價格定位是合適的。
所以不管怎麼樣來講，我們的投資收入部分的改變並不大，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爲我們錯誤的地方並不是很多，所以我們在投資上有更多的回報。也能夠把一些收益保留下來，與此同時能夠繼續地成長。同時部分來講，我們投資的收益還有利潤上來講，這個部分在短期來講應該會比以前短一些，但是負面的成效會少一些。
在鐵路的這個部分，我們的收益是比去年多一些，當然我們有一些問題，但是已經慢慢得到解決了。對於伯克希爾來講，這是非常棒的資產。
在能源部分來講，去年我們有一些比較具體的問題，今天這個問題是不存在的，所有的收益也上揚了。還有一些一般的事業來講，基本上我們還要再加一把勁。我們還做了一些計算，格雷格我這樣講對不對？
格雷格：現在我們做了一些計算，49個裡面其中21個下降28個上揚，是這樣的結果。
巴菲特：有人給我五分鐘的警告，時間快到了。這邊我們看到現在的財務情況，現在的現金流部分，我們講的就是財務現金的部分的量是蠻多的，簡單說就是我們這邊有很多的機會，大家要有耐心。
因爲查理常常告訴我說，大部分的這些錢，在過去五十年當中有很多的想法可以進行投資，如果說你一天有一個想法的話，那麼能夠聽到一些比較友善的中介人士給你的報告，然後再小心地去閱讀這些財報信息，最後你會看到一些非常優異的機會。
當然，大部分的時候你不會有很大的比別人更好的利益，但是如果你有耐心的話，就會有成果。這邊我們還有一些累積的留存金，但是我不認爲有任何一家公司像我們有這麼多的利潤。阿吉特有補充嗎？我想現在我們每一件事情都已經是在迎頭趕上了，只要我們在承保的部分能夠有利潤。這個利潤的話就是我們能夠涌現出來的現金流。我們預期在未來50年或者100年，我們將會有機會做其他的事情。將來一定會有哪幾年會有非常糟糕的承保的年度或者是紀錄，這個時候我們就可能要利用到我們的留存金了。
阿吉特：到目前爲止，在整個範圍當中包含我們的壽險部分，我們的留存金的成本是負2.2，這表示說在留存金的部分我們可能要釋放出大概2.2%的現金。
巴菲特：如果想到我們這負2.2%的話，如果沒有任何支票能夠兌現的話，可能就會有一些問題了。所以我們在這個經營事業的時候，其實你要有不同的思考的方式，你這個方式要跟財產和意外傷害保險是不一樣的。如果你沒有機會像我們一樣複製、成長的話，今天就不會來講這件事情了。
我們看最後一張投影片，談到我們股票的購買。今年到目前爲止，我們沒有任何做股票的收購，如果你買我們的股票的話，你一定會收到這些金額的。大概是一年多前有一個新的稅金法，大概是你要付1%。我們有一些投資的公司，對他們的傷害是蠻大的。像Tim Cook今年的蘋果是做得非常棒的，他花了大概一千億美元來做這種投資的工作。他這當中要繳的稅金也是非常大的。他在回購蘋果的股票，比你當時買的金額還要多，所以這方面的表現是非常好的。
今天人們有的時候想做這些增加他某一方面的機率，而且希望非常顯著地增加，但是你必須要閱讀，如果你不再進行深入的閱讀，這件事情是沒有辦法完成的。所以在我們公司來講，回購的這些機制，我們絕對會做比較保守而且謹慎的參與。我們有的時候偶爾會有這些機會，但是如果這麼做的話，雖然說我們進行了回購，但是聯邦政府對我們的這些要收取的費率還是非常高的。
我想我們這個時段的時間大概就差不多了，因爲我們今天結束的時間是一點鐘，所以這一段我們先休息一下。現在是10點31分，11點請大家再回到您原來的座位。今天我們將會在1點鐘結束我們的大會，然後再進行我們的業務會議的報告。
謝謝大家，請11點繼續回來。
在開始下半場問答前，巴菲特向現場觀衆推薦一部關於已故《華盛頓郵報》出版商凱瑟琳·格雷厄姆（Katharine Graham）的紀錄片：《成爲凱瑟琳·格雷厄姆》。巴菲特因與格雷厄姆的友誼以及在《華盛頓郵報》董事會中的角色出現在這部影片中。
賈恩下半場並未登臺，巴菲特和阿貝爾繼續答問。
問題18：巴菲特先生，三年前，查理曾問過您一些問題，您認爲查理的一生希望被人們記住什麼？您說他是您的老師，而且本着這種精神，您在他身上學到了很多。如果您再想到他，您腦海裡會出現哪些故事？以及格雷格先生，您從查理身上學到了什麼？
巴菲特：你剛剛講格雷格先生到底學了什麼，除了大家所知道查理比我老之外，我當然稱他是我的老師，我現在請格雷格先生講一下。
阿貝爾：這麼多年，我每天都在他身上受益，他真的是一位出色的導師。我覺得非常興奮，在這裡也是因爲他，我纔會被人們記住。很顯然，他是永遠被我銘記的、就像偉大父親般的形象，同時他也是一位偉大的教練，如同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對於我今天有幸能夠成爲巴菲特先生的學生一樣，他是導師的形象。
很多年之前，我們也會想到我們的老師。每一天我覺得我都有更多的機會進行學習，而且我們之間的談話每一週在伯克希爾所把握的機會以及發生的事情，他是一個全面性的全球的導師，查理也是如此。這對我而言，是真正的學習的機會。
再回到第一次開會的時候，我還記得這個是在我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的記憶，而且是真正難以置信的機會。當時收購了美國伯克希爾的能源公司，那個時候我有機會跟他成爲搭檔。有一天是星期六的早上，我們一起在討論收購的途徑。那天早上沃倫在我面前放了財報，我期待他可能會考我一些問題，沃倫進來房間的時候，立刻在負債表上面已經鎖定好了到底是哪一個，而且桌上還有衍生的合約，就像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一樣，對於公共事業都完全瞭解了。
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們在進行配置任何的投資資產，當然沒有完美的配置，但是實際上在日常生活中有任何需要的，今天隱藏的一些風險是什麼，所以不能忽視隱藏的風險。而且你必須要了解，在很大的一些層面，哪些是他最擔心的。
巴菲特先生就會常常提到擔心的風險有哪些，也常常問一般收購的美國人，他們考慮的並不是這樣，而是其他的事情。今天要講的，也許曾經美國發生了能源危機，還有電力，以及天然氣和各種自然災害，很多人說你是不是因爲這些賺了很多錢？這些在18個月之後，一切的情形都過了。
他說我們在能源危機的時候，到底賺了多少錢呢？我跟他說，我們在預測的一些結果之下，以及在這些投機的頭寸，以及保留的倉位，真的是賺了很多，比6個月之前賺的是更多的，而且真正支持了整個伯克希爾·哈撒韋的業務。我們不是投機僅此而已，所以隨時都在瞭解、關注今天生意上的獲取，這就是巴菲特先生了解周圍風險的態度。
巴菲特：我花在研究資產負債表上的時間，比看利潤表的時間還多。而華爾街其實並不太關注資產負債表，但我喜歡在看利潤表之前，先查看一家公司八到十年的資產負債表，因爲有些東西在資產負債表上更難隱藏或操縱。
我的意思是說，這裡面的數字其實會有很多讓你明白的元素。哪些我們說出來的，或者哪些東西他們不肯說，或者他們想說或只喜歡說，其實這些都不是實際上要了解的。你必須要在損益表上可以學到更多的元素，能夠學到更多知識的。除了看資產負債表，大部分都是這麼認爲的。我從來沒有擔心說會不會被人們記住？但是很多人不知道對凱瑟琳·格雷厄姆的記憶是什麼？
在這方面，這個故事塑造了很多美國人，而且他們都是非常重要的，他們扮演了各種各樣的角色，而影響到我們的社會和人們。這是歷史上讓人着迷的主題，查理也是我覺得最適當的人選，能夠在他身上學到最好東西的人。
查理本身不會看一些膚淺的東西，他要了解一樣東西的時候，會真正想切入主題，而且真正進行了解。他不會有主觀的立場，如果你今天提出反對的理由，他也不會覺得要跟你進行對峙。他只會說“可能你對這件事情的理解比我更好，而且能更好地辯護。”他對我來講是真正了不起的導師、老師。
我們曾經上過一個節目，當然我自己的父親對我來講也是非常傑出的老師，所以要充分利用今天在你身邊可以讓你學到知識或機遇的人。如果你想成爲更好的人，就不能忘記這些事情。
問題19：過去十幾年裡，大家一直關注巴菲特和查理·芒格的投資策略，我們對他們的能力也非常有信心。以後接手的格雷格·阿貝爾先生可能會成爲伯克希爾的首席執行官（CEO），在伯克希爾有更多的資本配置的可能性，我想聽一聽格雷格·阿貝爾對資本配置的新想法以及新的業務配置。
阿貝爾：這個標準是非常高的，我可以講一講的。如果你講到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對這些問題，我們要從起點開始，很清楚地能夠了解我們全部的投資，以及曾經有的投資。這個公司基本在投資業有非常偉大的企業文化，而且對我們來講，我們的價值觀，以及管理的團隊，都是由巴菲特先生進行定義以及領導的。
巴菲特曾經提醒大家，在做任何投資決策時，第一件事是看清楚損益表，瞭解真實的數字。比如我們現在有大筆的現金寸頭，這也是我們巨大的一些資產，我們擁有它，到底要怎樣進行分配，這是一個非常深奧的哲學。我們可以隨時進行它的部署，但是我們會更好地來配置這些資產。我承認，這是一項所謂的戰略資產的配置藝術，我會讓這些資產的配置能夠渡過所有的困難時期，而且我們不會依靠任何人，投資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哲理，我們也希望伯克希爾永遠不需要依賴任何銀行或者是依賴任何一方來給我們提供投資方面的資助。
此外，我們在運作公司事業時，我們一定要創造足夠的現金流，不論是保險業或者是非保公司，我們一定每年要有足夠的現金流作爲基礎，這樣才能繼續確保伯克希爾能夠往前進。
有了現金流之後，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們要有足夠的資源，這點在我們的損益表裡可以看得出來，我們會利用非常類似的哲理。繼續注意行業裡有哪些好的機會，無論是保險、非保險業，如果有（機會），我們會適當地利用這些機會來管理這些事業。如果它們存在，我們讓這些事業能夠自主地去開發。
伯克希爾會管理這些資本，並進入這些事業，希望在最後離開的時候我們能夠賺到錢。同等重要的部分，接下來的機會是整個把它買下來，或者是買下其中的一部分。
就像巴菲特之前提到的：我們在上一季度完成了一項100億美元的收購。有時全盤收購是合適的，有時只買一部分股權也能發揮作用。關鍵是，無論我們持股1%還是100%，都必須瞭解這家公司未來5年、10年、20年想要成爲什麼樣的企業。沃倫和其他人在配置這些資產時，過去60年來，基本上我們是用這樣的哲學，將來是不會改變的，我們將來還是會採取這樣的哲學。
巴菲特：我不想講太多，很抱歉，我把你的話給截短了，你講的話是非常重要的。
需要強調的是，現在美國確實面臨一些重大的轉型需求。我們美國的電網、高速公路系統都已經落後於當前人口和經濟的增長速度。要推動這些改變，美國政府必須採取更強有力的措施。美國有50個州，每個州都有不同的思考方式。就像二戰後，我們在很短時間內動員了整個製造業支援戰爭，當時效率驚人。但和平時期，要實現同樣的效率，並不容易。
我們大概有40或50個司法管轄區，每個都有自己的方法來進行思考。當然在二次大戰的時候，當時必須是1個小時1塊錢的時薪，必須以很快的方式把船隻運送才能應對大戰的需求，當時福特汽車很快製造了汽車，是幾天出來，不是好幾個月。你要做大幅度的投資，這是根據情景而定的。
我們現在手上有的資本，跟其他的資本投資公司是不一樣的，我們有足夠的知識，但是我們要進行轉變，這個國家目前需要進行這樣的轉型。如果你要做到這一點的話，要想辦法做出對政府來講覺得有意義的事情，從一般民衆角度來講是有意義的。還有從伯克希爾的角度來講，也是有意義的。
阿貝爾接下來也許會提出他對這些問題的看法。但有一點是明確的：我們需要準備好充足的現金儲備，以便在關鍵時刻介入。過去我們做過很多合作項目。比如美國的高速公路系統，是在聯邦政府推動下完成的。如果只是靠一家企業，是辦不到的。未來類似的大項目，也需要政府與私營部門的密切合作。阿貝爾說，從能源業的角度來看，我們的確還有很多可以推進的領域。目前電力需求增長迅速，要滿足長期的能源需求，就必須做出必要的資本投資。我們在這個領域有着很強的能力，也正在積極應對相關風險。只有解決了這些風險，我們才能部署應對未來需求的能力。而且我們現在就必須開始準備。
阿貝爾：我認爲現在有一些投資的機會，在電力行業來講，可以說行業裡面有一些投資的機會。在資本的部分來講，我們需要必要的資本才能夠滿足長期的需求，目前我們預測的需求量將是相當大的。從我們的公司來講，有非常能力處理這樣的需求。但是現在一定要處理這樣的風險，才能夠部署這樣資本的需求。
巴菲特：聯邦政府的力量絕對是需要藉助的，至於你是不是能夠做到通過40多個或50多個的測試，因爲到時候要看事情的本質還有司法管轄區的要求。比如在二戰的時候，當時州際公路系統，如果要建這樣系統的話，如果沒有合作的話，速度將會非常慢。你要如何利用當時整個國家的力量？然後發揮出它該有的潛力，所以當時才能夠保留下來，讓美國45個陸地的州通過公路連接起來，這將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我知道我們的確有資本，但是必須要有一些知識，這樣才能把事情給做好。
我們知道到底要玩什麼樣的遊戲，但是你要把這些力量集中出來，還要有足夠的知識、資本來玩遊戲，這並不容易的，這是我們這個國家應該具備的能力。但是這個國家原來本質不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不是有48個司法管轄一起去合作，設計的本質不是這樣的。戰爭的時期我們能做，但是在和平自由的時刻做到這樣的事情是不容易的，所以要讓下一代人來解決這個問題。
問題20：早上好，巴菲特先生、格雷格·阿貝爾先生。我14歲了，我父親已經幫你們投資很多年的時間了，我希望長大一些也希望能夠進行投資，我今天早上2點鐘起來就是要排隊參加你的會議。我父親說他是你們的股東，他說我必須認真工作才能夠享有你們的股票。我們兩個都是來自於中國香港，我們想問你的問題，就是擁有哪些重要的元素才能夠讓我這樣全球的年輕人，成爲像巴菲特這樣的人，能夠像你們具備這樣的知識，我想跟你們學習，或者要不要聘用我到你們公司來工作呢？
巴菲特：如果講未來的話，就請格雷格·阿貝爾回答
阿貝爾：我想你父親說的話很對，他講的再好不過了。他已經剛剛跟你強調過了，如果你要成爲伯克希爾員工的話，要努力工作才能擁有股票，當然你要像我們一樣要努力工作。
這個部分我是不會遲疑的，在生命當中有些事情是非常重要的，有些工作是有道德的，你要有適當的道德有所奉獻。長期以來，你會發現生命當中會有很多讓你覺得很快樂的事情，就像巴菲特先生所說，如果你認真工作的話，就會發現生命當中所喜愛的事情。非常期待將來看到你是伯克希爾的成員之一。
巴菲特：保持好奇心，多讀書。
問題21：您有什麼樣的戰略能夠保護公司，比如說現在野火會影響到電力或公共事業公司，請問如何保護你的公司？
巴菲特：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當然在過去幾年當中，我們曾經犯下一些錯誤，因爲買下了PacifiCorp（太平洋公司），這是2000年的事情。後來Walter Scott，還有我自己本身，我們三個人是資本投資人，當時我們犯錯了。我們用了自己很多的錢，後來發現這個錢出現一些錯誤。
後來在7個州當中出現問題，我們是買下了這7個州的電網，後來我們把它集成在一起，但是我們結構上面是沒有改變的，當時這是一個不對的，這是一個錯誤。每個州的每個地方都需要電力的，公共事業的部分無論是公營或私營的部分都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沒有管理的情況下，經營是非常愚笨的。這就是事實，現在這個問題不是現在才變得這麼突出，我把時間交給格雷格·阿貝爾來回答。
阿貝爾：我想公共事業電力的問題是永遠不會消失的，每一年都看到比如說有野火發生的事實，而且他們是絕對不會消失，風險是每一年都上升。我們希望減輕事件，但是依然帶來更多的負債。我們想改變，但是不能永遠消除風險。我們團隊已經在降低風險，這也是我們期待的，我們已經盡心在做這樣的事情。
不僅野火在加州發生，現在在得克薩斯州和各地都有這樣的狀況。我們要怎麼樣關注管理風險？一開始也在處理資產、維護資產上着手，在哪裡投資是首先的觀點，我們確保怎麼樣的方式能夠不會引起火災，讓我們的活系統變得更堅固、堅實，這些都是想要做好的觀點。
在運營的重點上，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公共事業在目前已經意識到了這些不尋常的天氣，還有在內布拉斯加有時候也會產生風暴，還有地球變熱的狀況，這些問題已經同時在發生，不僅僅在西部。我們現在解決這些問題的技巧已經變得非常擅長了，我們有不同的方式去管理這些系統。
當然有的時候會斷電，這還是可能的。我們在2020年太平洋公司曾經發生的重大事件，我們就做了相當的關注。但是我們那個時候，沒有在大火逼近的時候關閉系統，因爲我們的公司以及整體團隊都一直關注到，還是要保持照明，以及能夠關注到大家生活的需要，所以那個時候不願意停電或者是切掉現在的電力系統。但是這些事情發生之後，我們認真考慮到底以後情形發展的時候，到底如何關注風險和資產的問題？
目前我們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作爲這個團隊，我們必須要從“是否資產喪失了活力”開始着眼，當大火蔓延到一定距離的時候會斷電，因爲我們不想火上澆油或造成更大的損害而傷害到消費者。如果有出現更多的傷亡或者損害，就必須要帶領團隊朝着不同的方向去走。我們現在管理的是不同的風險，確保火勢不會進一步蔓延，現在已經做到這一點了，所以在公共事業當中是這麼做的。
問題21追問：你覺得哪些風險會影響到現在的系統，比如醫院必須要斷電的話要怎麼辦，有些人會因爲斷電而死亡。
阿貝爾：很不幸的，這是我們必須要處理的情況。基礎設施有一些意外的情況必須斷電的情況，你必須要關注到這是什麼樣的觀點，是不是要進行重新的評估。有時候我們會收到客戶給了我們很多的建議以及他們的反饋，但是在更正常的基礎設施的管理之下，我想有些是不得不做的事情。熄燈了，但是我們可以在應急上做出正確的反應。這些當然有風險，但是我們要花更多的時間教育我們的消費者以及我們的消費團體，有些事情是不得已的。有些事情如果即將要發生了，你發覺了這些不尋常的狀況，你怎麼樣才能夠管理好它。
所以這樣又牽涉到沃倫剛剛講到的最後一點，對於能源政策來講，我們必須非常努力地跟州政府和監管機構進行配合，確保以後來的這些風險我們都能接受。還有我們要了解、預想有可能發生的風險，而且對於我們投資的領域，投資者也不會覺得意外。
能源公司目前的收益是固定的，而且我們已經在固定的資產之中承擔了真的是相應的這些風險，能夠得以處理我們現在的回報。當然我們的工作還不只如此，在更多的層面上我們也必須要承擔這些風險，而且不僅是解決現在我們相應發生的問題，在解決風險上面我們也必須要跟監管機構合作，與州政府的這些機構進行合作，希望能夠找到正確的答案。
這是一個我想我們必須要持續做的事情，並沒有什麼靈丹妙藥。所有的公共事業都在降低風險。
巴菲特：我要說的是，這個風險是不會消失的。就像你有一些問題就是無法解決。所以我們不應該拿這個做生意的理念來解決風險上的問題。還有我們行業的資金，還有要做相應的論點，以及政治上的決定。有的時候你要處理的時候，並不是說你現在要朝失去某一件事的方向走，而是必須要該放棄的時候就放棄。你要儘量地對你自己解釋出來相應的正確理由，但是如果說你拿不準的時候，你就要知道，這個生意可能就是這樣，你沒有權利在這個生意上，在發生風險的時候做一些愚蠢的事或者還想賺錢。
如果你解釋清楚的話，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那你做的決定就是對的。當然，這是你的錢，有的時候是非常難下準確的判斷的。有很多的政治的問題也是如此，你要決定處理政治的問題，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完全做對的。
比如我們講到很多情況也都是如此，事實和我們的意願有時候是相左的。有時候你會說這個事情不合理，在合理的系統之中你到底做了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你可以投資在你現在最大努力得到的，我們現在覺得適當的立場，而且這些都是有親和力的。但是正確的解決方案，你必須要了解，而且找出真正的解決方法。
比如我們講到48州，每一州都有自己的州際公路，每一州也用自己的方式交給工作的承包商。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們的工作並不是要解決當地所有的問題。還有我們現在的問題就是說，我們的工作是爲您在工作，有的時候某一些地點想要繼續前進，他不願意停下來，所以這些決策有的時候是非常艱難的，但是這是他們自己決定的。這就是爲什麼我們有經理人維持我們現在的業務方式。
阿貝爾：目前爲止我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議題就是說，任何的公共事業跟野火，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向我們的客戶保證我們會涵蓋所有的應付成本之中，不管當時的狀況是怎麼發生的。所以我們講到2020年的時候面臨的最大的挑戰就是野火。這個中間有四分之一的時間，也就是說有四場大的火災，讓我們覺得是充滿挑戰的時刻，就這麼發生了。有時候一聽到雷擊，這些雷擊並不是我們的服務範圍之內，但是火災又燒到、蔓延到我們的服務範圍。
這一場這樣不可預料的大火是誰要負責？所以我們堅持的一點是，如果不是我們負責的我們就不會參與，而且這也不是我們發起的。所以我想，這些風險，不管怎麼說，我們有的時候必須通過打官司的方式去解決，去解決訴訟，但是我可以很高興地告訴大家，五年之後，我們現在已經有了更多的解決方法，我們確實真的有能力去，這些消防隊也能夠更好地管理、撲滅這些火災而不是引起他們覺得不需要被騷擾到或者蔓延的地區。
所以我們告訴大家，這四場火災之中最大的一次，就是60%的索賠需要在五年之後才能夠有效地將這些信息交給法院。所以，這就是我們國家裡面的法律政策，很明顯的，我們在處理這方面事情的時候，要繼續學習，要學習到底是由哪一個地方負責、責任歸屬權的確定，還有經濟損失是怎麼樣能夠進行分配的。但是最重要的就是說，非經濟的損失有的時候不是我們可以完全負責的。所以我們可以負責一部分，但是不是全部的負責。
巴菲特：我想我們現在已經在用我們自己的錢做我們可以做到的事情，但是我們不會用您投資給我們的錢做愚蠢的事情，我們要擺脫這樣的想法。
還有一件事情對美國是非常重要的，能源政策在現在來講，從二戰之後都變得非常重要。我想我們現在可以積極快速地再重新啓動我們的造船或者汽車的企業，對我們來講我們已經找出了答案，這些事情就是私人企業和政府的權利必須要開始互相合作來作。我們的民主制度下的政策，在二戰期間我們也經歷了一些顯而易見發生的事情。當時我們做到了，但是當時很多人都不清楚到底這些事情是不是可以做到。
所以我們後來看到了3.3億人，每一個人都有興趣去了解這些事情，但是在利益以及過程之中，決定將會發生什麼，是不是能夠讓誰來做決定，這個決定是不是真正的是有正確的反應，在二十年前我們是不得而知的。所以我想最重要的就是有些責任我們不需要承擔。這是最重要的。
問題22：我們看到了很多鼓舞人心的事情，巴菲特先生曾經在74年前的1951年，在一個寒冷的星期六，乘坐8個小時的火車，從紐約到華盛頓，希望有人告訴你更多保險行業的知識，結果你到了科特的辦公室之後，他的門都關了。2011年我那時只有15歲，我也是有了同樣堅持的想法，我那時以同樣的決心寫信給你，我告訴我自己“我一定要跟你見面”。從1951年的堅持到現在，你的熱情真的鼓舞了我。我再次請求您能否給我四分之一的時間，在你的辦公室待一個小時？
巴菲特：真的太好了，等一下，我知道你不用把我的生平全部宣佈出來了，我知道這是我自己。謝謝你這樣講，在4萬個人的現場的話，我覺得你問的問題是非常有趣。我現在給你一個我自己覺得的貼士，也是我的建議。
在我年輕的時候，我經常會開車走遍全國，去參觀各種公司。當時這些公司通常沒有投資人關係部，所以很多時候是CEO親自接待我。我當時也擔心他們可能不會理我，但我會事先準備好兩個非常具體的問題。
這個做法並不是壞主意。如果你想拜訪某個人並和他聊十分鐘，那你要先想清楚你要說什麼、你要問什麼。你來設定這十分鐘的條件，而不是讓對方來設定。
你會發現，大多數公司現在都有投資人關係部門，他們的工作就是告訴你爲什麼你應該買他們的股票。這是一個越來越大的業務。但你完全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去學習和了解這個世界。伯克希爾也有我們自己的方式，我們不照搬別人那一套。
現在我們擁有足夠的資料和人才，因此我們不需要像過去那樣一個一個地做面試。今天在這裡有四萬多人，我們確實沒有辦法滿足每個人的一小時請求。但我真的非常欣賞你的熱情和堅持，我只能這樣跟你說這些了。
問題23：很高興能夠看到伯克希爾買下100%的BHE，這當中是通過幾個不同的步驟買的，2022年是1%，經過不同的過程當中，您又用8億多買下來。後來其中8%是從另外一個家庭，就是Walter Scott買下來的，後來的價格是480多億。光是在兩年當中的價值就上揚了，這樣的數字可不可以解釋說，爲什麼價格差異這麼多呢？
巴菲特：我們不知道PacifiCorp的到底損失了多少錢，還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明顯顯示出來在具體的例子來講，在整個公用事業的部分來講，很多州目前爲止是想要去進行升級的，運營的方式還不錯的。但是像查理會告訴你，在運營上面要有足夠的知識。但是我們看到pacific northwest發生的事情，後來又看到一件事情特別強調出來，在太平洋西北部的地方更加強調我們看到的事情。這個不是直接問PacifiCorp的問題存在而已，另外還要看到社會上面的趨勢。
我們還要去注意到一件事情，當時做了一個決定，這是非預期當中的事情，這個事情可能會改變我們價值的。如果你沒有考慮到這一些正確價值的話，你要做決定就容易一些了。當然不同的行業，很多的事情是會發生，沒有錯。在70年當中，的確是變化很大。格雷格·阿貝爾後來做了一個決定，也就是說脫離這個行業沒有關係，但是當時不知道做了這個決定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因爲這一個是公用事業的一筆交易，或者是屬於房地產的事業，當時並不想要去賣這樣的事業。
對於我們公司來說，是一筆相當大的金額，當時要損失的錢是相當大的。當時是根據我們最佳的理解情況做的事情，但是在公用事業的事業，現在跟以前相比沒有那麼好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們自己看一下現在加州發生的野火的情況，還有現在看到的社會發生的趨勢。還有看一些書本，書本里面也談到這些，所以你就瞭解爲什麼情況會是這個樣子。
價值是會改變，但是不會永遠以我們期待的方式進行改變。我們當時跟格雷格·阿貝爾做了一筆交易，當時願意從Scott家族把這個事業買下來，但是價格上能夠接受的，就好像說我們買下的是這麼多筆的股票，在幾年下來付的越來越多，但是以行業來講價值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們買這個公用事業的積極態度，跟幾年前相比沒有那麼高了。
別的行業發生也是這樣子，但是公用事業是比較明顯的。如果你需要很多錢的話，至少想辦法鼓勵他人也要同樣去花這筆錢。我們當然希望公用事業表現得很好。
問題24：在最新的財政年度裡，你的估算會是什麼樣？將來盈利的力量是會增加還是會降低？你認爲伯克希爾的收入計算會是什麼樣？
巴菲特：我認爲我們的公共事業收入會受到一定影響，盈利不一定完全由併購決定，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們確實會不定期進行併購。今年我們就花了100億美元進行投資。
這類問題很多時候取決於市場的環境以及人們的情緒。有些人就比較悲觀。作爲1930年代出生的人，我經歷過非常艱難的時期。有時候你會覺得某些機會特別有吸引力，但卻沒有行動，錯失了機會。在我一生中，這種情況發生過很多次。
很多時候，我選擇不去嘗試一些我覺得沒有把握的事情——比如你要我去走鋼絲，我是不會去的。但在金融市場方面，有些別人會害怕的東西，我並不害怕。
如果哪天伯克希爾的股價下跌一半，對我來說反而是個機會。我知道很多人的反應跟我不一樣，但我不會擔心。不是說我沒有情緒，而是股價的波動不會左右我理性的判斷。它不會影響我對價值的評估。
從長期來看，伯克希爾的營收能力會持續增強。我們會審慎留存資金，並且每天都要做決定，既要妥善保管已賺取的利潤，又要權衡資金的合理配置。當然，在商業運作中，無論是產業鏈上游還是下游，各方的影響力和話語權都不盡相同，這種差異恰恰孕育這投資良機。市場環境複雜多變，並非所有情況都盡如人意，但換個角度看，當競爭對手的拋售行爲越激烈，反而爲我們創造了更好的入局時機。
問題25：在科技巨頭股票方面，在2017年度股東大會時，你認爲不需要借錢給這些公司，但是你之所以買它的股票，是因爲像微軟、蘋果、亞馬遜等公司如今擁有大量資本，並將將資金投入AI領域。請問，相較於以往，您對這些公司在資產層面的看法是否有所改變？
巴菲特：的確沒有錯，他們的確賺了很多錢，因爲他們投資了很多錢。不管做什麼事情都需要資本，這沒有錯。像可口可樂，可口可樂現在有自己的裝瓶公司，這些環節也需要大量的資金，但是在銷售方面，其實資本並不是特別大，這並不是你可以看到的。這是一個非常棒的生意，而且可口可樂現在還是這麼受歡迎。如果您是裝瓶的公司，在任何地方，你一開始要投資的這個資本，（要）很多機械，當然需要花錢。但是後來要的資本就不是那麼多，只需要非常少的資本就可以進行運作，能夠得到利得的回報其實是非常高的。
觀察“美股科技七巨頭”未來資本密集程度的提升將會非常有趣。美國有很多人通過關注別人如何投資而變得非常富有。
今天大家常常說要投資到高回報的業務，通常以資本的角度來看，保險、財產險、意外險其實是一個非常非常獨特而且罕見的業務，因爲必須要有資金運作作爲擔保未來的利得，要遵守您的承諾，但是你可以使用你得到的這些保險金，而且長期密集的資本經營都可以這麼運作。所以，整體來看，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業務，你可以去買蘋果，蘋果這項業務其實是一筆不錯的生意，我們長期持有蘋果，它的表現也都非常好。
哪些必須要有極大的運作資本或者是資本密集的業務，有些地方是蠻多的，這是一個有趣的話題。
今天我們的國家裡有很多人因爲有不同的投資，他們賺取了很多錢，他們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們是怎麼變得富有，主要是因爲他們能夠讓別人提供資本，而他自己在資本的管理中能夠做適當的事情，所以他們就變得非常富有，因爲他覺得在別人的身上也可以擴展他的資本。
我可以告訴大家，今天所有的人如果都投資支付了1%的資本費用，在做管理上可以賺取到更多的利得，這個管理是非常好的，但是不見得每個人都會這麼做。當然因爲其他人提供資金，他們向他收取佣金，不管他們做得好不好，他們都可以收取相當高的費用。當然他們做得好的話，如果他們非常認真地在做，而且給他的這些客戶設計了一套非常精心的計劃，人們會再去用它，所以我們也不能責怪他（收取佣金），只賺不賠，因爲這是資本主義的社會。
你要使用別人的資金來進行你的利得，撤銷或者抵消對他的一些約束，這是最重要的。查理跟我在一起工作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批評這些運作的機制，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後來我們也不太對這個議題有任何興趣，我們一起想這個問題想了12年，後來我們就跟查理說，所有的人把自己的錢都投在裡面，他們也分擔了我們的損失，我們後來的決定是用別人的資本來賺取任何的業務，這是最好的生意，這是一筆不錯的投資。當然我們也會看到使用這樣的機制有時會造成濫用的情況，您也許會看到一些資本管理的公司，在美國、加拿大都有這樣的狀況。
阿貝爾：我認爲，談到資本體系，毫無疑問，在某些方面是具有可比性的。我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的資本系統，任何的國家也許都是很難被改變的。以加拿大爲例，據我觀察，當地政府有時會傾向於加大對經濟的干預力度，期望承擔更多責任與義務。然而，這種干預政策能否真正落地實施並形成長效機制，最終還是取決於加拿大社會各界的態度與選擇。畢竟，國家事務的走向歸根結底是由本國人民來決定的。
同樣，澳大利亞以及世界上其他國家，也都各自發展出了不同的資本運行機制。探究資本主義的本質，其背後必然存在着特定的驅動力，這種驅動力不僅塑造了各國獨特的資本體系形態，也在持續推動着經濟模式的演變與發展 ，同時還深刻影響着國家政策制定、企業運營以及民衆的經濟生活等多個層面 。
巴菲特：沒錯，在美國的話，美國已經創造了很多的奇蹟，比如洛克菲勒以及肯尼迪家族，還有他們投入的一些資本以及建設，無論是進行多元化的投資，還是涉足精煉廠或石油等其他渠道，我們都看到這些是必須要出錢才能做到的。如果用別人的錢，你現在不能夠責怪其他的人對於你的錢善加利用的行爲。資本主義在美國，是我們做生意的動機，而且在這裡已經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它是一種獨特的經濟本質與發展模式的組合，推動着美國經濟走向繁榮。
比如你今天到了教堂或賭場，在賭場裡玩得非常開心，可以下注、賺錢，但是教堂有什麼樣的不同呢？賭場有它的魔法，人們可以盡情享受，而且有賺錢的可能性，不少人在那裡賺了很多的錢，激發了更多的慾望等等。你現在覺得賭場跟大教堂之間是不是有平衡的威力？
有很多人只去賭場，不去教堂的，這都是非常重要的觀點。有很多人去賭場講我只要贏的時候，服務人員就拼命送酒、送飲料，這是多享受的事情啊。人們用金錢把他轉移到其他區塊之中，而得到更好的回報。但是在教堂裡面，則是人們寄託信仰之地。如今美國擁有3億多人，這樣的社會構成使得各類現象層出不窮，前所未見。
每個人對於生活都有着不同的期待與追求，很難簡單判定哪種選擇或行爲是正確的，哪種又是無效的。我們都渴望把工作做好、把生活過好，但答案卻沒有統一標準。當我們思考能真正留給下一代的東西時，或許需要從更長遠、更深刻的角度去權衡和抉擇。
問題26：我的問題是，高中的課程裡，怎麼樣才能影響到我們以後做偉大投資的課程，可不可以擴展說一下。
巴菲特：您在這一輩子中能夠經歷的老師，是真正養成你生活中最重要、不可思議的印象。而且很多都是正規的老師讓您學到的。另外，您可以對於以後的僱主也可以學到更多。希望您找到想學的正確的東西，我是非常用心的，我也有很多經驗，同時我也非常幸運。
那個時候我父親在投資行業之中，我真的非常幸運，因爲我的老爸是做投資生意的，所以每個週六等他，看他怎麼樣做生意，而且我自己也讀了很多相關的書籍。其他的小孩都沒有讀過這些書，他們只談一談數字或者講講話，但是我非常有幸能學到這些。
後來我就去公共圖書館裡面，有一天我找到了一本關於投資的書，這個叫作19世紀奧馬哈公共圖書館，而且在紐約也找到了很多的寶藏，我很喜歡這些書。我不像查理，查理讀的書像書海一樣。我也很喜歡讀書，但是得到的效果真的沒有他多，因爲我讀太多的話可能會崩潰。
我可以告訴你，很多的人常常講，如果你想跟某個人共進午餐，最希望跟他吃飯的人是誰？後來我說，查理，我已經找到了這個人。基本上查理已經讀過很多的書，他找到的所有人，等於在書裡發現黃金屋了，所以我覺得好奇心是最重要的，找到跟你有同理心的老師是非常有用的，我這一輩子遇到了幾個老師，在高中、大學都有。
我自己上過三個不同的學校，又上過大學，在華盛頓上的高中，在每一個地方都可以找到兩三個特別優秀的可以讓我真正追隨的老師。我自己覺得跟他們在一起是非常享受的，有的時候還不是很注意其他的課程，但是很幸運找到了這些老師，他們真的非常適合我。
比如你看過電視劇裡面的東西，你也會追劇。但是我花了很多時間，我有一次讀了一本書，花了大概1萬小時，我可以花1萬小時去做一些其他事，比如說跳舞，我的一個最有趣的老師，我花了10個小時去讀本傑明·格雷厄姆老師的書，我也覺得非常受益，對於我來講他就是偉大的人。另外，我也看過一本非常重要的《偉大的大橋飛人》這本書，這中間講了非常棒的醫生，也讓我覺得我靈光一現。
在你的大腦細胞中，你的記憶會閃爍明亮的光芒，但是每個人不一樣，我爸爸以前告訴我每個人是不同的，你現在也許覺得不太好，但是會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條路。你也會找到在上學的時候哪些人跟你最對頭，不管是跟你進行交談，或者是要教導你做任何事的時候，你都覺得你特別喜歡。
有些老師特別喜歡跟年輕的學生們進行某些課題的交談，而且會花額外的時間跟你在一起。我在哥倫比亞大學的時候，覺得格雷厄姆的老師對我，好像就是把我當兒子一樣看待，真的在全心全意跟我進行溝通，我覺得我非常幸運，而且非常有趣。
當時我就會看一下週圍有哪一些事情非常有意思，將來你一定會找到你喜愛的老師，會找到一些非常優秀的人。過去在我生命當中至少有十個人，他們都給了我非常正面的影響。這當中有很多的人願意幫助年輕人，有些時候覺得你迷失了，讓你覺得需要幫忙。我在學校學習的經驗是很好的，但我認爲之所以有這樣好的經驗，是因爲個人的關係，而不是學校機構的關係。我跟你講的已經超出我的知識範圍了。
問題27：DOGE（政府效率部）對美國長期來說是好是壞？
巴菲特：爲什麼要問我這麼難的問題。對我來說，政府的官僚系統一直是個令人困惑的事情。在資本主義市場中，很多官僚性的結構會“傳染”，也就是說，它們的低效率可能蔓延到其他領域。其實很多體系是有更好的管理方式的，就連伯克希爾內部也有需要精簡和提高效率的空間。
但政府就是政府。它沒有一個真正監管它的“上級”，這讓人對未來的治理和財政狀況感到不安。尤其是當選上的人說一套、做一套的時候，真的會讓人擔心。
我一直認爲，政治人物如果有錢但沒有信用，那對我來說是非常負面的信號。在財政政策方面，美國長期以來沒有真正解決財政赤字的問題，這從來都不是一個被徹底解決的議題。
就美國而言，我們現在的財政赤字狀況難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持續下去。我們不知道這意味着（能持續）兩年還是二十年，因爲從來沒有哪個國家像美國這樣，這種情況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
有些時候你知道某件事不能持久，但你又不知道該怎麼停止它——最後只能攤手放棄。想當年是（前美聯儲主席）保羅·沃爾克讓美國避免了最糟的通脹崩潰。而如今，美國的通脹問題已經很嚴重，而且我們也經歷過這類政策帶來的後果。
說實話，我不會想去負責修復財政系統、平衡收支——那不是我願意承擔的角色，但降低成本是一個必須有人去做的工作。只不過現在看來，國會並沒有真正着手處理這個問題。
我們是一個偉大的國家，擁有全球最多的創新人才，但我們也確實存在很多結構性問題。如果有地方出問題了，這些問題不會立刻爆發，但它們一定會慢慢發酵。治理中當然也有激勵和制衡機制。就像在公司裡一樣，哪怕是最成功的公司也不可能沒有問題。
不管做什麼事情，一定有它的好處和壞處。有史以來最成功的公司當然就會有這樣的問題，只要我們有一定的規則來解決問題就好。
問題28：巴菲特先生，假設說你現在回到1770年，如果你要坐在富蘭克林的旁邊，你要創造美國新的國家的基礎，你在經濟的原則上來講，你會提倡資本主義比較有復原性的國家？創造一個資本的社會，爲一個社會支持比較長久的未來的世代的發展嗎？
巴菲特：這是一個好的問題，你要想到富蘭克林講的話，他比我還要厲害。首先，如果以他的立場來想，會想出比我更好的辦法。無論談到任何環節的活動，富蘭克林發明了很多東西，他甚至是他把他的遺產留給了在費城的一個地方，在倍數增長的情況下，留下的這筆錢是非常大的一筆金額。如果當時跟他一起坐在樹下，跟他建立美國的歷史，我至少不要擋住他，讓他完全去思考如何創建美國的基礎。
他當時解決了一個問題，他看到的是社會上急迫性的問題，這個問題解決之後可以幫助社會更加成功。那麼也可以看到短期、急迫性的問題，還有80億人的問題要怎麼樣去解決。因爲這個國家一直非常幸運，有非常好的系統，所以你光去教育這個世界該怎麼去做事情，你是沒有辦法走的過於長遠的。
大概幾百年前，如果光是去教育別人的話，別人會很討厭你的。因爲當時有幾組不同的人，開始給建議的話，我想這是犯錯的事情。如果你要去說服他人，要給別人教育的話，我會建議這樣說，我如果你能夠在謙卑的遊戲之下致勝的話要設計出系統，不需要發明太多的東西，這些東西是會摧毀地球的東西，因爲這些東西是後來變成無法管控的。
像原子彈一旦部署之後是沒有回頭路的，所以必須要有能力有辦法能夠幫助這些人，而且把不該有的東西排除掉。現在像伊朗一樣，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之後是無法挽回的。
因爲我的父親以前是國會議員，當時原子彈第一次被使用的時候，當時有400多名的國會議員，我想他們能夠理解這個情景的困難之處。不管怎麼樣，當時我們是這個樣子的。我們現在社會已經遠遠超出富蘭克林所想象的社會，現在的走向是兩個方向：第一是可以解決一些問題，也就是當時革命宣言時候所講出來的問題是要解決掉，但是一般來講，我們走的方向是正確的。
但是我們也面臨着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如果由富蘭克林來解決的話，我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去解決，比如大型毀滅性的武器，一旦擁有這些武器之後，基本上環顧這個世界，你會想說要不然是贏家，要不然是輸家。你讓失敗一方覺得汗顏，他們以前是不會想到有這樣情況發生的。當然美國是最好的地方，如果你回到一百年前、兩百年前，如果你光是要拔牙或者找醫生的話，可能喝威士忌酒才能夠拔牙的。在中西部的地方，可能還要去搭馬車。
還有你如何維持好的，還要不斷改善好的情景，最基本上來講，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定的責任。當然我們要注意社會的穩定性，不要讓相信政府的人卻被政府給傷害到了。我們可以從法則當中獲利，而且變得越來越富有，這是現在希望得到的想法，這也是一種適當的社會運作的方式。
問題29：我今天看到巴菲特管理公司對經營補貼方面做了不干涉的方式，所以描述一下您現在進行業務上怎麼樣的？
阿貝爾：從2018年起，我開始更深入地瞭解伯克希爾旗下的各項業務。巴菲特本人的知識非常令人敬佩，而且他非常樂於分享：他會指出商業模式中可能存在的風險，我們一旦遇到問題，也會及時與他溝通。
我和他更多是在框架性問題上進行交流，比如如何看待一個行業的趨勢、某項戰略是否合理等。但在日常經營中，我們有非常大的自主權，可以獨立決策、推進項目。
如果某個行業突然出現機會，或者我們打算追逐一個新方向，我們會跟巴菲特探討一下是否值得去做。但在執行層面上，我們有高度的自由度。伯克希爾挑選的經理人都非常瞭解自己所在行業的運作，比如GEICO就是很好的例子，我們覺得花時間跟每一位經理談一談。在GEICO保險業，也經過了一些變革。我們並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的，需要有這樣思考的領袖，保證正確討論出來做了哪些，而且從以前的經驗中獲得利益。我想我們團體是非常特殊、非常活躍，但是有積極的方式。
巴菲特：我和阿貝爾共事多年。他做事非常認真，有時候我都希望自己能像個藝術家那樣輕鬆一點，不那麼努力工作。但說實話，如果一項業務經營得很好，那你就不用擔心被炒魷魚。
阿貝爾做得非常出色。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當經理。有的人希望有人告訴他怎麼做；有的人一旦你給他下命令，他就會辭職走人，我不會怪他們。但阿貝爾不同，他有自主性，也樂於接受他人的建議或協助。他是一位真正的領導者。
在伯克希爾，我們並不是要求每個經理人都用相同的方式做事。有些人非常值得欽佩，有些人可能不是。但一個組織的管理質量是可以看出來的——如果組織的風氣開始走下坡路，那說明領導層可能也需要做出改進。
比如，在我們旗下的一家零售店裡，曾有員工告訴朋友“來買東西我給你打折”，雖然他們只是好意，卻違反了公司員工折扣的規則。這種行爲是會“傳染”的。
我們真正需要的是高階層表現良好，不是在玩遊戲，而且不是爲了自己的權利以及利益在進行遊戲規則改變的人。所以我們有很多的經歷，我跟他講說，你儘量不要做這些事情，前面的路會越走越彎的，那麼你就會得到很多不太想要的結果。格雷格已經做了這麼多年，某些事情覺得很放鬆，但他做的比我更好，這是我的想法。
問題30：伯克希爾是第二大公共事業的供應商，2025年路透社調查，評估你們是第二大（公共事業供應商）。但是我現在發覺這個國家已經沒有做碳的開發或者是由碳進行發電，現在大家都已經完全過渡到再生能源，我現在17歲，我是一個年輕人，考慮到這一點，因爲氣候的變化，伯克希爾對於環境的變化現在的想法是什麼樣，因爲火力發電大家已經覺得是最骯髒的一個行業。
阿貝爾：謝謝你的問題，這個問題再講到伯克希爾能源公司怎麼部署前途，以及公司裡的機制、如何運作，這是非常重要的問題。您剛剛講到的問題，也是我在以前報告中提到的問題。在國家的報告中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在支持能源，以及我們在收購這家能源公司的時候也都考慮到了。
1999年，在美國，以及2000年收購了伯克希爾中美公司，有一件事情是我跟團隊都非常清楚，在開始進行公共事業中實際的方向，以及驅動所有的工作，絕對要合乎聯邦政府給予法律上的要求，同時也要合乎州政府對你的認知和要求。在實施公共政策的時候，我有一次有一個非常有趣的談話，這是在愛荷華州跟某個人談到的。21世紀初的時候，愛荷華州第一次發生了一個電力短缺的公共事業的情況，這個州里面沒有足夠的能源了。當時我跟州長坐下來談話，我們應該怎麼走呢？如果是美國中部的人，要怎麼樣處理現在能源的問題？
那個時候，我們所有的發電廠都是以煤炭爲基礎的，而且都是火力發電，所以我們要意識到這一點。我們要把這些新的概念在進行對話的時候，要了解怎麼樣處理問題。但是後來更有趣的一件事情，我們在2000年初的時候，我們再一次又開始面臨到這些問題，我們也要確定怎麼樣保持長期的能源供應，對於客戶不會擔憂。
在討論能源的類型之中，這就成爲非常清楚的議題。我們希望保持原狀，但是那時候各式各樣的能源出臺了，主要是煤和天然氣。後來做了愛荷華最大的風力發電場的項目，同時建造三座煤炭火力發電廠。但是在愛荷華，我們開始着手進行一項美國前所未有的風力發電的項目，而且大家的一些想法都是非常一致的，也合乎我們國家的一些政策以及基礎的工作。
可再生能源以及非碳的主要資源，必須要符合國家的要求及標準。之後，我們也配置了大概有160億美元在愛荷華投入的資本，這是一個跟我們現在州政府以及聯邦政府政策上面完全符合的，當然我們並不是說就是爲了要投資160億分配到這個項目，而是我們跟政府合作，大家做了完全共識的想法而完成的。
那個時候我們也有機會說，把五個不同的火力發電廠相應退役，燃煤機也能夠退役。我們花了160億美元，退掉了五個工廠裡面的煤燃機，這是多大的結果？對於我們的客戶來講，結果非常好，也保持了現在相應的成本以及利潤，而且是全國最低的楷模，所以我們做的是非常棒的。
我們還是需要有五個燃煤機的運作，才能保持系統的穩定，但是我們做到了。我們不能重蹈西班牙或葡萄牙的覆轍，我們現在絕對尊敬今天所有的流程，也尊敬各州的意願跟每一州積極配合，識別出他們想要走的路徑以及圖紙。
我們會努力工作，保存現有最好的結果，也識別到他們所面臨的一些挑戰，所以我想我要回答的是每個人渴望持續看到我們對於公共事業上的努力，與利益相關方保持一致的要求，符合他們對於客戶需求上面的一些標準，這些是始終如一，而且是再次與法律一致，跟聯邦政府的標準一致，感謝您提出來這麼重要的問題。
問題31：作爲一名來自紐約州的護士，我花了數年時間努力爲自己爭取良好的醫療保險。我們知道醫保的情況是希望在第一時間拯救生命，在紐約如果不購買醫保，在運行系統之中，有些時候讓人覺得非常困惑的。我很好奇，是什麼最終導致了您與摩根大通和亞馬遜的醫療保健合作終止？考慮到您對價值和長期思考的承諾，您會考慮重新審視美國的醫療保險改革嗎？
巴菲特：我們的花費已經達到了最確切的數字，很接近GDP裡面的20%，用於醫療。如果回顧1960年，許多國家的支出也許只有5%。但是這條線，後來就開始急劇分化，在數學上來講有些是事實，有些是1%可以得到要求的，所以這種是非常大的變化。我們做了一個實驗，我們跟摩根大通和亞馬遜都做過這樣的實驗，我們發現他們並不知道答案。
就我的案例來說好了，我認爲好像我們經濟裡面的一條線蟲一樣。這個線蟲在肚子裡面是活的，我們生病了必須去醫院裡面，有些人不喜歡這樣的系統。像摩根大通和亞馬遜，到最後發現他們對20%的改變並不會做出這樣的改變，現在我們發現國家花了6%到7%。我剛剛講的部分，其實也是真實的。對於我們來講，這是非常大的百分比，就是以經濟的角度來說。基本上來講，這個是根深蒂固了，很難去進行改變的。我們在上面花了一些錢，做了一些工作，學習到一些經驗。
我們看到目前的系統在很多人的心中是非常根深蒂固的，比如說醫療保健的提供者，還有很多其他的人，有些人就是想要拯救生命。但是我們發現要這樣做的話，無論是加拿大或者英國，他們想要做這些事情，但成本實在是過高了。有些人當然會來美國做一些非常異常或困難的健康方面相關的治療或手術，但是這方面我們並沒有很大的進展。
最後，我們還是有一個時間點需要政府進來幫忙，這樣才能夠解決各種不同的情景，社會裡面的確有問題存在。如果說有20%的GDP是要進入具體行業的話，你要改變這個行業的熱情，就不會這樣激情了，並不是說這是邪惡的行業，只是說大家最後走到這裡變成關卡了。最後我們三個人的結論是沒有答案，雖然我們有錢，但是我們並不知道怎麼樣去改變。我們不知道3億人的醫生、對醫院的感覺是什麼樣子，或者覺得他們有特權或什麼樣子的，所以這是不會改變的。
我父親在1948年的時候，在選舉上面敗選了，他是非常忠誠的共和黨人，當時有醫生的支持想要去改變這個環節。他們非常相信在做的事情，因爲醫生在幫助病人，在疫情過程醫療人員非常自我犧牲來拯救了很多人的生命，當時成千上萬人在死亡，但是依然有人在努力幫助病人。對於醫生、工作人員的重要性是毫無疑問的，但是成本非常高，我們國家的成本跟其他任何國家是不一樣的，這是非常大的環節。我們是非常富有的國家，所以可以做的事情是別的國家不能做的。
我們要請名義調查和很多人去做這些事情，只有通過這些才能改變。因爲這個是已經發展出的系統，現在這個系統有很大的抗拒力。我真希望我有一個答案可以給你，但是對於這個部分，我是比較悲觀一點。進去的時候是悲觀，出來還是悲觀，雖然我很高興當時有參與，我也學習到很多的經驗。
伯克希爾當時的確也沒有虧錢，但最後還是沒有辦法改變。你要改變政府的話，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建議。你選擇這些代表進入政府裡面工作，但是在過程當中他們還是要做出一些他們不想要做的決定，最後他們必須要能夠接受，而且要自己找到理由來接受他們不想要做的事情。不管怎麼樣，我們這個過程進行的方式比別的國家更好。不能說它是一個失敗的案例，但是我們也要承認的確是有很多的問題存在，但你要想辦法來解決問題是非常困難的。
其中一個問題是回到財政年度，你要花錢很容易，但是你要刪減別人的預算是困難的。你要被選上去當名義代表的話，就要想辦法說我只能盡力這麼做。如果是按照我的意思投票的話，有的時候是可以，有些時候是不行的，如果你繼續想當這個代表的話。
我自己是政治家族長大的人，我看着我父親、我看着別人在政治場合裡的行爲，因爲畢竟是人，人的行爲就是這個樣子。不管怎麼樣，我們還繼續在跨步往前前進，這個是你跟兩百年前相比好很多。你不能說這個系統是失敗的，只是說你要做大幅度改變是困難的。
問題32：未來阿貝爾將全面接管伯克希爾，包括資產配置的職責，他將來的重點會是作爲投資人，還是更多地擔任企業運營者的角色？
巴菲特：這是個好問題，說實話，做一名企業的運營者是非常困難的，而坐在房間裡管錢相對容易，也更容易讓人羨慕。我一生下來很幸運能夠選擇誰當我的朋友，我不需要跟不喜愛的人工作，對我來講這是生命當中屬於比較難能可貴的一件事情。這五個人都非常棒，他們是非常好的經理，以前他們住的地方離這裡並不是很遠。
之前我一生當中的老師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不過我必須承認一件事情，我可以選擇我一天要做什麼事情，我的選擇彈性度比一般操作人員更高一些。在很多的情景之下，我可以這麼告訴你的，老實說，我從未想過要成爲一個企業的“最高管理者”——那不是我擅長或者喜歡的角色。我現在可以用我喜愛的方式來經營一家公司，對我來講這是寶貴的事情。
有人跟我說，還剩下5分鐘了。剛剛Becky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你們可能會想要聽到這樣的答案，明天我們會有伯克希爾董事會會議，總共有11名董事，其中有兩位是我的孩子霍華德和蘇珊，他們知道我要說什麼，其他的人可能會等到開會的時候才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想時間已經到了，格雷格·阿貝爾應該來接棒成爲我們公司的CEO，就是年底的時候成爲CEO，我在董事會的時候建議讓他們有段時間去思考，或者提出問題，或者有什麼樣的結構，他們希望能夠有所改變。
再過幾個月，我們就是要討論這件事情了，到時候我們要採取行動來做這件事情。到時候我們有11名的董事，我想他們應該會非常同意我把棒子交給格雷格先生，這將會是年底的事情。當時就會有11名的董事，當然我還會盡量留在這個地方，在可看到的未來還會繼續留在這邊。
最後我要說的事情是，就像格雷格所說，如果是在運行的時候，在資本投資或運行上面無論是什麼，我可以有所幫助。從某一些角度來講，我可能會遇到一些非常好的機會，我想伯克希爾有一定的聲譽，如果有足夠的資產、責任，在政府有困難的時候，我們有辦法能夠承擔或應對這當中遇到的問題。在視野發展的時候，有些時候可能會有所幫助，但是最後的主導權將會是格雷格。我已經告訴你了，他將會是非常棒的CEO。
我想我們的董事會是絕對會歡迎格雷格以後成爲首席執行官的決定，他將會成爲我們的CEO。我們現在告訴大家的計劃就是如此，格雷格現在可能自己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呢，但是我現在已經講了，他已經都聽到了。我們明天召開董事會的時候，他可以發出任何問題，任何特定的問題都可以進行回答。我們可能會讓他們再思考這個問題，在他們進行消化之後，在下一次董事會將進行相應的宣佈。當這個事情已經實際履行的時候，我們會向全世界進行宣佈。
我們不是在玩遊戲做事情，而是在做事情上面來講，我會告訴大家，現在伯克希爾公司將會慢慢進入權力轉移的工作。感謝大家對我的決議的支持，謝謝！
我再補充一下，這個決定我覺得是最具經濟性的決定，而且我認爲我們的前景，有了他，對於我們在以後的發展上會真的變得更好。當然我還會做一些評估，或者我會做一些點評，任何有時間、有機會的時候，我覺得這一天已經到來了，當我們有機會的時候，這就是我們現在最好的。而且對於在您要投資更多錢的時候，對於我們的董事會是有所幫助的一個決策。我自己已經把我自己的錢全部都投資在這個公司了，所以我認爲這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感謝大家今天參與我們2025年全球伯克希爾年度股東大會，感謝你們的到來！我現在看到各位激情的反應，可以看出你們對於這種方式已經做了相應的詮釋了，這是完完全全的認可，感謝各位！